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作為高等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重要路徑和必要措施,高職校企合作是社會多元協同、博弈互動的過程,必然要求突破傳統的治理模式,而協同治理是深化多元主體合作、推進資源整合、完善社會管理的創新之道。文章分析校企合作協同治理的社會生成及模式變遷,闡釋協同治理變革及創新的內在要義,并從構建信任關系、培育多元主體、建立互動機制、強化政府引導等角度探索高職教育校企合作協同治理的實現路徑,為構建穩定高效的校企合作提供理論借鑒和工作參考,推動我國高職教育校企合作持續走向善治。
[關鍵詞]校企合作 協同治理 邏輯審視
[作者簡介]南旭光(1978- ),男,江蘇徐州人,重慶工商職業學院發展規劃處處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管理科學與工程、高等教育管理。(重慶 400052)黃成節(1980- ),男,安徽安慶人,重慶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技術經濟及管理。(重慶 400030)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6)13-0023-04
一、引言
作為影響高職院校辦學水平和核心競爭力的主要因素之一,我國高職校企研合作近年來發展迅速,不僅有力地提升了高職院校的人才培養能力和服務社會能力,也一定程度上推動了我國企業的技術創新和產業的轉型升級,有效地促進了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如今,在國家創新發展理念的指導和創新驅動戰略的推動下,面對經濟新常態,高職校企研合作更加成為國家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的重要議題,但是諸多的理論及實證研究都從不同側面揭示了校企合作中還存在一些諸如行為動機差異大、專用性投入不足、機會主義行為復雜、合作協調成本高等問題,制約了校企合作績效的達成,直接或間接造成我國高職教育人才培養機制創新動力不高、職業崗位技術技能不足、市場適應能力不強等現實問題,影響了校企合作對職業性人才培養和對經濟社會發展的促進作用。而且,校企合作的內涵早就突破了人們對它從字面意義上所做的理解,已經朝著“官、產、學、研、中、金”體系鏈方面不斷延伸。因此,推動高職教育校企合作,不僅應該考慮如何“建立以市場為導向、校企雙主體辦學、工學深度結合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更需要考慮如何創新治理模式以加強對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的有效治理,以便從本質上推動行業企業與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等利用各自的比較優勢有效開展深度合作,提高人才培養效率并實現職業教育與經濟社會的協調發展。
學術界對于治理有不同的理解:有的認為“治理不需要外部力量來實現,而是通過不斷地溝通和協商來形成一整套行動者都愿意和能夠遵守的規則和方式來處理遇到的問題,并依賴這種自發形成的機制來維持長期合作和穩定的關系”;有的認為“治理就是公共部門和私人部門主體共同參與公共事務處理和公共資源分配的活動集合”,但不管何種理解,在治理過程中,確保組織有效運轉的基礎并非權威和命令,而是組織成員之間的相互協調和共同遵守。既然高職教育校企合作是由政府、行業企業、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中介組織、金融機構等社會主體共同參與的一個復雜的多元協同、博弈互動的過程,且日益呈現出過程動態化、系統開放化、主體多元化、合作網絡化及自組織特性,為了協調和整合不同力量之間的利益關系以實現互利互惠、共贏發展,就需要在當前社會治理背景下突破傳統的線性治理模式,依靠多個相互之間產生影響作用且共同參與治理的行為主體的互動,創新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的治理模式。這就必須從組織屬性、組織偏好、角色定位、所屬領域、文化屬性等方面對組織治理的機制進行重構,基于多元化的治理主體、持續的互動活動和有效的制度設計等形成多樣化的治理體系。而與此同時,在多樣化的治理機制中,協調治理的理念和模式正受到社會學家和管理學家們越來越多的關注。為此,本文擬基于協同治理的視角,從理論分析與實踐探索兩個方面探究高職教育校企合作治理變革及創新的內在邏輯要義,探索高職教育校企合作協同治理的可行性路徑。
