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社會價值選擇的新媒體影響與培塑

【內容摘要】如何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所倡導的價值理念轉化為相關文化主體的內在素質，并最終外化為其自覺行為？本文認為，首先，要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融通新媒體的思維體系，建構新媒體與社會主流價值融合的文化境界；其次，要轉變“話語”表達，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融通新媒體的話語體系，開辟新媒體與社會主流價值交流對話的新語境。

【關鍵詞】新媒體；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價值選擇；內化；文化

在20世紀90年代之前，是以廣播、報刊、電視為主要傳播途徑的傳統媒體時代，媒體發布的內容是經過官方平臺傳播的。它們傳播的是正能量、弘揚的是時代主旋律。通過宣傳和教育，社會群體接受的內容基本上是同質的，容易形成社會的共識，產生同化作用，在主流價值觀、審美觀、是非觀、善惡觀方面容易形成比較一致的認識，也為人們認識、分析、處理問題提供大致相同的基本點，進而內化為維系社會穩定、發展的巨大文化力量。

從上個世紀末以來，世界信息革命、互聯網、大數據等的發展業已打破了人們原有接受信息的途徑。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布的第40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17年6月，“我國互聯網普及率為54.3%，中國網民達到了7.51億，其中手機網民達7.24億”①，網絡已經構成了一個新的、強大的輿論場，新聞的獲取、信息的獲取80%是通過新媒體。微信官方最新披露的數據顯示，微信公眾號數量已經突破了1000萬個，而報紙僅有1900多種。整個互聯網一天產生的信息是300億條。網絡媒體、社交媒體、自媒體等新媒體，以其交互性與即時性、海量性與共享性、多媒體與超文本性、個性化與社群化特征受到越來越多大學生的青睞。由于信息傳播的準入門檻低，幾乎所有人都可以通過微博、微信公眾平臺發布信息，產生一個必然的結果是網絡信息龐雜，甚至各種非主流的意識也充斥于新媒體，這種“所有人對所有人的傳播”方式，使傳統的文化權力、議事規則、話語權不斷發生變化。

一、社會主流價值的內化受到來自新媒體的挑戰

新媒體促使文本表達數碼化、閱讀方式網絡化、書籍處理圖像化，推動網民對主流價值的認知方式和價值取向、信息交流和話語表達、文化思維選擇和價值選擇等呈現多元形態。這種情況，一方面體現了社會群體自我意識和自我價值意識的覺醒；另一方面體現著主流價值導向和教化功能被弱化，需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進行自覺提煉，進入多元角色形態。

（一）社會價值判斷受到新媒體的另類評判

2016年11月以來，備受關注的“羅爾事件”，以“羅一笑你給我站住！”的個性話語，表達了一個父親直白的焦慮情感，接下來人們的愛心受到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作為文人，寫作是沒有錯的，但果真是“帶血營銷”嗎？這位年輕父親說的一句話發人深省：人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騙子沒人關心我女兒生死 ”。為什么我們的社會價值和判斷會發生如此大的不一致呢？聯想到2006年11月20日，在江蘇省南京市發生了一起引起極大爭議的民事訴訟案“彭宇案”。經過網絡發酵，“彭宇案”在社會產生的負面效應讓人猝不及防，由此引起了“老人跌倒了，該不該扶”的社會問題爭論，沖擊著社會主流道德規范，人們的良知受到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

近年來不斷發酵的一些網絡事件，如城管執法、富二代、官二代、中國大媽等，這些連續不斷的事件給人們認識事物戴上“有色眼鏡”。在這樣的話語體系中，“富二代”一定是為富不仁，“鳳凰男”一定是勢利薄情，“大媽”一定是素質低下，“城管”一定是飛揚跋扈。這些在網絡上流傳開來的各種事件，本來是個別現象，經過網絡的去中心化發酵，在現實生活中出現了給一些人群“貼標簽”的現象，如果任其發展，必然會引導受眾認知的模糊，身份認同的混亂，影響大眾心理情緒的穩定。

（二）新媒體個性話語的流行，對漢語言的純潔性提出新課題

“屌絲”是在社會激烈轉型期一些人群由于人文意識缺乏而出現的，相對于“高富帥”“白富美”而言，它是處于社會底層人民的自嘲，他們借此發聲，代表著一種社會底層民眾的話語體系。社會底層民眾的話語體系可以不是“陽春白雪”，而是“下里巴人”，但這并不代表它就可以與粗鄙和淺陋畫等號。事實上，普通大眾獲得話語權，這是社會進步的一種表現，它接近生活、接地氣，帶來的宣傳效果大，影響力強，它也需要正確的引導和規范。

