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比漢泰語音系統的角度分析對泰國學生語音教學的啟示

周詩韻

摘 要：漢語與泰語同屬于漢藏語系，兩者的語音系統相似，都是由元音，輔音和聲調三部分構成。近年來隨著兩國經濟文化交往的日益頻繁，越來越多的泰國學生開始學習中文，而語音學習作為語言學習的基礎，在整個第二語言習得中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筆者作為一個二外泰語的學習者，結合自身學習泰語的體驗，運用對比法，問卷調查法，個案訪談法等方式，在了解泰國留學生初學漢語拼音時的感受的基礎上，通過分析漢泰語音系統之間的相似和差異，探討母語對泰國學生學習中文時產生的遷移，并總結出對泰國學生語音教學的啟示。

關鍵詞：漢泰語音系統 對比 遷移 啟示

一、漢語拼音音節概述

我國傳統音韻學把一個漢語音節分為聲和韻兩個部分，把貫通整個音節的音高變化稱為聲調，因此漢語音節是由聲母，韻母和聲調構成的。我國的通用語是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的普通話，依據《漢語拼音方案》，以拉丁字母作為記錄普通話語音的拼音符號。

1、聲母

普通話的聲母一共有23個，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由輔音充當的聲母，稱為輔音聲母。另一類則是是沒有輔音充當的，稱為零聲母，只有y，w兩個。

根據輔音聲母發音時的部位，氣流的強弱，聲帶是否振動，阻礙的方式，可以把漢語輔音聲母的發音情況總結如下：b[p]雙唇不送氣清塞音；p[p?]雙唇送氣清塞音；m[m]雙唇濁鼻音；f[f]唇齒輕擦音；d[t]舌尖中不送氣清塞音；t[t?]舌尖中送氣清塞音；n[n]舌尖中濁鼻音；l[l]舌尖中濁邊音；g[k]舌面后不送氣清塞音；k[k?]舌面后送氣清塞音；h[x]舌面后輕擦音；j[?]舌面前不送氣清塞擦音；q[??]舌面前送氣清塞擦音；x[?]舌面前擦音；zh[t?]舌尖后不送氣清塞擦音；ch[t??]舌尖后送氣清塞擦音；sh[?]舌尖后輕擦音；r[?]舌尖后濁擦音；z[?]舌尖前不送氣清塞擦音；c[??]舌尖前送氣清塞擦音；s[s]舌尖前輕擦音。此外普通話中還有一個舌面后濁鼻音ng [?]，它作為輔音韻尾只能位于鼻韻母音節最后。

零聲母y，w不是聲母，是為了在書面上使音節界限分明而起隔音作用的字母。《漢語拼音方案》中規定：以i，u，ü開頭的音節要分別加上或者改寫為“y，w，yu”，因此y，w拼合時的發音可以看作是與i，u一樣的，筆者將在韻母的發音部分中進行討論。

2、韻母

普通話的韻母一共有39個，在音節中占據優勢，按照音素的數量和性質，可以將它們分為單韻母（10個），復韻母（13個）和鼻韻母（16個）。

單韻母發音時的口形始終保持不變，按照發音時舌位的高低，前后，和唇形的圓展把單元音的發音情況總結如下：ɑ[?]舌面央低不圓唇元音；o[o]舌面后半高圓唇元音；e[?]舌面后半高不圓唇元音；i[i]舌面前高不圓唇元音；u[u]舌面后高圓唇元音；ü[y]舌面前高圓唇元音；ê[?]舌面前半低不圓唇元音。普通話中還有兩個舌尖元音：-i[?]舌尖前高不圓唇元音，-i[?]舌尖后高不圓唇元音，它們不能單獨構成音節，前者只能與z，c，s相拼，后者只能與zh，ch，sh，r相拼。除了舌面和舌尖音，普通話中還有一個卷舌元音er[?]，方法是在發央元音[?]的同時舌尖向內卷起。

復韻母是由兩個或三個元音結合在一起形成的韻母，發音方法是通過改變舌位的前后位置，口腔的開閉和唇形的圓展，從一個元音快速而平穩地滑到另一個元音。根據發音最清晰響亮的元音字母所在的位置，又可以分為前響復韻母： ɑi[ai]，ei[ei]，ɑo[ɑu]，ou[ou]；中響復韻母：iɑo[iɑu]，uɑi[uai]，iou[iou]，uei[uei]；后響復韻母：iɑ[i?]，ie[i?]，uɑ[u?]，uo[uo]，üe[y?]。

