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戰線是一門凝心聚力的學問

李金河++高國升

摘 要：“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政治優勢和戰略方針”，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統一戰線本質特征和發展規律的最新科學表述。統一戰線研究和解決的是人心和力量問題，是最大的政治；統一戰線工作的基本職能是化解矛盾、協調關系，是全黨最大的工作；統一戰線關系黨的事業發展和生死存亡，是重大的戰略；統一戰線植根中華文化沃土，是更深沉持久的偉力。統一戰線的基本職能就是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統一戰線解決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這兩個根本問題，統一戰線就是一門凝心聚力的學問。

關鍵詞：統一戰線；統一戰線學；凝心聚力

中圖分類號：D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3378（2017）01-0041-06

一般認為，統一戰線這門科學的研究對象是無產階級解放運動中自身的團結統一和同盟軍問題。這種認識雖然突出了統一戰線的根本問題，但并不徹底：沒有揭示“科學對象所具有的特殊的矛盾性”[1]，沒有反映出統一戰線的發展規律。廣義而言，統一戰線是不同的社會政治力量在共同利益基礎上為實現共同目標而組成的政治聯盟。因而，統一戰線學是研究政治聯盟的本質和規律的科學。這樣的概括雖然抽象到了本質層面，但是沒有體現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統一戰線的特有屬性。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統一戰線和統戰工作，召開中央統戰工作會議和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中央西藏工作座談會、全國宗教工作會議，頒布實施《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試行）》（以下簡稱《條例》）和《關于加強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設的意見》《關于加強政黨協商的實施意見》。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等有關場合發表重要講話，提出了一系列關于統一戰線的新思想、新理論、新表述，科學回答了為什么統一戰線始終是我們黨的一個重要法寶問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闡述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充分證明統一戰線是一門凝心聚力的學問。

一、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凝心聚力的政治優勢和戰略方針

早在1945年5月的《在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結論》中，毛澤東就明確提出：“統一戰線是一門專門科學，我們黨內有很多人還沒有學會，很多人不善于同黨外人士合作，我們要學會這一門科學。”[2]統一戰線學是一門科學，有它的理論和規律。時至今日，黨的“三大法寶”中的武裝斗爭和黨的建設都已經成為專門科學——軍事學和黨建學，唯有統一戰線學作為一門學科剛剛起步。統一戰線是一門科學，需要我們不斷總結正反兩方面的經驗，運用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去觀察問題、指導實踐，把握統一戰線發展的規律。歷史上，我們黨的統一戰線政策曾經出現“左”或“右”的錯誤，在現實工作中忽視、不重視統一戰線和統戰工作的現象時有發生。其主要原因在于我們長期以來實踐多但經驗總結少和理論升華不夠。如果不把統一戰線作為一門學問來研究和掌握，而只是將其當作具體領域的具體工作，就無法真正掌握和運用好這一“重要法寶”；如果不能從黨和人民事業發展的各個階段的現實中不斷總結經驗，統一戰線就無法上升為理論并給予統戰工作有力的指導和推動。

統一戰線作為一門科學，解決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這兩個根本問題，就是關于如何圍繞黨和國家中心任務凝心聚力的學問。在戰爭年代，統一戰線發揮著協調階級關系、爭取人心的作用，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爭取一切主張民族獨立、追求民主的力量，解決人心向背、力量對比問題。新中國成立后，統一戰線發揮著凝聚人心、匯聚力量作用，為建設社會主義新中國服務。改革開放后，統一戰線發揮著化解矛盾、協調關系的作用，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服務。

《條例》從歷史經驗教訓和現實實踐的角度指出，統一戰線“是奪取革命、建設、改革事業勝利的重要法寶”；從黨的建設偉大工程的角度指出，統一戰線“是增強黨的階級基礎、擴大黨的群眾基礎、鞏固黨的執政地位的重要法寶”；從黨和國家戰略目標體系的角度指出，統一戰線“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重要法寶”。在發展統一戰線“法寶論”的基礎上，《條例》進一步鮮明地提出：“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政治優勢和戰略方針。”這是從中國立場出發對統一戰線本質的最新概括，是中國特色統一戰線的本質論，是內含著“人心論”和“力量論”的本質論。

一個成熟的政黨要完成執政使命、推進事業發展，人心和力量是兩大根本性問題。解決這兩個根本性問題，就是要依靠統一戰線最大限度地凝聚共識，形成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礎，增強一致性，解決人心問題；依靠統一戰線在尊重差異、體諒包容的基礎上最大限度地團結各方面力量，形成廣泛的同盟軍，解決力量問題。中國共產黨就是依托統一戰線不斷發展壯大起來的，這是我們黨革命和執政歷史經驗的高度凝練；中華人民共和國就是依托統一戰線建立起來的，是具有統一戰線性質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政權，這是國家長治久安、繁榮發展的國體基礎。

