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玲
摘要:界首彩陶是傳承于我國安徽一帶的重要民間藝術形式,迄今已有數千年的歷史。風格多樣的界首彩陶,依托不同的理念與創意呈現出有關人物、動物甚至是集合紋路形象的刻畫,促使這一藝術形式極具生動的藝術風格,彰顯出永久的藝術魅力。本文以“界首彩陶刻畫的生動藝術風格”為主要研究對象,分別從人物、動物、植物以及幾何圖紋四個角度闡釋了其生動的藝術風格所在。本文的寫作目的在于能讓更多人充分認識到這一漢族彩陶刻畫形式的藝術魅力,從而共同加入到保護民族藝術的隊伍中來,為這一民族藝術瑰寶的傳承貢獻力量。
關鍵詞:界首彩陶;藝術風格;生動形象
界首彩陶是漢族藝術傳承至今的珍寶,而其紋路之上對于不同形象的藝術刻畫,更是猶如鑲嵌在珍寶之上的明珠,歷經數千年的歲月洗禮,依舊熠熠生光。這些形象不僅是從遠古時期,人類延續對于自然的崇拜、對于生活的記錄,對于自我的認知,亦是華夏文明藝術萌芽的初始,是有關創意的最初體現。充分認知這些形象,發覺這些生動藝術形式所賦予的今人對古人審美內涵的最真切理解,對于我們走入原始、發掘彼時先祖的審美追求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豐富多彩的人物形象刻畫
相對于其它類型的形象設計,界首彩陶對人物形象的刻畫頻率并不高,大多是圍繞民間故事、戲曲元素等內容展開,以生活狀態、耕作方式為主要刻畫內容,呈現出濃厚的藝術價值與美學價值。通過這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可以看到華夏族人最原始的情感訴求、最為原始的生產生活狀態以及彼時對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這些印記都或多或少地凝結在彩陶表面的紋路之中,刻畫成人的表情、目光、神色以及肢體語言,都成為了傳承歷史的永恒紀念。
例如著名的“刀馬人”紋飾就是極具代表性的人物形象之一。紋路之中的人物大多取材于民間故事和戲曲傳說,例如《隋唐演義》中的尉遲恭和羅成等人物形象,紋飾的線條生動流暢、瀟灑飄逸,如同慶祝的起舞、歡歌的雀躍,充滿律動和節奏感。而每個人面目之中的神情也都惟妙惟肖、十分傳神。再比如著名的“八仙紋”,其取材于民間傳說中的八仙故事,寓意著長壽吉祥、福樂安康,所刻畫的人物形象仙人合一、源于現實又超脫于實際,其不僅從藝術設計的角度寄予了人類對于神明的向往、對于神跡的寄托,體現了界首彩陶的設計者們超乎尋常的想象力、創造力,乃至對自然的向往與崇拜;也充分說明在科技欠發達、對自身、對周邊的一切事物缺乏認知的情況下,其對于生理和精神上的構造充滿未知與期待。
二、傳承自然的動物形象刻畫
在界首彩陶的紋路設計當中,對于動物形象的刻畫其種類繁多、刻畫形式多樣,有各種魚類形象、蛙類形象以及多樣的鳥類和鹿類的形象等。而在這一系列的動物形象當中出現次數較多的就是各式各樣的魚,從某種意義上的來說,這是原始社會人類對于生殖崇拜所造成的結果。原始社會人類所生存和居住的空間不僅條件惡劣,而且由于人類本身的生產能力較低、生殖能力有限,自然氣候所引發的各類災害,自然當中各種生擒猛獸又在不停帶來生存與生命的威脅,因此原始人類對于生命的渴望、對于種族延續的祈求,會讓其在這種因為外在環境所給予的生存壓力的基礎上,去羨慕魚類這樣一種擁有強大繁衍能力的動物,用魚類的形象作為一種承載自身希望的寄予,而頻繁出現在無數的彩陶形象當中。
除魚類之外,蛙類也是出現在彩陶文化當中頻率較高的動物形象,除卻蛙類本身也具有超強的繁殖能力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在于在原始人類的思想概念之中蛙類大多符合其心目中能抵御洪水、抑制自然災害的神獸形象——這樣一種預期;還有許多鳥類和鹿類形象,大多呈現的是一種飛翔和奔跑的視覺力量感,一種對于自由美學的精神追求。
三、脫胎于原始的植物形象刻畫
原始社會人類所居住的環境是“天蓋地廬”,他們或棲息在山洞之中,或居住在茂密的叢林里,在日復一日的農耕勞作之余,所接觸最多的就是大自然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植物。生活條件與居住環境促使人類對于植物的形態、功用會產生時分清晰的認知,所以他們會將植物的形象刻畫在彩陶的表面,作為一種裝飾的紋路傳承下來。就目前我國已經出土的各類彩陶文物當中,對于植物形象的刻畫主要包括對葉脈紋路的刻畫、對花瓣紋路的刻畫,對谷物紋路的刻畫。其大多是以對稱或者較為抽象的藝術形態存在于彩陶刻畫的表面——這些形象從某種側面展示了原始社會人類對于傳統美學的欣賞與概括能力,揭示了其對于線條、點或夸張、或寫實的記錄、提取、抽象與總結。
而相對于我國彩陶藝術大范圍內所呈現出的特點,界首彩陶在紋飾上大多以牡丹之富貴、高潔之蓮花為主,其創作個性鮮明、富于節奏的動感以及鮮活的生命特征。
四、彰顯節奏與律動的幾何圖紋
就我國目前已經出土的界首彩陶文物來看,彩陶對于幾何紋路的刻畫具有一定的相對性、可謂并不全面。相對而言,仰韶文化時期所出土的彩陶文物都或多或少的呈現出一定的幾何元素,具有一定的代表性。這些對于幾何圖紋的形象刻畫,大多是從自然生物形象的符號抽象畫的結果,例如從魚類形象演化生成的直線線條,從鳥類形象演化生成的螺旋紋路的幾何線條,從蛙類形象演化生成的波浪類線條紋路等。再比如馬家窯出土的“漩渦紋尖底瓶”表面對于幾何線條紋路的刻畫相對而言則較為復雜,其不僅采用了黑白、連續與反復等的排列和組合的方法,還熟練地采用了點、線等元素通過大小、疏密等不同程度的排列,呈現出錯落有致的變化,并間接營造出了一種微妙的節奏感和律動效果,其不僅反映出原始人類的生活狀態,也反映出其對于自由、律動生活的向往與美好的追求。
綜上所述,在中國漫長的彩陶文化發展歷程當中,其表面紋路當中對于各種形象的刻畫、也是間接推動其形成獨有藝術魅力的重要手段與經過??v觀歷史上我國各類出土的各類界首彩陶文物不難看出,其對于形象的刻畫主要集中在人物形象、動物形象、植物形象和幾何條紋上,將傳統形象與原始人類內心之中所寄予的情感緊密聯系起來,成為了華夏文明歷史上承載藝術魅力的重要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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