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中國制造2025”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變革

[摘要]在“中國制造2025”背景下，勞動力市場的人才需求呈現出學歷層次高移化、知識結構復合化、技術素養實踐化等新特征。同時，中國制造業的轉型升級對創新型、智慧型、生態型、卓越型人才提出了迫切的需求。為了更好地適應和滿足“中國制造2025”的發展要求，職業院校應加快推動人才培養模式變革，以人才培養目標變革為基礎，從培養單一技能型人才轉向培養復合型、創新型技能人才；以教學內容變革為依托，實施“專度”與“廣度”相協同的職業能力培養；以教學方式變革為重點，構建“教、學、做”融通開放化的行動導向型教學模式；以課程體系變革為要件，打造一套“制造業+”融合型的課程體系；以教學方法變革為手段，運用信息化教學拓寬個性化學習方式；以實訓基地變革為保障，建立與“中國制造2025”相契合的實訓基地。

[關鍵詞]中國制造2025 職業教育 人才培養 變革

[作者簡介]曾小蘭（1978- ），女，四川興文人，廣安職業技術學院，講師，碩士。（四川 廣安 638000）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7）12-0018-06

在當前全球制造業面臨深度調整和變革、國內經濟社會發展步入新常態的現實背景下，我國政府于2015年5月正式出臺實施了“中國制造2025”的戰略規劃。作為推進制造業強國目標的重要一步，“中國制造2025”與德國工業4.0交織呼應，也被稱為“中國版的工業4.0”。從全球歷史發展軌跡來看，制造業是國家經濟發展的命脈和重要脊梁，也是衡量一國競爭力的重要指標。同時，歷史發展經驗也告訴我們，在整個教育領域范圍內與制造業發展關聯度最高的教育類型就是職業教育，職業教育是推動制造業技術變革的主要力量。在新工業化浪潮下，制造業與信息化高度融合，智能制造成為未來制造業發展的趨勢。與此同時，社會對勞動者的技能素質和綜合職業素養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提升我國制造業發展水平，實現制造業強國戰略目標，關鍵在于技術，核心在于掌握現代先進制造技術的人才。因此，在“中國制造2025”戰略背景下，如何把握住制造業轉型升級的人才需求方向和素質要求，變革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培養適應全球制造業發展變革潮流的新型技術技能型人才，是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任務。

一、“中國制造2025”背景下職業技能人才的新特征

在“中國制造2025”的時代背景下，以3D打印技術、智能化制造、數字化生產等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的出現，加速了制造業的發展變革，顛覆了傳統制造業的生產運營理念和模式，極大地提升了制造業的生產效率。面對“再工業化”浪潮和“工業4.0”的影響，現代制造業生產展現出前所未有的靈活性、融合性，并呈現大規模定制化的特征。現代信息技術與制造業的深度融合帶來的生產方式的轉變，將重構人與技術、生產之間的關系。制造業生產集成化的特征越來越明顯，勞動者在制造業生產中的核心地位也更加凸顯，分布于上中下游制造企業之間的職能邊界和生產界限日漸模糊。在這種發展趨勢下，未來制造企業的生產過程更多地表現出端對端的工程數字化集成，勞動者個體不再單一地扮演著技術與產品之間的中介角色，而逐漸成為制造業生產過程的中心，更多地展現出生產過程中的節點價值。面對“中國制造2025”的發展方向和未來制造業的變革要求，職業技能型人才的發展表現出一些新特征，具體來看，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層面：

1.學歷層次高移化。“中國制造2025”提出要大力發展高端制造產業，提高我國制造業的國際競爭力，并對十大重點發展領域做出了戰略部署，以期為制造業強國戰略提供有力支撐。隨著我國制造業由傳統的“中低端”向“中高端”延伸，以新能源、新材料、現代裝備制造等為代表的高端制造業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不斷增長，對于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需求層次也隨之提高。技術技能型人才不僅要具有現代制造業生產所需的實踐技能，還要具備深厚的理論知識和較強的技術研發攻關能力，能夠在制造業技術創新中發揮主力軍作用。由此可見，“中國制造2025”對高層次技能應用型人才的發展需求，將推動職業技能型人才培養層次的高移，使技能型勞動者的學歷層次也呈現高移化的特征。本科及以上層次的職業技術教育將成為未來職業教育的發展方向和趨勢。

