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憲益,文學家與翻譯家。該文通過對楊憲益翻譯作品所體現出的翻譯思想進行分析與評價,指出雖然楊譯的作品確實存在些許問題與不足之處,但是從整體上的翻譯效果以及其對中國的翻譯事業與文化傳播作出的貢獻來說,楊憲益確是中國難得的翻譯家與學者。
一、楊憲益的翻譯思想評價
楊憲益一生從事翻譯工作,在他演講與出書序言中談過自己對翻譯的一些看法,即翻譯要堅守嚴復的“信達雅”三準則,做到忠實與通順;翻譯的可譯性。后人又在其翻譯的作品中總結了另外兩個翻譯思想:歸化與異化結合,異化為主;直譯與意譯結合,直譯為主。下面我就將對這四個翻譯思想逐一進行舉例說明評價。
(一)、堅守嚴復“信達雅”三原則,重忠實與通順
“信”“達”“雅”是由思想家嚴復提出的。楊憲益認為,翻譯的原則,是“信達雅”三個字。總的原則是對原作的內容,不許增加和減少。既要忠實于原文,又要表達原作的神韻。譯者要忠實于原作者的思想感情,尊重原作者的創造性工作。針對楊憲益的忠實與通順,下面以《賣花女》中楊憲益譯本來分析:
The bystander: You be careful: give him a flower for it. There’s a bloke here behind taking down very blessed word you’re saying.
The flower girl: I aint done nothing wrong by speaking to the gentleman. I’ve a right to sell flowers if I keep off the kerb.—
楊譯如下:
旁邊的人:你留點神:給他一支花。后面有個人可把你說的話全給記下來了。
賣花女:咱跟那位先生說句話不能算是作壞事呀。咱賣花也不犯法,又沒在人行道上。—
《賣花女》講的是語言學家希金斯與友人打賭,說可以將來自下層社會的語言極其不標準的賣花女伊莉莎訓練成貴婦的故事。楊譯將“I,me,my”翻譯成了咱。《賣花女》中伊莉莎的形象是處于倫敦下層社會的沒有受過教育的小市民。這就決定了其在用詞,語法,發音等方面與標準的極不符合。為了突出該人物的性格特點與特征,楊憲益在翻譯上下了一番功夫,明顯突出了其語言粗俗,符合伊莉莎的語言特點。
(二)、翻譯的可譯性
我國在魏晉時代就出現過關于可譯與不可譯的爭論,20 世紀以后,這一爭論的焦點在翻譯界中仍然比較突出。楊憲益認為,不存在可譯或不可譯這樣的爭論,所有的文章都是可譯的,翻譯只是用來溝通不同種族之間的一種語言工具。翻譯本身無限制,所以構成了其可譯性的存在,但可譯性內部是有限制層次區分的。就詩歌的翻譯而言,常常會有人對詩歌的各種翻譯版本進行評價,人們進行評價時的標準就是可譯性的層次分界線,這是人們進行評價的底線。
(三)、歸化與異化結合,異化為主
歸化是指翻譯要傾向于讀者, 盡量地減少讀者對于譯作的理解障礙, 幫助讀者理解源語言。而異化是傾向于作者, 盡量地保留原作者的作品所體現的思想, 幫助作者保存好源語言的特色。楊憲益在進行翻譯時采用的是歸化與異化相結合的方法,但是更加側重于異化及傾向于原作者的方法。楊憲益所翻譯的《紅樓夢》就對異化有很好的體現。
(四)、直譯與意譯結合,直譯為主
直譯是指譯作既保持原文的內容,又保持原文的形式的翻譯方法或翻譯文學。意譯則是指只保持原文的內容,不保持原文的形式的翻譯方法或翻譯文字。楊憲益在翻譯時為了凸顯中國文化,多以直譯為主。
賈母一見著黛玉,便“心肝肉兒叫著大哭起來”。
楊譯:“Dear heart! Flesh of my child!”She cried, and burst out sobbing.
賈母所說的心肝肉兒指的是自己的外孫女林黛玉。楊譯為“flesh of my child”。“Flesh”在英語中是肉體的意思,這里楊憲益應該是使用了骨肉的說法來翻譯,突出了人物的關心及內心的感情。
二、楊憲益的總體評價
楊憲益在其翻譯的作品選擇方面是有一定喜好與偏向的。如在原本選擇方面,楊憲益所選的文學作品文化地位比較高,作品思想性比較強,跨度也比較廣泛。在其所翻譯的作品中,確實也存在了一些不足,正如上面分析的那般,其主要是對原文理解的不準確所造成的翻譯誤差。楊憲益在翻譯中細節的把握,考慮的周到也的確為人所驚嘆。而且對于自己的翻譯思想有著獨到的見解,并能持之以恒,不畏世事的艱難與困苦,依舊為自身喜好而終生。身為翻譯家,本身肩負著傳播文化的重擔,楊憲益采取的一系列翻譯方法對于中國文化的傳播都有著極大的作用,是中國翻譯界的典范,也是我們應當效仿的學之成者。
該文針對楊憲益的翻譯思想進行簡要的分析與評價,指出雖然楊譯的作品在某些地方的了解與把握不夠,但是絕不影響其翻譯的整體水平,而且楊憲益對中國文化的傳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是位嚴謹,認真,細致的學者,值得我們學習。
(作者單位:黑龍江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