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利益相關者視角的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研究——寧波市鄞創科技孵化器案例分析

蔣開東，吳　瑤

(1.寧波大學校長辦公室，浙江　寧波　315211； 2.寧波大學商學院，浙江　寧波　31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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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利益相關者視角的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研究
——寧波市鄞創科技孵化器案例分析

蔣開東1，吳瑤2

(1.寧波大學校長辦公室，浙江寧波315211； 2.寧波大學商學院，浙江寧波315211)

摘要：科技孵化器具有科技創新和商業培育的雙重功能，但在實踐和理論研究中商業培育功能往往被忽視。本文在文獻回顧的基礎上構建了基于利益相關者視角的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研究體系，分析了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的邏輯和評價指標，研究了包含科技孵化器、在孵企業、政府及孵化器合作伙伴等四類利益相關者。以寧波市鄞創科技孵化器為例，對其商業培育過程進行案例研究，并對其商業培育能力進行評價。

關鍵詞：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利益相關者；案例研究

一、引言

科技孵化器作為一種中介組織，旨在為新創企業的成長提供指導，促進創新和創業發展[1]，具有科技創新和商業培育的雙重功能。但從各級政府對孵化器政策支持的側重①在我國，由國家和地方各級科技行政主管部門負責孵化器的管理和業務指導，主要通過制定科技創新方面的政策對在孵企業進行扶持。來看，我們往往更重視科技孵化器的科技創新功能，而商業培育功能常常被弱化或忽視。自1987年6月7日，我國第一家科技企業孵化器“武漢東湖新技術創業者中心”宣告成立以來，在國家政策的引導鼓勵和支持推動下，我國科技孵化器事業獲得了快速的發展。根據科技部火炬中心的數據顯示，截至2015年，我國科技孵化器達2530家，孵化場地近8000萬平方米，孵化服務人員超3萬人，在孵企業超過10萬家，創造就業崗位180萬個。然而，相對于數量、規模、專利的迅猛擴張，我國很多孵化器還固守在物業提供與維護等傳統服務領域，并未能提供更多、更有效的商業培育服務[2]。在2012央視財經高峰論壇上，就有企業家直接指出“相對于技術創新，我國科技企業更缺少商業經營能力”?？萍紕撔轮挥修D換為現實生產力才能真正為社會創造價值，而孵化器是科技成果產業化的重要平臺和政策著力點。因此，研究科技孵化器的商業培育能力對我國科創企業的成長壯大和地方創新創業環境的建設都具有重要意義。

科技孵化器集合了眾多的利益相關者：孵化器、在孵企業[3]、創業者、資本提供者[4]，專業服務提供者(如律師、會計等)、不同的財務機構(銀行、風險投資者)、公共及私人研究機構和政府機構(如當地政府部分、基金會等)等，這些利益相關者在科技孵化器平臺上創造著商業價值?？萍挤趸魃虡I培育能力的高低不僅決定了孵化器的孵化效果，也關系到在孵企業以及各相關者的利益?；诖耍疚膹睦嫦嚓P者的視角出發構建了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的研究體系，并以寧波市國家級科技孵化器——鄞創孵化器為研究對象，對其商業培育能力進行案例研究。

二、利益相關者視角下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研究體系的構建

(一)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邏輯

科技孵化器作為支持科創企業發展的平臺，在所構建的孵化服務網絡中整合和凝聚了諸多利益主體。具體的商業培育邏輯如圖1所示，各利益相關者和培育過程如下。

1.科技孵化器利益相關者

在科技孵化器所組成的孵化系統中包括孵化服務的提供者和消費者，孵化服務的提供者包括科技孵化器、地方政府和孵化器合作伙伴(如高等院校、科研機構、中介機構、金融機構等)。

(1)科技孵化器是以降低科技型企業創業成本為出發點，以提供各類基礎服務和增值服務為手段，以培育科技企業為主要目的的創業載體，是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系統的構建者和各類孵化資源的分配者。