2.知識結構復合化。在“中國制造2025”戰略背景下，制造業的發展將步入智能制造時代，現代化的智能生產技術的廣泛應用掀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制造業變革，傳統的簡單勞動力將被智能生產系統所取代，大量的簡單勞動力從生產一線解放出來。智能制造的多學科集成對勞動者的知識結構提出了新的要求，不僅要求技能型勞動者具有扎實的專業技能，還要掌握跨崗位的多學科交叉知識。尤其是在信息化與制造業深入融合的趨勢下，高端制造業呈現出復雜化和綜合化的發展態勢。不同制造崗位之間的界限不斷模糊，崗位交叉的現象將成為制造業發展的常態，這就要求勞動者具備復合型的知識結構，由過去單一的崗位能力向多元復合的職業群能力轉變，以更好地應對大數據生產、數字化制造的挑戰。

3.技術素養實踐化。我國傳統制造業主要依托經驗知識型的簡單加工和裝配，整體上處于一種技術含量低、創新度低、品牌度低的發展困境，對于勞動者的技術素養要求也不高。在“工業4.0”時代，推動我國由制造業大國向制造業強國轉型，關鍵在于發展知識密集型的高端制造業，提高現有制造業的技術知識含量，打造服務型的高端制造產業。然而，當下以數字化制造、網絡化制造、信息化制造、智能化制造等為代表的高端制造業無不帶著技術創新的烙印，尤其是面對大批量的流水線生產逐漸被小批量的定制化生產所取代的趨勢，技術創新就顯得尤為可貴。“中國制造2025”也將創新擺在制造業發展的核心位置，而推動制造業技術創新的關鍵也在于實踐，這就需要技術技能型勞動者在掌握扎實的技術理論素養的基礎上，通過工作實踐運用以改進、提升，最終達到技術創新的目標。因此，培養和提升勞動者的技術創新能力、推進技術素養走向實踐化，將成為支撐中國制造2025戰略的重要力量。從這點來看，技術素養實踐化也是開展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工作的重要特征。

二、“中國制造2025”對職業技能人才需求的趨向

面對當前新一輪的信息技術革命和產業變革，“中國制造2025”提出要以創新驅動為根本指向，切實瞄準綠色制造、品牌制造、智能制造等高端制造業，引領我國制造業的轉型升級。現代制造業轉型對創新型、智慧型、生態型、卓越型人才提出了迫切的需求。

1.“創新驅動”追覓創新型人才。“中國制造2025”指出，要推動我國制造業的轉型升級，必須將創新驅動擺在核心位置，持續推進制造業核心技術研發、提升自主創新能力、強化品牌建設、加快科技成果轉化、建立完備的制造業創新與研發體系。從制造業的發展概況來看，盡管目前我國已建立全球最大規模的制造業體系，但與發達國家的先進制造業相比，還存在著很大的差距。我國不僅在制造業的核心技術上受制于人，同時在品牌建設上也存在很大的不足。面對“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時代潮流，創新驅動將成為制造業變革的最強音，而創新驅動發展的核心在于掌握先進技術并具有較強創新素養的創新型人才。因此，要提升我國制造業發展的全球競爭力，需要深入把握制造業的變革方向，從培養制造業轉型升級所需的創新型技術技能型人才入手。

2.“中國智造”尋求智慧型人才。“中國制造2025”指出，要將智能制造作為現代信息技術與制造業深度融合的主攻方向，加強新型智能產品研發和新型制造技術攻關，提高制造業生產的智能化水平，推動制造業生產流程的智能化，大力發展智能裝備制造業，全面提升我國制造類企業的生產、管理、運營以及服務的智能化水平，最終實現由傳統的“中國制造”向現代的“中國智造”轉變。“中國智造”并不是完全囿于制造業技術的自動化，而需要在制造業轉型升級過程中注入智慧基因，尤其強調制造業主導者的智慧化，即人的智慧化。就此而論，“中國智造”亟待尋求智慧型人才的支撐。當前集現代智能感知、自動化技術、智慧決策系統為一體的新型智能制造裝備的設計與研發，需要一大批具有較強的探索精神、科技研發能力、創新意識和能力的智慧型人才。

