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我國官德建設若干問題的思考

2016-12-29 00:00:00侯衍社

貴州省黨校學報 2016年1期

摘要：重視官德建設是我黨所領導的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事業順利進行的基本要求。我國新時期官德建設的基本思路是堅持自律和他律相結合、堅持認知和踐行相結合、堅持品德和能力相結合的“三個結合”。官德建設的基本途徑一是充分激發官員自我道德修煉的內驅力，二是強化法律和制度硬約束，三是加強群眾和輿論監督。新時期我國官德建設的基本目標是培養有理想信念、有宗旨意識、有品德修養、有高雅情趣的“四有”官員隊伍。

關鍵詞：新時期；黨員干部；官德建設

中圖分類號：D648.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81（2016）01-0005-06

在新時期，我國官德建設面臨著更加復雜的形勢和任務。如何進一步加強官德建設，充分發揮干部隊伍的先進性、示范性，更好團結帶領廣大群眾為實現我國“兩個百年”奮斗目標、實現民族復興中國夢貢獻力量，是一個亟需解決的重大課題，必須認真謀劃并加大力氣予以解決。習近平總書記2014年5月在河南考察時強調指出：“面對紛繁復雜的社會現實，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務必把加強道德修養作為十分重要的人生必修課”[1]，必須“努力以道德的力量去贏得人心、贏得事業成就”[1]。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內涵豐富、思想深刻，具有很強的針對性和指導性，為新形勢下我國黨員干部加強道德修養指明了方向。

一、新時期加強官德建設的重要性緊迫性

官德是官員的從政之本、用權之道。我國是一個有著悠久尚德傳統的國度，歷代統治者都從階級統治需要出發，強調做官必先做人，做人必先立德，對“從政者”道德即官德提出了較之平民百姓更高的要求，強調“道德當身，不以物惑”，以發揮官員對社會道德風氣的引領作用，從而維護和鞏固自己的統治。然而，中國歷代統治者的歷史和階級局限性使得他們的統治實質上是維護極少數人利益的不合理統治，其對官德的要求自然也難以落到實處。因而，官德缺失成為我國歷代王朝的一個普遍現象，并成為其最終走向覆滅的一個重要原因。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在歷史的長河中，那些帝國的崩潰、王朝的覆滅、執政黨的下臺，無不與其當政者不立德、不修德、不踐德有關，無不與其當權者作風不正、腐敗盛行、喪失人心有關。”[2]258中國共產黨是一個肩負神圣使命、力求保持高尚道德、追求偉大人格力量的黨。自成立之日起，中國共產黨就對自己提出了很高的政治要求和道德要求，力求始終站在中國社會道德的制高點上，代表中國社會發展前進的方向，因而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就。注重官德建設是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加強官德建設是中國共產黨不斷取得勝利的一條基本經驗，也是在新時期繼續保障其取得勝利的一條基本要求。歷史的經驗、現實的挑戰、未來的要求，都充分說明了一個道理：在新時期中國共產黨必須首先把自身官德建設好。

1.注重官德建設是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中國共產黨歷代領導人都十分重視黨員干部的思想道德建設，特別是作為中國共產黨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核心的毛澤東，更是對黨員干部思想道德建設提出過許多精辟而富有遠見的論述。早在1944年《為人民服務》的講演中，毛澤東就深刻闡述了中國共產黨人“為人民服務”的道德觀：“我們的共產黨和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3]1004毛澤東明確要求全體共產黨員要有一種高尚的精神，要自覺追求一種理想人格，努力成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4]660。改革開放伊始，鄧小平提出了培養“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目標，把是否樹立了高尚道德上升到關系社會主義建設能否順利進行的高度，強調指出，沒有共產主義道德，就無法建設社會主義。特別提醒黨員干部注意：“黨和政府愈是實行各項經濟改革和對外開放的政策，黨員尤其是黨的高級負責干部，就愈要高度重視、愈要身體力行共產主義思想和共產主義道德。”[5]江澤民提出“以德治國”和“依法治國”相統一的論斷，提出黨員領導干部的從政道德建設，強調要“堅持廉潔奉公，艱苦奮斗，在拜金主義、享樂主義、極端個人主義和燈紅酒綠的侵蝕和影響面前，一塵不染，正氣凜然”。[6]胡錦濤強調，領導干部一定要“常修為政之德、常思貪欲之害、常懷律己之心”[7]538，永葆共產黨人的政治本色。習近平總書記在新時期對黨員干部的思想道德建設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特別是在2014年3月9日參加十二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安徽代表團審議時強調指出，各級領導干部都要既嚴以修身、嚴以用權、嚴以律己，又謀事要實、創業要實、做人要實，“三嚴三實”的要求為各級領導干部加強道德修養、培育和弘揚好的作風指明了方向。

