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與學在評價之中相統一

劉桂開

摘要：基于作者在美國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一個學季（Quarter）的教學觀摩和教師訪談，首先對該校的教學特點進行了描述，然后從學習主動性、課堂與課外對教師和學生雙方在教和學方面的責任義務進行了深入細致的分析，接著對教和學的關系進行了討論，指出教和學既相對獨立，又相互依存，并在教師和學生的相互考核評價之中達到統一。在此基礎上，結合我國高校的教學現狀，闡釋了美國教學理念對我國高校教學的啟示。

關鍵詞：引導教育；主動學習；課程考核；教學評價；教與學關系

中圖分類號：G642.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9324（2016）31-0205-05

一、引言

2014年6月，筆者作為國家留學基金委“高校專業課程教師出國研修項目”成員，到美國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UCSD：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an Diego）進行了為期6個月的訪問學習，教學觀摩是其中一項主要的學習內容。在觀摩學習過程中，筆者深深地感受到中外大學課程教學的差異。就所觀摩的專業課程來講，在教學內容、教學設備條件等方面，相對于國內普通高校差別不大，但課堂的自由與學生學習的自覺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二、UCSD及其教育體制

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1]成立于1960年，位于美國南加州圣地亞哥市的拉霍亞（La Jolla）社區，是一所著名的研究型公立大學。在美國的教育系統中，根據經費來源和辦學管理方式不同，學校有公立和私立之分，且超過半數的高等院校是私立的[2]，原因是這些學校最初是由教會或其他宗教團體創建的，不過現在已不再以宗教教育為目的了，雖然與宗教還有些聯系，但傳授的是科學文化知識。私立學校的經費來源主要是收取學費和社會捐助，并且不直接接受公共管理。美國的高等院校都擁有很大的辦學自主權，政府對高校的管理權利有限[3]。公立大學是由州政府或地方政府出資創辦，辦學經費主要來自稅收并由當地政府管理，不受宗教影響。在美國高等教育體系中，除公立教育和私立教育之外，還有一種私營高等教育機構，是營利性教育[4]。在學制和課程方面，公立大學和私立大學都非常接近，美國現有院校主要是二年制或四年制[5]，二年制的主要是社區學院和技術專科學校，致力于培養美國社會需求的實用型技術人才，面向社區服務，學費低廉，學生畢業后獲得準學士學位，可以直接參加工作，也可以進入四年制大學繼續學習。四年制學校主要包括文理學院、獨立專業學院和綜合性大學，有的側重教學，有的側重科研，培養的是高層次的專業人才[6]。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屬于加州大學系統之一，是加州政府投入大量資金，在世界頂級的斯克里普斯（Scripps）海洋學院及圣地亞哥市醫學體系基礎上建立的，校區坐落在海灘邊，環境優美、氣候宜人。建校以來，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員、學者及學生，學術風氣活躍，創新意識強，盡管成立時間不長，但已迅速成長為世界頂尖學府，有20位學校成員獲得過諾貝爾獎。

在UCSD，一年分成春、夏、秋三個學季（Quarter），實行學季制，其中夏季學季有點類似學期制的放暑假，但仍然安排有少量的課程，學生可以選擇休假或利用這段時間進行實習，也有一部分學生根據自己的學分情況選修一些課程。一般每個學季結束后有2周左右的休息時間。一天的課程是連續安排的，從早上8點到晚上8點，中間沒有休息時間和用餐時間，中午12點、1點課程照排，學生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選擇課程，如果你有午休習慣你可以不選安排在中午的課程，課程選擇很自由。在日常生活中，大家對午餐的要求比較簡單和隨意，有些老師由于課程較多，經常是吃零食當午餐。一節課的時間也不是固定的，有兩種時間段，有的課程一節課的時間是50分鐘，有的課程是80分鐘，課程之間有10分鐘的休息時間。一門課程上課人數的多少由計劃人數和選課人數決定，有些課程的計劃人數是根據所安排教室的座位數確定的，人數少的小班只有十多個學生，人數多的大班有的超過400個學生上課。可見，在UCSD既有小班上課，也有大班上課，主要是根據具體課程的具體情況來決定的。從所觀摩的課程來看，大班上課的比例還不少，美國其他大學也有類似的情況[7]。另外，在美國高校，一門課程的講授并不是僅由一位教師來完成，通常是由多位教師共同承擔[8]，發揮各自的專業特長，UCSD也不例外。

