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的性別恒常性及其性別偏好發展研究

沈　杰

(湖州師范學院 教師教育學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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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的性別恒常性及其性別偏好發展研究

沈杰

(湖州師范學院 教師教育學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采用《兒童性別恒常性發展問卷》以及《幼兒性別性別偏好發展問卷》，以湖州地區120名幼兒為對象，調查研究幼兒性別恒常性及性別偏好的發展狀況。結果表明，3～6歲間幼兒的性別恒常性和性別偏好發展迅速。大多數幼兒在3～4歲已經能正確認識到自己的性別。性別穩定性年齡差異顯著，隨年齡增長有發展較快，4歲左右發展最迅速。性別一致性的發展較為穩定，年齡差異顯著，5～6歲發展最快。在6歲左右，兒童仍未完全獲得性別恒常性。從3～4歲即小班開始幼兒就更加傾向于選擇同性別玩伴、玩具，隨著年齡增大，幼兒的選擇同性別玩具的傾向更加明顯。

幼兒；性別恒常性；性別偏好

一、引　言

近年來，隨著中性現象的出現，關于性別認同、性別偏好方面的話題再次成為人們的探討熱點。學前兒童性別恒常性及性別偏好的發展是兒童性別角色發展的核心方面，它是形成心理結構的基礎，而這種心理結構，將影響著他們能否安然接受自身的性別特征，安然地適應正常的社會生活。關于此，國外一些學者在該領域做了大量的研究，其中最具代表的就是科爾伯格的性別恒定理論。

科爾伯格把皮亞杰的觀點運用于社會認知領域，提出“性別恒常性”的概念。他認為兒童性別認知的發展是普遍認知發展的一部分，性別恒常性的發展與物理守恒概念的發展是一致的，只有當兒童達到具體運算階段，獲得了守恒的概念之后，他們才獲得性別恒常性。他把兒童的性別守恒的發展分為三個階段：性別認同階段：早期的學前兒童能正確標志自己以及他人的性別，即具有識別自己和他人性別的能力。性別穩定性階段：這時的兒童對性別的“守恒性”有了一定的理解，如知道男孩將來要長成男人，女孩將來要長成女人，但他們仍相信改變服飾、發型等就能導致性別轉換。性別一致性階段：兒童已經認識到性別不會隨外界條件的改變而改變。許多研究者認為，兒童在6、7歲時已完全獲得性別恒常性，而在6、7歲之前已表現出這方面的能力[1～2]。但由于研究方法、評價標準的不同，兒童何時獲得性別恒常性，目前還存在一些爭論。Leonard、Martin和Halverson、Miller等曾改進研究方法，并改進提問方式，力圖簡化實驗任務的條件和要求，發掘幼兒的認知潛力。他們發現兒童在5歲左右，即在具體運思階段之前已經獲得性別恒常性的能力。Bem發現40%的3、4、5歲的兒童獲得了性別恒常性，并且兒童的生殖特征知識在性別恒常性發展中扮演重要的角色[3]。而我國學者邢少穎、賈宏燕研究認為到6歲才有71%的兒童實現了性別認同[4]。

性別偏好指對與性別角色相聯系的活動和態度的個人偏好。 評估兒童性別偏好發展的最常用方法是觀察他們玩什么以及和誰玩[5]，即他們對玩具選擇和玩伴選擇的性別偏好。玩具偏好是兒童性別角色特征形成的最早且最主要的標志之一[6]，具體表現為兒童喜歡玩與自己的性別相適應的玩具。在嬰兒期，兒童已經有明顯的玩具偏好[7]。Blackmore,Weinraub等人的研究發現，兒童對玩具的偏好早于兒童明確地形成性別認同。兒童對同性別玩伴的偏好在很早就已經出現，同性別玩伴之間有更多的共同興趣。在幼兒的同伴交往中也可以看見性別差異，男孩們穩定地選擇男孩而不是女孩作為玩伴，這種性別分類的現象在許多文化中都存在，而且隨著兒童年齡的增長逐漸顯著。