理論聚焦侯衍社：新時期我國官德建設若干問題的思考2.加強官德建設是現實提出的嚴峻課題。應當指出，目前官員隊伍的整體道德狀況，老百姓是不甚滿意的。前些年甚至聽說過一個極端的說法：有的人不愿與官員交往，以便“保持群眾隊伍的純潔性”。這個說法令人震驚、發人深思。十八大報告明確指出，新形勢下中國共產黨面臨的執政考驗、改革開放考驗、市場經濟考驗、外部環境考驗是長期的、復雜的、嚴峻的，精神懈怠危險、能力不足危險、脫離群眾危險、消極腐敗危險更加尖銳地擺在全黨面前。正是針對黨員干部的現狀，十八大以來，中共中央堅決推行強力反腐，已經取得了很大成績。但是，“官德”缺失現象依然在一定范圍內存在，并成為一些地方腐敗屢禁不止的重要誘因。現實表明，加強官德建設刻不容緩，這是反腐倡廉的需要，是重塑官員形象的需要，是加強干部隊伍建設的需要，是加強黨的先進性、純潔性和執政能力的迫切需要。

3.加強官德建設是實現“兩個百年”目標和民族復興中國夢的必然要求。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取得巨大成就，國家綜合國力有了很大提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展現出美好前景。同時，隨著中國改革開放不斷深入，改革已經進入了深水區和矛盾多發期，各種利益關系更加復雜，需要處理的問題更加尖銳。特別值得注意的是，有的地方官員失德現象屢見不鮮，官員腐敗已經成為嚴重影響執政黨形象，甚至影響執政黨生死存亡的頭號危險。《荀子·正論》曰：“德不稱位，能不稱官，賞不當功，罰不當罪，不祥莫大焉。”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作為一個單位或部門的帶頭人、負責者，其道德狀況如何，直接影響到一個單位的凝聚力和工作成敗得失，進而影響到干部隊伍整體形象和執政黨素質。因此，必須從能否實現“兩個百年”目標、能否實現民族復興中國夢的高度看待官德問題，并采取切實措施加強官德建設，提高黨員干部思想道德修養和綜合素質，提升在群眾中的威信和影響力，才可能真正發揮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領導核心的重要作用。

二、新時期加強官德建設的基本思路和基本途徑

在新的歷史時期，我國官德建設既面臨許多有利條件，也面臨嚴峻挑戰，必須堅持歷史唯物主義的科學態度，明確加強官德建設的基本思路和正確途徑，以時不我待的緊迫感和強烈使命感深入推進官德建設。

1.新時期加強官德建設的基本思路。人是具有血肉之軀、七情六欲的高級動物。人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人既非生來就是善人，也并非天生就是惡人。馬克思指出：“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8]官員作為社會中一個特殊而重要的群體，并非生活在真空之中，而是無時無刻不在現實社會中生活著、工作著，與外部環境不斷進行著信息和能量交換。官德建設是一個歷史悠久話題，也是一項系統復雜工程，不是自然而然地就能實現的，更不是沿著一條上升的歷史曲線自動生成的，官德提升需要一系列客觀條件和主觀因素，需要進行長期、扎實的多方努力。新時期我們在加強官德建設方面要堅持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觀點和基本方法，從實際出發制定加強官德建設的基本思路。筆者以為，當前官德建設的基本思路就是“三個結合”：堅持自律和他律相結合；堅持認知和踐行相結合；堅持品德和能力相結合。所謂自律和他律相結合，就是要把官員自我道德修煉的軟約束和強化法律制度的硬約束結合起來，通過軟和硬、內在動力和外在強制力的雙重合力作用，促進官德的培育和弘揚。所謂認知和踐行相結合，就是要把官員的認知和行動、理論和實踐有機結合起來，做到知行統一、內外一致。所謂品德和能力相結合，就是要求選拔評價官員堅持德才兼備，不僅具有與其職務相適應的良好道德修養，還要具備履職盡責的出色能力，不僅具有為人民服務的意識和德性，還要具有為人民服務的能力和水平。