圖1　科技孵化器利益相關者的商業培育邏輯

(2)地方政府是外部商業環境的營造者，是科技孵化器的管理指導單位和運營資金提供單位，也是孵化企業商業能力提升的間接受益者。政府介入科技孵化事業從某種程度上提高了孵化器與孵化企業的資信等級，也給創業創新主體開展各類商業活動提供了便利與保障，是商業培育系統的重要參與者。

(3)高等院校是各類科技人才培養單位，也是科學儀器設備共享和科技檢測服務輸出單位，其強大的師資隊伍和科研團隊可以為孵化器和孵化企業提供智力和技術支持，是商業培育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

(4)科研機構是提供匹配技術攻關和技術咨詢服務的科技平臺，幫助科技型企業突破技術瓶頸、加快技術應用推廣并占據有利市場地位，是提高企業商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參與者。

(5)中介機構包括提供工商、財稅、人事、法律、咨詢等服務內容的外部組織，是科技孵化器提供專業輔導服務的合作伙伴，也是支撐和推動孵化企業商業能力發展的輔助媒介。

(6)金融機構是為孵化企業提供發展所需資金的銀行、基金等各類投資機構，是孵化器解決科技型企業融資難問題的重要依靠。金融機構的資金注入為孵化企業技術研發、市場推廣等方面提供支持，為企業正常運營提供資金供給。

(7)在孵企業是孵化服務的接受者和受益者，也是各類創業資源的直接需求者，是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的目的和孵化服務效果的呈現載體。

2.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過程

孵化器商業培育是商業孵化服務發送和吸收的雙向動態過程，是孵化體系運營的邏輯描述，其中，孵化器、地方政府、高等院校、科研機構、中介機構和金融機構是基礎服務和增值服務的生產者，在孵企業是相關服務的消費者。在商業孵化服務發送和吸收過程中各利益相關者實現價值創造。

(1)服務提供與價值創造過程：在孵化系統中，孵化器為在孵企業提供物業、信息咨詢、培訓等相關創新創業服務，并獲得相應的服務收入，或通過入股在孵企業獲得股權回報；地方政府制定相關稅收和鼓勵政策為在孵企業減輕創業負擔，創業企業的成長壯大為地方政府提供稅收回報和可能的產業帶動效應，提升經濟社會效益；高等院校和科研機構與在孵企業的合作，促進了大學生就業，提高了科技成果轉化率；中介機構和金融機構在服務發送的過程中也獲得相應的服務收入，其中風險投資機構還可通過股權投資獲得投資回報。孵化系統只有為提供服務的各個主體創造充分的盈利空間或較高的社會效益回報，才能集聚更多的服務資源，為創業企業提供更好的服務。

(2)服務消費與價值創造過程：在孵企業在消費服務后，實現企業盈利能力提升，從而有能力支付服務費用；又或者對于一些初創期的企業來說，在盈利能力有限的情況下，企業運營效率的提升也可能為其未來盈利能力提升打下良好基礎。

(二)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評價

1.已有文獻對科技孵化器的評價

Allen等(1990)較早提出了孵化器的評價指標，包括孵化器規模和入駐率、就業機會創造、企業畢業情況、在孵企業就業率、孵化時間段、在孵企業成功率、畢業企業在當地的生存情況、孵化服務的附加價值等[5]。歐洲委員會(2002)強調存活率是評價孵化器的一個指標，Ferguson等(2004)也指出在孵企業與其他高新技術企業在存活(以合法組織形式存在的持續性衡量)和成長(基于就業和銷售總額的變化情況)方面具有效率差異[6]。存活率指標被大量運用到孵化器評價過程中，這是由于提升在孵企業和畢業企業的存活率是孵化器的主要目標。Francisco等(2015)研究了孵化器對企業生存的影響，認為孵化器與其他主體之間的合作能促進在孵企業生存[7]。Rubin等(2015)在分析了俄羅斯和以色列的數據后認為通過科技企業孵化器利益相關者間的知識產生了流動，孵化器在孵企業、已畢業企業和孵化器管理方之間的互動增強了孵化器技術和市場知識的傳遞[8]。Rogova(2014)從利益相關者的視角指出孵化器績效的衡量指標包括：孵化器服務的多樣性、實物資產的特征、入駐企業數量、合作伙伴的參與、網絡強度評估等[9]。