三、學習完全靠自覺

在UCSD的課堂上，教師和學生對雙方在教和學方面的責任很明確。教師負責授課、布置作業、批改作業、答疑、提供參考資料等，相應的，學生要聽課、完成作業、參加考試。對于學生的學習，教師只負責考核結果，不干涉學習過程，是否需要學習完全由學生自己決定。因此，UCSD的課堂相當自由，教師從來不考勤，學生可以隨時來聽課，也可以隨時離開，無須教師的同意，只要不影響教師講課和其他同學的學習就可以了，你經常可以發現都快下課了還有學生來上課。學生在課堂上是聽課還是做別的事情，教師是不太注意的，學生可以攜帶筆記本電腦上課，事實上做其他事情的學生還真不少，如收發電子郵件、編寫程序等，而且還時常可以發現有學生在課堂上吃便當、水果、三明治等食物，這可能與UCSD的上課時間連續安排、中間沒有安排用餐時間有關。另外，對于師生的儀表也沒有明確的規定，學生的穿戴都很隨意，穿背心或拖鞋上課的學生也不少。

從學生對一門課程的學習過程來看，課堂聽課其實只是整個學習過程的一小部分。對不同的學生來說，課堂聽課的重要程度也不盡相同，有的學生自學能力強，完全可以通過自學來完成。我聽過一堂C語言程序設計課，正好趕上進行測驗，老師在屏幕上總共出了五道選擇題，每一道的答題時間是3分鐘，每個學生都有一個類似電視遙控器的設備，是專門用來進行測試的，學生使用它可以當場進行答案選擇，這應該就是一次平時的隨堂測試，是總成績的一部分，所以學生一般都會來參加。但令我驚奇的是，測驗結束以后，很多學生就起身離開了課堂，我趕忙問旁邊一位正準備離開的學生，說你們不需要繼續上課嗎，他的回答是如果你愿意上，你就留下來，如果你覺得不需要，你就可以離開。那老師允許你們這樣嗎？他說老師是同意的。大概估計了一下，約有三分之一的學生只參加了測試就離開了課堂。這部分學生離開后，老師繼續上課，從老師的表現來看，學生的離開對他沒有造成什么影響，應該是習以為常了。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大開眼界，第一次遇到學生做完測試就可以隨意離開課堂而不顧及老師的情形。

表面上看，UCSD的課堂非常自由，學生可以來也可以不來，但是隨堂的測試是必須參加的，因為測試成績是總成績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僅參加測試還不行，測試還必須達到要求，達不到要求就跟沒有參加一樣。要達到要求就必須花時間學習，至于怎么學習才能達到要求，不同的學生有不同的學習途徑，對此學校和教師都不會做出強制的規定，完全由學生自己決定。實際情況是多數學生還是會選擇來課堂聽課，跟隨老師的講解學習，但也不排除有少數學生可以通過自學達到考核要求。還有一個大家比較關注的問題是，這樣在課堂進行測試，學生之間會不會相互討論或者抄襲別人的答案呢，回答是否定的，因為大家都謹遵學術誠信的準則。UCSD將學術誠信放在很重要的位置，普遍認為學術誠信影響著學校的未來，因此在每一門課程的第一節課，教師都會向學生闡述學術誠信的重要性以及違反學術誠信將會受到的處罰。