2.新時期加強官德建設的基本路徑。依據官德建設的基本思路，我們必須樹立系統思維方法，把官德建設作為一項復雜的社會系統工程，作為黨的建設的一項最重要內容之一加以系統推進。筆者認為，在官德建設系統工程中，有三條基本建設路徑，其中領導干部的自我道德修養是內在動力，法律和制度約束是根本保障，群眾和輿論監督是基本條件，這三條路徑猶如官德建設“三駕馬車”，它們相互制約，相互配合，相互補充，協同并進，形成一個加強官德建設的有機系統，保障著官德建設有序進行和循序提升，并帶動著整個社會的道德進步，服務于國家長治久安、人民安居樂業的有序開展。

一要充分激發官員自我道德修煉的內驅力。道德的主要功能在于揚善積良。官員作為社會精英階層，除了具有較高知識才能外，對于道德修養理應有更多自覺自悟，孟子所言“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人格，固然可以作為所有人追求的理想人格目標，更應是官員追求的理想人格。毛澤東立足于為新社會培養新式領導力量提出的高尚的、純粹的、有道德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有益于人民的“五個人”理想目標，應該成為黨員干部的理想人格目標。在毛澤東號召下，我國干部隊伍中涌現出了像焦裕祿這樣的眾多好官員。具備這樣德行的官員，必能贏得群眾的真心敬重和擁護，必能引領良好的社會道德風尚。馬克思說：“道德的基礎是人類精神的自律”[9]。內因是變化的根據，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外因通過內因才能起作用。領導干部德行如何，關鍵在于他們長期的自我修為。作為黨的事業的執行者乃至決策者，領導干部的道德素養理應高于一般群眾，自我修煉更嚴一點，站得更高一點，想的更深一點，活得更大氣一點，應能夠站在為人民服務的立場上，跳出“小我”看問題、辦事情，不斷提升道德意志，激發道德情感，提升道德修為，自覺追求真善美，善養浩然正氣，就能越來越接近毛澤東所說的理想人格目標。

二要強化法律和制度硬約束。法律固然有保護功能，但其主要功能在于懲惡治丑，是對突破道德底線行為的一種強制懲戒，使違法者得到懲罰，使其他人員得以警醒和鑒戒。孟德斯鳩深刻指出：不受約束的權力必然腐敗，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道德約束不了權力，權力只有用權力來約束。道德的自律作用畢竟是有限的，對于官德缺失者如何進行約束和懲罰？這就是法律和制度的作用范圍了。好的制度能夠“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里”，使道德“軟約束”獲得制度“硬約束”的強力配合。對于膽大妄為觸犯法律者，則用國家的強制力量予以懲罰。中國共產黨擔負著帶領人民走向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歷史重任，因而對于黨員干部的思想品德要求更高，對于違法亂紀者的懲戒更加嚴厲。1937年10月10日，毛澤東在給陜甘寧邊區高等法院院長雷經天的回信中，明確表示必須對黃克功處以極刑：“黃克功過去斗爭歷史是光榮的，今天處以極刑，我及黨中央的同志都是為之惋惜的。但他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以一個共產黨員紅軍干部而有如此卑鄙的，殘忍的，失掉黨的立場的，失掉革命立場的，失掉人的立場的行為，如為赦免，便無以教育黨，無以教育紅軍，無以教育革命者，并無以教育做一個普通的人。因此中央與軍委便不得不根據他的罪惡行為，根據黨與紅軍的紀律，處他以極刑。”[10]39毛澤東明確指出：“正因為黃克功不同于一個普通人，正因為他是一個多年的共產黨員，是一個多年的紅軍，所以不能不這樣辦。共產黨與紅軍，對于自己的黨員與紅軍成員不能不執行比較一般平民更加嚴格的紀律。”[10]39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在談到處理劉青山、張子善案件時語重心長地指出：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將不國。他特別強調，“正因為他們兩人的地位高，功勞大，影響大，所以才要下決心處決他們。只有處決他們，才可能挽救20個，200個，2000個，20000個犯有各種不同程度錯誤的干部”[11]。處決劉青山、張子善，對于防止官員腐敗現象滋生蔓延產生了深遠影響，對于我們今天的反腐倡廉依然具有重要借鑒意義。

