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現代學徒制改革的新動向：2020 發展愿景

劉亮亮　李雨錦

摘 要 英國商業、創新和技能部于2015年底發布了《英國學徒制：2020年發展愿景》，圍繞著提高學徒的數量和質量制定了五年發展規劃。綜合來看，英國學徒制改革的新動向主要包括五個方面：一是提高學徒制的地位，二是鼓勵所有階層的適齡人群參加學徒制，三是提高學徒的培養質量和層次，四是企業雇主主導下多元參與學徒制管理，五是通過開征學徒稅建立穩定的經費投入機制。

關鍵詞 英國；現代學徒制；改革動向；2020發展愿景

中圖分類號 G719.56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6）06-0036-05

過去5年，英國經濟發展步入正軌，實現強勁復蘇，持續領跑主要發達經濟體。根據歐洲著名智庫經濟與商業研究中心（CEBR）2015年12月發布的報告預測，英國2014年已經超過法國成為歐洲第二大經濟體，并有望2030年后超過德國成為世界第四、歐洲第一大經濟體。2016年初，首相卡梅倫更是表示2016年英國將迎來發展的“顛覆時刻”（game-changer），致力于解決國內外各種問題，力爭未來5年保持并鞏固經濟復蘇，保證國家發展惠及每個公民。為實現這個目標，英國政府將提高生產力定位為國家的最優發展戰略之一。為此，英國政府將通過多種途徑激發國民的生產潛能，而現代學徒制成為培養中級和高級技能人才的有效手段，對于改善勞動力的技能水平、提高生產力和促進經濟發展發揮重要作用。英國政府決定持續增加學徒的數量，提高培養質量，擴大提供學徒崗位的行業領域，鼓勵企業雇主主導制定學徒培養框架和考核標準。英國商業、創新和技能部于2015年12月發布了《英國學徒制：2020年發展愿景》，指導未來5年學徒制的改革。

一、英國現代學徒制的現狀

英國的現代學徒制（Modern Apprenticeship）計劃出臺于1993年11月，在1994年9月開始在農業、工商管理、化學品、兒童護理、電氣安裝、工程制造、工程建設、信息技術、海洋工程、商船、聚合物、零售、鋼鐵和旅行服務等14個行業推廣，主要面向16～17歲的中學畢業生。隨著國民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升級調整的需要，學徒制成為提高國民技能水平和職業素質的重要手段，英國政府從20世紀90年代至今對學徒制進行了多次改革，通過出臺一系列的法規和文件，促進學徒的招生數量和培養質量不斷提高，學徒的招生對象、層次類型、技能標準、考核要求、參與主體和經費機制均發生了一系列變化。當前，在英國參加學徒制項目的條件很寬松：只要年齡超過16周歲并在校完成了11年級學習的任何人，無論年齡段或參加工作年限，都可以參加學徒制項目。英國的學徒制體系和英國的國家職業資格（NVQ）制度緊密結合，每個學徒制項目都有一個由企業和行業技術委員會制定的學徒制框架（framework），所有框架均包括能力本位要素、知識本位要素和可遷移的技能要素，學徒制期滿后學徒可獲得國家職業資格、技術證書和關鍵資格等認證。

在英國，學徒層次包括中級（intermediate）學徒、高級（advanced）學徒、高等（higher）學徒和學位（degree）層次。近年來，現代學徒制打破過去傳統，并不限定在建筑或零售等傳統行業，而是面向多種行業領域的不同職業角色。現代學徒制在2010年之前主要涵蓋十大領域：農業、園藝及動物養護；藝術、媒體與出版；商業、行政管理與法律；建筑、規劃與環境；教育與培訓；工程與制造技術；保健、公共服務與護理；信息與通訊技術；休閑、旅游與觀光；零售與商業。從2010年開始，英國開啟了科學和數學領域的學徒制項目，2010-2011年度只有10人參加，2014-2015年度有380人參加[1]。在這些領域，學徒種類涵蓋了橫跨當前170個行業的1500多個工作崗位類型，從護理到平面設計、園藝、電動車輛工程、廣告和核能系統拆除等多項職業角色。