目前，國內外各學者們依據不同的理論指導，開發了不同的測量工具，從不同的側面、側重點對幼兒性別恒常性及性別偏好狀況、影響因素進行了探究，豐富和擴展了關于幼兒性別恒常性及性別偏好發展的理論與實踐成果。但國內研究相對較少，以語言描述和理論分析為主，缺乏對幼兒性別恒常性及性別偏好發展的不同年齡段上比較和數據支持。且兒童何時完全獲得性別恒常性，目前還存在一些爭論，中外學者調查研究后的結論也不一致。本研究擬探討在中國文化的背景下，幼兒的性別恒常性與性別偏好發展狀況如何，不同年齡段、不同性別之間是否有差異，以期為幼兒性別角色教育提供實證研究的證據。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選取湖州市某兩所幼兒園選取120名幼兒，公辦園60名，民辦園60名，分成3～4歲組、4～5歲組、5～6歲組，每個年齡組40名幼兒，男女比為1∶1。具體見表1。

表1　被試的情況分布表

(二)研究工具

采用范珍桃、方富熙等人編制的《兒童性別恒常性發展問卷》，測查他們的性別認同、性別穩定性和性別一致性。采用張晗等人編制的《幼兒性別偏好發展問卷》，測查幼兒的玩伴偏好與玩具偏好。問卷的信度和效度都達到了心理學測量的標準[2]。

(三)數據處理

將調查所得數據輸入計算機，用SPSS16.0進行分析。

三、研究結果

(一)幼兒的性別恒常性

1. 幼兒性別恒常性發展的基本情況

為了解幼兒性別概念發展的基本情況，本研究對小班、中班、大班的男童和女童在性別認同、性別穩定性、性別恒常性等3個方面，分別按照回答“正”或“誤”的人次進行了初步的整理，并按照正誤的人次將幼兒性別恒常性的發展情況進行了正確率的統計分析，結果見表5。

表2　幼兒回答性別恒常性各問題的正確率(人次百分比)

從表2中可以發現，就正確率的平均值而言，從性別認同到性別穩定性再到性別一致性大致呈現難度遞增的趨向(正確率逐步降低)。從具體的數據來看，男孩女孩在回答自己的性別的問題時，3～4歲組只有個別幼兒出現錯誤，而其他兩組都能正確回答。在性別穩定性方面，幼兒在回答過去的性別(問題2)及遠期將來(問題5)時平均正確率相對較低為79.2%和77.5%，而在回答近期將來(問題3)、中期將來(問題4)的性別時平均正確率較高為97.5%和88.3%，4～5歲組和5～6歲高達100%。在性別一致性方面，除第九題(改變意圖后性別會不會變)的正確率為66.7%外，其他各題都很低。

2. 幼兒性別恒常性發展的性別差異

對不同性別的幼兒在性別認同、性別穩定性、性別一致性方面進行卡方檢驗，結果如下：

表3　不同性別的幼兒在性別認同方面的差異性檢驗(n=60)

表4　不同性別的幼兒在性別穩定性方面的差異性檢驗(n=60*4)

表5 不同性別的幼兒在性別一致性方面的差異性檢驗(n=60*4)

表3～5顯示，不同性別的幼兒在性別認同、性別穩定性、性別一致性方面差異不顯著。

3. 幼兒性別恒常性發展的年齡差異

對不同年齡的幼兒在性別認同、性別穩定性、性別一致性方面進行卡方檢驗，結果如下：

表6　不同年齡的幼兒在性別認同方面的差異性檢驗(n=40)

表7　不同年齡的幼兒在性別穩定性方面的差異性檢驗(n=40*4)

表8　不同年齡的幼兒在性別一致性方面的差異性檢驗(n=40*4)

表6～8顯示，不同年齡的幼兒在性別認同上差異不顯著，這個階段的幼兒已基本認識自己的性別。在性別穩定性方面，三個年齡段差異非常顯著。5～6歲組顯著高于4～5歲組，4～5歲組顯著高于3～4歲組，說明幼兒在3～6歲間性別穩定性發展迅速。在性別一致性方面，年齡差異顯著。其中4～5歲和5～6歲差異特別顯著，說明幼兒在5歲左右即進入大班以后，性別一致性發展較為迅速。

