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組合關系及成因分析*1

楊云燕（滇西科技師范學院民族文化研究中心，云南 臨滄 677000）

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組合關系及成因分析*1

楊云燕
（滇西科技師范學院民族文化研究中心，云南 臨滄 677000）

拉祜語親屬稱謂是拉祜語詞匯系統的組成部分。以語素為切入點，分析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的分類及其組合關系，在此基礎上探討親屬稱謂的特點及其成因，有助于從微觀視角分析拉祜語親屬稱謂問題。

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組合關系

稱謂就是人們可以用來相互稱呼的有關名稱。［1］（P1）拉祜語親屬稱謂就是有親屬關系的人相互之間的稱呼方式及用語。同漢語親屬稱謂的復雜性相比，拉祜語親屬稱謂系統相對簡單。本文通過對拉祜語親屬稱謂的語素組合方式進行記量統計和列舉分析，全面了解其特點，以便正確使用和傳承親屬稱謂，同時有助于更好地研究拉祜語。

一、拉祜語親屬稱謂的語素構成

本文所分析的親屬稱謂詞主要來源于《漢拉簡明詞典》中收集的詞，共86個，其中有73個單稱，13個合稱。73個單稱共表示50種親屬關系，有18個是重復的，即用14個詞表示32種親屬關系，還有8個屬于漢語借詞，這主要是拉祜族親屬稱謂有很多稱謂是相同的緣故。合并相同的稱謂，拉祜族親屬稱謂詞只有57個，共有44個單稱，13個合稱。拉祜語親屬稱謂較為單一，一般以己輩為中心，通常上下最多只推至三輩，即曾祖輩、祖輩、父輩、己輩、子輩、孫輩、曾孫輩。按類型分析，拉祜語親屬稱謂語屬于類分型。類分型的親屬稱謂語，不標明父系或母系、直系或旁系及排列的順序，只標明尊卑輩分。［2］（P37）但是隨著民族語言間的接觸和影響，拉祜語親屬稱謂也有體現父系、母系和姻親稱謂的趨勢，為了便于分析，本文還是客觀地將親屬稱謂詞進行列表并提取語素，并進而分析語素的構成 （見表1）。

表1：拉祜語親屬稱謂及語素

注：上述語素提取時將ma33和1o35分別記為兩個單獨的語素，因為其既是詞根語素又是詞綴語素。

二、拉祜語的親屬稱謂語素

拉祜族的姻親稱謂中如嫂子、姐夫、妹夫、弟媳、姑子、舅子等有些是用解釋性的短語的表達方式，不列入本文親屬稱謂詞的討論范疇。本文在已經列出的父系親屬稱謂中提取了24個稱謂語素，母系稱謂中提取16個，姻親稱謂中提取19個，除去相同的語素，共有30個親屬稱謂語素。這30個親屬稱謂語素中，共有?31、a33、a31、a35、ma33、pa11、1o35這7個詞綴語素，其中前4個為前綴語素，也是表音詞綴在詞中作為無意義的音節，沒有詞匯意義也沒有語法意義；后3個常為后綴，是構形詞綴。但值得一提的是?31在?31vi35哥姐、?31i33弟妹中是前綴，沒有實在意義，放在形容詞詞根vi35（年長）和i33（年輕）前面，是能幫助其構成名詞的形式詞綴，屬于構形詞綴。

