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亮
東方藝術·大家:這次參展作品都和圭山主題有關嗎?是否對圭山有特別的情結?
楊路良:是的,都有關系,作品原型就是圭山,我寫生很多年非常熟悉這個地方,本身我是大理白族農村出身,對鄉村的東西有自然的親切,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烏托邦情結,但我是很自然而然就把圭山元素融入進去了。
東方藝術·大家:在求學過程中,毛旭輝老師對你影響在哪方面?
楊路良:影響很大,我們之前在一起也討論過中國式的美院教育,它還是基于蘇派的傳承,但我考入云大特別是在我們二工作室的學習經歷,簡單總結是以創造代替“基礎教學”的,我就是在種模式下成長起來,回頭看覺得以前的教育方式很呆板。我們在這里沒有統一的標準,自由發揮,毛老師能做到因材施教。當然,任何一種改進不可能把以前東西都一次性全盤推翻,我們就是在做打補丁的工作,不可能在國內大環境下突然出現很異類的人群,那樣也是不真實的,只有循序漸進的改進才是合乎理性的。
東方藝術·大家:相比一些中心地區,你覺得云南藝術家有哪些特點?
楊路良:首先這其中少數民族藝術家占了很大比例,他們有各自相對獨特的文化背景和母民族傳承,再加上云大教學方式的與眾不同,最終我們呈現的面貌就是很原生態,不做作不浮華。大家都在做自己想表達的東西,不是非按市場的規則去創作。
東方藝術·大家:作為青年藝術家,你最擔憂的問題是什么?
楊路良:有些東西很難讓人接受,特別是很多青年藝術家過分迎合市場這種行為,現在真的蠻嚴重的,已經嚴重到許多人創作的目的就是如此,但我們不是按市場的規矩去畫,不是按要求去討好觀眾市場,因為本身我們面臨的市場和審美以及教育都是滯后的,你再去迎合他只能讓這個行業越來越糟糕,所以我們一些人做的很多東西大多數人無法完全認同或接受,這樣又進一步導致很多青年藝術家生活撂倒,面臨的壓力大而選擇太少,自由度很高但落到實處的路又很窄。只能說市場的干預太嚴重了,各類創作題材標簽化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