鼻韻母由元音和輔音韻尾n/ng組合而成，發音方法是先發元音，然后通過移動舌位使氣流在鼻腔形成共鳴或使氣流通過鼻腔發音。前鼻韻母的輔音韻尾是n，共八個：

ɑn[an]，iɑn[i?n]，uɑn[uan]，üɑn[y?n]，en[?n]，uen[u?n]，in[in]，ün[yn]。后鼻韻母是元音加輔音韻尾ng，也是八個：ɑng[ɑ?]，iɑng[iɑ?]，uɑng[uɑ?]，ing[i?]，eng[??]，ueng[u??]，ong[u?]，iong[y?]。

3、聲調

漢語的聲調具有區分意義的作用，普通話的四個調類分別是陰平（第一聲），陽平（第二聲），上聲（第三聲），去聲（第四聲），根據趙元任先生創制的“五度標記法”對應的調值依次是55，35，214和51，調號記為：ā，á，ǎ，à。

二、泰語語音系統概述

泰語屬于漢藏語系壯侗語族，是素可泰王朝第三代國王蘭甘亨大帝在高棉文的基礎上吸收梵文，巴利文等語言創制出來的，泰語也受到了中國南方一些少數民族語言，方言，以及英語等的影響。泰語以曼谷話為標準語，作為一種拼音文字，泰語有五個聲調和較多的元、輔音音素。

1、輔音

泰語有44個輔音字母，現代仍在使用的有42個，由于存在一些發音相同但寫法不同的字母，42個輔音實際只發21個音。根據輔音使用時聲調規則的不同可以分為中、高、低輔音。

泰語的中輔音有九個，基礎音為第一調，其中?是一個特殊輔音。根據發音時主要運用的部位，氣流的強弱，聲帶是否振動，阻礙的方式等，把它們的發音情況總結如下：?[k]舌面后不送氣清塞音；?[c]舌面中不送氣清塞擦音；?/?[d]舌尖中濁塞音；?/?[t]舌尖中不送氣清塞音；?[b]雙唇濁塞音；?[p]雙唇不送氣清塞音；?[?]喉部不送氣清塞音。

泰語中有10個高輔音?，?，?/?，?， ?，?/?/?，?，13個孿音低輔音?/?，?/?， ?，?/?/?/?，?/?，?，?，它們只發7個音，且對應的輔音字母間發音方法完全相同，所不同的是聲調，高輔音字母的基礎音是第五調，低輔音的基礎音是第一調。現將它們的讀音總結如下：?，?/?[k?]舌面后送氣清塞音；?，?/?[c?]舌面中送氣清塞擦音；?/?，?/?/?/?[t?]舌尖中送氣清塞音；?，?/?[p?]雙唇送氣清塞音；?，?[f]唇齒輕擦音；?/?/?， ?[s]舌尖前輕擦音；?，?[h]喉部輕擦音。

除了有13個孿音低輔音，泰語中還有10個單音低輔音沒有相應的高輔音與之對應，其中既有與漢語聲母相同的讀音，也有漢語所沒有的顫音?。其發音情況為：?[?]舌面后鼻濁音；?/?[j]舌面中半元濁音；?/?[n]舌尖中濁鼻音；?[m]雙唇濁鼻音；?[r]舌尖中濁顫音；?/?[l]舌尖中濁邊音；?[w]雙唇濁半元音。

泰語的尾輔音分為清尾輔音和濁尾輔音。清尾輔音以?，?，?，?，?結尾，濁尾輔音以?，?，?結尾，以前者結尾的音節稱為開音節，以后者結尾的稱為閉音節。泰語的尾輔音只發八個音，但由于?，?，?，?都有子尾輔音，因此可以充當尾輔音的輔音音素實際有35個，除?，?，?，?， ?，?，?之外。

此外，泰語中還有一些輔音和“?，?，?”結合形成復合輔音，共有21個真復合輔音和5個假復合輔音。真復合輔音的發音方法是由發第一個輔音快速移動到發第二個輔音，中間沒有間隔。泰語的中、高輔音還可以充當前引字以改變拼讀規則。由于漢語拼音中沒有這兩類拼讀，在此不對其發音情況進行詳細討論。