國內學者也對孵化器評價內容進行了研究。司春林、梁云志(2010)研究認為評價可持續發展孵化器的指標有：孵化器收入、孵化器盈利、在孵企業數量、就業人數、在孵企業收入[10]；樂文(2007)則應用7個方面的指標來評價孵化器：凝聚和升華“地方性知識”的獨創性、創新環境的營造、孵化空間的拓展、孵化能力及效率指數、管理體系的健全及規范指數、企業產業化指數和孵化器區域化綜合水平指數[11]；李敏蕓(2007)認為孵化器的運營效率主要通過企業的銷售額、利稅額、就業數的增長以及企業認為孵化服務的幫助程度等來界定[12]。劉艷麗(2011)基于主成分分析方法，建立了包括基礎服務條件、孵化器外部環境、孵化器運營管理、社會貢獻等四個方面的孵化器指標評價體系[13]。姚爽等(2012)則基于主客觀賦權結合的視角，建立了包含4個一級指標和13個二級指標的孵化器評價模型，一級指標為運營效率、孵化效率、服務能力、發展規范，相應的二級指標涵蓋新畢業企業平均畢業時收入等方面的具體內容[14]。張根明等(2012)從孵化器投入和產出的評價視角出發，構造了擁有4個一級指標(服務能力、孵育效率、營運效率、成長性)以及相對應的16個二級指標的孵化器評價指標體系[15]。2013年，科技部火炬中心研究制定了《國家級科技企業孵化器評價指標體系》，從服務能力、孵化效率和社會貢獻三個方面對國家級科技企業孵化器進行評價。現有文獻對孵化器評價的研究，對本文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的評價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2.基于利益相關者的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評價

已有文獻對孵化器評價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孵化器(創建者和股東)和在孵企業。但需要指出的是，在考察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時,僅考慮孵化過程的兩個參與方是不全面的，因為在孵化器商業培育的過程中，價值創造是在各利益相關者提供服務與消費服務的過程中實現的。通過上文對孵化器商業培育過程的分析可以看出,科技孵化器以及在孵企業屬于商業利益的直接受益者，而地方政府和孵化器合作伙伴則是商業利益的間接受益者?；诖?，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的利益相關者主要有四類：即孵化器、在孵企業、政府和孵化器合作伙伴。本文從利益相關者視角出發，結合以往常用的評價指標，構建了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的評價體系。應當強調的是，在衡量科技孵化器的商業培育能力時，不能單純的以當前盈利能力作為衡量標準，因為孵化服務的很多收益具有外部性和時間效應，無法直接從當前的財務收益中反應出來，且對于這些初創企業來說，其成長潛力和投資價值才是科技孵化器各利益相關者更關心的問題。

具體來看，對于孵化器和在孵企業來說，財務效益和運營效率是商業培育能力評價的重要內容。與孵化器相關的財務效益指標包括收入和盈利水平，運營效率包括孵化器規模與入駐率、專職管理人員、在孵和畢業企業數、投資入股情況。與在孵企業相關的財務效益指標包括：孵化服務對象收入和營利能力，運營效率包括孵化服務對象存活率(包括在孵企業畢業情況和畢業企業在當地生存情況)、自主知識產權數、孵化服務對象就業人數。地方政府商業培育能力的評價包括孵化器接受的政府補助、孵化器稅收貢獻等兩項指標，孵化器合作伙伴的評價指標主要是指各類合作伙伴通過與孵化器合作而產生的收益變化。見表1所示。

