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霖 (中國音樂學院 100000;云南藝術學院 6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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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人類學視野下對音樂教育觀念轉向的思考
宋亭霖(中國音樂學院100000;云南藝術學院650500)
摘要:21世紀音樂教育觀念是在哲學、史學、國際大背景下,提出了意識超前、思想超前的轉向。以世界音樂課程進入了大學為引線,成為音樂教育世界性變化的現象,在音樂人類學(或稱民族音樂學)的視野下而由此引發的論述。
關鍵詞:音樂教育;觀念轉向;音樂人類學
21世紀以前甚至更早的時期,音樂學院、專業學派以西方音樂體系為框架(如:技術性的和聲、曲式等),而21世紀世界音樂課程進入學院派,并非只是對西方音樂體系添加別的課程(如:云南民族音樂等)。實質上,更要體現的是多元文化的音樂元素,世界音樂文化元素多樣化,從單一的西方體系變為多國的(如:亞洲、非洲、拉丁美洲……)。提出東、西方文化的平等,以“我”(歐洲中心論)為中心變為人人為中心,歐洲中心論的西方音樂體系并非是唯一的衡量標準。對音樂的認識擴大,而非只有體系,還有音樂生成的背后的文化和音樂被生成的文化語境。
21世紀音樂教育學的意義在于打破陳規,跳出對西方音樂體系已固化的格局,更要認識由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族群、不同地理所決定的世界音樂文化的多樣性。西方音樂并不是唯一的科學體系,它很有效但也是有限的,它不可能面面俱到,涉及到世界所有的音樂現象的正確分析。針對非西方音樂時,便失效,未必解釋得了世界上的一切音樂事象。從音樂人類學方法論的視角來衡量音樂與音樂之間的平等性,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強調的是多元世界音樂觀 。世界上出現的每一種音樂形式都是不同的一種文化,從文化上理解不同人群、種族所創造出的不同音樂。
音樂作品產生后,審美是為了陶冶情操、提高對美認識的能力,在音樂人類學的視野下,應同時轉向對其文化的理解,通過音樂進一步認識蘊藏在背后的文化,才能更深入的了解并與其進行交流。在不同民族、不同時期,人們對音樂的美有不同的理解,但因為西方音樂體系的固化,所以主體判斷和主體心理結構會產生很大的主導作用。因此,奠定后現代哲學基礎的哈貝馬斯提出了交往主體或交往理性的觀念。認為主體對客體作品的審美認識很容易陷入主體已固有的音樂體系模式來分析、學習,這具有嚴重的局限性。因為音樂文化并非是單一的、唯一的,不同種族、不同人群,所產生的歷史會有不同的文化,因而,所產生的音樂文化是具有多樣性的。所以,音樂人類學家作為“局外人(outsider)”要有“局內人(insider)”融入、跳出的動態雙向交流理性。雙向交流是主體與局內人通過語言為中介進行客觀認識交流(人與人的交流),并非主體使用音樂體系模式套用的形式。以語言為媒介,主體融入客體,以局內人的視角認識音樂文化;而且,主體并不把自我認知的音樂體系帶入到客體音樂對象中,能夠客觀認識局內人的音樂事象;然而,主體創造音樂認識時,是客觀音樂文化在牽引。針對不同世界音樂文化,應與研究對象的文化進行交往,了解產生音樂的人們的思維習慣、行為意義、情感表達方式,局外人才能更準確了解局內人創造的音樂文化背景、動機,而非僅僅只是呈現的本體結構。
由于對音樂文化傳統規范體系的局限,音樂人類學家們借用后現代知識型視角對傳統體制等方面反思。以歐洲中心論為主導,以西方音樂體系為標準,來衡量第三世界音樂文化,有失公正性,出現所謂“落后”“排斥”,使其產生阻礙發展與阻礙傳承。并且,音樂教育的意義并非把受教育對象教成音樂匠人。應該用音樂人類學視野看待一切音樂事象,打破歐洲中心論所帶的局限性,在西方音樂教育中,只有技術化、工具化,其實應加強人文知識,通過了解、認識、學習不同地域、不同種族、不同文化所產生的音樂文化,引導音樂的文化價值體系,意識到文化對音樂產生的重要性,體現出世界音樂的豐富性。
現在已是21世紀的信息時代,打開思維方式,從平面思維方式轉向透出深層內在的立體思維方式,才更能體會音樂人類學所提倡的從文化深入音樂的內在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