四、課堂與課外

如今，很多高校都有這樣的矛盾，那就是課程內容多、學時不夠，而且專家還建議要多進行課堂討論，盡可能的讓學生參與到教學中來，由此，許多老師都面臨這樣的困惑，如果經常進行課堂討論，教學內容如何才能完成。對于同一門課程，教學內容大體上是相同的，每個學校任課教師都會遇到以上所述的問題，UCSD也不例外。UCSD的教授們從以下幾個方面來開展教學：首先，課程的教學大綱非常詳細，包括每次課的教學內容、哪一天放假沒有課、總共有幾次作業、每次作業從哪天開始到哪天結束、期中考試在哪一天、期末考試在哪一天，在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就提供給學生，并在網絡上發布，讓學生做到心中有數。其次，教師要求學生對功課進行預習，還要閱讀指定的參考資料，這是開展課堂討論的基礎。如果學生對講授的內容不熟悉，是很難開口進行討論的。第三，教授嚴格按照教學大綱的安排講課，就有一個問題，如果某一次課由于開展討論沒有講完，該怎么辦？一般情況下，在國內我們都是下次課接著講，但如果這樣，就無法按照教學大綱來教學。UCSD教授的做法是沒有講完的部分由學生自己學習完成，下次課會按教學大綱講授新的內容。第四，根據需要，有些課程安排有講授課（Lecture）和討論課（Discussion），如計算機網絡、網絡安全等課程，講授課由主講教授負責，討論課由助教負責。教授在課堂上講的內容主要是概念、原理、算法等理論性較強的內容，對學生來說相對比較簡單，只要理解掌握就可以了，難的部分在于要完成所布置的作業。作業一般都是所學理論的具體實現，需要查閱大量的參考文獻，像計算機類的課程還要學會編寫程序，因此，學生普遍反映課外需要學習的知識比起上課所學的內容，要難很多、要花更多的時間。討論課就是為了讓學生學習更加具體知識而設置的，回答學生們在學習過程產生的疑問、解決遇到的問題，或者對布置的作業進行指導，幫助學生完成課外的學習任務。由此可見，在UCSD，課堂教學只是課程學習的引導，教授把知識的脈絡教給學生，并盡量讓學生參與，教授與學生的討論在課堂上隨時都可以進行，有時教授還要將學生分成幾組進行討論或辯論，課堂顯得輕松活躍，學生都愿意參與其中，表達自己的想法。教授在課堂上要做的并非很復雜，也不需要將課程的所有內容灌輸給學生，而是注重激發學生學習知識的興趣。但作業就不同了，一般都是所學知識的具體實現，要運用所學的知識解決具體問題，相比之下，教授在課堂上講的可以說只是“皮毛”，并沒觸及具體實現的核心，而且有的知識課堂上還不一定講，如果只是依靠課堂上學的知識，根本完成不了所布置的作業，因此，學生需要查閱很多資料、自學很多知識才夠用，才能完成所布置的作業。這樣，通過從理論到實踐的學習，學到的知識才是扎實的，如果僅有紙上談兵，離真才實學還有一段距離。綜合起來看，UCSD的課堂教學只是課程學習的很小一部分，而絕大部分的學習是學生在課外完成的，畢竟課時有限，內容又多，還要盡量讓學生參與課堂討論，僅靠課堂教學來完成課程的學習其實是不可能，也是不現實的。為了配合學生的課外學習，如果學生人數比較多，安排助教也是必不可少的，討論課、答疑、評閱作業等工作量都不小，不僅教授一個人難以完成，有的課程還需要配備2～3位助教才能完成這些工作，這要視具體情況而定。

對于一門課程的學習，要充分理解課堂教學和課外學習的關系，課堂教學只是引導，課外學習才是學習的主要陣地。即便是“填鴨式”的教學，如果沒有課后的練習和實踐，填進去的知識也消化不了。

五、教和學的獨立統一關系

教學包括教和學兩個方面，是教和學相結合才能完成的工作。教師負責課程的教學、知識的傳授；學生負責課程的學習、接收知識；還包括教學過程中教師與學生之間的相互交流，如課堂討論、答疑、作業、考試都是交流的途徑。教學工作完成后，教師要了解學生是否將知識學會、學懂了，并衡量學生的學習是否達到了考核的要求，相應的，學生也要對教師的教學效果進行評價。