二、高職校企合作協同治理的生成邏輯
所有治理問題都體現在一國經濟、政治、社會和文化的現實生活中,所以伴隨著我國國家與社會關系的嬗變以及后工業社會中公共性的擴散,引發了人們對公共事務的治理理念和治理結構的思考,社會治理的實踐模式也被逐步建構出來。對于高職教育校企合作問題而言,參與主體的日漸多元化、合作活動的日益復雜化和社會形態的高度不確定性,再加上各合作主體的獨立能力和自我意識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而不斷提升,迫使高職教育校企合作超越傳統的單向度、線性的治理模式向多元主體治理、網絡化治理形態發展。協同治理作為校企合作組織的一種創新性運行機制和管理模式,在對校企合作領域各參與主體的協調和整合中,為校企合作深化及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新的動力,是校企合作促進人才培養和經濟發展的必然邏輯。
(一)經濟社會轉型為校企合作協同治理塑造了外部條件
經過多年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我國經濟社會轉型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高職教育校企合作也隨著國家經濟體制和教育體制的轉變而逐漸深入并不斷創新突破。首先,我國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確立,在要求各類社會組織具有較高的協作互動能力的同時,也為協同治理創造了經濟條件??陀^地講,市場的本質體現在社會化、多元化、民主化等組織和行為特征上,必然要求存在合理的分權,政府更是應該從競爭性、盈利性行業以及私人領域退出,增強市場主體的自主性,整合社會職業教育校企合作資源,推動校企有序運行,從而提升政府、行業企業、高等院校、社會中介等主體協同治理的內在需求。其次,我國社會管理及控制方式的變遷,不僅重新構建了國家治理制度和社會控制體系,而且催生了眾多異質性的協同治理主體。校企合作的探索和實踐,正好將各參與主體不斷增強的自治需求有效連接起來,從而承接重要的經濟及社會職能,為增強社會管理水平、增進社會公共福祉而協同努力,不僅有效引導政府避免單向線性管控行為,還為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的協同治理提供了組織條件。當然,市場經濟的發展導致社會分工不斷細化,高等院校、行業企業、科研院所、社會中介機構等為了生存發展,都更加傾向于與其他組織的協同合作,以獲取新的發展機會,形成更強的競爭優勢,增強適應經濟發展、環境變化和社會變革的能力、水平與彈性,為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的協同治理奠定了思想基礎。
(二)政府行為模式重塑是校企合作協同治理的應然訴求
自從現代意義上的政府與產業出現以來,就存在國家干預主義和自由放任主義兩種社會基本形態與政府行為模式。前者將政府放在首位,強調的是政府的協調作用;后者則將產業作為經濟社會發展的原動力,注重的是產業的自發作用。這兩種模式爭論的焦點其實就是產權集中于哪一方。我國高職教育校企合作是在政府干預模式下逐漸發展起來的,政府通過控制產權的歸屬以及資源的配置從而決定校企合作中各參與主體進入市場的機會,由此構建一種符合國家或政府自身利益的社會經濟秩序。事實上,這種模式會誘發政府失靈和市場失靈問題,制約校企合作的深入開展。伴隨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確立,政府的行為模式逐漸有了新的內涵,可以為高職教育校企合作主體施以更強的保護,并建構有效激勵及約束的制度框架。如今,我國社會結構逐漸原子化和個體化,國家和社會也在合理分離,一種強化市場型的政府行為模式正在形成。它利用自己所擁有的公共權力盡可能地保護私人部門和個人的財產權利,以法治確保各類契約機制的實施。確立有效的產權保護制度,高等院校、行業企業、私人部門和個人的財產權利的邊界得以有效界定,人們有內生動力進行生產、投資和交易,校企合作活動也能夠深入進行。正是基于國家和社會之間關系的進一步規范與合理建構,政府行為模式得以重塑,高職教育校企合作各方參與主體可以形成合理的互相嵌入的結構,治理機制和具體實踐互嵌互助且深度契合,協同治理便應運而生。