“啃老族”作為網絡話語表達，形象地刻畫了一群或被家庭溺愛、或以自我為中心、或缺乏社會自信心的年輕人。他們有勞動能力和勞動技能，卻沒有自立打算和行動，依靠家庭或父母維持身計，整日無所事事。表現為：“一直無業，二老啃光，三餐飽食，四肢無力，五官端正，六親不認，七分任性，八方逍遙，久坐不動，十分無用”。

“人肉搜索”是在網絡時代出現的特有詞匯。相對于機器搜索，“人肉搜索”是指通過人工方式操縱搜索引擎獲取信息，并有網民配合知情人提供真相，以尋找事件或真相的“群眾運動”。由于“人肉搜索”會涉及到個人信息的泄露、個人隱私、道德方面的問題，“人肉搜索”已被規定為違法。《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利用信息網絡侵害人身權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第十二條規定，網絡用戶或網絡服務提供者利用網絡，公開自然人基本信息、病歷資料、健康檢查資料、犯罪記錄、家庭住址、私人活動等個人隱私和其他個人信息，造成他人損害，被侵權人請求其承擔侵權責任的，人民法院應予支持。

（三） 微傳播文化現象，回避和消解社會主流文化價值

新媒體微傳播的“碎片化”“惡搞化”表達特征，使得網民個人的思維和狀態處于碎片化和惡搞化。這種文化現象，對原來大眾傳播構建起來的社會共同文化起著回避和消解的作用。直接引發主流文化、精英文化受到挑戰，一些嚴肅的內容遭到了戲說，甚至出現了“惡搞化邱少云”和“碎片化畢業季”的現象。20世紀50年代以來，邱少云的英雄事跡曾傳遍祖國大江南北，他以犧牲個人而服從群體利益的典范扎根在中華兒女心中，作為中華民族的民族英雄，受到人民的尊敬和敬仰，近年來，卻屢遭調侃、另類評說和商業惡搞，網絡上甚至有了一股“遠離崇高、遠離理想”的意識流；每到畢業季，網絡上就會曬出一些所謂的大學生“創意”照，有婚紗照、有偽娘照，有露大腿、甚至裹著浴巾齊上陣的各種奇葩搞笑的畢業照。當然，這畢竟是少數，但也有追隨者，一屆又一屆千奇百怪的畢業照到底說明了什么問題？大學生是隨波逐流者，還是道德、倫理、文化的堅守者？出現這種文化現象，應是當代大學生嚴肅思考的問題，如何引導大學生以正確的文化表達方式紀念特殊而有意義的畢業日？擺在了大學教育者和管理者的面前。

二、社會價值選擇的新媒體培塑

所謂社會價值選擇的新媒體培塑，就是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核心價值體系所倡導的價值理念轉化為相關文化主體的內在素質，并最終外化為他們自覺的行為。

新媒體猶如報刊雜志、廣播電視等一樣，在宣傳科學理論和進步思想、交流各種有益信息、傳播科學文化知識、實行輿論監督方面起著重大作用，要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在新舊媒體中響亮發聲，首先要做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在新媒體背景下的建構；其次急待以互聯網、社交網絡、自媒體等新媒體為主要內化路徑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的內化與培塑，讓主流價值觀在各種媒體中響亮發聲。“以科學的理論武裝人，以正確的輿論引導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優秀的作品鼓舞人。”

（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融通新媒體的思維體系，建構新媒體與社會價值選擇融合的文化境界