教和學既是相對獨立，又是密切相關的統一體。相對獨立是指教和學的行為是獨立的，分別由教師和學生這樣不同的個體來完成，從UCSD的課堂教學來看，教和學的相對獨立性非常突出。很顯然，彼此之間又是相輔相成的，因為缺了任何一方，另一方就沒有了意義。那么，是什么樣的途徑使二者真正地聯系起來而成為一個統一體呢？這里課堂、討論、作業、考試、教學效果評價都是聯系二者的具體途徑，但在眾多途徑中，只有教師對學生的考核才是教和學之間唯一不可缺少的環節。正如前面提到的，學生可以不來上課，但卻不能不參加教師規定的考核，不管是小考、期中期末考試，還是作業的完成等都是總成績的一部分。

從教學的最終目的來看也是如此，教學是為了讓學生學到知識、達到考核的要求還可以拿到學分。按說提出考核要求是為了促進學習知識，學到知識才是拿到學分的先決條件。一方面，考核要求的范圍可以很廣，只要跟教學有關的因素都可以包含在內；另一方面，考核要求還要有效，有利于衡量學生是否學到了知識。如交作業的次數與完成作業的質量都可以作為考核要求，但如果只考慮交作業的次數就無法衡量學生是否學到了知識。所以，當教師向學生提出考核要求時，就要選取能夠衡量學生是否學到知識的考核要求。考試一般是衡量學生學習情況的主要手段，包括平時的小考、期中考試、期末考試等，另外，布置作業并對作業進行檢查也是督促學生學習的主要方法，從完成作業的質量可以看出學生掌握知識的情況。所以，把考試和作業完成情況都納入考核是合理的，能夠反映出學生掌握知識的情況。還有一種考核手段就是課堂考勤，并作為平時成績的一部分，它對督促學生來上課有一定作用，但僅記錄到課的次數衡量不了學生是否學到知識，因為學生是否認真聽課無法進行衡量，最終還是要通過作業和考試的情況來反映。因此，課堂考勤在督促學生學習方面其實沒有實質性的作用，學生如果想聽課，你不考勤他也會來，并且還會認真聽課，積極參與課堂討論。如果學生認為靠自學就可以完成課程的學習或者沒有認識到聽課的重要性，他即使來了，也不會認真聽課的。為了使學生真正掌握所學的知識，在UCSD，最后的考試成績只占到了總成績的25%～30%，平時的作業完成情況在總成績中的比重超過了50%，那種只參加最后的考試就想過關的思想在UCSD根本行不通。另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就是UCSD特別強調學術誠信，無論是完成作業還是考試，都必須講誠信，UCSD明確指出學術誠信不僅關系到學生自己的成長，也會對學校的發展產生重大影響，在完成作業或項目的過程中，大家可以互相討論、分享和幫助，但絕對不能抄襲，一旦發現，處罰會非常嚴厲，以致對完成學業產生不良影響。雖然UCSD的課堂非常自由，但由于考核要求嚴格合理，學生也必須相應的對自己要求嚴格，否則難以拿到課程的學分，結果就是學生都能非常自覺地學習，根本不需要老師用心良苦的來求學生學習。可見，方式方法的合理有效決定了教學的進程和效果。

在教和學的關系中，教師可以考核學生的學習情況，根據考核結果決定是否給學生學分。那么如何考核教師的教學效果呢？我問過UCSD的教授，問他們學校是否會對他們的教學情況進行檢查，他們說學校沒有檢查，但學校有一個在線的評價系統，由參加課程學習的學生在課程結束后通過該系統進行評價。總結起來看，教和學相對獨立，教師和學生各自履行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教和學又是相互依存、相輔相成，在教師和學生的相互考核評價之中達到統一。

六、教學啟示

1.改變觀念，注重引導教。一般認為課堂是學生學習知識的主要場所，但從UCSD的課程教學來看，課堂教學只是引導、培養學生學習課程的興趣，而學生在課堂以外的學習才是掌握知識的主要途徑，這與所倡導的“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是相一致的，也進一步突顯出學生才是教學的主體。事實上，只有學生學到了知識才能算是完成了教學任務，否則教學就失去了意義。對教師來說，充分發揮課堂教學的引導作用，讓學生參與其中才是重中之重，承擔的是“師傅領進門”的任務，教給學生課程的知識體系，并非力求把所有的課程內容都要親自教授給學生。

