毛建青,楊斌
(浙江工業大學,浙江 杭州 31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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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教育學費定價與資助的四種模式研究
毛建青,楊斌
(浙江工業大學,浙江 杭州 310023)
[摘要]學費定價涉及多方利益主體,其變動需資助政策的配套跟進,以確保效率和公平。根據生均學費占人均GDP和生均資助額占生均學費兩個指標,可以歸納出學費定價與資助的四種模式:以美國為典型代表的高學費/高資助模式、以德國為典型代表的低學費/高資助模式、以中國為典型代表的高學費/低資助模式和以印度為典型代表的低學費/低資助模式。四種模式有各自的優缺點和適用性,其效率和公平的取向不盡相同。我們應根據國情特征和高等教育發展規律進行恰當模式的合理選擇。
[關鍵詞]學費定價資助模式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6.03.001
近年來,財政緊縮、學費攀升已成為世界范圍內高等教育發展的新趨勢。2007年,我國曾出臺高等教育學費的5年“限漲令”,而“限漲”期限過后,各地高校學費“漲”聲一片,浙江、江蘇、山東、寧夏、福建、湖北等十幾個省份高校紛紛掀起了學費的“報復性上漲”。公眾質疑并擔心:目前的學費定價是否有科學依據和合理標準,是否會將寒門學子拒之門外,是否會引發新的教育機會不公?回答這些問題,必須了解世界各主要國家的學費定價基本模式,并從中優選出適合中國國情的學費定價模式。
一、學費定價與資助的基本模式
學界普遍認同高等教育是準公共產品,由政府、個人和社會共同分擔。薩卡羅普洛斯發現,高等教育的私人收益率明顯高于社會收益率。因此,收取一定的學費是合理的,也是必要的。同時,學費作為高等教育產品價格的外在表現形式,其高低可以調節個人對高等教育的需求。因此,合理設置學費水平有利于優化教育資源配置,促使教育資源達到高效率狀態。然而,學費不僅關乎學生經濟利益,而且關乎教育公平以及弱勢群體向上流動的機會。Mc Pherson & Schapiro(1998)實證研究發現:學費每增加100美元,高等教育入學率減少2.2%;學生資助每增加100美元,學生入學率就會增加2.2%。可見,學費上漲有可能損害高等教育機會的公平性,但學生資助的增加則可能促進高等教育的機會公平。因此,合理的學費定價及與其配套的資助政策有助于提升高等教育的效率和公平。
學界單獨研究學費定價和學生資助的成果很豐富,但將二者結合研究的相對較少。國內,張民選(1997)從資助角度劃分了“免費+助學金模式”、“收費+混合資助模式”和“收費+貸學金模式”;張偉(2007)列舉了學費和資助的四種關系,即低學費—高資助、低學費—低資助、高學費—低資助和高學費—高資助;伍海泉(2011)根據部分國家的學費定價和資助特點,總結出“高定價高資助”、“低定價低資助”、“免費與資助”等模式。國外有學者則提出并詳細論述了高學費/高資助模式 (Mumper,1998;McPherson,1998)。這些研究雖提出了學費定價和資助的幾種模式,但要么未展開詳細論述,要么缺少系統定量分析。其實要判斷一個國家高等教育的學費定價和資助到底屬于什么模式,是需要有合理指標和一定標準的。借鑒有關學費定價和學生資助的相關研究,我們認為:生均學費占人均GDP和生均資助額占生均學費這兩個相對指標可以作為衡量各國學費定價和資助模式的指標。前者反映了受教育者及其家庭的學費負擔程度,后者反映了受教育者分擔教育成本所獲補償的程度,這是既能體現效率、又能體現公平的兩個重要指標。從世界整體而言,生均學費占人均GDP的比例一般在20%左右[1]。因此,低于20%則為低學費,高于20%則為高學費。學界普遍認同美國是高資助國家,而美國的生均資助額占生均學費的比例一般都在40%以上。因此,我們認為如果生均資助額占生均學費的比例在40%以上即為高資助,40%以下則為低資助。學費定價與資助的四種模式見下表,具體闡述如下。
表1 學費定價與資助的四種基本模式
二、高學費/高資助模式:以美國為典型代表