三要加強群眾和輿論監督。天地之間有桿秤，秤砣就是老百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個官員官德如何，不是由他個人的自我評價說了算，也不是由他所在單位領導說了算，歸根到底要看群眾的評價。事實上，在當今信息網絡時代，一個官員是否有官德，能否做到“三嚴三實”，群眾是最有發言權的。官德是內在的，但總會通過外在行為表現出來。對于官德缺失者來說，企圖欺上瞞下，瞞天過海，終究是靠不住的。在當今時代，要充分發揮信息網絡監督作用，積極創造條件讓群眾能反映、敢反映官員的失德行為及其后果，筑起一道防范官員失德的隔離帶、防護墻，通過他律迫使官員自律，由外在敬畏變為內在約束，督促他們嚴守黨紀國法，自覺加強官德修養，避免第一次放縱，守住第一道防線。無疑，這對官員自身也是一種保護。

三、新時期加強官德建設的基本目標和主要內容

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工人階級先鋒隊、作為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先鋒隊，是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的領導核心，自覺加強官德建設是中國共產黨黨建工作的重要任務。隨著形勢不斷發展，中國共產黨擔負使命越來越艱巨，群眾期許越來越高，中國共產黨必須對官德建設提出更高目標要求。筆者以為，新時期官德建設基本目標是：適應新形勢新要求，培養有理想信念、有宗旨意識、有品德修養、有高雅情趣的“四有”官員隊伍，使官員真正成為受群眾擁護和尊敬的群體，并在社會中充分發揮引領道德風尚的重要作用。據此，新時期官德建設的基本內容是：樹立理想信念，確立宗旨意識，加強道德修養，培養高雅情趣。

1.加強官德建設必須樹立理想信念。列寧指出：“政治上有教養的人是不會貪污受賄的”[12]。黨員干部的理想信念問題，是關系黨員干部政治目標和政治方向的大問題，是官德中的大德，是歷代中共領導人都首先強調的重要問題。毛澤東要求共產黨員在入黨時，“心目中就懸著為現在的新民主主義革命而奮斗和為將來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而奮斗這樣兩個明確的目標”[3]1059。鄧小平指出：“我認為，最重要的是人的團結，要團結就要有共同的理想和堅定的信念。我們過去幾十年艱苦奮斗，就是靠用堅定的信念把人民團結起來，為人民自己的利益而奮斗。沒有這樣的信念，就沒有凝聚力。沒有這樣的信念，就沒有一切。”[13]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革命理想高于天”[14]23，“理想信念是共產黨人精神上的‘鈣’”[14]414。在新時期，中國共產黨人樹立起理想信念，堅定明確了政治方向，就會形成內在“定力”，真正把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內化于思想靈魂中，外化于實踐活動中，才可能真正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領導核心的作用，才可能使理論自信、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為群眾所理解和擁護，才可能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團結帶領廣大群眾不斷取得新勝利。

2.加強官德建設必須確立宗旨意識。一切服從和服務于廣大群眾根本利益，這是中國共產黨人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中國共產黨人的宗旨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是官德的集中體現，是黨員干部價值觀的集中反映，也是中國共產黨人具有強大戰斗力、凝聚力和不竭力量根源之所在。毛澤東強調：“共產黨員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應以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應以個人利益服從于民族的和人民群眾的利益。”[4]522毛澤東進一步強調指出：“共產黨就是要奮斗，就是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不要半心半意或者三分之二的心三分之二的意為人民服務。”[15]毛澤東把共產黨人和人民群眾的關系比作“種子”與“土地”的關系、“魚”和“水”的關系，強調共產黨人一定要和群眾搞好關系，要關心群眾，幫助他們解決實際困難。鄧小平深情地說：“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地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7]152鄧小平認為，中國共產黨“之所以成為先進部隊，它之所以能夠領導人民群眾，正因為，而且僅僅因為，它是人民群眾的全心全意的服務者，它反映人民群眾的利益和意志，并且努力幫助人民群眾組織起來，為自己的利益和意志而斗爭”[16]218。“中國共產黨員的含意或任務，如果用概括的語言來說，只有兩句話：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一切以人民利益作為每一個黨員的最高準繩。”[16]257習近平總書記在十八大后召開的常委見面會上的講話中說：“我們的黨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政黨。”[14]4他強調，在新的歷史時期，每一個領導干部都要常思常想“入黨為什么，當‘官’干什么，身后留什么”[2]3，進一步加強宗旨意識，做到“心里裝著群眾，凡事想著群眾，工作依靠群眾，一切為了群眾，切實解決好‘相信誰、依靠誰、為了誰’的根本政治問題，努力為人民掌好權、用好權”[2]7 。