本研究還對不同撫養狀況(父母撫養、隔代撫養)，園所性質(公辦幼兒園、民辦幼兒園)進行了比較研究，結果均顯示差異不顯著。

(二)幼兒的性別偏好

1. 幼兒性別偏好發展的性別差異

對不同性別幼兒的性別偏好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如下表所示：

表11　不同性別幼兒性別偏好發展的差異比較

表11顯示的是對不同性別幼兒的性別偏好發展情況的T檢驗結果。從表中可以發現男孩女孩玩具偏好和玩伴方面的平均得分均高于1，這說明無論男女都傾向于選擇同性別的玩伴以及與自己性別同傾向的玩具。具體來看，幼兒玩伴偏好發展男女差異不顯著，玩具的偏好差異顯著，男孩得分均顯著高于女生，說明男孩比女孩更加傾向選擇自己性別同傾向的玩具。

2. 幼兒性別偏好發展的年齡差異

對不同年齡幼兒的性別偏好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如下表所示：

表12顯示的是幼兒性別好發展的年齡差異。從表中可以發現男孩女孩玩具偏好和玩伴方面的平均得分均高于1，這說明不同年齡段的幼兒都傾向于選擇同性別的玩伴以及與自己性別同傾向的玩具。但是不同年齡段的幼兒性別偏好各項差異不顯著。

3. 不同撫養狀況的幼兒性別偏好差異

表13　不同撫養狀況的幼兒的性別偏好各項得分方差分析表

表13顯示的是不同撫養狀況的幼兒的性別偏好各項得分方差分析結果。從數據中可以發現，撫養者不同，幼兒的玩具偏好不同，隔代撫養的幼兒的玩具偏好顯著高于父母撫養的幼兒。說明隔代撫養的幼兒比父母撫養的幼兒具有更明顯的玩具偏好。

此外，本研究也對不同園所性質的幼兒進行了比較研究，結果均顯示差異不顯著。

四、討　論

(一)幼兒性別恒常性發展狀況

研究發現，幼兒性別恒常性發展的總體狀況，大致呈現從性別認同到性別穩定性再到性別一致性發展的趨向。這與科爾伯格的理論的三階段大致相似，也與大多數研究者的研究結果相似[1] 、[8]。 具體而言，在性別穩定性方面，幼兒更加了解離自己較近的時間點的自己的性別，在性別一致性方面，幼兒在回答自己是否會因為衣著和發型的改變而發生性別的改變這一問題時，正確率都很低。這說明幼兒在6歲左右仍未能完全達到性別一致性的水平。對于幼兒性別恒常性的這一發展狀況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1、如同科爾伯格的觀點，即性別認知的發展是普遍認知發展的一部分。3～6歲兒童思維發展水平是處于前運算階段，未能完全獲得守恒的概念但在不斷發展中，因此兒童的性別恒常性也隨著認知水平的逐步提高不斷發展。性別穩定性的研究結果也可以說明，幼兒的性別穩定性的發展與幼兒的時間概念的發展有一定的關聯。2、按照性別圖示理論，兒童開始并不理解性別的本質，而是受到所處環境的榜樣的信息以及父母和他人對適合于性別的行為的強化方式的影響產生相應的圖式。所以，3～6歲間，通過對父母和他人的觀察學習，兒童對于性別的守恒也會有更深的理解。3、本研究結果顯示的6歲兒童未能完全達到性別一致性水平，與國外許多研究結果不同，但與國內學者的研究結果相同，這可能是不同的社會文化因素對兒童的性別恒常性發展有不同的影響，在同一社會文化圈內生活的人都具有共同的行為方式與人格傾向。在中國文化的背景下，幼兒在性別恒常性方面可能有與國外不同的發展特點。

從性別差異上來說，研究結果顯示性別恒常性各方面差異均不顯著，說明男孩女孩在性別恒常性發展上基本同步，而前人對性別恒常性發展水平在性別上的差異的研究結果也表明，兩者差異不大。這可能是因為，在3～6歲間，影響男女性別恒常性的發展因素相似或所處的環境相似。

