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菊,陳漢英
大學生智能手機沉迷與非適應性認知的相關研究
田秀菊1,陳漢英2
(1.湖州師范學院,浙江 湖州 313000;2.湖州師范學院教師教育學院,浙江 湖州 313000)
目的 探討大學生智能手機沉迷與非適應性認知的關系,為探尋大學生手機沉迷干預新途徑提供依據。方法 整群隨機抽取湖州師范學院356名學生為調查對象,采用大學生手機沉迷問卷和非適應性認知量表(DOCS)進行調查。結果 大學生手機沉迷問卷得分處于中等偏上水平;女生在手機使用的持續性維度上得分高于男生,男生在手機使用的技術性維度上得分高于女生;人文專業學生在手機使用的沖突性維度上得分高于其他專業學生。手機沉迷與非適應性認知呈正相關,社會性滿足、逃避與退縮是影響手機沉迷突顯性、持續性、戒斷性和沖突性的重要變量,孤獨/消沉、減少沖動的控制是影響手機沉迷技術性的重要變量。結論 大學生智能手機沉迷與非適應性認知關系密切,應及時對其進行認知干預,形成對手機使用的合理認知。
大學生;智能手機;沉迷;非適應性認知
隨著無線網絡的發展和智能手機的普及,青少年智能手機沉迷已成為不可忽視的教育和社會問題[1~3]。參照網絡成癮的定義,智能手機沉迷是指個體由于濫用手機而導致生理或心理上的不適應現象[4,5]。有研究表明,青少年智能手機沉迷是人格、認知、手機媒介特質等諸多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其中非適應性認知是沉迷的充分條件,沉迷者在歸因方式、自尊水平和自我效能感方面都與非沉迷者有差異[6~10]。
網絡成癮的認知行為理論認為[11,12],非適應性是發生網絡成癮的充分條件,非適應性認知是導致成癮的中心因素,認知癥狀先于情感和行為癥狀,并且導致了后兩者。非適應性認知主要包括關于自我和外界的認知歪曲。關于自我的認知歪曲包括自我懷疑、偏低的自我效能和否定性的自我評價;關于外界的認知歪曲主要是“全或無”觀點,如“手機是我唯一的朋友”“現實生活中沒有人愛我”等。本研究通過探討大學生智能手機沉迷與非適應性認知的關系,為大學生智能手機沉迷干預提供新途徑。

表1 樣本基本信息(n=356)
1.1對象
采用整群隨機抽樣法在湖州師范學院一、二、三、四年級以班為單位抽取學生。發放問卷400份,收回有效問卷356份,有效回收率為89.00%。樣本基本信息見表1。
1.2研究工具
1.2.1大學生手機沉迷問卷[13]采用王正翔編制的大學生手機沉迷問卷對學生手機沉迷狀況進行測量。該問卷共20個題項,包括持續性、技術性、戒斷性、沖突性和突顯性5個維度,采用5點計分制,從“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別記1~5分,得分越高說明越具有依賴傾向。本研究中,該問卷的Cronbachs’α系數為0.84。
1.2.2非適應性認知量表[14]根據研究目標修訂“《戴維斯在線認知量表”(DOCS),共保留28個題項,包括社會性滿足、孤獨/消沉、減少沖動的控制、逃避與退縮4個維度,采用7點計分制,從“極不同意”到“極同意”分別記1~7分,得分越高說明非適應性認知越明顯。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數為0.93。
1.3數據處理
采用SPSS 18.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統計方法包括t檢驗、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
2.1大學生手機沉迷總體情況(見表2)
2.2手機沉迷問卷得分的性別、年級、專業差異
注:本文系2015年浙江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研究課題成果(2015B012)

表2 大學生手機沉迷問卷得分情況(x±s,分)
分別以性別、年級、專業為自變量,以手機沉迷問卷各維度得分為因變量進行差異檢驗,結果見表3。可以看出,女生在手機使用的持續性維度上得分高于男生,男生在手機使用的技術性維度上得分高于女生;不同年級學生手機沉迷問卷得分沒有差異;人文專業學生在手機使用的沖突性維度上得分高于其他專業學生。