現在我們黨所面臨的內外環境、所肩負的使命任務更加復雜嚴峻，這就為統一戰線凝聚人心、匯聚力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這個問題如果處理得不好就會走蘇聯的老路。前蘇聯這樣一個超級大國、蘇共這樣一個百年老黨突然垮臺，根本原因就是失去人心。人心和力量，革命時期需要，執政后更需要，長期執政更是不可或缺。在新形勢下，我們黨越是長期執政，越是需要凝聚人心；黨的事業越是任務艱巨，越是需要匯聚力量。

二、統一戰線研究和解決的是人心和力量問題，是最大的政治

人心向背是一個國家興衰存亡、一個政黨存續發展的決定性因素，對于長期執政的中國共產黨來說更是如此。任何執政黨如果喪失了民心，就會被人民所拋棄，就會喪失執政地位，這是一條政治鐵律。

統一戰線是各種社會政治力量的廣泛聯盟。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統一戰線的根本職能是凝聚人心、匯聚力量，解決的就是人心向背問題，就是要使中國共產黨始終獲得政治上、道義上、人心上的廣泛認同和支持。因此，統一戰線的永恒主題是大團結大聯合，這是統一戰線的安身立命之本。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人心向背、力量對比是決定黨和人民事業的關鍵，是最大的政治。統戰工作的本質要求是大團結大聯合，解決的就是人心和力量問題。這是我們黨治國理政必須花大心思、下大氣力解決好的重大戰略問題。”[3]

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僅靠中國共產黨孤軍奮戰是不可能完成的，統一戰線“有用、有大用、有不可或缺的作用”。《條例》指出：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就是“包括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愛國者的聯盟”。這體現了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作為團結海內外中華兒女的最大公約數的新思想，進一步拓寬了“愛國者”的范圍，拓展了統一戰線成員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礎，把爭取人心工作做到極致。

愛國主義是時代主題，在不同范圍其基本內涵是不同的。從總體上看，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是最大范圍的統一戰線，包括內外兩個范圍的聯盟。一個是內聯性聯盟，是指在大陸范圍內以愛國主義為政治基礎的，團結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和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的聯盟。當代中國是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愛國主義和社會主義是一體的。愛國不是抽象的，是具體的、實實在在的，愛國就是愛社會主義中國。另一個是外聯性聯盟，是指大陸范圍外以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愛國主義為政治基礎的團結港澳臺同胞、海外僑胞的聯盟。這兩個范圍的聯盟構成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的整體，體現了中華民族的大團結大聯合。也就是說，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的政治基礎是愛國主義，包含兩個方面：一個是熱愛社會主義國家，一個是熱愛祖國，然后在此基礎上實行最廣泛的團結。這是因為，大陸的社會主義制度同港澳臺、海外地區現行資本主義制度將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內并存。這就必須求愛國主義政治基礎之同，存社會制度、意識形態、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之異。在大陸范圍內，這種廣泛的包容性還體現在把不同的政黨、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宗教信仰和不同生活方式的全體中華兒女都團結起來。所以，統一戰線求同存異的原則就體現了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的最大包容性。

改革開放后，統一戰線的工作范圍和對象發生了深刻的變化。由于所有制形式、分配方式、職業分工、思想觀念、價值觀念、社會階層等多種多樣，社會在一致性基礎上越來越顯示出多樣性趨勢，統一戰線成員的差異性增加了。例如，伴隨著非公有制經濟的快速發展，非公有制經濟人士不斷增加。這個群體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是我們黨執政的重要群眾基礎和社會基礎。伴隨我國所有制形式更加多樣，社會階層更加多樣，新媒體從業人員、新社會組織從業人員等群體發展較快，其中黨外知識分子比重較大。《條例》把“私營企業、外資企業的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中介組織從業人員”“自由職業人員”和“新媒體從業人員”等統稱為“新的社會階層人士”，今后新出現的群體都可以納入進來。

統一戰線工作的社會性色彩更加顯著。統一戰線工作從傳統的政治領域拓展到經濟領域、文化領域、社會領域。統一戰線介入社會的面擴大了，統一戰線工作地域也從大中城市擴展到中小城市，甚至擴展到發達地區的鄉鎮。統戰工作由過去的公有制單位拓展到非公有制單位，從做“單位人”的工作拓展到做“社會人”的工作。比如，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絕大多數都屬于“社會人”。伴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我國原有的“兩個階級一個階層”的社會結構發生了深刻變化，越來越多的人從體制內流動到體制外，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和群體不斷產生。其中，律師、會計師、評估師、稅務師等中介組織從業人員的數量增長很快。隨著社會的發展變化，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和群體還會不斷涌現，人員數量還會不斷增加。所以，新形勢下統一戰線工作從體制內到體制外、從“單位人”到“社會人”的發展變化，彰顯出鮮明的“大統戰”特色，要求最大限度地匯聚力量。