美國是自由的市場經濟國家,其高等教育學費政策充分以市場為導向,各高校擁有較大的學費定價自主權。1980-2005年間,美國公立高校名義學費的年均增長率高達7.5%,遠高于通貨膨脹率,大大超過了美國經濟增長和家庭收入增長幅度;同時,美國高校全日制在校生生均獲得的資助金額和資助比例也在不斷增長,是一種典型的“高學費高資助”政策。從表2我們發現:公私立高校的平均生均學費由2003年的9607美元上升到2012年的13806美元,漲幅高達43.7%;生均資助額由4931美元提高到7270美元,增長了47.4%。
表2 2003-2012年美國生均學費和生均資助額(單位:美元)
數據來源:根據世界銀行(http://data.worldbank.org/indicator/NY.GDP.PCAP.CD )、美國大學委員會(http://trends.collegeboard.org/college-pricing/figures)、美國國家教育統計中心(http://nces.ed.gov/programs/digest/2013menu_table.asp)發布的相關數據整理而得。
圖1顯示:美國生均學費占人均GDP的比例徘徊在25%左右,生均資助額占生均學費的比例在50%左右徘徊,均呈現水平上升趨勢。通過以上數據可以看出,美國高等教育確實是“高學費/高資助”的財政模式。
圖1 2003-2012年美國高校生均學費占人均GDP和生均資助額占生均學費的比例
從理論上來說,高學費/高資助模式通過擴大受教育者的私人補貼,在不同收入學生間實現收入再分配,以提高效率、保證公平。“效率”主要表現為:其一,公立大學通過招收更多全額付費生,資助更多低收入家庭的優秀生完成大學教育;其二,低收入家庭學生通過接受高等教育,競爭高學位工作,以提高其經濟地位,實現向上層社會流動(Becker,1964)[2]。“公平”首先反映學生入學機會上,不因貧富差距而喪失受教育的權利;其次,由于獲得更多社會流動和工作選擇的機會,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學生能夠在畢業后縮小與高收入家庭學生在工作收入上的差距,使其收入分配相對均等化(Kuznets,1955)[3]。美國高校一方面通過“高學費”拓寬多元化的籌資渠道,提高資源配置效率;另一方面通過“高資助”保障弱勢群體受教育的機會,保證機會公平。
然而實際上,高學費/高資助模式在執行過程中似乎偏離了初始方向,異化為某一部分人的特權。雷斯利等(1987)認為,提高高校學費水平會導致居民對教育需求的下降。Heller(2002)則認為:較低收入家庭的子女獲得的就學資助確實比較高收入家庭子女多,但沒有比中等收入家庭的學生得到更多的資助。因此,弗里德曼(2013)認為該模式非但沒有縮小貧富差距,反而加劇了大學內部的不平等現象。
三、低學費/高資助模式:以德國為典型代表
德國長期以來實施免費的高等教育,財政撥款是高校經費的主要來源。在財政緊縮的國際趨勢下,出現了要求改革學費制度的呼聲。2005年,德國最高法院裁決:《高等教育法案》規定禁收學費是違背憲法的[4]。2006年冬季學期開始,下薩克森州、巴伐利亞州、漢堡市、黑森州或薩爾州等7個聯邦州或市陸續開始向公立高校的學生收取學費,標準多數為500歐元/年[5]。此外,各高校均收取50-80歐元/學期的注冊費。2007年德國人均GDP約為29520歐元,生均學費僅占人均GDP的2%,可以說只是象征性地向學生收取部分學費。后來,由于各州執政政府的更迭,收費政策又逐漸取消。2014年10月中旬,德國下薩克森州正式取消高校學費,成為德國最后一個取消學費的聯邦州。自此,德國16個聯邦州高校學費全面取消。可見,德國高等教育學費經歷了“免費—低收費—免費”的過程,德國是目前唯一引入大學收費制度后又將其廢除的國家。
德國高校雖然學費很低,但學生的生活費用較高。為保障低收入家庭能平等享有高等教育的權利,德國政府確立以國家助學金形式為低收入家庭學生提供經濟援助。該助學金由國家津貼(50%)和無息貸款(50%)兩部分構成。若大學生申請到國家助學金,可免費獲得國家津貼[6]。教育研究數據中心統計,2008年德國大學生199.6萬人,其中約51萬名獲得國家助學金,人均398歐元/月[7]; 2009年約57萬名德國大學生受到該項資助,人均413歐元/月。據此可估算出,生均資助額約為100歐元/月,生均資助額(1200歐元/年)是生均學費的2倍左右。