表1　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衡量體系

三、寧波市鄞創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的案例研究

(一)案例選擇原因

寧波市鄞創科技孵化器管理服務有限公司(簡稱鄞創孵化器)是一家國家級科技孵化器，下設10個孵化基地，其中：政府主辦2家，民營企業主辦3家，社會團體主辦1家，科研院所主辦2家，鎮鄉(街道)主辦2家，已經形成以鄞州科技中心孵化器和鄞州科技信息孵化園為“中心”，以中物院寧波軍轉民科技園和浙江清華長三角研究院寧波科技園為“兩翼”，以杉杉科創基地、集仕港芯谷孵化器、鄞州大學生創業園等為分支基地的“一心二翼多節點”的孵化格局。鄞創孵化器聯結多個利益主體，采取政府引導、多元投資、企業化管理、市場化運作的運營模式，在商業培育方面作了探索，具有較好的研究代表性。

(二)各利益相關者的商業培育過程與評價

1.各利益相關者的商業培育過程

(1)孵化器： 鄞創孵化器目前擁有孵化面積20萬平方米，下屬10個分支基地分散在不同地域，總體孵化規?！靶《ⅰ保l展空間受限，難以形成產業支撐和集聚效應。新投運的科技信息孵化園入住率約65%，其他分支基地入駐率也都在80%以下。孵化管理團隊多是園區主管單位派人兼職，而且從事單一的聯絡工作，專職孵化管理人員不到20人。與天津濱海高新區、深圳南山區等孵化器發展較好的地區相比，鄞創孵化器在總體規模、入駐率、專職孵化人員及在孵和畢業企業數量等方面都存在不足，沒有實現很好的運營效率。

鄞創孵化器的收入主要來自政府科技孵化專項資金撥款，包括政府按照每家在孵企業6000元標準給予的公共服務補貼；年實繳稅收20萬元及以上畢業企業地方社會貢獻部分50%的比例獎勵；在孵企業銷售額高、成功上市或被認定為高新技術企業給予的突出效率獎勵。2012年3月，為改變過度依賴政府財政投入局面，通過建立以被孵企業稅收反哺為核心的扶持機制，將孵化器效益與培育的畢業企業數量和質量掛鉤，激勵孵化器在場地、人員配備、平臺建設方面加大投入，提升孵化效率，實現良性循環發展。據統計，鄞創孵化器自實行反哺機制以來年均獲得反哺資金40余萬，還不能覆蓋管理團隊年均100萬元的人員開支，孵化器自身財務效益不佳。

(2)在孵企業： 截至2015年底，鄞創孵化器擁有活躍在孵企業240家，累計培育畢業企業105家，從業人員總數超過5100人，大專以上創新創業人才占80%以上。孵化企業中，國家高新技術企業16家，市級科技型企業25家，創新型初創企業180家，留學人員創業企業73家，企業銷售收入從2008年的1.54億元增加至2015年的12.5億元，銷售收入500萬元以上企業數從2008年的4家增加至2015年的45家。泰來環保、德來特科技、華瓷通信等一批企業已經成為本地區具有重大影響力的高新技術企業，1～2家企業已具上市苗頭。在孵企業每年新增知識產權授權300多件，年增速10%以上；累計承擔國家科技項目21項，省市級科技項目87項，爭取上級科技資金7365萬元。但由于缺乏快速成長需要的加速孵化和產業化場地，有近10%的優秀畢業企業遷至外地發展，另有十幾家畢業企業未找到合適落戶地滯留在孵化器內。總體而言，孵化服務對象的財務效益較好，且在推動區域就業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但在孵企業畢業率不高以及多數畢業企業發展后勁不足也反映出孵化服務對象在存活和成長方面的運營效率不佳。