以英國的藝術設計類現代學徒制為例，在英國政府網站2012年4月公布的文件規定，藝術設計類現代學徒制面向16周歲以上人員，其中專門有設計領域的學徒制（Design apprenticeships），作為藝術、媒體與出版領域（Arts， media and publishing apprenticeships）的子領域，涵蓋了從圖形設計到產品設計的所有主要設計職業崗位，主要從以下四個主要領域提供學徒制的培訓機會：媒體產業的圖形化與多媒體設計、室內設計及建筑相關行業（包括廚房和浴室設計）、服裝與面料制造業的服裝與紡織品設計、產品設計中的制造業（包括包裝設計和家具設計），學徒將作為設計師或設計團隊助理，逐步掌握專業技能。該學徒制的重點是培養藝術設計的角色而不是在工程或技術設計中的工作角色。學徒和設計企業中富有經驗的員工一起工作，一邊參加實際技能的培訓一邊學習，獲得一定水平的工資（至少是國家最低工資標準，包括假期工資），掌握各項專門化的工作技能，通常每周利用一天時間主要學習與設計相關的職業資格內容，根據自己的水平和能力，學徒需要1至4年的時間完成培訓和學習。設計領域的學徒制一共包括兩種類型的學徒，第一類是中級水平學徒，包括以下職業崗位：設計助理、技術插圖員實習生、技術平面設計助理、初級藝術工作者（artworker，包括平面設計師、網頁設計師和插圖畫家等）；第二類是高級水平的學徒，包括桌面出版助理、技術插圖員、初級平面設計師、初級產品設計師和助理文案等。英國大學畢業生也可以通過國家學徒制服務網站等機構選擇適合自己的藝術設計學徒工作崗位和培訓課程，以便獲得學位、帶薪工作經驗或受資助的學習機會，學徒制期滿后可以在創意產業等藝術設計領域尋求職業發展空間[2]。通過學徒制訓練，他們可以獲得工商及技術教育委員會（BTEC，Business and Technology Education Council）和英國高等教育文憑（HND，Higher National Diploma），學習基礎課程并通過其他藝術聯盟的認證，例如網頁設計和平面設計等典型的學徒崗位。

二、近年來英國學徒制發展變化分析

根據英國國家學徒服務機構提供的統計數據顯示，2014-2015年度，英國全境參加學徒制項目人數總額增加至871800人，達到歷史最高，新增499900人，比2013-2014年度的440400人增加13.5%。近15年來，英國學徒制參加人數的最低數為2002-2003年度的167700人，歷史最高數據為2011-2012年度的520600人。以下數據分析源自2014-2015年度統計數據[3]。

首先，按地區劃分，由于產業轉型、升級和調整，英國各地區經濟發展不平衡，導致學徒制項目開展情況也因地區有明顯差異。其中，東北部地區是英國歷史上著名的產煤區，隨著20世紀80年代中期產業轉型，失去了支柱產業而限制了經濟發展，因此東北部地區參加學徒制項目的人數最少，提供了35220個名額；而西北部地區處于傳統工業區的升級轉型時期，提供的學徒崗位空缺最多，高達79310個名額。

其次，按照行業領域劃分，商業、行政管理與法律領域提供的學徒職位最多，高達142980個名額；其次是保健、公共服務與護理領域，提供了129890個名額；而藝術、媒體與出版領域提供的學徒職位最少，僅有1460個名額。

再次，按照年齡劃分，2016年1月發布的數據顯示，19周歲以下的年青人選擇現代學徒制尤其是高等學徒制項目的人數逐漸增加。僅在2015年第四季度，就有15萬人開始參與學徒制項目，每個地區至少有1.1萬人。另外，更多的年青人從受訓生項目獲益，為準備參加學徒制項目或從事其他工作提供基礎技能和工作經驗。根據學徒制參加情況的數據顯示，19～24歲年齡段的年青人參加人數最多，高達160180人，占到參加人數總額的32%；其次是25～34歲年齡段的成年人，共計97650人，達到參加人數總額的19.5%；參加學徒項目人數較少的年齡段是17周歲以下和60周歲以上。其中，25～34歲年齡段的成年人參加人數增速最快，由2007—2008年度占參加人數總額的6%，到2014-2015年度增長了3倍，占參加人數總額的19.5%。

