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塞尚藝術與自然并行存在的和諧

丁晴晴

摘 要：保羅·塞尚被后人尊稱為“現代藝術之父”，他的繪畫風格和繪畫思維對后世產生了悠久的影響。尤以現代繪畫開端野獸派和立體派影響最為深遠，在現代繪畫藝術領域里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塞尚不局限于傳統繪畫模式下的束縛，敢于實踐創新，強調藝術和自然并行存在的和諧，不斷摸索新的藝術思想，不斷創作把繪畫與自然結合。藝術和自然只是相似并不是相同，把“色彩間的對比和他們的相互關系”這一色彩原則運用在自己的畫中，讓它們達到整體的和諧。

關鍵詞：自然；色彩；現代繪畫；并行；和諧

中圖分類號：J2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6）36-0057-01

一、百花齊放的藝術時代

（一）塞尚的啟蒙與繪畫風格的形成

19世紀中期以來，卡米爾·畢沙羅與保羅？塞尚也是當之無愧的“最佳搭檔”。他們相識在1861年，1870年代來往密切，這之間的20余年，經常一起寫生、創作。畢沙羅教導塞尚仔細觀察周圍的一切事物，不以自己對描繪對象的愛憎為轉移地去研究外部的世界，從明暗變化中發現每一個形體的本質。塞尚接受畢沙羅的直接效果就是：他的風景畫和靜物畫遠離了想象。畢沙羅建議塞尚把調色板上的深色去掉，“只用紅、黃、藍三原色和它們的衍生色作畫”；教導塞尚用明暗對比來構建他的畫面，物體的形狀用色調的漸變來表現，而不是用傳統的線條來勾勒形狀。畢沙羅對塞尚最大的啟發和教導是：鼓勵塞尚認真的觀察自然，把看到的景象轉移到自己的畫布上，不添加任何自己主觀的想象和解釋。

畢沙羅曾鼓勵塞尚：“不要害怕使用強烈的顏色，慢慢地改善你的作品。不要被一些規定和規則束縛，按照你的所見所感去畫。大膽去畫，不要猶豫，最重要的是捕捉你的第一印象。不要在大自然面前膽怯！即使有可能誤解和犯錯誤，人也必須大膽些。我們只有一位老師，那就是大自然……”

除了畢沙羅對塞尚有重大的影響之外，尼古拉斯·普桑也對塞尚具有極大的影響。塞上對藝術的理解是理智的。他不是一個反對頑固傳統觀念的人。他崇尚法國的古典藝術傳統——這首先可以以普桑作為例證。他崇尚古典傳統的明晰性、復雜性、巧妙的結構、杰出和細膩的表現方式以及對個別而偶然事物的輕視。在普桑的作品里，一切都按照其該發生的方式發生，他從不允許自己有不明確的目標，或靠一時的興致或隨心所欲。

（二）屬于塞尚的藝術之路

塞尚在巴黎的時候是印象派剛剛興起之際，雖然在畢沙羅的教導下他接受了印象派的思想，但其不固定的面紗色不是他的藝術追求。他渴望繪畫形式本身，因此他選擇回到羅浮宮，發現了普桑。塞尚說：“一個普羅旺斯的普桑，非常適合我。”對于普桑來說繪畫有兩個基本范疇：一是感覺，二是理性。普桑經常圍繞著一個占主導地位的關鍵因素來構圖，并建立一種形式和無法超越的界限

。塞尚把印象主義的經驗方法和十七世紀以來影響繪畫的理性主義（古典的形式結構）相結合，來實踐“依據自然，重畫普桑”的藝術風格。研究塞尚之前先來研究普桑的藝術風格，有助于更深入的了解塞尚的畫面中的形式結構

二、塞尚對藝術與自然的進一步探索

（一）塞尚的發現與繪畫中的大自然

塞尚的家鄉——普羅旺斯省是以傳統農業為主的封閉地區。埃克斯，法國南部普羅旺斯的一個小鎮，塞尚對于不同風景進行了取材：童年時常與玩伴左拉在阿爾克河附近玩耍的景色成為塞尚日后重要的風景題材；從左拉的父親設計并主持修筑的大壩溯流而上，沿著托羅內山路前行，那里是塞尚最后的年月常作畫的地方；年少時常與友人一起攀登的圣維多克山成為了他日后重要的風景母題；在鄉間父親的加得布方別墅里，塞尚也以其附近的景色畫了好多風景畫，這些畫大多創作于1869年。

在塞尚熱愛的這片故土上，他詮釋了對這片土地的喜愛和留戀。塞尚的創作原則在與貝爾納的談話中明確地提到：“我嘗試創作屬于我的作品，真誠的、樸實的、與我的能力和視覺相一致的作品。”通過對人對風景占有關系的改變，塞尚建立起了一個自在的生活空間，在這樣的空間中，最重要的是，首先承認生活空間是一個外在于我、并且不必然的受制于我的現象場域。

十八世紀晚期至十九世紀初期興起的“新古典主義”使藝術家們漸漸走出畫室去戶外寫生，描繪大自然中千變萬化的光線和色彩。塞尚雖然是印象派畫家，但他不滿足于“印象派繪畫只是表現自然世界表象變化的瞬間感覺”，主張要表現自然本身的深度。在1866年塞尚在寫給左拉的信中提到：“在戶內，在畫室畫的畫，從來也不會像在戶外畫的那么好。當戶外的場面被表現時，人物和地面的對照是驚人的，而風景是壯麗的。我看到一切卓越的東西，我要決心只在戶外畫畫。”

（二）塞尚推崇的繪畫中的和諧

亥姆霍茲在他的《光學和繪畫》中談到了這些事實：“藝術家要做的不是簡單地復制物體，而是要把他的印象轉換成另一種尺度的感覺。”塞尚關于這個問題的言論和亥姆霍茲非常相似，似乎表明他曾讀過亥姆霍茲的那段話。塞尚曾說過：“畫畫就是要尋求諸種關系的和諧，把它們轉換到另一種合適的尺度中去。”1906年他對象征主義畫家摩里斯·德尼說了一句大意相同的話：“復制光是不可能的，你只有用別的東西來描繪它，這樣東西不是別的，就是色彩。”

要達到理想的效果，就要在畫中合理地安排對比的筆觸以及各種色彩，讓它們達到整體的和諧。要達到這樣一種“完滿的”和諧，絕非一個小小的目標。塞尚經常用“轉調”這個音樂術語來形容他這種調和色彩的方式，在他看來，應當把一整幅畫當成了一首直樂曲，畫的局部就是必須和“基調”保持一致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