(三)公共治理變革為校企合作協同治理提出了具體要求
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公共事務呈現出復雜性、動態性和不確定性,需要一種新的治理機制和模式來適應改革的訴求,響應治理的目標。傳統的指向“政府及其行為”的舊治理理念已經不再適應當前的情況,需要定向到“政府和社會參與主體之間的伙伴關系”的新治理理念。當前經濟新常態下,社會事務治理要求政府從對經濟社會各領域的僭越中逐漸退出,集中優勢和力量做政府該做的事情。比如,對于那些涉及國家整體利益、全局利益、長遠利益的自然壟斷性或社會公益性事務,就要變“政府本位”為“社會本位”,從尊重社會、服務社會的價值取向出發,引導多元化治理主體的形成,建立平等互利的合作關系,尋求多元主體間的協同治理,并在與社會、市場的良性互動、高度協同中,有效引領發展方向,促進社會和諧發展。對于我國高職教育校企合作問題,行政管理體制改革、教育體制改革與校企合作協同治理具有內在的邏輯關聯性。協同的本意是“共同工作”,應用到人文社會科學領域,主要是從系統論的角度強調各子系統或參與主體之間彼此配合、互動協作、相互競爭等。與傳統的治理模式不同,協同治理不僅注重政府的作用,更強調存在于政府之外的市場及各類社會組織都應當成為社會治理的主體。高職教育校企合作中的各類組織都作為治理的參與主體在市場經濟活動中保持高度的自主管理,并與政府之間保持協同、互動與合作,可以提升校企合作管理的績效,實現校企合作發展的效益最大化,增強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的社會價值。
(四)創新驅動戰略為校企合作協同治理提供了發展動力
黨的十八大提出“走自主創新道路,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某種意義上是把創新發展放在了國家發展全局及戰略部署的核心位置,對高職教育校企合作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與此同時,“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作為一個明確改革市場取向的重大理論觀點被提了出來,這便對通過高職教育校企合作進一步落實“創新驅動戰略”提出了具體的要求,不僅要在政府的有效介入和引領下統籌建立以市場機制為導向、職業院校和行業企業雙主體辦學、工學深度結合且校企密切合作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及創新發展體系,切實推動職業教育創新驅動發展,還要不斷完善高職校企合作的協同治理機制,解剖治理中存在的問題和難點,讓市場充分發揮基礎性調節作用,促進職業教育資源的高效配置和綜合集成,建立高職教育人才培養的協同機制,推動人才培養機制創新。事實上,從國家戰略層面上看,職業教育校企合作是被作為一種半公共服務和創新模式存在的,旨在通過各個社會組織之間的公平競爭來增強創新動力和能力,這就決定了校企合作應該進一步社會化、市場化,才能釋放創新活力。同時,為了推動創新驅動戰略,一系列市場管理規則和政策支持不斷釋放,市場技術創新也在不斷涌現,民間資本已經進入各個重要產業領域,公私合作伙伴關系已經多維度展開,校企合作由原先以高校人才培養為導向升級轉型為以行業企業技術創新和產品研發等為導向,這便在市場機制下促使各方合作參與主體能夠自主協調各自利益及整體利益并形成緊密的協同治理模式。
三、高職校企合作協同治理的實現路徑
在我國高職教育校企合作領域,隨著各參與主體日益從國家層面的治理框架中脫離出來,內外部社會關系的演變與組織體系的轉型為校企合作治理模式的重構提供了必要性,公共性的擴散與組織成長則促使協同治理這種全新的治理模式成為可能。然而,盡管協同治理模式在社會治理實踐中已經得到充分肯定,顯現出強大的生命力并散發出璀璨的光芒,要想順利實現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的協同治理,促進協同治理目標的達成和善治效果的實現,推動“政府—職業院?!a業界”的整體協同發展,還必須構筑以下具體路徑。