3.“綠色發展”召喚生態型人才。“中國制造2025”為我國制造業的發展指明了方向，強調要走一條綠色發展之路，大力推進“綠色制造”“可持續制造”，并以此作為制造業強國戰略的重要落腳點。“中國制造2025”強調要加大技能環保工藝和技術的研發，強化對傳統裝備制造業的升級改造，積極推行低碳化、低耗能、集約化以及可持續化的生產方式，不斷加強對制造業生產的綠色管理和服務，提升社會資源的有效利用率，構建一套完善的新型、高效、循環、低碳、清潔、可持續的現代綠色制造體系。經濟新常態下，推動制造業生產方式轉變和構建綠色生態制造體系，要求從事綠色制造行業一線的技術技能型人才具備生態智慧。制造業的綠色發展召喚具有環保意識的生態型職業技能人才支持并參與綠色產品的設計開發以及新型生態產品的制造，進而提升我國制造業發展的節能、低碳、環保水平，促進制造業結構向綠色轉型、升級。

4.“品牌建設”訴求卓越型人才。雖然中國制造在全球制造業領域內占據了很大的比重，但世界知名的品牌還不多。推動中國制造業轉型升級，提升制造業的發展層次，不僅要大力發展中高端制造業，還要不斷加強制造業技術領域的創新，打造精品制造、高端品牌制造，進一步提升我國制造業的全球競爭力和世界知名度。“中國制造2025”對制造業品牌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明確指出要將質量作為實現制造業強國戰略目標的根本，強調樹立質量意識和品牌觀念，積極營造品牌文化，走出一條具有中國制造業特色的品牌建設之路。制造業品牌建設的核心在于掌握先進技術、具有匠心精神的卓越型人才。德國之所以能夠在全球制造業領域中長期占據頂端位置，關鍵是有一批源源不斷的卓越技能人才的供給和支撐。我國要想在全球制造業中占據一席之地，增強制造業的國際競爭力，必須加強卓越型人才培養，塑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制造業品牌，保證制造業發展達到國際領先水平。

三、“中國制造2025”背景下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的變革方向探索

1.以人才培養目標變革為基礎，從培養單一技能型人才轉向培養復合型、創新型技能人才。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目標定位決定著技術技能型人才的培養規格、類型和層次，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目標也是社會對技術技能型人才需求的外在反映。從職業技能人才培養目標的流變來看，先后經歷了技術型、技能型以及技術技能型人才的發展過程。當下我國廣大職業院校普遍崇尚“以能力為本位、以就業為導向”的辦學思路，這也決定了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目標帶有濃厚的工具主義和功利主義色彩，具體就是“重技能、輕理論”，過于強調對受教育者“一技之長”的培養，忽視了受教育者個性化、全面化發展的需要，尤其缺乏對職業技能人才的人文素養、批判精神、創新意識以及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等綜合素養的培育和塑造。隨著我國制造業轉型升級的步伐不斷加快，制造業與信息技術的深度融合，要實現中國智造、中國創造、品牌制造、綠色制造等制造業戰略目標，離不開職業教育的鼎力支持。同時，在“中國制造2025”背景下，勞動者在推動制造業發展過程中的角色發生了一定的轉變，即由過去單一的生產操作者、服務者向設計者、研發者、規劃者、協調者、創新者以及高端機械裝備維護者等多重角色轉變。制造業的深度調整和變革，需要更多具有創新精神、創造思維、創新能力的創新型人才以及具有跨界整合協作能力的復合型人才。基于此，職業院校應緊跟制造業的發展趨勢和需求，重新定位人才培養目標，切實瞄準復合型、創新型人才要求，從人才培養理念、規格、方式、方法等方面進行調整，并根據制造業崗位未來發展的需要，培養具有較高綜合素養的創新型、復合型、技能應用型人才。