低學費/高資助模式意在保障公平、兼顧效率,促進了德國高等教育的大眾化。德國基本法賦予公民平等受教育的基本權利;社會福利原則要求國家保護社會的弱者,注重公平正義。低學費甚至免學費和高資助政策,維護了教育機會公平。然而,該政策意味著政府財政的高投入,政府財政主要來自于全民稅收,實質是讓所有人共同承擔受教育者費用。布雷指出:與出生較貧困階層的同齡人相比,出生較富裕階層的年輕人更有可能進入高校,高教補貼有可能主要為富人造福。德國基尼系數一直在0.3左右,收入分配差距較小。即使如此,高等教育毛入學率2010年、2011年和2014年分別為61.7%、 56.5%和57.3%,仍有近4成的高等教育適齡人口未享受到低收費甚至免費和高資助的好處,損害了這部分人的公平和利益。
該模式導致德國高等教育過于依賴政府投入,而政府財政投入不足又導致了高校經費嚴重不足。同時,該模式導致大學生學習年限延長、畢業率偏低。據聯邦統計局統計:2001年德國20.8萬名大學畢業生獲取第一學位平均年齡是28.1歲,學業年限大概為5.3年,綜合性大學的平均專業學習年限(5.9年)明顯高于應用技術大學(4.8年)。2010年德國高校大學生數量為255.56萬,本科生畢業率僅為25.5%[8]。學業年限延長、畢業率偏低導致生師比提高,高校超負荷運轉,阻礙了教育資源效率的提高。因此,該模式“既不能保證有效又不能保證平等”。
四、高學費/低資助模式:以中國大陸為典型代表
中國大陸高等教育大致經歷了免費、雙軌制和全面收費三個階段。1997年普通公立高校收費“并軌”后,學費大致經歷了“快速上漲——基本不變”兩個時期。2014年9月,江蘇、貴州、寧夏等十幾個省份掀起了新一輪的學費漲價潮,漲幅多在20~35%之間。同時,政府完善并形成了以“獎學金、助學金、學生貸款、勤工助學”等為主的大學生資助體系,加大了資助的廣度和力度。如表3顯示,生均學費由2004年的4855元上升到2013年的8652元,漲幅高達78%;生均資助額由2004年的686元提高到2326元,漲幅達到了239%。
表3 2004-2013年中國大陸公立高校生均學費和生均資助額統計數據
數據來源:根據國家統計局網站http://www.stats.gov.cn/、教育部門戶網站http://www.moe.gov.cn/、全國高校學生資助信息平臺http://xszz.chsi.com.cn/發布的相關數據整理所得。
從相對數據來看,生均學費占人均GDP的比重則由2004年的39.3%降至2013年的20.64%;生均資助額占生均學費的比重由2004年的14.13%上升到2013年的26.9%。若加入私立高校,高學費/低資助模式更加凸顯。高學費/低資助模式意在效率優先,兼顧公平。新自由經濟觀認為,學費是高等教育的價格,收取一定學費不僅可以提高教育資源的配置效率,使有限的公共資源投入到社會邊際產出更高的地方,而且加速了高等教育的大眾化進程,教育規模擴張給人們提供了更多的教育機會。收取一定的學費還有利于緩解教育規模擴張同政府財政投入嚴重不足的矛盾,有利于培養消費者的成本意識及供給者的責任意識。這種模式如圖2所示。
圖2 2004-2013年普通高校生均學費占人均GDP和生均資助額占生均學費變化曲線
然而,學費的快速上漲可能對高等教育機會公平產生負面影響。陳曉宇、閔維方(1999)認為:中國近年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分布傾向于高收入家庭,低收入家庭學生占高校學生總體比重呈下降趨勢[9]。丁小浩(2010)研究發現:優質高等教育資源有更傾向于經濟背景好和社會地位高的群體的趨勢[10]。黃四林等(2014)研究發現:2007到2012年,完全處于劣勢地位的底層家庭子女獲得高等教育入學機會一直處于極度匱乏的邊緣狀態,且無明顯變化;中層家庭子女獲得高等教育的機會出現了一定程度的下降趨勢;優勢地位家庭進一步占有了更多的高等教育資源和機會[11]。華南師范大學 (2004)調查報告顯示:家庭無法資助學費的情況下,約11.5%的學生選擇輟學,其中大部分是來自農村家庭和城鄉低收入家庭。