其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融通新媒體的思維體系。新媒體產生于互聯網的技術手段和基礎設施之上，“互聯網不僅是一個產業還是一種新思維、一種新文化。”②以互聯網思維為基礎，以分享、開放、協作、創新為特征，可以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比較系統、抽象的文字表達轉化成豐富多彩的文化產品，如：微電影、微電視、微故事、微小說、微小品、微評書、微評彈等，便于“口口相傳，心心相印”，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首先，從文化的思維方式看，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融通新媒體的思維體系是必要的。思維方式決定著人們看待事物的方式和方法。作為文化的重要元素，是文化主體所共有的一種心理程序，它一旦以某種形式表現出來，則直接體現這種文化的民族特質，并體現在文化的所有領域。思維方式的差異是造成文化差異的一個重要原因，新媒體的思維方式與互聯網相結合，因而它或多或少受到西方思維方式的影響。美國文化心理學家尼斯比特認為，東西方文化發展的各自軌跡不同。西方文明建立在古希臘的傳統之上，在思維方式上以亞里士多德的邏輯和分析思維為特征； 文化源頭是古希臘文化，凸顯的是個性特質和自由，文化演進后使西方社會成為一種以強調個人主義為主要特征的社會。以中國為代表的東方文化建立在深受儒教和道教影響的東方傳統之上，在思維方式上以辯證和整體思維為主要特征；文化演進過程中，人們特別關注人與人、人與社會的關系，使中國社會強調局部服從整體、個人服從社會，是以集體主義為主要特征的社會。

工業革命以來，受到大工業生產方式特有的組織性、科學性、民主性的陶冶，“公平理論”“自我實現理論”“競爭精神”成為西方思維方式的典型特點，個人本位觀對西方發達國家的影響巨大。隨著互聯網等被西方發達國家發明、推廣，西方文化的思維方式隨之而來，與去中心化的互聯網思維融合，回避和消解中國當代主流文化的價值認同、價值取向和價值選擇。社會文化的內核是社會的核心價值體系，不同的意識形態根本在于核心價值觀的不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決定了社會主義文化的性質和價值取向，體現的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科學性和科學思維方式。

其次，從文化的維度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融通新媒體的思維體系是現實可行的。文化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文化指人類在改造自然和改造社會的過程中，所創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狹義的文化，是指作為觀念形態的、與經濟、政治并列的、有關人類社會生活的思想理論、道德風尚、文學藝術、教育和科學等精神方面的內容。文化具有動態性、實踐性等特點。從一種文化產生、發展的軌跡來看，它的物質維度、精神維度、制度維度處在不斷變化之中，體現出動態性。當代的文化在文化載體、傳播的媒介體、傳播工具的實踐介質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區別，體現著文化的實踐性。我們需要把廣義的文化、中國的傳統文化和在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中所創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以一定的內容和形式表現出來，比如文學作品、影視作品等，使它依附各種文化載體，比如書籍、報刊、電視、網絡平臺等得以流傳和傳播，從而收到良好的宣傳和教育效果。

狹義上的文化有先進和落后之分，判斷一種文化的先進與落后，主要是看它“能否順應人類社會發展規律，揭示人類社會未來發展方向，為人類社會文明進步提供強有力的思想保證、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比如封建文化，它是與封建社會的政治、經濟、意識形態聯系在一起的，在當今顯然是過時的。資本主義文化曾經比封建文化先進，人類社會發展到社會主義社會，資產階級文化的腐朽性和落后性的一面也充分暴露出來，必須有一個更先進的文化代替它，那就是社會主義文化。

作為教育者，我們不是看客，不是旁觀者，面對一種新的傳播手段，我們要思考的是怎樣為我所用。習近平總書記講，“人往哪兒聚，哪兒就是我們的主戰場”，“發展教育和科學，是文化建設的基礎工程”，各種形式的文化建設首先要堅持精神文明建設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建設，為提高人民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服務。

其二，建構新媒體與社會主義主流價值融合的文化境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是人類文明進步的結晶。“在當代中國，發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是發展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就是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任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都是與時俱進的，在當代中國，發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是發展“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以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公民為目標，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③

首先，構建反映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的文化。主要由三個層面構成：先進的執政黨文化、優秀的民族文化和積極健康的大眾文化。先進的執政黨文化主要指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所創造的文化。包括黨史文化、紅色文化和革命文化，也包括如今中國共產黨領導人創建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優秀的民族文化，包括傳統文化的精髓，它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家園，也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血脈。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大眾文化的發展越來越迅速，它以現代傳媒為載體，以速度快、數量多的優勢搶占市場。大眾文化有它的通俗性，尊重民俗而遠離低俗、庸俗、媚俗，需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的引導。要講導向，“各級黨報黨刊、電臺電視臺要講導向，都市類報刊、新媒體也要講導向、副刊、專題節目、廣告宣傳也要講導向；時政新聞要講導向、娛樂類、社會類新聞也要講導向”④。要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進行文化創意傳播，讓它成為大眾文化的主流，成為積極健康的大眾文化。