在性別認同方面，大多數幼兒在3～4歲具有較高的性別認同能力。這與大多數研究者的結論相同[1,3,5]。在性別穩定性方面，兒童在3歲已經有了一定的性別穩定性，但相對較低，4歲左右發展最快，即性別穩定性的發展在4～5歲即中班階段最為迅速。與張付慶等人的研究有略微的不同[7]，他們的研究結果顯示，兒童的性別恒常性在3～6間有一定的發展，但5～6歲組顯著高于3～4歲組與4～5歲組，因此推測5歲是一個轉折點，過了5歲，使幼兒的性別穩定性水平與前面區分開來。這可能是由于本研究4～5歲組的被試的平均月齡(56.1個月)高于張的研究中的平均月齡(53.8月)。在性別一致性方面，3～6歲間，性別一致性的發展較為穩定，并在5～6歲，即大班階段，發展最快。

對于幼兒性別恒常性的這一發展的年齡差異，可能的原因如下：1、整個幼兒期，兒童都處于前運算階段，認知發展迅速。具體而言，2～4歲處于前概念階段，以感知覺主導推理，思維以自我為中心。所以，對小班的幼兒而言，認識自己的性別是一件簡單的事。2、4～6歲處于直覺思維極端，空間、時間概念發展迅速。小班的幼兒只能掌握初步時間概念且與具體時間相聯系，如早上起床，晚上看電視等，但是中班的幼兒能逐步理解今天、明天和昨天含義。這顯然與性別穩定性(性別不隨時間變化而變化)有一定聯系，這可能也是4～5歲幼兒性別穩定性發展迅速地原因。3、6歲左右的幼兒思維水將要過渡到下一發展階段(具體運算階段)，抽象思維有萌芽，但仍然不守恒。所以會有少數的幼兒能理解性別是不隨服裝、發型的變化而變化的，但是大多數仍做不到。

卡方檢驗結果顯示，不同的撫養狀況和園所性質的幼兒性別恒常性發展差異不大。這可能是由于幼兒性別恒常性的發展更多地與自身認知能力的發展有關，而與外部的因素，如不同教師的教育、不同撫養者的照顧關系不大。而且幼兒園較少有針對幼兒性別恒常性發展的教育，所以園所性質差異不顯著。

(二)幼兒性別偏好發展狀況

數據顯示，幼兒無論男女，從3歲開始已經傾向于選著同性玩伴、同性別的玩具。隨著年齡的增長，選擇同性玩伴和同性傾向的玩具的人數逐漸增多，這說明性別偏好在3～6歲間有一定程度的發展。

幼兒玩伴偏好發展男女差異不顯著，玩具偏好差異顯著，男孩得分均顯著高于女生，說明男孩比女孩更加偏愛選擇同性別傾向的玩具。男童女童都偏愛選擇自己同性類的玩具，女孩比男孩更多的選擇異性類玩具。這可能是因為男孩性別刻板印象高于女孩，人們往往會對男孩選擇女性玩具進行干預，而對女孩卻有更大的社會寬容度。許多文化都認為男性應該有更高的社會地位，他們要面對更大的壓力。女孩的父親一般愿意為12個月的女兒選擇卡車作為玩具，但卻會阻止兒子玩洋娃娃。我們好像生活在一個男性傾向的社會，在這個社會中，“假小子”可以被人們所接受，而“娘娘腔”就會被嘲笑和拒絕。也就是說，男性角色比女性角色有更清晰地定義，面對更大的性別定型的壓力[9]。

無論是玩伴偏好還是玩具偏好，年齡差異均并不顯著。但可以發現三個年齡段之間的平均得分均高于1，得分的趨勢由低到高，說明從3～6歲間幼兒的性別偏好有一定發展，但不明顯。這可能是在3歲時，兒童的性別偏好已初步形成。前人的研究也顯示，在嬰兒期兒童已經出現明顯的玩具偏好。兒童對玩具的偏好早于兒童明確地形成性別認同的和正確地將各種玩具表面為“男孩的東西”和“女孩的東西”的時間[3]。兒童對同性別玩伴的偏好在很早就已經出現，同性別玩伴之間有更多的共同興趣。托兒所里，2歲的女孩就已經喜歡與其他的女孩玩(La Freniere,Strayer和Gauthier)[10]。另一個可能的原因是，本研究單從兒童4個玩伴的性別上進行統計，而沒有對兒童與同性別玩伴的玩的時間進行統計，這有待于將來的研究來解決。