通過分析，我們發現母系稱謂在拉祜語親屬稱謂中很少體現，只有a35pha53舅舅和漢語借詞ji31ma33姨媽兩個，其他都與父系稱謂相同。可見，在拉祜語親屬稱謂中不存在父系、母系明顯的差異，沒有漢語親屬稱謂中的“內外有別”的現象。其次，在拉祜語姻親稱謂中多采用解釋性、描述性的表達方式，如?31xuai11ma33ph?53（孫女的丈夫）孫女婿?31ph?53ve33?31vi35ma33（丈夫的妹妹）大姑子等。三是親屬稱謂中的漢語借詞只是出現于父輩親屬稱謂中，這是隨著語言接觸而出現的新的親屬稱謂。四是在漢語中有對己輩的親屬稱謂有從兒輩稱如“大舅子、小姑子”的語言現象，但是在拉祜語親屬稱謂中同輩同性別的稱謂相同，不存在從兒輩稱的情況。五是在拉祜語親屬稱謂詞匯表中，父系稱謂占絕對優勢，母系稱謂很少，只有舅舅和姨媽兩個，姻親稱謂多為解釋性的描寫詞且大多是在父系稱謂專有詞匯的基礎上組合而成的。

三、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的分類

拉祜族親屬稱謂詞共有58個，共有45個單稱，13個合稱。合并相同的稱謂后，共有51個親屬稱謂，其中38個單稱，13個合稱。筆者對提取的30個語素分別從語音、語法層面進行分類。

（一）語音分類

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只有單音節語素，沒有多音節語素。這些語素基本上都不能單獨構成單音節詞，而是相互組合起來構成合成詞。拉祜語中上述51個親屬稱謂詞都是多音節合成詞，并以雙音節、三音節為主，沒有單音節單純詞。其中有23個是雙音節詞，占總數的45%；17個是三音節詞，占總數的33%；9個是四音節詞，占總數的18%；2個是六音節詞，占總數的4%。

1.語法分類

根據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在語法構詞能力方面的強弱，可以將其分為成詞語素和不成詞語素兩類，又根據親屬稱謂語素在組合結構中所處的位置，可以將其分為定位和不定位語素兩類。根據親屬稱謂語素的構詞地位，可以分為詞根語素和詞綴語素。

（1）成詞語素和不成詞語素

成詞語素又叫自由語素，指能獨立成詞，也能和其他的語素組合成詞的語素。上面所提取的30個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中，pu11、pi33、1o35、pa33、e33、te33、su31、ku33、ma33、vi35、i35、ja53、mi53、?a11、xuai11、xa54、pha53、ji31、nε21、ph?53、kh?53、ma35、ma33、1o35等屬于成詞語素。不成詞語素又叫黏著語素，指不能獨立成詞，只能和其他的語素組合成詞的語素。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中，?31、a33、a31、a35、ta35、1o35、pa11、ma33等都屬于不成詞語素。其中1o35和ma33既是成詞語素又是不成詞語素。可以看出，拉祜語親屬稱謂語中，成詞語素遠遠多于不成詞語素，這也是拉祜語親屬稱謂詞多以詞根復合法構詞方式為主的原因。

（2）定位語素和不定位語素

定位語素在和別的語素組合時，位置固定。如：?31、a33、a31、a35、ta35一直位于其他語素的前面，且在整個詞的最前面，而1o35、pa11、ma33一直位于別的語素后面且在整個詞的最后面，這些都是定位語素。除此之外，其他的語素都是不定位語素。

（3）詞根語素和詞綴語素

那些在詞中意義實在、在合成詞中位置不固定的不成詞語素和成詞語素都是詞根，如pu11、pi33、1o35、pa33、e33、te33、su31、ku33、ma33、vi35、i35、ja53、mi53、?a11、xuai11、xa54、pha53、ji31、nε21、ph?53、kh?53、ma35，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絕大多數都是詞根語素。那些意義不實在、在合成詞中位置固定在前或在后的不成詞語素都是詞綴，有前綴和后綴，如?31、a33、a31、a35、ta35是前綴，1o35、pa11、ma33是后綴。有些語素既可以作為詞根語素也可以作為詞綴語素，如 ma33和1o35。