表3 大學生手機沉迷問卷得分比較(x±s,分)
2.3手機沉迷與非適應性認知的相關分析
由表4可知,手機沉迷問卷得分與非適應性認知量表各維度得分呈正相關。

表4 手機沉迷與非適應性認知的相關分析
2.4影響手機沉迷的因素
以非適應性認知各維度為因變量,以手機沉迷各維度為自變量進行逐步回歸,結果見表5。從表5可見,社會性滿足、逃避與退縮是影響手機沉迷突顯性、持續性、戒斷性和沖突性的重要變量,孤獨/消沉、減少沖動的控制是影響手機沉迷技術性的重要變量。

表5 手機沉迷影響因素的回歸分析
本次研究發現,大學生手機沉迷問卷平均得分為56.65分,處于中等偏上水平,存在手機沉迷傾向。在手機使用的持續性維度上得分最高,為3.54分,可能是因為大學生不間斷地使用手機,或者是持續性使用手機的心理感受造成的,如“我不想到通訊信號弱的地方去”。
差異檢驗表明,女生在手機使用的持續性維度上得分高于男生,可能是因為女生業余生活以聊天、看小說、看視頻等靜態活動為主。男生在手機使用的技術性維度上得分高于女生,可能是因為男生比女生更喜歡探索手機新功能。不同年級學生手機沉迷問卷得分沒有差異,可能是因為各年級大學生生活方式基本固定,對手機的使用方式也大同小異。人文專業學生在沖突性維度上得分高于其他專業學生,可能是由于人文專業的學業相對輕松,學生課余時間較多,有更多時間使用手機。
相關分析與回歸分析表明,手機沉迷與非適應性認知量表各維度呈正相關,社會性滿足、逃避與退縮是影響手機沉迷突顯性、持續性、戒斷性和沖突性的重要變量,說明手機使用時產生的舒適感、安全感、興奮感和逃避現實壓力的需要促使大學生更頻繁地使用手機,并沉溺其中;孤獨/消沉、減少沖動的控制是影響手機沉迷技術性的重要變量,說明手機使用中的人際關系滿足感、尊重感、刺激感是技術性沉迷的主要原因。
綜上所述,應對大學生智能手機使用狀況予以更多關注,豐富學生課余生活,促使其將生活重心從手機上轉移,在現實生活中多與人接觸,調節認知模式,形成合理認知,以減輕對手機的沉迷,順利完成學業。
[1]黃時華,余丹.廣州大學生手機使用與依賴的現狀調查[J].衛生軟科學,2010,24(3):252-254.
[2]王小運,伍安春.大學生手機成癮行為的成因及其對策[J].重慶郵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24(1):40-44.
[3]周喜華.大學生手機成癮的探究[J].教育與教學研究,2010(4):24.
[4]胡珊珊,李林英.手機成癮影響因素述評[J].社會心理科學,2014,29 (158):61-65.
[5]熊婕,周宗奎,陳武,等.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量表的編制[J].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12,26(3):222-225.
[6]劉紅,王洪禮.大學生手機依賴傾向與孤獨感[J].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12,26(1):66-69.
[7]葛纓,何華敏,夏文芬.大學生手機依賴與人格特質的關系研究[J].重慶高教研究,2013,1(5):46-51.
[8]韓永佳.大學生手機依賴與自尊、社會支持的關系及干預研究[D].漳州:漳州師范學院,2012.
[9]劉紅,王洪禮.大學生手機成癮與孤獨感、手機使用動機的關系[J].心理科學,2011(6):1453-1457.
[10]盧志銘,王國強.網絡成癮青少年歸因方式與非適應性認知述評[J].中國健康心理雜志,2011,19(6):757-758.
[11]李丹黎,張衛,王艷輝,等.母親心理控制與青少年問題性網絡使用:非適應性認知的中介作用[J].心理科學,2013,36(2):411-416.
[12]田雨,卞玉龍,韓丕國,等.羞怯對網絡成癮的影響:沉浸傾向和網絡非適應性認知的中介作用[J].中國特殊教育,2015(12):83-89.
[13]王正翔.大學生手機依賴與沖動性關系研究[D].蘇州:蘇州大學,2013.
[14]宋珺,楊鳳池.戴維斯在線認知問卷在538名醫學生中的試用[J].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07,21(8):526-528.■
G455
B
1671-1246(2016)17-010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