資助體系的建立和完善是學費標準動態調整的基石。一旦學費水平超過了大多數家庭的支付能力,而資助額度和比例沒有相應地大幅提高,將會引發嚴重的教育公平。近年,大學生資助力度和廣度逐步加大,如:寧夏規定將高校學費收入中用于學生資助的比例從10%提高到15%;福建省規定高校要從學費收入中提取15-25%的資助經費。資助政策的完善將有助于彌補學費過高引發的機會不公,從而真正提高教育資源配置的效率。
五、低學費/低資助模式:以印度為典型代表
印度是新興發展中國家,經濟基礎相對薄弱,十分重視教育的發展。2000年教育財政性經費投入占GDP 的比重已經達到了4.28%,隨后有所下降,而2012~2013年度又回升到了4.29%[12]。印度高等教育主要由中央大學、邦立大學和私立大學組成。公立高校基本依靠政府財政投入,長期以來實行低學費政策,視高等教育為社會福利事業,收費標準上調幅度很小[13]。孟買大學(邦立大學)學雜費為2226 盧比,人均年收入為17823 盧比,學雜費占人均收入的比重為1.8%。目前州立大學每年學費在2000~2500 盧比之間。世界銀行最新數據顯示,2013 年印度人均GDP 為1499 美元(折合93463 盧比),學費僅占人均GDP 的2~2.7%。印度私立大學中,超過90%是公助私立學院,其經費來源中,邦政府的資金占76.6%,而學費占10.4%。因此,總體來看,印度高校學費水平仍然較低。
印度政府為保障貧困生的受教育機會,制定了包括獎學金和助學貸款兩部分的資助政策。印度從“十五”計劃開始,每年提供27762個國家獎學金名額,獎學金標準為250~750盧比[14]。同時推出印地語獎學金計劃,每年設立2500個名額。在非印度語各邦每月助學金額度是50~100盧比,在印度語各邦每月助學金額度是80~125盧比[15]。印度政府實行國家貸學金計劃,確定貸款名額為20000個,貸款額度在720盧比/年到1750盧比/年之間[16]。2008年印度政府決定投入226億盧比作為獎學金,資助優秀的貧困學生及殘疾學生,生均資助額大約為800盧比。若以邦立大學為例,其生均資助額度占生均學費的比重未超過40%。因此總體來看,印度高校的資助水平較低。
低學費/低資助模式的顯著特點是教育效率和公平同步發展,水平層次較低。印度高等教育的福利化是一把雙刃劍,具有正負效應。首先,該模式為印度高等教育規模迅速擴張以及高等教育大眾化做出了重要貢獻。據統計:高等教育毛入學率由1999-2000年度的10%上升至2011-2012 年度的17.9%[17]。其次,印度公立高校實行低收費輔以學生獎學金和貸款政策,擴大了學生資助群體的數量,最大限度保證大學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權利。
然而,該模式造成了高等教育經費的緊缺。近些年來,印度政府將財政經費更多地投向基礎教育和中等教育,高等教育獲得的財政投入占總教育經費投入的比重逐年下降。2008-2012 年分別為24.3%、23.6%、21.3%、19.7%和20.7%;如果加上技術學院,其比重則基本上保持在1/3左右。同時該模式導致效率低下、結構失衡。Wallace 等(1992)認為,公立高等教育的低學費是一種低效率、低效能且不公平的學費制度[18]。印度公立大學收費標準過低,誘發收費結構失衡,出現雜費高于學費的倒掛局面[19]。高度畸形的高等教育體系(一頭是精英高校,另一頭是有權授予學位的低質量大眾化高校)變得更沒有效率,無法為不斷發展的經濟提供足夠的人力資源[20]。此外,該模式引發了種姓、部落、地區、城鄉間新的不公平。如2007-2008 年全國平均毛入學率為17.2%,最高的德里毛入學率為47.9%,最低的阿薩姆邦僅為9%;一些“其他落后群體”為14.8%,穆斯林群體為9.6%;城市地區、農村地區的毛入學率分別為30%和11.1%。因此,進一步提高教育經費的使用效率和教育公平度,仍然是印度政府的目標。