2、元音

泰語的元音有32個，根據音素的數量和性質可以分為單元音，復合元音和特殊元音。

其中單元音有18個，有長元音和短元音之分，泰語元音的長短具有區分意義的作用，實際可以分為九組，（“-”和“?”表示輔音所在的位置，下同）舌面前低不圓唇元音-?[a]，-?[a?]；舌面前高不圓唇元音??[i]，??[i?]；舌面后高不圓唇元音??[?]，??[??]；舌面后高圓唇元音??[u]，??[u?]；舌面前半高不圓唇元音?-?[e]，?-[e?]；舌面前位于半低和低之間的不圓唇元音?-?[?]，?-[??]；舌面后半高圓唇元音?-?[o]，?-[o?]；舌面后半低圓唇元音?-??[?]，-?[??]；不圓唇央元音?-??[?]，?-?[??]。長短元音的區別在于發短元音時肌肉緊張，發音短促，發長元音時肌肉松弛，發音稍長。

復合元音由兩個元音組成，發音時舌位和口形由第一個元音向第二個元音自然滑動，前一個元音發音較長且清晰，后一個元音較短而模糊。復合元音也可以根據長短元音分為三組：?????[ia]，????[ia?]；?????[?a]，????[?a?]；????[ua]，???[ua?]。

泰語有6個特殊元音，特殊之處是指它們沒有對應的長短元音，發音相對短促，但與輔音相拼時要按照長元音的聲調規則。??[ɑm]，?-/?-[ai]，?-?[ɑu]這四個元音發音時主要是通過改變口形大小和舌位進行滑動發音，后兩者與復韻母ɑi，ɑo發音相同。?[r?]，??[r??]是顫音，普通話中沒有此類發音。

3、聲調

泰語有五個聲調，用四個聲調符號來進行記錄，? ?? ?? ?? ?? ，第一聲沒有標記符號，其對應的調值依次是33，21，41，45，14。不同于漢語拼音標幾調就讀幾調，泰語在有調號時，中、高輔音按調號讀，而低輔音要前進一調；沒有調號時，中、高、低輔音根據開閉音節的不同有不同的發音規定；并且有些泰語音節會受到真假前引字的引導而使聲調發生改變。總的來說，泰語的聲調變化更多，規則更復雜。

三、漢泰語音系統的比較與啟示

通過以上我們可以看出，由于泰語和漢語同屬一個語系，在語音系統方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作為兩種不同的語言，兩者之間也存在很大的差異。為了真實地了解泰國留學生學習漢語拼音的難度體驗，筆者對八位年齡階段在18至25歲的泰國留學生進行了問卷調查和訪談，其中兩名為男生，六名為女生，有三位是大一的學生，學習漢語時間在一年以上，三年以下；兩位是大三的學生，學習漢語時間為三年到五年；還有三位是研究生，已經學習了五年以上的漢語。針對問卷調查的結果，筆者將從漢泰的聲母與輔音，韻母與元音，以及聲調三個方面進行對比，分析母語對泰國學生漢語學習可能產生的遷移，并得出這種遷移對對外漢語教學的啟示。

1、聲母與輔音

在選擇認為發音較難的聲母時，b，p，m，f，d，t，k，h的選擇人數為零，比例為0%； n，l，g，j，x的選擇人數分別為一，比例為12.5%； q，z的選擇人數為二，比例為25%； r的選擇人數為三，比例為37.5%；s的選擇人數為四，比例為50%； zh，c的選擇人數為五，比例為62.5%；ch，sh的選擇人數為七，比例為87.5%。

從國際音標和發音情況描述來看，漢語中有12個輔音都能在泰語中找到與其對應的：b[p]—?；p[p?]—?，?/?；m[m]—?；f [f]—?，?；d[t]—?/?；t[t?]—?/?/?/?；n[n]—?/?；l[l]—?/?；g[k]—?；k[k?]—?，?/?；s[s]—?/?/?， ?。尾輔音ng與?發音相同，都是舌面后濁鼻音[?]；以?的子尾輔音?/?/?/?/?結尾的音節，它們也都發n [n]的音。對于這類輔音，學生的母語會對漢語學習產生正遷移，從理論上說泰國學生學習的難度不大。但從問卷結果顯示來看，s的選擇比例達到了50%，這是因為通常在漢語拼音的教學中學生學習的是呼讀音，因此我們實際上發的是s與-i[?]相拼的舌尖音si，而泰語的?[s]是與-?相拼，發出舌面音[s??]，可以讓泰國學生模仿蛇吐舌頭產生“嘶嘶”的聲音來掌握si的發音。