學徒制為個人發展和企業雇主帶來收益，通過2014年的調查數據顯示，85%的學徒認為工作能力得到提高，83%的學徒認為職業發展情況有改善；82%的雇主對學徒制項目感到滿意，70%的雇主認為學徒制改善了企業的產品質量和服務水平。由于學徒不斷提高生產技能，支付學徒訓練的費用在一至二年能收回成本，因此學徒制的收益遠高于繼續教育等其他人才培養方式。

三、改革新動向： 《英國學徒制：2020年發展愿景》

《英國學徒制：2020年發展愿景》圍繞提高學徒數量和質量制定了五年發展規劃，鼓勵所有階層的適齡人群參加學徒制，明確學徒的發展路徑，提高學徒制的地位和作用，強調技能的價值，承諾到2020 年政府將創造300 萬個學徒崗位，進一步發揮企業在學徒制項目中的主導作用，建立一個由企業雇主主導的學徒制協會，制定學徒培養標準，控制學徒培養質量，借鑒別國經驗開征企業學徒稅，建立一個長期的學徒制系統和一套穩固的經費機制，為學徒制的持續發展提供組織保證和資金支持[4]。

（一）英國學徒制改革的動因

1.生產力發展急需大量高技能人才

英國現代學徒制經過20余年的漸進式改革，始終以增加各行各業學徒的數量和質量為目標，解決本國高技能人才短缺的問題，滿足企業雇主的需要，加速經濟增長。發展生產力是國家經濟增長和個人收入提高的基礎，然而目前，英國的生產力水平與國際競爭對手相比仍然處于劣勢，在七國集團（G7）國家中遠低于德國、法國和美國。英國生產力較低的一個重要因素是勞動力市場的人才技能層次水平較低，該國16～24歲年青人的讀寫能力和算術能力排在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成員國中最后一位，并且中等職業和技能水平人才短缺。因此，英國急需大量新技術和專業技能人才以及STEM（科學、技術、工程、數學）人才和數字技術行業人才。經預測，未來10年將有500萬個高級能人才崗位和360萬個中等技能人才崗位。

2.企業雇主參與學徒制的積極性有待提高

英國企業雇傭學徒的比例遠低于其他國家，例如各國企業雇傭學徒的比例中，奧地利為25%、德國為24%、澳大利亞為30%，而英國只有15%。同時，英國的每千名雇員中學徒所占數量也最低，平均數量只有11人，見表1。英國企業中公立機構和小企業參與學徒制的程度較低，據統計提供學徒崗位的行業部門中75%為私立機構，而公立機構只占16%，小企業提供的學徒崗位則更少。

當前的學徒制框架存在較大弊端，影響了學徒的培養質量。例如，大約有230個學徒制框架和700多個實現路徑，在每個框架內又有多種組合方式。這些學徒制框架的要求由部門機構制定，規定了各種職業資格的具體特定要求和學習時間，有些內容過于形式化、繁瑣和冗長，缺乏必要技能的描述和有效的評價手段，無法證明學徒的技能水平。因此，企業雇主批評這種學徒制框架未能使年輕人真正具備從事某項工作的資格。

（二）學徒制改革的新動向

1.提高學徒制的地位

從2015年10月份開始，英國政府將學徒的國家最低工資標準上調了20%，達到每小時3.3英磅。此舉是為了吸引更多潛在學徒制候選人，確保學徒工資和其他工作工資不相上下，并糾正那些認為學徒沒有生產能力的觀念。英國政府還承諾，從2016年4月開始，雇主將不再支付25歲以下學徒的國民保險稅。通過這些舉措，將有力支持政府實現另一個目標，即利用學徒制提供的高質量教育和培訓機會，青年人將擁有最好的職業生涯發展開端。正如英國繼續教育和技能部長Nick Boles所言，當今的年青人比以前擁有更多的成才路徑，數據表明，越來越多的年青人認為學徒制是通向職業成功的快速通道（fast-track）。學徒制為年青人提供了真正的工作機會，保證了他們在工作場所掌握技能和經驗的同時不斷學習。學徒制和受訓生制為英國提供了大批高技能和具有創造性生產能力的人力資源，支撐英國經濟增長，到2020年英國預計將培養300萬名學徒。各類學校畢業生比以前有了更多選擇，包括法律和電視制作專業的越來越多企業的頂級雇主（top employers）開始開展學徒制和受訓生制項目。

