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鮮花
互聯網時代已經是不可逆的現在以及未來,這一點已毋庸置疑無需再強調。但重要的是,如何抵達這個未來。
2月19日,戰略管理大師加里·哈默在海爾互聯網大講堂,做了一場關于互聯網重塑管理的演講,他分享了幾個富于啟發意義的互聯網創新與管理的案例,這些案例極具互聯網基因——以更開放、自由和尊重的新組織模式激發了創新力,這些案例的締造者都是新興公司,在新興公司的創新沖擊下,傳統的大公司已經失去現在或許也將失去未來。
目睹了這一系列令人震驚的新舊博弈,加里·哈默得出的論斷是:在今天要成功,真正重要的其實并不是你手上的資源,而是你是不是有足夠的智慧,是不是能夠足夠靈活和快速,并且能夠非常了解現在的環境和市場。
當然哈默給出的是一種對創新的判斷與指引,并非答案。誰都無法預知答案在哪里。除非有人做到了。比如喬布斯。喬布斯顛覆唱片業的案例被哈默提及,哈默盛贊喬布斯的野心與偉大愿景。
然而喬布斯對音樂行業的偉大愿景,并非源于他刻意追求一種嶄新的商業模式,而首先源于他是個愛音樂的人。披頭士和鮑勃·迪倫是喬布斯的最愛,他經常覺得幸運因為能在成長道路上聽到這么棒的音樂,他被馬友友追求“純粹”藝術的精神深深打動,成為了他的樂迷,聽完馬友友演奏的巴赫曲目,他淚流滿面:“你的演奏是我聽過的最棒的,有如上帝駕臨,因為我不相信一個凡人能做到這樣。”他會在演唱會見到鮑勃·迪倫之后的幾個月,想到一個在iTunes商店打包迪倫專輯的偉大計劃。他從自己的喜愛和理解出發,卻做到了顛覆唱片行業的偉大創新。他正如他自己所言:
“我喜歡活在人文和科技的交叉點上。”
哈默認為真正的互聯網公司必須具備野心、愿景和激情。喬布斯的激情中有一部分正來源于他對音樂的喜愛。他熱愛的音樂人給了他巨大的影響。比如他從披頭士樂隊的創意過程中獲得感悟并直接用于他的工作,“他們反復修改,直到幾個月后才創作出最滿意的作品。他們是那么追求完美、精益求精。在我三十幾歲時,他們的這種精神給了我很大的影響。在蘋果公司,我們也經常用這種方法對待我們的產品。即使是已經做出了一些新的筆記本電腦或iPod的樣機,我們也會從某一個版本出發,不斷地改進再改進,包括設計細節、按鍵,或者是功能操作。這需要大量的工作,但是最終產品會變得更好。”
創新的激情只能是源于自發,借來的方向感往往不能奏效。當微軟推出Zune,想在數字音樂領域奮起直追。“但是和索尼一樣,微軟從來都沒有完成這個任務,即使喬布斯已經給他們指明了方向。”喬布斯透徹地指出微軟Zune不能成功的原因:“隨著年紀增長,我越發懂得‘動機的重要性。Zune是一個敗筆,因為微軟公司的人并不像我們這樣熱愛音樂和藝術。我們贏了,是因為我們發自內心地熱愛音樂。我們做iPod是為了自己。當你真正為自己、為好朋友或家人做一些事時,你就不會輕易放棄。如果你不熱愛這件事,那么你就不會多走一步,也不情愿在周末加班,只會安于現狀。”
蘋果的成功不單在于喬布斯的富有激情,更在于喬布斯“沒有把蘋果公司分割成多個自主的分支,他緊密地控制著他所有的團隊,并促使他們作為一個團結而靈活地整體一起工作,全公司只有一條‘損益底線。
失去喬布斯的蘋果公司是否會繼續保有激情和有利于創新的組織力,是全世界人都熱心關注的話題。哈默的論斷同樣適應于蘋果公司,盡管蘋果已經發展成為一個強大的商業帝國,但并非不可超越。比如日前進入到中國市場備受追捧的ApplePay,在美國市場的表現卻不如人意,一個更加有樂趣和具有分享性的支付應用Venmo贏得了年輕人的心。就像可可·香奈兒曾經說過:“在戰前,成熟的優雅人士引領時尚,而現在,年輕人決定時尚格調。”但是誰知道呢?亨利·福特曾經說過,“如果我最初問消費者他們想要什么,他們應該是會告訴我,‘要一匹更快的馬!”,喬布斯說,他從不依靠市場研究,“人們不知道想要什么,直到你把它擺在他們面前。我們的任務是讀懂還沒落到紙面上的東西。”
真正的互聯網時代才才剛剛啟幕,正如哈默引用理查德·弗羅里達在《崛起的創意階層》一書中的觀點:“我們這個年代最大的關鍵是創造力和組織之間的博弈。”在理查德·弗羅里達這本引起強烈反響的書中,人類的創意是最根本的經濟資源,工業社會之后,創意經濟時代的到來正在改變整個世界的社會和文化價值觀,一個新的經濟階層將如何主導我們未來的經濟。
是時候更新我們的思想觀念了,將目光投向那些能主導未來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