值得注意的是，ku33ma33姑母等含有ma33的漢語借詞中ma33有“媽”的實在意義，是詞根語素，也是成詞語素，而拉祜語固有詞?31vi35ma33（堂/表姐、姐）等含有的ma33則是作為詞綴語素附加于名詞之后，是“母親”的詞義的虛化，引申為表女性意義的類別性標志，也是不成詞語素。還如?31pu111o35曾祖父中的1o35表示輩分長的意思，是詞根語素，也是成詞語素，而a33pa331o35伯父中的1o35是表示年齡大的類別性標志，是詞綴語素，也是不成詞語素。因此盡管ma33和1o35在一些詞中形式相同，但應作為同形不同意義的兩個語素，一個為詞根語素，一個為詞綴語素。

四、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的組合方式

上述提取的30個語素以不同的方式構成親屬稱謂詞。拉祜語親屬稱謂沒有單純詞稱謂，都是合成詞稱謂，合成詞稱謂包括附加式和復合式兩種構成方式。

（一）合成詞稱謂的組合方式

1.附加式

（1）前綴 （a31、?31、a35、a33、ta35） +詞根，如：a31pu11爺爺、?31pi33奶奶、a35su31叔父、a33pa33父親、ta35te33大爹等。

（2）前綴 （?31、a33） +詞根+后綴，如：?31?a11pa11侄子、a33pa331o35伯父等。

（3）詞根+后綴 （pa11、ma33），如：?a53pa11兒子、mi53ma33妻子等。

2.復合式

（1）“詞根+詞根”聯合式：ku33ma33姑母、ji31ma33姨母、pha53ma33/ph?53mi53夫妻等。

（2）“‘前綴+詞根’ +‘前綴+詞根’”聯合式：?31mi53?31?a53妻兒、?31pa33?31e33父母、?31pu11?31pi33公婆、?31?a53?31xuai11子孫、?31pa33?31?a53父子等。

（3）“前綴+詞根+后綴”+“前綴+詞根+后綴”聯合式：?31vi35ma33?31i33ma33姐妹等。

（4）“詞根+詞根”偏正式：ku33te33姑父、ji31te33姨父等。

（5）“‘前綴+詞根+后綴’+‘前綴+詞根+后綴’”偏正式：?31?a53pa11?31kh?53ma33兒媳等。

（二）語素的組合規律

從拉祜語親屬稱謂的組合情況可以看出：1、附加式構詞方式在38個單稱的親屬稱謂詞構成中占絕大多數，共有32個，占總單稱的稱謂詞的84%，有前綴式、前綴+詞根+后綴式，詞根+后綴式；2、拉祜語中由詞根+詞根構成方式組成的親屬稱謂詞都是漢語借詞，借用漢語對應詞的構詞方式，且以聯合式和偏正式構詞方式為主；3、在13個合稱的親屬稱謂中由附加式的復合方式組成的共有11個，其中以四音格詞的形式出現的有9個，占合稱中復合構詞總數的81%。4、同漢語一樣，拉祜語的親屬稱謂也可以組合起來一起稱呼，如：pha53ma33/ph?53mi53夫妻、?31pa33?31e33父母、?31pu11?31pi33公婆、?31vi35ma33?31i33ma33姐妹、?31vi35?31i33兄弟、?a53pa11?a53mi53兒女等，不同輩分的也可以組合，如?31mi53?31?a53妻兒、?31?a53?31xuai11子孫、?31pa33?31?a53父子、?31pu11?31xuai11祖孫等。另外，拉祜語合稱的親屬稱謂語素組合順序為同輩稱謂的組合中男性語素在前，女性語素在后，如?31pa33?31e33父母、?a53pa11?a53mi53兒女等；不同輩稱謂組合時長輩在前，晚輩在后，如?31mi53?31?a53妻兒、?31pu11?31xuai11祖孫等；血親和姻親組合時，血親在前，姻親在后，如?31?a53pa11?31kh?53ma33兒媳等。5、表姻親關系的姻親稱謂中除了女婿、兒媳、丈夫、妻子用專門的親屬稱謂外，其他的都是用解釋性的描述，即用偏正式詞組來表述，如?31vi35ma33ph?53姐夫、?31i35ma33ph?53妹夫、?31i35pa11mi53ma33弟媳、?31vi35pa11mi53ma33嫂子等。