其次，培塑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的文化載體。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的載體是指以各種物化的形式承載、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的媒介體和傳播工具，它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得以內化的重要途徑與手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的載體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內容息息相關，與全社會追求的目標緊緊相連，任重道遠，重要的不是堅持灌輸，而是潛移默化的引導，要幫助大學生在發展過程中吸收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通過合適的載體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具體化、人性化、系統化。

再次，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引領社會思潮。要反對歷史虛無主義思潮，反對否定和歪曲黨史，國史、革命史和改革開放史，“對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和光榮歷史，要加大正面宣傳力度，通過學校教育、理論研究、歷史研究、影視作品、文學作品等多種方式，加強愛國主義、集體主義、社會主義教育，引導我國人民樹立和堅持正確的歷史觀、民族觀、國家觀、文化觀，增強做中國人的骨氣和底氣”。⑤中國共產黨建黨95周年，中央電視臺新聞綜合頻道在黃金時間播出了大型文獻紀錄片《筑夢路上》。《筑夢路上》以95年來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大眾進行的革命、建設、改革的偉大歷程為敘事線索，緊緊圍繞近代以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這一主題，擷取黨史上30多件大事，用“講故事”“析事理”的手法，深刻地展現出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經歷的“尋夢、追夢、筑夢、圓夢”之路。紀錄片拍攝了許多重要的革命歷史遺跡和場景，代表性的地理標志與地標建筑，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合一，這種新技術和新理念的結合，給人耳目一新，也帶來了令人震撼的宣傳和教育效果。

歷史就是歷史，歷史不能任意選擇，一個民族的歷史是一個民族安身立命的基礎。“不論發生過什么波折和曲折，不論出現過什么苦難和困難，中華民族5000多年的文明史，中國人民近代以來170多年的斗爭史，中國共產黨90多年的奮斗史，中華人民共和國60多年的發展史，都是人民書寫的歷史。歷史總是向前發展的，我們總結和吸取歷史教訓，目的是以史為鑒、更好前進”。⑥

（二）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融通新媒體的話語體系，創設新媒體與社會主流價值交流對話、融合內化的新語境。

其一，轉變“話語”表達。米歇爾·福柯的話語理論認為：話語是理解社會文化的鑰匙，“語言和話語本身即是權利”。⑦半個世紀以來，源于語言學的“話語”一詞被廣泛應用于社會學、新聞學、傳播學等學科。借助新媒體與互聯網的開放空間、虛擬空間，話語表達更加大眾化、時代化、創新化，花樣翻新成為網絡話語。或詼諧幽默、或個性張揚、或自成風格、或無拘無束，以極其富有生活化和鄉土氣息的生動性對網民具有凝聚力和吸引力，被廣大網民所接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的理論話語表達可以轉化為網絡話語表達，使其理論敘事轉化為生活敘事；要改變學術話語體系，將專家、學者研究自上而下發布的學術中心化轉化為自下而上的平等對話、網絡互動；貼近生活、貼近網民、貼近實際，逐漸建立與網民一致的話語聯系，融通網絡話語表達，實現多元化主體直接有力的交流分享。以潤物無聲的效果內化社會主流價值。

首先，尋找“切入點”。針對網絡頻頻出現“唱衰英雄”的話語表達，中國之聲微信平臺推出系列策劃——《捍衛英雄》，以當事人見證、講中國故事等話語表達直接有力地回答了對英雄的質疑。伏在邱少云身后三米處的李川虎，講述了自己目睹的一切：“當時，燃燒彈炸開后，立刻濺到了邱少云的腿上和身上。那火太大了，我看到邱少云的全身抽動了一下。他的手使勁插到了土里。我不敢說話，用眼色一次一次地示意他，趕快打個滾，把身上的火弄滅。旁邊2米處就是一條流水的溝。他只要一滾，就可以活命。可是，他身邊的枯草已經被燃燒光，周圍沒有任何遮掩的東西，只要他一滾動，敵人就會發覺。為了500多名戰友的生命安全，為了整個戰斗的勝利，邱少云堅定地趴在地上，咬緊牙關，一動不動。”以此作為切入點，告訴人們真相，樹立人民英雄對歷史和民族責任擔當的形象。