三、統一戰線工作的基本職能是化解矛盾、協調關系，是全黨最大的工作

時代在變化，人心也在變化，團結問題是中國共產黨始終面臨的一個重要課題，團結永遠在路上。運用好統一戰線，搞好凝心聚力，不是權宜之計，不是朝令夕改的實用主義短期行為，而是維系與鞏固黨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保證黨的力量之源始終活水常清的大問題。前蘇聯、東歐國家執政的共產黨喪失政權，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執政的共產黨長期脫離人民群眾，喪失了人心。對于執政的中國共產黨來說，不斷鞏固階級基礎和擴大群眾基礎，是執政規律的根本要求。作為執政黨，中國共產黨的各級領導干部應把統一戰線工作看成治國理政之道，而不僅僅看作分化瓦解之術，應該自覺地從鞏固階級基礎和擴大群眾基礎出發，依托統一戰線做好凝心聚力的工作。

統一戰線自建立以來，一直是為中國共產黨的總路線總方針總政策服務的，一直是隨著社會政治實踐不斷豐富發展的。根據不同時期的不同形勢和社會環境，中國共產黨的路線政策和任務有所調整。因而，各個歷史時期統一戰線的內涵和特點是不同的。在不同歷史時期，統一戰線的基本職能隨黨的總路線和歷史任務的變化而變化。在民主革命時期，統一戰線有兩個基本職能，一個是分化瓦解，一個是團結。“團結”就是“把擁護我們的人搞得多多的”，團結的人越多力量就越大；“分化瓦解”就是“把反對我們的人搞得少少的”，是對敵方陣營采取的手段，以進一步改變力量對比。例如，在解放戰爭時期，通過分化瓦解的手段，國民黨軍隊起義和投誠的就有188萬，我們國土面積的57%也是通過這種手段和平解放的。新中國建立后，統一戰線分化瓦解職能的歷史使命就完成了。此后，統一戰線的基本職能就是團結。正如毛澤東所指出的，共產黨員除了團結群眾的任務之外，沒有其他任務。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我國完成向社會主義的過渡，統一戰線為社會主義建設和祖國完全統一服務。改革開放以來，統一戰線工作的基本職能發展為化解矛盾、協調關系，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心聚力。

統一戰線的基本職能始終根據不同時期黨的歷史任務的變化而不斷調整。離開了黨在各個歷史時期的總路線總方針總政策，統一戰線就是“海龍王的法寶——用不著”。實現黨的總路線總方針總政策，所需依靠的主體力量是靠統一戰線凝聚和團結起來的。中國共產黨是統一戰線的領導者和組織者。統戰部是黨委主管統一戰線工作的職能部門，是因黨內分工需要而設置的，承擔了解情況、掌握政策、協調關系、安排人事、增進共識、加強團結等職責。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必須全黨高度重視統戰工作，必須全黨去做統戰工作。所以，統一戰線工作是由執政黨全黨來做的最大的工作。在執政條件下，中國共產黨是領導核心。統一戰線只有為“五位一體”總體布局服務，才能成為“孫悟空的金箍棒——無窮威力”；“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也只有通過統一戰線去凝聚人心、匯聚力量，才能實現。

我國是中國共產黨一黨長期執政的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地位是歷史的選擇、人民的選擇。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國已經在宏觀上解決了由誰來治理的問題，而在微觀上需要進一步解決如何治理的問題。我國現有的治理體制是行政主導型的，這種行政主導越往基層剛性就越強，彈性和兼容性就越低，越難有效地吸納人民群眾豐富多元的參與要求，由此造成社會矛盾大量堆積在基層，導致地方政府維護社會穩定的壓力越來越大、成本越來越高。如何有效化解社會矛盾，維護社會穩定，已經成為黨和政府急需解決的重大問題。其實，這些問題都是在根本利益一致基礎上產生的非對抗性矛盾，都屬于人民內部矛盾。統一戰線提供了化解大量人民內部矛盾的途徑和形式，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緩解并逐步釋放社會內部的壓力，使民眾能夠通過正常的體制內渠道并以合理合法的形式表達自身的利益訴求，由此避免社會劇烈的動蕩。因此，凝心聚力的有效方法就是統一戰線。

早在新中國成立初期，毛澤東就指出統戰工作是最大的工作。在新形勢下，統戰工作的核心就是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的關系。《條例》首次明確規定“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的方針”。對于中國這樣一個多民族的發展中大國，只有在充分尊重多樣性的基礎上“求同”，才能匯聚起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磅礴力量；只有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愛國主義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共同思想政治基礎，不斷鞏固已有共識，推動形成新的共識，守住政治底線，尋求最大公約數，才能在一致性基礎上建立起最大包容多樣性的聯盟。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主體包括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愛國者。他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結成最廣泛的聯盟。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實現中國夢必須凝聚中國力量，這就是中國各族人民大團結的力量。”[5]統一戰線就是我們黨帶領全體中華兒女團結奮斗的重要法寶。