2.由考核制度激發學生的學習主動性。學生能夠主動學習并非是老師求來的，而是要從考核制度上面進行設計。國內高校對一門課程的考核一般是包括平時成績和期末考試成績兩部分，平時成績占的比例是10%～30%，期末考試成績的比例是70%～90%，期末考試成績對總成績起決定作用，只要期末考試考好了，平時成績就顯得無足輕重，這種方式無法通過平時的考核來督促學生學習。為了促進學生自主學習，需要從兩個方面來完善課程學習的考核制度：一方面是提高平時成績的比例，至少達到50%或更高，強調平時學習、掌握知識的重要性，不能只將考核的目的放在是否過關上面，讓學生從思想上和行為上認同掌握知識比純粹的過關更重要，理所當然的就會主動學習，積極完成老師布置的任務。另一方面，要執行有效的考核指標，選擇那些可以衡量學生學習情況的指標。許多學校都要求老師上課時進行課堂考勤，以督促學生來上課，但課堂考勤無法督促學生來聽課。實際上總有部分上課的學生在做與所授課程無關的事情，如看課外書、學習別的課程、看手機等。可見，廣泛采用的課堂考勤并不是一項有效的考核指標。又如對作業的檢查，不能只看學生是否交了作業，而是要檢查學生完成作業的質量。考試無疑是一種衡量學習效果的有效手段，所以，平時的小考、期中考試、期末考試都能反映出學生的學習情況。當然，考核指標也可以多樣化，并不局限于考試，如自學情況、課堂討論情況、作業完成情況等都可以作為考核指標。教師需要根據課程設置的具體情況選擇有效的考核指標，并規定每種指標所占的比重，以達到學生自動自發學習的目的，由考核制度來激發學生的學習動力，保證學生對知識的掌握以及衡量學習效果的準確性。

3.建立助教機制，完善課程教學。對人數較多的課程教學，有必要完善助教機制。一方面，當課程考核指標確定以后，如何有效實施是關鍵，對每一位學生的作業完成情況進行評價、考試閱卷等方面的工作量都不小。另一方面，要對學生的課外學習予以支持，需要答疑，與學生交流討論，對難度較大的課外作業給予指導等，這些工作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如果只由主講教師一人來承擔上述工作，肯定力不從心，達不到預期的效果，因此，需要根據選課人數、課程內容、指標設置等具體情況，指派一名或多名助教來輔助主講教師完成課程教學，這樣就能結合課堂教學引導、緊抓課外學習，加強與學生的討論交流。助教機制既能讓主講教師把主要精力放在課堂教學，又能給予學生充分的指導，使一門課程的教學工作得以有效完成。

4.健全管理制度，保障教和學的和諧統一。鑒于教學工作包括教和學兩個方面，所以學校的教學管理也應該從這兩個方面著手，既要管理教師的教，又要管理學生的學。如果只是強調一個方面的管理，勢必難以達到期望的教學效果。例如，有的學校加強了對教師的問責制度，認為教學質量不好都是教師的責任，這樣的管理相對容易，但與實際情況相悖。在這樣的管理意識下，學生不僅不會尊重老師的勞動成果，還會更加輕易的為自己學習成績不好找借口，把責任完全推卸給授課教師，負面影響顯而易見。教學是雙方面的活動，既相對獨立又相輔相成，作為教師，他只能對教負責，他決定不了學生的學，學生才是學習的責任者。反過來，如果只強調管理學生的學也同樣達不到管理目的。作為教學的管理部門，首先要清楚教和學的相對獨立與統一關系，為教和學分別制定合適的管理制度，力求使教師的教和學生的學達到和諧統一。