2.鼓勵所有階層的適齡人群參加學徒制

英國政府致力于將學徒制打造成為和正規高等教育具有同等地位的人才培養模式，注重職業教育和正規高等教育的貫通。英國政府的目標是讓公眾意識到學徒制是通向成功職業的一條有效路徑，并且政府承諾本國各地區國民經濟的所有部門和所有層次類型的工作均提供學徒機會。早在2008年，英國政府在《世界一流的學徒制：為所有人釋放才能、開發技能》中就提出讓學徒制成為英國16歲以上年青人的主流選擇。如今，英國政府承諾，所有背景的公民都有參加學徒項目的機會，為處于不利環境的群體（如黑人、亞裔和少數族裔）參與學徒制掃平障礙，并為他們增加20%的學徒崗位。

政府對學徒制的大力宣傳和積極推廣也開始收到成效，大多數年青人選擇學徒制是因為觀念逐漸轉變，他們認為接受正規高等教育并不是今后成長和發展的唯一路徑，學徒制同樣為今后職業選擇和未來發展提供了絕佳的機會。因此，學徒制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合適的選擇。在過去的10年間，學徒制在英國發生了巨大變化，有時英國民眾并沒有意識到學徒制提供了如此之多的就業培訓崗位和學習機會，在學徒期間還能獲得完整的HND學士或碩士課程，這無疑有助于每個人通過學徒制方式達到職業發展目標。英國民眾也逐漸意識到，學徒制并不是只適合那些在學校中成績表現較差的人，學徒制的真正意義在于獲得一份真實工作并開啟今后的職業生涯，因為雇主選擇學徒的標準是擁有正確、積極的工作和學習態度，希望學徒能在短時間內掌握新技能、學習公司的各項事務。

3.提高學徒的培養質量和層次

未來學徒制實行寬進嚴出的標準，學徒期滿后進行嚴格的職業資格評估，注重觀察學徒到底學會什么和能做什么。學徒制將被重新定義，聚焦于如何最大限度提高個人價值、增強技能和提升職業發展層次，強調學徒培養的高質量和嚴標準，使學徒制成為值得信賴并可以遷移的職業技能培訓體系。2013年，英國政府實施企業雇主為主導的“開拓者”計劃，在一系列行業領域制定新的學徒標準，并確定了以質量為核心的核心準則，具體內容以下：

（1）學徒是一份有技能的職業工作；

（2）需要至少12個月的大量和長期的訓練，包含至少20%的工作時間之外的培訓；

（3）形成可遷移的技能，提高英語讀寫和算術能力，促進職業發展；

（4）全面的職業素質和較強的職業競爭力是證明學徒獲得成功的標準；

（5）促進培訓質量水平達到專業認可。

學徒制改革的一個關鍵要求是學徒不只是適應單一的工作崗位或一個雇主，而是必須能適應不同的工作崗位角色或滿足不同雇主的要求，形成自身的職業發展能力。因此，雇主為主導設計的學徒制必須更加強調學徒掌握可遷移能力，例如自我管理、溝通和人際關系技巧、解決問題和創新創造能力。為此，英國議會宣布終止低水平層次的學徒項目，大力推行高水平層次和高質量的學徒項目，并終止了以項目為主導的（programme—led）學徒制，啟動了以雇主為主導的（employer—led）學徒制。

圍繞提高學徒培養質量這一目標，英國政府支持企業雇主重新設計和制定學徒制改革方案，由企業雇主設計的學徒制新標準將取代原來的學徒制框架，使學徒制項目的程序更加簡潔和更易于多方參與，鼓勵企業、專業團體和其他機構共同制定學徒制的發展規劃。新的學徒制標準將扮演“商店櫥窗”（shop window）的角色，用簡單的術語設定學徒更加富有工作能力和職業競爭力所需的知識、技能和行為，滿足雇主對學徒的要求。通過學徒制改革，企業雇主將和專業團體及其他部門的專家共同研究制定一套系統的、嚴格的終結性評價標準來證明學徒的能力水平。學徒需要證明他們可以在真實的工作場景中綜合運用所掌握的知識、技能和經驗，確保學徒具備從事某種職業資格的所有能力要素。學徒期滿后，評估方式包括書面考試、訪談或者其他形式，例如考察學徒對一個樣板的生產或對工作場所某一崗位的模擬練習。