3.加強官德建設必須加強品德修養。官員的品德包括公德和私德兩方面。官員公德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是官員的職業道德，主要體現在官員的權力觀；二是社會公德方面，主要體現為官員在職業行為以外的社會活動中所體現出來的道德意識和道德行為。一個合格的官員必須樹立正確權力觀，必須清醒地認識到，他手中的權力是黨和人民通過法律形式賦予他的，決不能把權力當作為自己和親人謀私利的手段，必須自覺在法律和制度規定的框架內運用手中的權力，要自覺運用權力為人民服務。一名官員在職業行為以外的社會活動中，必須帶頭講道德、尊道德、守道德，以良好的公德引領良好的黨風政風和社會風氣。官員私德主要表現在對待家人親人和個人慎獨方面。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名官員具有對家人親人的深厚感情不僅無可厚非，而且要充分理解和肯定，但是一定不能喪失原則，一定不能以公權謀私利，要經得起親情關的考驗。陳毅元帥諄諄告誡：“手莫伸，伸手必被捉。”[14]395一名合格官員一定要慎獨，“吾日三省吾身”，牢牢守住自己的道德閘門，自覺提升道德境界，增強拒腐防變的免疫力，像習近平總書記所要求那樣：“做到臺上臺下一個樣，人前人后一個樣，尤其是在私底下、無人時、細微處，更要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始終不放縱、不越軌、不逾矩。”[2]272劉少奇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將“慎獨”作為黨性修養的有效形式和最高境界加以提倡，他說：“即使在他個人獨立工作、無人監督、有做各種壞事的可能的時候，他能夠‘慎獨’，不做任何壞事。”[2]272孔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良好官德的形成和弘揚，必有助于提升官員的人生境界和人格魅力。如果一個官員具備了公正無私、以身作則、言行一致等優秀品質，必能展示出自身過硬、組織信賴、下級欽佩、群眾擁護的良好形象，必能在社會上發揮良好的示范和帶動作用。

4.加強官德建設必須培養高雅情趣。由于官員在社會分工中具有一定職責和權力，社會對他們要求更高，受到的考驗更多，更加需要培養自己的定力和自制力。培養定力和自制力的一個很好途徑就是培養自己的健康情趣和高雅情趣。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領導干部的生活作風和生活情趣，不僅關系著本人的品行和形象，更關系到黨在群眾中的威信和形象，對社會風氣的形成、對大眾生活情趣的培養，具有‘上行下效’的示范功能。”[2]261一名合格官員要自覺遠離低級趣味，自覺培養健康和高雅情趣，這不僅是其社會角色的外在要求，而且是官員自身道德修養的內在需要。高雅情趣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需要經過長期的、持之以恒的艱苦努力才能逐步培養起來，比如多讀書、讀好書，就是培養高尚情操、凈化靈魂的一種有效手段。習近平總書記結合自己親身體會，強調“要真正把讀書當成一種生活態度、一種工作責任、一種精神追求、一種境界要求”[2]175，從而“做到修身慎行，懷德自重，敦方正直，清廉自守，拒腐蝕、永不沾，永葆共產黨員的先進性”[2]175。其他如練習書法、欣賞音樂等，也是一種健康的情趣追求。習近平總書記諄諄告誡干部：“一名領導干部的蛻化變質往往就是從生活作風不檢點、生活情趣不健康開始的，往往都是從吃喝玩樂這些看似小事的地方起步的。”[2]261如果一名官員培養起一系列高雅情趣，無異于筑起了一道道抵御低級趣味的屏障，對于官員存正祛邪，培養高尚品德，涵養浩然正氣，提升做人品位和境界都具有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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