學費定價和資助模式作為高等教育財政政策的一部分,旨在提高教育公平程度和教育資源配置的效率。四種學費定價和資助模式在效率和公平的旨向上略有不同。總體來看,高學費/高資助的效率和公平旨向均較高,低學費/低資助的效率和公平旨向均較低,低學費/高資助的公平旨向可能高于效率旨向,高學費/低資助的效率旨向可能高于公平。不同國家對模式的選擇除了與本國高等教育的發展階段密切相關。總體來看,隨著高等教育的大眾化和普及化,學費定價和資助模式一般從低學費/低資助過渡到高學費/低資助;由于受政治、經濟、文化、傳統等因素的影響,模式選擇有可能會是高學費/高資助,也有可能是低學費/高資助。各國應立足于國情,從高等教育發展規律出發,選擇合適的學費定價與資助模式,以便尋找到最佳平衡點,以滿足人們對效率與公平的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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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袁海軍)
On Four Kinds of Model of Higher Education Tuition Pricing and Financing
MAO Jianqing, YANG Bin
(ZhejiangUniversityofTechnology,Hangzhou,Zhejiang310023,China)
Abstract:The tuition pricing involves multi stakeholders, and its changes need policy support to ensure the efficiency and fairness. Four kinds of modes of Tuition Pricing and financing can be summed up according to tuition accounted for per capita GDP and per student funding for tuition, which are the United States as the representative of the typical high tuition and high financing mode, the Germany as a typical representative of the low tuition and high financing mode, the China as a typical representative of the high tuition and low funding model and the India as a typical representative of the low tuition and low funding model. The four modes have their respectiv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The efficiency and fairness of the orientation is not the same. We should choose proper mode according to the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laws of the develop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Key words:tuition pricing; financing; mode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843(2016)03-0001-06
[作者簡介]毛建青(1979-),女,浙江金華人,管理學博士,浙江工業大學政管學院、現代大學制度研究中心副教授;研究方向:教育經濟與管理。楊斌(1988-),男,湖北孝感人, 浙江工業大學政管學院公共管理專業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教育經濟與管理。
[基金項目]浙江工業大學人文社科中心重大項目“產出型高教財政撥款機制研究”(122001153)。
[收稿日期]2015-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