4.企業雇主主導下多元參與學徒制管理

沒有誰比企業雇主自身更了解企業發展需要何種類型技能的勞動者。因此，政府把雇主放在了學徒制改革的駕駛座位，雇主自行設計學徒制項目，建立一個由企業雇主主導的學徒制協會，制定學徒培養新標準，控制學徒培養質量，以期他們能準確定位未來就業市場真正所需的技能、知識和經驗。企業的積極參與是學徒制成功的必要前提條件，英國政府近期宣布將成立一個新的學徒訓練局（Apprenticeship Delivery Board），匯集國內的一些著名大型企業，包括英國電視臺第4頻道（Channel 4）、英國巴克萊銀行（Barclays Bank）和Wates 建筑公司等。這些企業的號召力、影響力和示范性，無疑將極大提高學徒制的吸引力，鼓勵更多的企業開展高質量的學徒制項目。

數字化的學徒（Digital degree apprenticeships）是產業與大學合作的一個典范范式，是一個全新的已創建的數字化職業路線。超過40家公司與技術合作伙伴合作，雇主通過各自網絡的合作創造數字技能，已在9所大學從2015年9月份開始推出300個學位制學徒，2016年將向更多的大學和雇主推出學位制學徒訓練計劃。

5.通過開征學徒稅建立穩定的經費機制

與西歐其他國家相比，英國企業在員工技能和培訓方面的投入總額不斷下降，為建立保障學徒制可持續發展的經費機制，加強大型企業在學徒培養和技能培訓方面的投入，鼓勵企業提供更多數量的學徒崗位，2015年7月，英國財政大臣奧斯本宣布一項開始對所有大企業征收學徒稅（apprenticeship levy）的新制度，決定從2017年4月開始，通過英國稅務局（HMRC）管理的付工資時扣繳所得稅系統（ Pay As You Earn system），從具備資格的大企業中收取。該制度適用于英國境內的所有公立和私立機構。稅額為每個企業交納總工資支出的0.5%，同時，每個納稅企業將獲得15000英磅的政府津貼以抵消所納稅款。納稅的雇主在消費支配方面擁有絕對權利，培訓學徒時既可以委托給高質量的教育和培訓機構，也可以自行培訓，增強了企業對學徒培養的參與意識。

學徒稅的引入是英國效仿丹麥和法國發展學徒制的經驗，例如法國學徒制項目的經費來源主要包括政府撥款、學徒培訓稅和基金捐贈，除自由職業和農業外，法國幾乎所有企業都要依據規模大小交納一定的學徒培訓稅（雇傭了一定數量學徒的企業可以免交該稅），用于職業學校、學徒培訓中心和學徒制開發和現代化國家基金（ FNDMA） 的學徒培訓項目。法國企業根據企業規模調整學徒稅征收額度，250名雇員以下規模的企業交納總工資支出的0.5%，250名雇員以上規模的企業為總工資支出的0.6%[5]。英國的學徒稅將保證學徒制項目獲得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有力保證各項學徒制改革順利進行，促進英國打造世界級學徒體系目標的實現。

參 考 文 獻

[1][3]Skills Funding Agency. Further education and skills： statistical first release[EB/OL].[2014-01-30].https：//www.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493773/SFR_commentary_January_2016.pdf.

[2]Skills Funding Agency.Arts， media and publishing apprenticeships [EB/OL].[2012-04-21]. https：//www.gov.uk/government/collections/arts-media-and-publishing-apprenticeships.

[4]Department for Business.English Apprenticeships： Our 2020 Vision [EB/OL].[2015-12-7].https：//www.gov.uk/government/uploads/system/uploads/attachment_data/file/482754/BIS-15-604-english-apprenticeships-our-2020-vision.pdf .

[5]關晶.法國現代學徒制改革述評[J].全球教育展望，2013（4）：104-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