2.以教學內容變革為依托，實施“專度”與“廣度”相協同的職業能力培養。由于缺乏科學的范式引導，我國職業教育在長期的發展過程中出現了一定的“異化”。職業院校的功能過度強調技能導向，教學內容的技能本位特征日益突出，并且在精細的專業分工下，受教育者的就業范圍越來越狹窄，就業適應力受到很大的限制。這種“唯技而教、唯技而學、唯技而辦”的發展思路使得職業院校越來越像職業培訓機構，不僅難以滿足社會發展的需要，也難以適應受教育者對個性化教育的需求。面對“中國制造2025”對職業技能人才培養的新要求，職業院校應以教學內容改革為依托，提升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的專業深度和知識結構的廣度。新一代信息技術與現代制造業技術的深度融合，加快了數字化制造和智能化制造的發展步伐，制造業的生產方式逐漸走向模塊組合化的融合產業鏈。伴隨著制造業轉型升級而來的生產方式變革，對勞動者的職業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不僅要提升專業技能深度，還要拓展專業廣度，在教學內容安排上著重突出5個方面職業能力的培養，即基本職業素養、基本專業能力、職業特定能力、專業核心能力、行業通用能力。基于此，職業教育應著眼于全球制造產業鏈發展的前端，加快教學內容的轉型升級，突出對受教育者的“職業專度”和“發展廣度”能力的協同培養，不僅要在教學內容的細分中體現專業深度，保障受教育者的專業核心能力培養，使其“能從業”，還要不斷拓展職業廣度，培養支撐受教育者核心職業能力發展的背景能力，保障“從好業”，以促進勞動者的可持續發展。

3.以教學方式變革為重點，構建“教、學、做”融通開放的行動導向型教學模式。從目前來看，我國職業教育面臨著深刻的挑戰，其教學方式正經歷著深刻的變革。然而，在職業教育教學實施過程中還存在公共基礎課程與平臺課程（專業基礎課程）、方向課程（專業技能訓練課程）相脫節的問題，課程教學內容的“三段式”安排導致受教育者在校學習難以持續、校內實訓教學與校外定崗的實踐相脫節，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職業技能教育過程中的不同崗位知識、技術、技能之間的內在聯系，嚴重背離了職業技術教育知識傳授的邏輯規律、技術技能型人才的學習成長規律。

隨著“中國制造2025”戰略的推進，以大數據、智慧云平臺、移動互聯等為代表的現代信息技術與制造業進行了廣泛深度的融合，產生出一大批的智能制造、數字制造、信息化制造，使得新型制造業跨區域、跨領域、跨學科、跨專業的特性日益明顯，對勞動者的可持續發展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為了應對這種外部發展需要和趨勢，職業教育在人才培養過程中要注重對受教育者復合型知識結構的培育，強化對學習者可持續發展能力的塑造。因此，要轉變教學方式，科學踐行“理實一體”的觀念，大力推行“教、學、做”融通開放化的行動導向型教學模式，確立“實踐導向、過程導向、工作導向、項目導向”在整個職業教育過程中的具體應用標準，引導教學活動的有序開展。需要強調的是，無論哪種行動導向的教學方式，都要保障職業教育過程的融通性和開放性，即要保障“教、學、做”的一體化，促使受教育者在理論知識學習與實踐操作中的協調性與一致性。“教、學、做”融通開放化行動導向型教學模式在強化“教”與“學”的同時，應將核心點歸之于“做”，即“做”決定教學形式、“做”決定教學編排、“做”決定教學載體、“做”決定教學內容，將“做”作為檢驗教學成敗的關鍵指標。此外，為了進一步增強職業教育教學活動的針對性、實踐性和實效性，應綜合運用數字模擬、虛擬現實等信息化技術手段，深入推進場景教學、仿真教學、模擬教學、項目教學、崗位教學，打造具有職業教育特點的“教、學、做”一體化的新型教學模式。