五、附加式稱謂的語素語義類型

因拉祜語親屬稱謂構成以附加式為主，附加式合成詞是由詞根語素+詞綴語素組成，現從語義角度著重分析其詞根語素和詞綴語素。

（一）詞根語素的語義類型

1.表長輩稱謂：1o35曾祖、pu11爺、pi33奶、pa33爸、e33媽、te33伯、su31叔、ku33姑、ji31姨、pha53舅等。

2.表夫妻關系：ph?53夫、mi53妻

3.表平輩稱謂：vi35哥姐、i35弟妹

4.表晚輩稱謂：ja53兒、kh?53媳、ma35婿、?a11侄、xuai11孫、xa54曾孫

（二）詞綴語素的語義類型

1.表性別：pa11男性、ma33女性

2.表輩分：1o35祖輩

3.表長幼：vi35年長、1o35大、ta35年長、i35年輕

4.表親屬關系：?31、a33、a31、a35這些前綴多加于普通名詞主要是親屬稱謂詞的前面，是構成名詞的標志。［3］

六、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組合特點的成因

親屬稱謂是民族社會中長期約定俗成的表達親屬關系的語言符號，其受民族社會發展和民族文化的影響，同時也是思維意識、文化傳統及語言接觸的反映。各民族的親屬稱謂組合有其固有的組合特點，這些組合特點又有其特有的歷史成因，拉祜語親屬稱謂語素組合特點的成因也不例外。

（一）長期的母系制大家庭的影響

在拉祜族親屬稱謂中，父輩的男性如父親、伯父、叔父、姑父、姨父都可用統稱，如拉祜族用?31pa33，父輩的女性如母親、伯母、叔母、姑母、姨母也都可用統稱?31e33。但是唯獨父輩的舅舅和舅媽與其他同輩稱謂不同，有特定的稱謂，拉祜族稱舅舅為a35pha53，舅母為a35pha53ma33；母系親屬稱謂中a35pha53舅舅有專門的詞表述，同時在姻親稱謂中還有專門稱呼?31ma35女婿的詞，可見a35pha53舅舅、?31ma35女婿在拉祜族家庭生活中也是家庭核心成員，這也是拉祜族長期盛行從妻居的母系制大家庭的社會現象在語言上的有力佐證。

（二）對稱的民族審美觀

拉祜語中的51個親屬稱謂詞都是多音節合成詞，其中有23個是雙音節詞，9個是四音節，2個是六音節，有雙數音節的親屬稱謂詞占總數的67%。在形式上，這種組合是音節的對稱排列，有傳統的對稱美；在語感上，這種組合具有和諧的韻律特征，有很強的節奏感，朗朗上口。這種慣用雙數音節的稱謂習慣是追求對稱美的思維意識在語言上的生動反映。

（三）樸素的陰陽辯證觀

拉祜族的原始宗教信仰認為宇宙萬物都是成雙成對存在的，動物分“雌雄”，萬物分“公母”，人類也是一樣要分“男女”，并認為自然界一切事物甚至他們思維意識里的神靈都是如此，從而形成原始的陰陽辯證觀。這種信仰反映在拉祜族親屬稱謂方面就是鮮明強烈的性別意識，即他們可以不分父系、母系，同輩都用相同的親屬稱謂，但是必須要分清性別，并且在語言形式上專門用后綴pa11男性、ma33女性來進行標示，這充分體現了拉祜族的認知心理和哲學思想。

（四）長幼有序的文化傳統

盡管拉祜族存在同輩用相同的親屬稱謂的稱呼習慣，但是在具體的語言生活中還是注重區分長幼。拉祜族人在稱呼同輩兄弟姊妹時，比自己大的用vi35，如?31vi35哥姐，比自己小的用ni33，如?31ni33弟妹；輩分較高的或較年長的，拉祜語都要加上1o35，如曾祖父為a31pu311o35；伯父為?31pa331o35。

