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河南安陽高新區(qū)實驗小學 晁麗英
美麗的邂逅
——我和竇桂梅校長的故事
文 | 河南安陽高新區(qū)實驗小學 晁麗英

離開竇桂梅校長已經(jīng)六年了,回憶跟隨她學習的時光,這一場美麗的邂逅,成為我生命中最珍貴最難忘的片斷。竇校長對我的影響,如一壇陳年黃酒,愈陳愈醇,歷久彌芳。
第一次聆聽竇校長的現(xiàn)場課是在2003年,在我的家鄉(xiāng),竇校長給我們上了一堂名為《朋友》的公開課。這堂課結(jié)束時,我的心久久無法平復:語文課竟能如此神奇,這怎能叫“課”,堪稱精美絕倫的藝術!一節(jié)《朋友》,重塑了語文在我心中的形象。
2010年春天,我有幸成為竇校長的徒弟,到清華附小,與竇校長相依相隨。
一次,我用一天兩夜時間,把課文《祖父的園子》做了精心設計并交給竇校長看。一天后,竇校長的回復就發(fā)過來了,打開后我著實吃了一驚:原來的五頁變成了十三頁,修改后的教學設計,思路更清晰,結(jié)構(gòu)更嚴謹,立意更深遠。
每天下午放學,我和竇校長都有一段同行的時間。這半個小時,對我彌足珍貴。你聽:
“晁兒,你說這‘嬌鶯’該怎么啼呢?”
“自在嬌鶯恰恰啼!”
“哎呦不行不行,你這鶯啊,都成老鶯了!這嬌鶯啊,應該這樣啼——‘自在嬌鶯——恰恰——啼——’”
每次我們就這樣走著,聊著。竇校長的身上,沒有絲毫“名師”的架子,你在她跟前,完全不用擔心會說錯什么,她極富感染力的笑聲,忘我投入的豐富表情,夸張而形象的手勢,總讓我幸福甚至有暈眩感,我知道,我正在走進奇妙的語文世界中。
有一次竇校長問我,知道“帕夫雷什中學”嗎?我羞愧地搖搖頭。她沒有指責,卻從容地聊起了蘇霍姆林斯基。她的包容讓我收起了自卑,也讓我看到了前行的燈塔。
從此,“讓自己站立講臺,做一本厚重不倒的教科書”成了我的目標。
我從《竇桂梅與主題教學》到夸美紐斯的《大教學論》,蘇霍姆林斯基的《帕夫雷什中學》……都成了我閱讀的對象。
書讀得多了,人也開始變化。回來的第二年,我就成為開發(fā)區(qū)第二個省級名師;第三年,成為學校副校長;第四年,我與竇校長同臺上課,也擁有了自己的粉絲……我知道,我的成長,得益于親愛的竇校長,她是我生命中的領航者!
竇校長是一個具有高尚人格的人。她時時感念給予過自己幫助的人,比如霍懋征老前輩。在得知霍老去世的消息后,竇校長悲痛之情,溢于言表,讓人心疼。數(shù)年來,她還念念不忘自己第一任老校長,每每提及都情深意濃。
如今的竇校長已是全國著名的教育家了,可她從不張揚,待人平和謙遜,完全沒有名家的架子。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對于我這樣一個普通老師,只因為心向教育,懷揣虔誠,就能得到她如此的厚愛——親切得像家人,平和得像朋友,知心得像姐姐。
親愛的竇校長,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有過美麗的邂逅,六年過去了,我一直按照您的期望在努力,什么時候,我們能再相見,什么時候,我向您表達深切的感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