4.以課程體系變革為要件，打造一套“制造業+融合型”的課程體系。職業院校課程設置應緊密圍繞職業崗位需求，遵循工作需求導向的原則，但在實際課程體系建設過程中，存在著理論與實踐相脫節的情況。具體表現為：理論課程的自體系化、實踐課程體系安排的零散化，且兩者缺乏足夠的雙向互動，最終使得職業教育課程設置與產業發展對接滯后、課程體系與職業崗位標準銜接度不足、課程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缺乏交互。“中國制造2025”戰略的實施給制造業的發展注入了新的能量和動力。制造業的轉型升級對勞動者、資源、技術之間的互動提出了較高的要求，具有復合職業群能力的技術技能型人才將成為未來制造業騰飛的核心。未來制造業的發展將更強調制造技術研發過程與制造生產之間的端對端銜接、數字世界與物理世界的有機銜接。職業教育要融入制造業的發展潮流，必須以課程體系改革為要件，基于大數據項目運作，將制造業領域內的知識和技術體系融入職業教育課程建設的全過程，打造一套融合現代制造業發展相關知識的“制造業+”融合型課程體系，開發出適應制造業技術創新的模塊化、項目化、綜合化的課程結構。“制造業+”融合型課程體系在保留傳統制造業人才培養優勢的基礎上，融入互聯網信息技術，將課程設置與制造業結構轉型的相關元素相融合，開發具有較強前瞻性的未來制造業課程，著重培養和提升勞動者適應制造業發展所需的關鍵能力與核心素養。

5.以教學方法變革為手段，運用信息化教學拓寬個性化學習方式。在“中國制造2025”背景下，基于互聯網技術平臺的“云設計、眾包制造、大數據制造”等現代制造業新模式不斷涌現，加速了制造業轉型變革，尤其是以客戶需求為感知的個性化定制模式的出現，加速形成了集研發、生產、組織為一體的開放性制造產業新形式，涵蓋了制造業領域范圍內的關鍵技術開發、全產業鏈資源整合、新型標準設計等互聯網工業技術應用。圍繞制造業跨越時空范圍的個性化生產和工作方式，職業教育應以教學方法變革為手段，充分應用信息化教學手段拓展受教育者的學習方式，構建基于互聯網技術的網絡教學平臺與學習空間，并以微課、慕課、翻轉課堂等信息化教學方式來拓寬受教育者的學習空間，提升受教育者的學習積極性。從某種意義上講，微課、慕課、翻轉課堂等網絡化教學和學習方式具有跨越時空的特性，為教師的開放化教學和學生的個性化學習提供了方向。在職業教育中引入微課、慕課、翻轉課堂等教學方式，能夠突破校企合作的時間和區域限制，整合內外部資源，促進專業教學與企業實踐學習的有效對接，真正將受教育者推到教學雙邊活動的主體地位。總之，通過運用多樣化的信息化教學手段，推動職業教育教學方法變革，進而增進受教育者的自主學習能力，為適應“中國制造2025”下的制造業變革要求打下堅實的基礎。

6.以實訓基地變革為保障，建立與“中國制造2025”相契合的實訓基地。圍繞“中國制造2025”戰略所帶來的制造業生產方式和技術變革，職業院校應加快推進實習實訓基地變革，調整實訓基地建設方向，融入現代信息化技術，尤其要加強現代信息技術與工業制造業深度融合相關聯的實習實訓內容建設，培養受教育者應用現代信息技術的能力，以應對智能化制造和信息化制造的挑戰。具體而言，應從三個方面著手建立與“中國制造2025”相契合的實訓基地。

首先，根據“中國制造2025”對新型技術技能型人才的要求，加快推進校內實訓基地優化升級。積極“引企入校”，創新校內實訓基地運行機制，構建“雙主體”校內生產實訓基地，增強企業生產運營與校內實踐教學之間的有機聯系，提升受教育者的實踐技能。其次，針對制造行業發展對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需求，強化校外實訓基地建設。加強校政企之間的合作和聯系，發揮行業企業協會的橋梁紐帶作用，依托區域制造產業資源，強化學校與區域龍頭企業之間的合作，引導一批具有良好企業文化、管理運營規范、技術先進的區域骨干企業參與到校外實習實訓平臺建設中來，共同構建起集“實習、實訓、教學、就業、生產”于一體的校外實訓基地。最后，基于“中國制造2025”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目標，構建具有區域特色的創新創業教育基地。圍繞地方制造產業發展需求，建設集實習實訓、社會培訓、技術研發、創業孵化于一體的區域性創新創業基地。積極鼓勵校企共建科研機構，支持師生參與企業科技創新活動，協助地方政府開展制造業發展戰略研究，促進制造產業升級與技術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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