(3)地方政府： 地方政府在孵化器體系中的商業培育能力可以通過政府財政投入額與企業上繳稅收額來體現。鄞州區政府每年設立科技孵化專項資金用于孵化器建設與公共服務補貼，以及在孵企業房租補貼、啟動資金扶持、稅收返還等政策兌現。從表2發現，政府財政投入額總體呈上升態勢；而鄞創孵化器在孵企業稅收自2008年起持續保持快速增長，2008年上繳稅額僅為127.2萬元，到2015年已達5108.5萬元。此外，2012年在孵企業年度稅收貢獻是當年財政投入的1.45倍，2015年則達到2.32倍,在孵企業歷年稅收貢獻總額已超過財政累計投入額，孵化種子資金財政投入的放大效應正逐年彰顯。

(4)其他服務主體:從孵化器合作伙伴來看，鄞創孵化器四類合作伙伴主要涉及以下這些科技中介服務機構或平臺，它們均能獲得一些政府補助，以保證其與孵化器相關業務合作的部分收益，各類利益相關者的評價見表3。

高校與鄞創孵化器的業務往來主要在項目立項、專家評議和大學生創業就業方面，但尚未有高校與鄞創孵化器建立穩定的合作關系，現有的一些聯系也多依賴在孵企業負責人的校友資源來維系。鄞州青年(大學生)創業園是鄞創孵化器的分支，其作為市級大學生創業園，每年新增大學生創業企業10余家，吸納應屆高校畢業生在在孵企業就業50余人，一定程度上活躍了大學生的創業氛圍，但對緩解高校畢業生就業壓力所起的作用尚小。

科研院所平臺屬公益性質，除了政府給予的土地、啟動資金、稅收返還等優惠政策外，孵化器每年給予其公共服務設施補助約30萬元。由于技術領域的限制，其對鄞創孵化器在孵企業的技術服務業務很少，孵化器、在孵企業獲得的合作收益不大。

中介機構經由鄞創孵化器推薦為在孵企業提供工商注冊、財務、知識產權申報等基礎服務，約有一半的創業企業選擇孵化器推薦的中介機構，對孵化器而言，政府對其公共服務采購的補貼標準為6000元/家。

金融機構參與鄞創孵化器在孵企業的融資過程，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在孵企業的發展，而金融機構與孵化器的具體合作業務大都是在政府投入資金補助情形下進行的，如政府出資建立風險投資引導基金以政府出資部分用作投資機構虧損補償，建立“風險池基金”用作科技銀行貸款的風險補償。

2.各利益相關者的商業培育能力評價

根據上文對鄞創孵化器各利益相關者的商業培育過程描述，從縱向來看，鄞創孵化器的商業培育能力在逐年增強，從橫向比較來看，通過咨詢相關領域專家，對比全國孵化器指標表現情況，得出鄞創孵化器的商業培育能力評價結果，見表4?？梢姡磩摲趸魃虡I培育能力的指標評價結果整體欠佳，總體運營效率不好，還有較大的發展潛力，鄞創孵化器與各利益相關者的合作機制亟須完善。

表2　鄞創孵化器2008—2013年政府財政投入和企業上繳稅收情況　單位：萬元

資料來源：根據調研數據整理

表3　鄞創孵化器商業培育的利益相關者合作收益情況

資料來源：根據調研數據整理

表4　鄞創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評價結果

四、研究結論與建議

本文通過文獻回顧，構建了基于孵化器、在孵企業、地方政府和其他服務主體等四個方面利益相關者的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研究體系，包括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邏輯和評價體系。通過對鄞創孵化器四類利益相關者商業培育能力評價結果顯示，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并不強，還具有較大提升空間。針對四類不同利益相關者的特征，對提升科技孵化器商業培育能力提出如下建議。