漢語中有而泰語沒有的輔音有：h[x]，j[?]，q[??]，x[?]，zh[t?]，ch[t??]，sh[?]，r[?]，z[?]，c[??]，這類音是泰國學生學習的難點。而在這份問卷中h的選擇比例為零，這是因為泰語中有一個與h相似的輕擦音?，但h是舌根音，?是喉音，學生可以利用相同的發音方法發音，但要注意發h的時候要把舌頭往前伸，使氣流從口腔通過，避免鼻音，才能發出正確的h音。j，q，x的呼讀音是與-i[?]相拼發出ji，qi，xi的音，zh，ch，sh，r與-i[?]相拼發zhi，chi，shi，ri，z，c與-i[?]相拼發zi，ci。筆者通過訪談了解到，泰國本土教師在教授初學者時多采用泰語標音的方法，對應如下：ji/??/，qi/??/，xi/??/，zhi/????/，chi/????/，shi/????/，ri/????/，zi/???/，ci/???/。前三組音雖然發音方法相同，但發音部位不同，泰語??，??，是舌面中音，??是舌尖前音，而ji，qi，xi都是舌面前音。在學習xi時，為了避免由于發??而與si混淆，可以讓學生先發??[i?]的音，保持好舌位和口型，不振動聲帶再送氣，就能自然地發出xi了。學會了xi之后，利用發?，?的經驗，通過改變的阻礙的方式便能掌握ji，qi的音。泰語雖然沒有卷舌音zhi，chi，shi，ri，但顫音?的發音方法與卷舌音相似，都需要將舌尖翹起抵住硬腭前部，且發?時聲帶會振動，可以讓學生發不彈舌的?感受舌位以發出r的音，然后與?相拼的同時不振動聲帶發出sh的音，學會sh后，再與?，?相拼的同時嘗試調整氣流大小以發出zh，ch的音，對于z和c也可以通過學會s以后用以音帶音的方法來掌握發音。

2、韻母與元音

在選擇認為發音較難的韻母時，選擇比例為0%的單韻母有ɑ，o，e，i，復韻母ɑi，ei，ɑo，iɑ，鼻韻母in，ɑng。選擇比例為12.5%的有單韻母u，復韻母ou，ie，iɑo，iou，uo，鼻韻母ɑn，en，iɑn，eng，ing，ong。選擇比例為25%的有復韻母uɑ，uɑi，鼻韻母ün，iɑng，uɑng。選擇比例為50%的有單韻母er，鼻韻母üɑn，iong。選擇比例為62.5%的有復韻母uei，鼻韻母uɑn，ueng。選擇比例為75%的有單韻母ü，前鼻韻母uen。選擇比例為100%的是復韻母üe。

從國際音標和發音情況描述來看，漢語和泰語中相同的元音音素有5組：o[o]—?-?/?-；i[i]—??/??；u[u]—??/??；ɑi[ai]—?-/?-；ɑo[ɑu]—?-?。對泰國學生來說，母語的正遷移能使他們很快掌握發音，但同時又受到母語長短音的影響，可能會使他們發的音顯得短促或者過長，因此教師在聽到其發音長短不準確時應適時糾正。

兩種語言中還有一些只是舌位的位置不同，但發音很相似的音有：ɑ[?]舌面央低不圓唇元音與-?[a?]舌面前低不圓唇元音，它們的區別只在于ɑ的舌位稍微靠后一些。還有e[?]舌面后半高不圓唇元音，ê[?]舌面前半低不圓唇元音，與?-?[e]，?-[e?]舌面前半高不圓唇元音，它們的區別在于?-與e的舌位前后不同，ê與?-的舌位高低不同。對于這類元音，教師可以讓學生先發泰語元音，然后再告訴學生如何改變舌位去感受發音的細微差異；也可以利用手勢或教具讓學生直觀地感受發不同的音時舌頭所在的位置，以掌握準確的發音。