其次，選擇“所有人對所有人的傳播”方式，樹立新時代的模范人物。中國60年代有雷鋒、80年代有張海迪，他們影響了整整一代人或幾代人。歷史進入新時期，模范似乎少了，青少年盲目追星的多了。針對這種情況，中央電視臺推出《感動中國》節目，表彰道德模范和堅守敬業、誠信人物，他們的故事告訴人們，在我們這個時代，平凡的人也有不平凡的堅守，普通個人也可以作出偉大的事情。可以借助微信、微博平臺、網絡電視互動樹立新時代的模范人物。華南師范大學教授談方創辦的“中國好人網”，是中國第一家專門宣傳、幫助好人的民間公益網站。早在2012年3月5日學雷鋒紀念日，“中國好人網”首屆“攙扶老人獎”評選結果正式揭曉，并設立4個獎項，其中“委屈獎”是獎勵好心攙扶老人而被冤枉的好人，獎金5000元；“勇敢獎”是獎勵不怕風險、勇于攙扶老人的好人獎金，“正義獎”是獎勵敢于為好心攙扶老人者證明清白的好人，獎金3000元；“責任獎”是獎勵主動承擔撞倒老人責任并積極施救的好人，獎金1000元。可以借力于網絡社交的理念和話語，發表在朋友圈中互動分享，朋友轉給朋友再轉給朋友的朋友，家喻戶曉。

其二，融通新媒體的話語體系。要以特定術語（概念）的意義建構、詮釋與發散分享為核心，優化言說方式，更多地豐富、更新、組合、延展語義，順應新的語境。在特定的新媒體話語體系中，新媒體所蘊含的語義與語境相銜接的言說方式最容易被人們所理解和領會，這種話語最吸引人。話語所代表的語義或價值如果能夠與人們的經驗、期盼和追求相契合，就會自覺地成為網民們的日常話語或思想方法。但是，這種言說方式的大眾化、生活化、社會化又需要社會主流價值進行精神互動和引導，它源于生活又服務于生活、高于生活。“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但是，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新媒體條件下，需要說服的人是網民，需要掌握的群眾也是網民，融通新媒體的話語體系，需要從術語、意義和言說方式進行引導、規范、創新。

首先，要尊重新聞傳播規律，創新方法手段。2016 年2 月19 日，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提出了48個字的 “黨的新聞輿論工作的職責和使命”，要求尊重新聞傳播規律，創新方法手段，切實提高黨的新聞輿論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公信力。在新媒體時代，無論是傳統媒體還是新興媒體，都應當把新聞輿論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和公信力的構建擺到重要議事日程上來。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宣傳思想陣地，我們不去占領，人家就去占領。當前，思想輿論領域大致有紅色、黑色、灰色‘三個地帶’。紅色地帶是我們的主陣地，一定要守住；黑色地帶主要是負面的東西，要敢抓敢管，敢于亮劍，大大壓縮其地盤；灰色地帶要大張旗鼓爭取，使其轉為紅色地帶。”⑧

其次，把話語體系建設作為創新宣傳工作的重要突破口。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創新宣傳方式，著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增強在國際上的話語權。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強調，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和對外話語體系建設，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這是中央全會文件第一次明確提出建設對外話語體系的戰略任務。2016年4月題為“戰略與路徑：構建融通中外的話語體系”的首屆新華社國家高端智庫論壇在京舉行，中宣部副部長王曉暉在論壇開幕式上致辭表示：“快速發展的中國牽動世界，中國從何處來、向何處去成為世界矚目的焦點。構建融通中外的話語體系，根本目的是向世界講述更生動的中國故事、傳播更響亮的中國聲音，向世界展示中國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讓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國、理解中國。”⑨

結語：

文化是在互動中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這一當代中國的主流價值，在文化的互動中也可以得以實現大眾的認同，并轉化為大眾自覺的文化力量。 把對人民大眾的角色認識向前推動一步，把理論和大眾共同作為思想主體，理性主體而互動。互動由此上升到思想與思想的互動，理性與理性的互動，經歷多個發展階段而達到大眾化。把人民大眾理解為既是實踐力量又是思想力量，從而在文化和人民大眾兩個論域中分別實現互動。實踐主體成為思想主體，明確的說，就是大眾，用自己的智慧發展和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所謂智慧，一方面是大眾運用自己的樸素思維，另一方面是大眾運用黨所培育的思想理論，通過思考解決自身所面臨的問題而豐富發展先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