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語篇《當幸福來敲門》的視覺語法之互動意義分析

鄭曉星

摘要：電影語篇分析涉及多種符號的探討，例如圖像、音樂、語言、聲音、文本等。本論文旨以視覺語法為基礎對電影語篇《當幸福來敲門》進行互動意義分析。互動意義的分析包含接觸、社會距離、視角以及情態。此研究從理論角度驗證了視覺語法理論對多模態電影語篇分析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為觀眾賞析此電影提供一個新的視角，對電影欣賞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視覺語法；《當幸福來敲門》；互動

中圖分類號：J9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9324（2016）29-0108-02

一、引言

人們常從藝術學、美學等宏觀角度出發分析電影語篇，而較少從語言學的角度研究語篇。圖像、音樂、語言、手勢等符號，同語言一樣，具有系統性和功能性，都屬于社會符號資源。興起于20世紀90年代的多模態話語分析理論，以系統功能語言學理論和視覺語法為基礎，嘗試分析電影語篇，多模態話語分析理論為電影研究者提供了理論框架。

二、視覺語法

Kress和van Leeuwen以韓禮德的系統功能語言學為理論基礎，將圖像也視為一種符號系統，提出了以再現意義、互動意義和構圖意義為核心的視覺語法[1]。

再現意義解釋了意義參與者與過程之間的關系，分為敘事和概念結構兩種。互動意義指每一個行動構成了一個互動功能，它不僅表達了語言使用者對接收者的引導作用，也表達了兩者之間的社會關系。構圖意義指行動還具有構圖功能。Kress & Leeuwen特別指出，構圖意義必須遵循信息價值、突出度和取景三個原則[2]。

三、電影語篇《當幸福來敲門》的互動意義分析

1.接觸。接觸指圖像中參與者通過目光的指向與觀看者之間建立起來的一種想象中的接觸關系。當參與者注視著觀看者（通常是人或者動物）時，這類圖像被稱為索取類圖像。反之，這種圖像被稱為提供類圖像。以下是節選自電影中的圖片：

圖1屬于索取行為，主人公加德納看向觀眾，與觀眾有眼神交流，拉近被表征成分與觀察者的距離，利于觀眾和加德納產生情感的共鳴，理解生活的不易和追求幸福的艱辛。圖2和圖3屬于提供行為。圖2中加德納獨自一人低頭思索，眼神與觀眾并無交流，觀眾不能真切感受加德納的情緒。圖3中展示了一輛被拖走的汽車，并不是有生命的人或者動物，向觀眾提供信息，使觀眾了解到加德納的艱難的生活處境，雪上加霜的是他還需要額外支付罰單。

2.社會距離。社會距離分為兩種，一種是被表征成分與觀察者的相互關系，可以通過取景的框架大小實現；另一種是被表征成分之間的社會關系，可以通過被表征成分之間的位置距離實現。①圖像中參與者與觀察者的社會距離。圖像中參與者與觀察者的社會距離通常與取景的框架大小有關。親近距離是指可以看到臉部和頭部；個人距離指看得見頭部和肩部；個人遠距離指腰部以上；社會近距離指整個人；社會遠距離指整個人并且周圍有空間環繞；公共距離指至少有4～5個人的距離。以下是節選圖片：

圖4與圖5都是指個人距離，可以看得見加德納的頭部與肩部。兩張圖片展示加德納與觀眾之間是參與關系，圖4中觀眾可以從加德納的面部表情中體會到他的緊張心情；圖5觀眾可以通過加德納的語言、手勢、面部表情體會到他的憤怒，這能較好地給觀看者帶來感同身受的情感。②圖像中參與者之間的社會距離。在電影語篇中，被表征成分距離越近，他們之間的關系愈加親密；反之，被表征成分之間的關系愈加疏遠。由于觀察者容易辨別，本小節將不會詳細闡述。

3.視角。視角是另一種分析被表征成分之間互動關系的方式。視角表達觀察者對被表征成分所持的主客觀態度。視角分為睡水平視角和垂直視角。①水平視角。水平視角是指觀看者的正面位置與被表征成分的正面位置之間的關系。從水平的視角看，正面角度會給觀看者帶來感同身受的情感，而傾斜的角度則表現出背表征成分與觀看者之間的分離。正面、側面、背面等視角顯示觀察者與被表征成分之間的互動關系遞減。以下是節選圖片：

圖6是正面視角，拉近了加德納與觀察者之間的距離，觀察者可以體會到加德納玩魔方的專注，為之后魔方給他帶來實習機會做鋪墊。圖7是側面視角，被表征成分與觀察者之間的互動關系減弱，觀察者因為沒有相同的經歷，不能感同身受地體會到加德納此時的絕望與凄涼。②垂直視角。從垂直的視角來看，高角代表觀察者處于強勢的地位，平角表示二者處于平等的地位，低角則表示被表征成分處于強勢的地位。以下是節選圖片：

圖8是高角拍攝，觀察者處于強勢的地位，加德納顯得弱小。此時加德納正在經歷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居無定所，在洗手間休息。圖9是低角拍攝，觀察者處于弱勢地位，雷諾斯證券交易公司處于強勢地位。對于加德納來說，進入證券交易公司是一個夢想。

4.情態。情態指我們對關注的世界所作出陳述的真實度和可信度。情態被分為三個維度：高，中，低。從色彩飽和度、色彩區分度、色彩調協度、語境化、再現、深度、照明和亮度等八個視覺標記探討了圖像中情態的現實主義量值的高低[3]。本小節將詳細闡述色彩和照明在電影語篇中的呈現。①色彩。在電影語篇中，它不僅具有重現自然生活狀態的功能，而且還能呈現情節和聲音不能傳遞的信息。色彩可以分為環境色彩和著裝色彩。以下是節選圖片：

圖10展示的是環境顏色。圖19的環境顏色具有高情態值：高的色彩飽和度、色彩區分度、色彩調協度。這是加德納的求職畫面，充滿了希望，是個新的開始。圖11展示的是著裝顏色，具有較低的情態值，展示了加德納的妻子面臨生活壓力，并不快樂，給人低沉的感覺。②照明。照明是指從對光和影的最大程度的再現到沒有光和影的一個視覺標志。光和影的使用意味著高的情態值；相反，意味著低的情態值。以下是節選圖片：

圖12使用了光和影，具有高情態值，展示了真正的現實生活。把加德納的一天生動地展示出來，使觀察者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增加了故事的可信度。

四、總結

本論文以視覺語法為理論基礎，對電影語篇《當幸福來敲門》從互動意義來闡述此電影語篇，《當幸福來敲門》使觀看者在想象的層面上實現了與被表征成分之間的互動。此研究同時從理論角度驗證了視覺語法對多模態電影語篇分析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當然本論文也有局限性，不可避免地帶有一定的主觀性。所以這就要求我們要繼續以視覺語法分析電影語篇，力求闡述更加客觀。

參考文獻：

[1]Royce，T. Multimodality in the TESOL classroom：Exploring visual-verbal synergy[J].TESOL QUARTERLY，2002，36（2）：191-205.

[2]李戰子.多模態話語的社會符號學分析[J].外語研究，2003，（5）：1-8.

[3]Kress，G & van Leeuwen，T. Reading Images：The Grammar of Visual Design[C]. London：Routledge，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