(一)構建信任關系,夯實合作的共同利益基礎
校企合作的達成是基于信任和契約雙重關系的,而信任作為社會資本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在協同者之間衍生出合作的確定性、安全感和價值預期,這是實現校企合作協同治理的內在保障。主體間的信任水平越高,它們達成合作的意愿就越強,合作的可能性就越高,合作中的互動協調成本就越低,合作的持續性也就越長。當然,在建立主體間信任關系的過程中,不信任是隨時可能發生的,這就體現了信任作為一種“道德資本”的屬性。所以,要想在校企合作主體之間建立相互協同的信任關系,其中的關鍵還在于維持各方共同利益的趨同和有效的信息互通,加之有效的制度保障、契約設計和道德規范,才能自我強化信任意識,協同意愿才得以形成。實際上,校企合作的協同治理過程就是各方利益的整合過程,不僅要基于信任關系合法地表達利益訴求,還要基于信任關系建立協同主體之間的利益同構性和利益的實現機制。事實上,只有所有參與主體的利益需求一致且利益獲得渠道順暢,校企合作協同發展目標、協同治理意愿和協同行為才能形成,協同治理的作用機制和預期效果才能真正顯現。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得益于我國治理體系現代化改革,政府層面的行政性分權和經濟性分權使非政府組織和企業不僅更加信任政府,還有更多機會參與政府決策。而政府作為校企合作領域關鍵的一環,社會各類組織對它的信任是發自組織所具有的自利性本身的,假如政府不能或者不愿有效滿足校企合作各參與主體的基本利益需求,甚至制約或者損害了它們的實際利益,協同治理不僅無法實現,治理中的沖突也難以避免,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的深入推進也就無法實現。
(二)培育多元主體,提高協同治理能力與水平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校企合作的體系鏈現在已經向“官、產、學、研、中、金”不斷拓展延伸,參與主體的復雜性和多元化不斷增強,在協同治理過程中不僅要考慮這些主體之間的關系協調,更要從源頭上考慮如何培育有價值的合作主體。協同治理是一個多元共治問題,對校企合作而言,有作為監管、引導和協調方的政府,有市場化運作的行業企業,有公益性和互助性的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也有一些自組織機構或個人,這是一個典型的由政府、市場和社會等跨界主體構成的組織體系。所以,真正意義上的高職教育校企深度合作關系的達成必然首先是一個慎重選擇合作伙伴的過程,是一項頗為復雜的系統性工作,應該遵循目標協同、優勢互補、互利共贏、文化耦合等幾條原則選擇合作主體并建立合作關系,保持并增強整合社會資源的最大優勢。而且,這些本身相互獨立的多元主體之所以能達成校企合作,既可能是基于業務本身的合作關系,也可能是基于委托—代理關系,還可能是出于在合作與競爭間的博弈關系。這就決定了高職教育校企合作必然是一個面向市場需求的動態發展過程,協同治理和穩定合作既需要市場機制的導向作用,又需要從長遠和可持續的角度考量各參與主體需協同解決的關鍵要素,比如主體能力的匹配性、主體的相互兼容性、合作中的知識共享、合作伙伴的承諾與行動等,還要從政策制定、機制設計等方面促進包括政府在內的各類治理主體的成長成熟,這樣才能為基于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的多元創新和可持續發展搭建堅實而穩定的基礎,順利實現協同治理。
(三)建立互動機制,增強合作主體的自我管理