從數據中可以發現，不同的園所性質的幼兒性別偏好各項差異不顯著。撫養狀況不同的幼兒玩伴偏好差異不顯著，玩具偏好差異顯著，隔代撫養的幼兒玩具偏好的得分顯著高于由父母撫養的幼兒，說明隔代撫養的幼兒更加傾向于玩與自己同性別的玩具。對于該情況的可能的原因是：幼兒園教師一般很少在兒童自由活動時間干預幼兒和誰玩或者選擇什么玩具，所以園所性質差異對幼兒性別偏好發展差異影響不大。而隔代撫養的幼兒玩具偏好更顯著的原因可能是爺爺奶奶或外公外婆會比父母更加溺愛孩子，會買更多幼兒想要的玩具，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而父母在選擇玩具時可能會會考慮更多，比如這個玩具是否能開發智力、家里是否有同類的玩具等等。男女在玩具偏好的發展上差異極其顯著，男孩對同性別玩具的偏好高于女孩。

五、結　論

本研究通過湖州地區幼兒性別恒常性和性別偏好的調查分析，得到以下幾點結論：

(1)3～6歲間幼兒的性別恒常性發展迅速。大多數幼兒在3～4歲已經能正確認識到自己的性別，具有較高的性別認同能力。在3～6歲間，兒童的性別穩定性年齡差異顯著，隨年齡增長有發展較快，4歲左右發展最迅速。性別一致性的發展較為穩定，年齡差異顯著，5～6歲發展最快。在6歲左右，兒童仍未完全獲得性別恒常性。

(2)3～6歲間幼兒的性別偏好發展迅速。從3～4歲即小班開始幼兒就更加傾向于選擇同性別玩伴、玩具，隨著年齡增大，幼兒的選擇同性別玩具的傾向更加明顯。男孩對同性別玩具的偏好顯著高于女孩。隔代撫養的幼兒對同性別玩具的偏好高于父母撫養的幼兒。

[1]范珍桃，方富熹.兒童性別恒常性發展[M]．心理科學進展．2000，12(1)：45-51.

[2] 范珍桃，方富熹.學前兒童性別恒常性的發展[J].心理學報，2006，38(1).

[3] David R.Shaffer.發展心理學——兒童與青少年[M].鄒泓等譯.第6版．北京：中國輕工業出版社，2005:376-377.

[4] 張晗.幼兒性別概念及性別偏好的研究[D].山東師范大學，2007:7.

[5] 林崇德.發展心理學[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2:260-261.

[6] 傅銳，付建敏.同伴配對對兒童性別角色的影響[J].幼兒教育，2009，1(1).

[7] 張付慶，錢文.3～6歲兒童性別恒常性與性別角色偏好的實驗研究[J].幼兒教育，2008，1(6).

[8] 邢少穎、賈宏燕.關于幼性別角色發展的研究[J]，山西大學師范學院學報，2001(4).

[9] 李幼穗.兒童社會性發展及其培養[M].第1版.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316-321.

[10] Guy R.Lefrancois.孩子們——兒童心理發展學[M].王全志等譯.第9版．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376-380.

On the Young Children's Gender-constancy and Gender-typed Preference Development

SHEN Jie

(Faculty of Educational Teacher,Huzhou University, huzhou 313000, China)

We have investigated the development of gender-constancy and gender-typed preference of preschoolers aged 3, 4, 5 and 6 in Huzhou. The result showed that young children's gender-constancy and gender-typed preference develop rapidly among 3～6 years old. Most 3～4 year-old boys and girls have already achieved this ability of identifying their own gender. Meanwhile, the level of gender stability develops with ages, and it develops speedily around 4 years old. And there is significant age's difference on gender stability. The notion of gender consistency developed speedily in 5,6 years old. There is significant age's difference on gender stability. However, gender-constancy judgment is not fully attained around 6 years old. In choosing playmates and toys, children in lower classes have shown obvious gender-typed preference, for example, they have developed a stronger and stronger preference for toys and playmates with the increase of age.

young children; gender constancy; gender-typed preference

2016-04-25

浙江省教育廳一般科研項目(項目編號：Y201430660)。

沈杰，講師，從事教育與學校心理學研究。

G610

A

1009-1734(2016)06-010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