5.注重教師的成長與發展。教師承擔著傳承文化知識的重任，不僅要把最新的知識傳授給學生，還要培養學生的興趣，教會學生學習知識的方法，所以良好的師資隊伍是教學質量的保證，教師的成長與學校的發展密切相關。在專業方面，教師首先必須具有淵博的知識。當今信息技術發展迅速，知識更新很快，教師只有及時學習才能引導學生學習新的知識以及告訴學生應該學習哪些知識。教學方法和教學技巧也需要不斷創新，才能教給學生如何有效學習。另外，教師的閱歷和個人魅力也會對學生學習一門課程的興趣產生影響，教師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通過教師的言傳身教讓學生明白為什么而學習。對于研究型大學，還必須培訓教師如何平衡教學與科研的關系。因此，學校應該完善教師培訓體系，幫助教師提高教學水平、不斷成長。

6.充分利用在線教學平臺。計算機網絡技術發展迅速，人類社會進入“互聯網+”時代，信息傳遞不受時空限制，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變得快捷，信息共享豐富多彩。在線教學平臺可以充分發揮網絡在信息傳遞方面所具有的優勢，實現教師和學生之間隨時隨地的溝通交流、答疑解惑。雖然國內部分高校在逐漸推廣使用在線教學平臺，但受傳統教學模式、客觀條件等方面的約束，在線教學平臺并沒有得到充分利用。利用在線教學平臺主要在于改變以灌輸為主的傳統教學方法，激發學生的學習主動性，實現以學生為主體、教師為主導的教學模式，達到富有成效的學習效果。另外，學生對教師的教學工作最有發言權，通過在線教學平臺，學生可以對教師的教學進行評價，提出意見或建議，促使教師依據反饋信息改進教學方法。

7.重視學術誠信。當今社會許多人對“忽悠”這樣的小聰明津津樂道，但付出的代價是社會誠信的缺失，導致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信任感大打折扣，生怕被人“忽悠”了，不能不說這已經成為了一個社會問題。這種社會現象也對高校產生了一定的負面影響，讓有些學生覺得不經過認真學習也可以過關，于是放松了對自己的要求，上課不認真聽講，作業也不能保質保量的完成，有的甚至抄襲其他同學的作業，寶貴的學習時間就這樣白白浪費了，待到畢業時才發現才疏學淺，難以就業。可見，不認真學習的學生表面上“忽悠”了老師，其實“忽悠”的是自己，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由此也說明了學術誠信的重要性。不僅對學生個人如此，學術誠信也與學校的發展休戚相關，應該把學術誠信放在很重要的位置，時時告誡學生要遵守學術誠信原則，讓學術誠信貫穿于學習過程之中，以此影響學生的學習態度，重視學習過程，而不只是結果，構建起學術誠信環境，讓學術誠信成為一種習慣。

七、結語

教育是一個體系，教學只是一種表現形式，它與教育體系密切相關，如何處理好教與學之間的關系是關鍵。在現階段，一方面要借鑒國外先進的教育方法，發揚自己的優勢，逐步改革現有的教育體制，建立合理高效的高等教育體系；另一方面是需要結合我們的現實情況，解決具體問題，即在現有條件下，探索改善教學方法，培養學生的學習主動性，培養具有真才實學的畢業生，營造創新型人才的培養環境等能夠有效實施的具體措施。

參考文獻：

[1]http：//www.ucsd.edu/.

[2]金保華，王英.美國私立高校辦學監督機制：類型、特征與啟示[J].黑龍江高教研究，2013，（10）：14-17.

[3]朱欣.美國高等教育管理體制的特點及啟示[J].當代教育論壇，2015，（6）：36-40.

[4]鄒放鳴.美國高等教育的體制機制管窺[J].中國礦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1）：70-74.

[5]潘家麗，楊睿.美國高等教育管理體制對我國的啟示[J].云南師范大學思想政治理論課教育教學研究與理論探索（中國會議），2010，（10）：310-315.

[6]高軍.淺析美國高校的層次和類型對其招生的影響作用[J].理工高教研究，2004，23（1）：16-18.

[7]王平.淺談美國大學“大班”教學的啟示[J].家畜生態學報，2013，34（1）：90-93.

[8]劉濟良，王洪席.美國高校本科教學的經驗及啟示[J].中國大學教學，2014，（5）：94-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