四、統一戰線關系黨的事業發展和生死存亡，是重大的戰略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敵強我弱；新中國成立初期黨內人才匱乏，全黨高度重視統一戰線工作。由此，黨的統一戰線思想日漸成熟，統戰工作也日臻化境。統一戰線在改變敵我力量對比、壯大革命隊伍、奪取革命勝利中發揮了重要法寶作用。中國共產黨在成為執政黨后，掌握國家政權、擁有執政資源，統一戰線從硬實力變成軟實力。這時，對它容易產生模糊甚至錯誤的認識，“統一戰線過時了”“統一戰線可有可無”，把統一戰線僅僅看成權宜之計、策略之需，需要的時候才拿出來用一用。這種做法根本沒有認識到，統一戰線是我們黨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政治優勢和重大戰略。要把統一戰線工作作為黨的重大戰略問題常抓不懈。

回顧黨史國史，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是最為寬廣的，不但要鞏固工農聯盟，也要團結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還要團結地主階級、大資產階級，建立起最廣泛的聯盟。這種最廣泛的聯盟就是通過政策調整來實現的，形成了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華民族就是依托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才取得抗日戰爭的勝利。

回望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前蘇聯解體、東歐劇變殷鑒不遠。前蘇聯共產黨在擁有20萬黨員時打敗了14個帝國主義國家的武裝干涉，捍衛了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在擁有200萬黨員時打敗了德國法西斯，取得了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全面勝利；而在擁有2 000萬黨員時卻丟失了政權。中國必須從前蘇聯解體中吸取深刻教訓。蘇共垮臺、前蘇聯解體的原因很多，其中最核心的問題就是喪失了人心。在任何國家，人心是不斷變化的，一個政黨掌握了政權不一定掌握人心，如不掌握人心，所掌握的政權最終也會丟掉。所以，一個成熟的政黨必須認識到人心問題是關系一個政黨和政權事業發展和生死存亡的根本性問題。

五、統一戰線植根中華文化沃土，是更深沉持久的偉力

習近平指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需要以中華文化發展繁榮為條件。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強調，要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說到底是要堅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馬克思主義與中華文化的全面結合推動了中華文明的現代轉型，能夠凝聚起全體中國人的思想共識。

“大一統”理念在中國延續了2 000多年，促成了中國傳統社會的“超穩定結構”。延續幾千年的治理實踐、制度沿革和倫理教化，形成了一整套“大一統”的文明內核。幾千年來的王朝治理史已經證明，“大一統”的政治理念有利于中央政權的鞏固和大帝國的維系。“大一統”理念一方面包含了對多樣性的承認，另一方面也通過文化教化來形成與統一的全國政權相協調的思想觀念，以凝聚對傳統政治體制及具體王朝的認同。傳統社會歷經治亂興衰的循環，即使在封建割據時期，“大一統”的思想在統治者和人民心中也是占據主導地位，統一是中華民族的精神追求。中華民族因此始終能夠保持文明的延續。辛亥革命以來，中國進入了構建現代民族國家的歷程，始終面臨通過文化認同來包容差異性、樹立民族國家的權威和維護社會政治秩序的問題。中國的歷史清楚地表明，中央政府有權威，國家就鞏固，經濟就繁榮，人民生活就安定；反之，國家就會山河破碎、四分五裂、一盤散沙、任人宰割。

大中華是海內外中華兒女的基本共識。統一戰線和而不同、求同存異的理念植根于中華文化的沃土之中，能夠在匯聚人心、凝聚力量上發揮出更深沉持久的偉力。受到“大一統”理念的滋潤，統一戰線能夠廣泛地團結各政黨、各民族、各宗教、各階層、各團體，促進社會整合和國家長治久安。

六、結 語

總之，統一戰線的基本職能就是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統一戰線就是一門凝心聚力的學問。“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政治優勢和戰略方針”，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統一戰線本質特征和發展規律的最新科學表述。這一概括體現了統一戰線的本質、基礎、作用，是對統一戰線本質和規律的最新總結，包含著統一戰線的一般形式和中國特色的辯證統一。

參考文獻：

[1] 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309.

[2] 中央社會主義學院統一戰線理論教研部.統一戰線學學科建設資料匯編[G].北京：中央社會主義學院，2013：10.

[3] 中央社會主義學院理論學習中心組.畫出最大的同心圓——習近平中央統戰工作會議重要講話精神學習講座[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15：23.

責任編輯：林華山

[5] 中共中央宣傳部.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M].北京：學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