（五）重視家庭核心成員

在拉祜族的語言實踐中，家庭核心成員都有專有稱謂，如?31pa33父親、?31e33母親、?a53pa11兒子、?a53mi53女兒、mi53ma33妻子、?31ph?53丈夫、?31vi35pa11哥哥、?31vi35ma33姐姐、?31i33pa11弟弟、?31i33ma33妹妹等。其他親屬稱謂語素則是在核心成員語素的基礎上通過詞組的方式形成解釋性的描述來表達親屬關系的，如：?31vi35pa11mi53ma33嫂子 （哥哥的媳婦）、?31e33?31vi35ma33姨母 （母親的姐姐）等。由此得出，不論是用專有詞來稱謂核心家庭成員還是以父親、母親為中心來稱謂親屬，都反映了拉祜族有重視核心家庭成員的強烈意識。

（六）體現民族間的語言接觸的烙印

各民族在長期的接觸和交往中互相影響，語言中的親屬稱謂的借用就是民族接觸在語言上的真實反映。拉祜族親屬稱謂有一些是借自漢語的，直接借自漢語的音和結構形成，如ta35te33大爹、ta35ma33大媽、a35su31阿叔、ku33te33姑爹、ku33ma33姑媽、ji31te33姨爹、ji31ma33姨媽等。這些借自漢語的親屬稱謂雖然是在與漢民族的接觸交流日益加深進程中逐漸進入拉祜族的語言生活實踐中的，但是它卻有著強勁的語言活力，被頻繁用于日常交流中，這也說明漢語的語言有著強大的影響力，同時，拉祜族語言也是在不斷地借用外來語言詞匯來強化自己的交際功能。

七、結語

美國語言學家薩丕爾說“語言的背后是有東西的，而且語言是不能離開文化而存在的。”［4］（P87）拉祜族親屬稱謂作為拉祜族語言文化的一部分，它反映了拉祜族特有的社會經濟、歷史文化、思維意識等多方面的民族特征，也體現了拉祜族親族制度發展演變的歷史痕跡。研究拉祜族親屬稱謂語素的組合方式及成因，不僅有助于親屬稱謂系統的深入研究，更有助于更好地了解和分析拉祜語親屬制度及社會文化。

［1］楊應芹，諸偉奇.古今稱謂詞典·自序［M］.合肥：黃山書社，1989.

［2］馬宏基，常慶豐.稱謂語［M］.北京：新華出版社，1998.

［3］張雨江.拉祜語名詞詞綴研究［J］.貴州民族研究，2007，（3）.

［4］薩皮爾.語言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

（責任編輯徐彩玲）

An Ana1ysis of Combination Re1ation and the Cause of KinshipTerms’Morpheme in the Lahu Language

YANG Yunyan （Research Center of Nationa1 Cu1ture，Dianxi Science and Techno1ogy Norma1 University，Lincang，677000，Yunnan Province）

Kinship terms is the part of vocabu1ary system of the Lahu 1anguage.We 1ook on morpheme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and ana1yze of c1assification and its combination re1ation of kinship appe11ation morphemes of Lahu 1anguage，and based on this we exp1ore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cause of kinship terms in order to ana1ysis of Lahu 1anguage kinship terms from the microcosmic point of view.

Lahu；kinship terms；morpheme；combination re1ation

H258.3

A

1671-7406（2016）04-0042-06

云南省少數民族傳統文化搶救保護項目“云南省少數民族語言文學的傳承與保護”，項目編號：云財教【2010】383號；臨滄師范高等專科學校校級課題“拉祜族親屬稱謂研究”，項目編號：LCSZW2012002。

2016-02-16

楊云燕 （1976—），女，滇西科技師范學院民族文化研究中心副教授，研究方向：少數民族語言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