高職教育校企合作涉及政府、行業企業、高職院校、中介機構甚至金融機構等參與主體,它們之間在社會職責、運作方式、組織結構、管理風格、組織文化、制度模式等方面的協調程度、契合深度及效能高低對校企合作協同治理目標的全面達成具有決定性影響。這些組織要素之間如果銜接得當、協調順暢,便可以為協同治理創造良好條件和環境,否則便會適得其反。這就為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的協同治理提出了要求,各個參與主體之間要在相互尊重和理解的基礎上,強化主體的參與意識和責任意識,適當調整和優化治理結構和運作流程,減少機會主義行為,在功能上盡可能實現耦合,在利益訴求上盡可能相互妥協。作為一種民主意義上的治理模式,盡管協同治理主張各參與主體之間的地位平等和利益均衡,但是由于利益主體的多元化和社會關系的復雜化,各主體不免會產生利益分歧并由此滋生出矛盾與沖突。事實上,在協同治理中,政府機構、高職院校和私人部門等應該強調合作伙伴關系,共同扮演管理主體的角色,合力實現相互協作、信息共享、資源共用和決策共擔的格局,凸顯信任關系與自我管理的特質。高職教育校企合作主體唯有通過積極互動、主動溝通,搭建起利益平衡機制和協調平臺,促進信任機制系統化和集成化,提升合作效率和整合性,才能形成一種以共同目標、道德規范、行為慣例和互動協調工作機制等為主要內容的校企合作治理模式,才能強化合作主體的自我管理,增強治理機制本身的融合和協同,在協同治理下實現公共利益最大化。
(四)強化政府引導,建構協同治理的制度規約
在校企合作中,各參與主體間難免會出現行為動機差異大、利益權衡難以對等、合作協調成本高等問題,盡管基于信任機制和契約機制的互動協調和自主管理自由度較大,但是也可能誘致市場無法自發成為推動高職教育校企合作深入進行的治理主體,政府的主動介入和積極引導就不可或缺。政府參與協同治理的目標之一是解決高職教育校企合作中出現在高職院校、行業企業、中介機構等主體之間僅靠自身力量所無法解決的社會性困境問題。在實踐中,政府不僅要擔負起外生的制度設計職責,還要提供有操作性和現實激勵性的配套措施,在各方利益分配、知識產權保護、合作糾紛處理等方面制定出有實際操作價值的系統性的專門法律法規及實施細則。同時,政府還要進一步建立健全對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監督與協調機制,積極引導各類中介服務機構的專業化發展。而且,從經濟社會發展長遠考慮,政府還應當積極引導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發展,搭建校企合作框架體系,構建信息交流平臺,建立專項補貼機制等。換句話說,要在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組織間實現協同治理,就要完善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主體的培育扶持政策和依法管理、監督各參與主體的法律法規,體現多元相關者的共同價值和共同利益,既賦予各類參與主體足夠的自主權,對社會組織加以合理的規范,又要有效約束政府組織公共權力的擴張,避免對社會主體施加過多的行政干預和強制性命令,從而切實提高高職教育校企合作社會主體的獨立性和自主性,為各類社會參與主體的協同治理提供制度空間,為創建新型的高職教育校企合作治理模式、提升治理能力、構建治理體系提供良好的法制基礎和政策支撐。
四、結語
隨著人力資本培育與經濟社會發展的不斷深度融合,我國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已經走向復雜化和網絡化。而且,校企合作的治理機制本身就是創新網絡治理機制,這是一個多元參與主體相互影響并彼此協同互動、互補支撐的協同性系統工程,單靠某一種具體的治理機制是不可能單獨發揮作用的,自然也就無法實現整體治理目標。所以,只有通過政府有效介入的協同治理,才能真正實現高職教育校企合作領域的善治。本文認為,在社會主體自治基礎上的協同治理是職業教育校企合作治理模式和運作機制創新的方向,并從不同角度闡釋了校企合作協同治理的生成邏輯和實現路徑。當然,由于高職教育校企合作具有合作主體異質性、合作創新行為協同性、組織結構松散耦合性等特征,使得校企合作創新網絡要想實現既定的發展目標,必須對協同治理模式進行深入研究,對應不同的校企合作情形和不同的狀態變量給出不同的解決及應對方案,這將成為急需解決的重大問題,也為后續研究提出了明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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