漢語中元音占據優勢，而泰語的輔音很豐富，因此雖然有的韻母找不到與泰語恰好對應的，但可以把泰語的元輔音相拼，并在實際發音中根據語流音變的規律產生與漢語復韻母相近的音。筆者總結了以下23組元音——前響復韻母：ei[ei]—???，ou[ou]—???；中響復韻母：iɑo[iɑu]—?????，uɑi[uai]—??，iou[iou]—???，uei[uei]— ????；后響復韻母：iɑ[i?]?—???，uɑ[u?]—???，ie[i?]—????，uo[uo]—???。泰語中關于復合元音的發音規則是前一個元音發音較長且清晰，后一個元音較短而模糊，而漢語中有前響，中響和后響之分，因此對泰語可能引起的負遷移，教師要注意強調發音重點，避免學生一律發成了前響復韻母。而泰語中有很多以濁鼻音?[?]，?[n]結尾的音節，因此能對泰國學生的學習鼻韻母產生正遷移，兩種語言中發音相同的有：ɑn[an]—???，iɑn[i?n]—?????，uɑn[uan]—????，en[?n]—????，uen[u?n]—?????，in[in]—???；后鼻韻母：ɑng[ɑ?]—???，iɑng[iɑ?]—?????，uɑng[uɑ?]—????，ing[i?]—???，eng[??]—????，ueng[u??]—?????，ong[u?]—???。對于漢語初學者來說，記憶大量的韻母有一定困難，因此可以用泰語拼出相應的復韻母，不僅能幫助學生快速掌握并記憶，也能使他們在初學階段產生興趣和信心，但這種方法只應適用于學習拼音初期，當學生都能掌握好聲母韻母后，要告訴他們書寫漢語拼音為漢字標音。

漢語中有而泰語沒有的元音有6個，其中有5個是以ü為韻頭或韻腹的撮口呼，包括ü[y]，üe[y?]，üan[y?n]，ün[yn]，iong[y?]5個韻母，以及一個卷舌元音er[?]，從問卷調查結果來看這幾個音也是泰國留學生選擇比例較高的音。學習撮口呼時可以讓學生先發好i的音，然后再慢慢把嘴唇攏圓前伸，發音自然變成了ü，還可以展示金魚攏圓嘴巴攝食的圖片，讓學生模仿其夸張的口型。泰語中有央元音?-??[?]，學生只要在發這個音的同時把舌尖向接近硬腭的方向卷起，就能發出er的音了，泰語的顫音也需要把舌尖向上齒齦后部卷起，因此卷舌的動作對于泰國學生來說并不難。

3、聲調對比

在選擇發音較難的聲調時，一聲的選擇比例為12.5%；二聲為25%；三聲為100%；四聲為0%。

我們可以從上表看出，漢語和泰語的第一聲都為平調，但漢語的音高較高，受母語負遷移的影響，泰國學生在發陰平時存在音高不夠的問題。漢語的第二聲與泰語的第四聲和第五聲一樣都為升調，但漢語屬于中升調，即不同于泰語起調較高的第四聲，也不同于聲調陡然上揚的第五聲，因此泰國學生在發陽平時不好掌握其上升區間。漢語的第四聲和泰語的第三聲均為降調，漢語的降調幅度更大，直接從最高值降到最低值，這個發音相對簡單。由于泰語中沒有與上聲類似的降升調，因此漢語的第三聲對泰國學生來說是一個難點，教師在教學時可以讓學生把泰語的第二聲與第五聲連起來發，并不斷加快，縮小兩者的時間間隔，這樣來使學生體會上聲的曲折并學會發音。另外，由于漢語的四聲順序和泰語并不一致，初學者對于陽平和去聲的符號也極易混淆，因此聲調教學時要充分運用手勢，讓學生一邊發音一邊劃聲調符號；還可以通過展示五度標記示意圖，讓學生通過數值直觀感受泰語和漢語聲調的差異，使他們能有意識地把第一聲調整體發高，第二聲調控制好區域，第三聲調先降后升，第四聲調發得短促利落，并反復把ā，á，ǎ，à等四個聲調放在一起同時練習，通過強化來區別和記憶漢語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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