(一)孵化器應更加重視商業培育功能，充分發揮作為離創業者最近的平臺的重要作用

一方面，科技孵化器應當制定差異化發展戰略，積極創新孵化器運營商業模式，探索建立在孵企業與科技孵化器的利益關聯機制，提高孵化器自身盈利能力和水平；另一方面，科技孵化器應調動各利益相關者的積極性，借助外部主體力量提供科技創新創業服務，構建良好的商業孵化網絡，為在孵企業與潛在顧客、供應商、技術伙伴和投資者提供溝通渠道，使得企業對資源和專業知識的獲取更為便利，從而實現科技孵化器服務的提質升級。

(二)在孵企業應抓住國家支持“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歷史機遇，協同互促共贏，成為創業創新的源頭

大多數科技孵化器對入孵企業提出了較高的準入標準，所以一些在孵企業的財務效益和運營效率表現良好，但相比政府和孵化器的投入，其回報能力有限，與科研、中介及金融等服務機構的合作也不夠深入，且畢業企業的發展后勁不足。因此，對于在孵企業而言，應積極應對“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帶來的機遇和挑戰，充分發揮科創企業的創業創新主體作用，主動參與商業孵化服務的改進，積極拓展與孵化器和其他服務主體的合作形式，并通過進行股權融資，讓擁有企業家精神的投資人成為企業成長的驅動力。

(三)政府應加強引導，推動科技孵化器企業化運作

以往，政府總是通過給予科技孵化器在孵企業政策優惠、資金補助等方式支持企業創業。但由于政府政策覆蓋往往偏離企業實際，這樣的扶持方式往往投入大收益小。因此，政府可考慮將政策傾斜在公共平臺的建設上，引導民間資本投資科技孵化器建設，設立政府、民間資本、企業、銀行等多方合作基金，扶持在孵企業發展，政府從中充當擔保者，并提供信用支持，通過市場選擇導向，甄選出符合市場發展規律的優質科創企業并進行重點培養。

(四)各服務主體應豐富服務形式，創新收益模式

科技孵化器合作伙伴不僅是服務的提供者也是科技孵化器創新利益的分配對象，只有服務品質的提升才能帶來科創企業的發展，從而帶動各服務主體收益的增加。各服務主體在推動在孵企業創業過程中，要注重孵化服務的系統性、完整性和協同性，爭取實現“1+1>2”的效果。服務主體應借助孵化器平臺整合各項創業資源，采用多樣化的收益模式，提供針對性的創新創業服務：比如，收益不局限于基礎性的服務收入，而是向投資收益和專業化孵化服務轉變；服務范圍向項目早期延伸，內容覆蓋創業培訓、技術開發、融資服務、人力資源服務、政策指導、中介服務、宣傳推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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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編：海洋)

收稿日期：2016-03-25修回日期：2016-06-09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項目(14YJC630139)

作者簡介：蔣開東(1972-)，男，浙江東陽人，研究方向：科技管理與評價，高等教育研究。

中圖分類號：F27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9753(2016)07-0109-08

Study on the Capacity of Business Cultivation Possessed by High-tech Business Incubators Based on the Stakeholder Perspective—A Case Analysis of Yinzhou Business Incubator of Ningbo City

JIANG Kai-dong1, WU Yao2

(1.President’sOffice,NingboUniversity,Ningbo315211,China; 2.FacultyofBusiness,NingboUniversity,Ningbo315211,China)

Abstract：The functions of High-tech business incubator consist of two folders: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business cultivating. But on the process of practicing and research studies technology innovation is paid more attention to. After reviewing literature, we find little scholar consider this issu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akeholder, especially government and incubator partners, thus we construct the High-tech business incubator business cultivating system which based on the stakeholder perspective and including four types of stakeholder index (High-tech business incubator itself; incubation target; government and incubator partners). We apply the efficiency system of business cultivating in a case study and find that the constructed this evaluation system is effective in the analysis of High-tech business incubator’s business cultivating. Based on the result of the case study, we propose four aspects of suggestion that can be beneficial to the development of High-tech business incubator.

Key words:High-tech business incubator; Capacity of business cultivating; stakeholder; case stu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