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學習經歷對科研產出影響的實證研究
——基于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的學術發(fā)展調查

李俊秀，余秀蘭

（1．南京工程學院 教學質量管理辦公室，南京 211167；2．南京大學 教育研究院，南京 210093）

博士學習經歷對科研產出影響的實證研究
——基于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的學術發(fā)展調查

李俊秀1，余秀蘭2

（1．南京工程學院 教學質量管理辦公室，南京 211167；2．南京大學 教育研究院，南京 210093）

以獲得人文社會科學類博士學位并就職于“211工程”高校的教師為研究對象，分析其學術產出的影響因素。在性別、年齡、父母最高文化程度、大學類型、學科和職稱的個人特征因素基礎上，引入由跨學科學習、前沿涉獵、項目參與、課堂學習和導師交流5個因子構成博士階段學習經歷變量，采用多元回歸分析方法，驗證這些因素對科研成果的影響。結果表明：科研產出在性別、高校水平和職稱上存在顯著性差異。項目參與和前沿涉獵有著顯著的積極作用，課堂學習和導師交流沒有產生影響。學校在關注個人特征和環(huán)境支持的同時，應重視博士階段的教育，通過科研能力的培養(yǎng)和學術素養(yǎng)的提升，實現(xiàn)創(chuàng)新成果輸出的目標。

高校教師；博士學習經歷；科研成果；影響因素

一、問題提出

高校博士隊伍是科教興國的骨干力量［1］。這一重要的科研項目研究群體，進行著知識的生產和創(chuàng)新，其學術發(fā)展直接影響著高校的科研水平與科研競爭力。因此，分析影響科研能力及學術成果產出的因素，對提升博士生教育質量和促進高校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國內已有相關研究主要從人力資本的角度，分析職稱、學歷、年齡、工作年限等因素和科研投入、科研動力、成就和創(chuàng)新能力等品質特征對科研績效的影響。還有學者結合環(huán)境和機構因素，探究科研激勵和評價機制、學術組織氛圍等方面對學術產出的影響［2］。

博士階段的學習經歷是以后開展高水平學術活動的準備和積淀，是最能體現(xiàn)學術素養(yǎng)和研究能力發(fā)展的過程。美國康奈爾大學博士生經歷評估項目（Doctoral Student Experience Assessment）、澳大利亞研究生科研經歷調查問卷（PREQ）、英國研究型研究生體驗調查問卷（PRES），都是對博士生科研和學習體驗的關注。以英國高等教育學會開展的PRES項目為例，它主要從導師指導、資源、研究文化、進展與評估、責任、研究技能、專業(yè)發(fā)展、機會和整體體驗9個方面開展調查，深入了解博士生教育的經歷和體驗［3］。國外相關研究表明，博士期間的學術表現(xiàn)與學術產出有著極為密切的聯(lián)系，參與科研活動和發(fā)表論文有利于日后的學術生涯發(fā)展。有學者以組會、導師交流、參加學術會議、境外學習或聯(lián)合培養(yǎng)等指標，構建學術活躍度概念，探究其與學術產出的關系，發(fā)現(xiàn)有顯著的正向影響［4］。

博士階段學習中參與的科研活動以及具備的素質和能力，對今后的職業(yè)生涯和學術成就有著持續(xù)性的影響作用。因此，探究博士階段的學習如何影響其后的科研能力和成果，對未來增強人才競爭力尤為關鍵。已有的研究較少將學習經歷作為一個完整的概念來探究其對科研成果的影響作用。人文社會科學與社會現(xiàn)實有著更緊密的聯(lián)系，相關專業(yè)領域的博士人才進入高校就職的比例較高，但在知識創(chuàng)新的貢獻率上卻遠遠落后于自然科學。本研究以獲得人文社會科學類博士學位并就職于“211工程”高校的教師為研究對象，采用多元回歸分析的方法，在個人因素的基礎上，引入博士階段學習經歷變量，探究各因子維度對科研成果產出的具體影響，以期為完善博士階段人才培養(yǎng)和推薦相關研究提供參考。

二、研究設計

（一）變量關系與數(shù)據(jù)

現(xiàn)有關于科研成果評價的文獻，主要采用被引頻次和在指定期刊上發(fā)表論文的數(shù)量指標。本研究將博士畢業(yè)后任職高校教師的研究學者在SCI和CSSCI上發(fā)表論文的數(shù)量進行賦值，計算總得分。SCI和CSSCI代表了國際和國內期刊的最高水平，其認可度和權威性最能反映學者科研成果的質量。同時，結合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的特點，將作為負責人組織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的數(shù)量也作為因變量考慮。將性別、年齡、父母最高文化程度、就職高校、學科、職稱等個體特征因素作為控制變量，探究博士階段學習經歷對科研成果產出的影響。

本研究對近15年內取得人文社會科學類博士學位并就職于“211工程”高校的教師進行問卷調查。通過3次數(shù)據(jù)收集，共回收有效問卷181份。

（二）研究工具與方法

1．博士階段學習經歷量表

借鑒國外對博士生學習過程和體驗調查的相關題項和指標，編制博士生學習經歷量表。該量表共20題，前13題從國際前沿涉獵、課堂學習、導師交流和跨學科學習4個方面，測量行為的頻繁程度，以“從不”“偶爾”“有時”“經常”作為選項。后7題從項目活動參與和關注其他學科學習的行為，以符合程度來測量。選項為“完全不符合”“不太符合”“基本符合”“完全符合”。采取計分的方式，依程度分別以1、2、3、4分來賦值計算。量表的總體信度系數(shù)Cronbach’s Alpha為0．879。

2．數(shù)據(jù)分析方法

本研究采用SPSS16．0進行統(tǒng)計分析。首先對博士階段學習經歷進行因子分析，提取分析維度，明晰量表結構。然后進行描述分析和相關分析。最后通過多元回歸分析，建立方程和模型，探究各變量之間的關系。

（三）回歸方程與模型

本研究采用多元回歸分析的方法，驗證理論假設的正確性。借助SPSS16．0統(tǒng)計軟件，通過數(shù)據(jù)處理，初步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方程如下：

Yi＝ β0＋ β1X1＋ β2X2＋ β3X3＋ β4X4＋ β5X5＋ β6X6＋ β7X7i＋ u

其中Yi代表科研成果總分（由發(fā)表SCI和CSSCI論文成果得分以及作為負責人組織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得分構成）。X1為性別（以女性為虛擬變量），X2為年齡，X3為父母最高文化程度（虛擬變量，以小學及以下為參考變量），X4為就職高校是否為“985工程”高校，X5為學科（虛擬變量，以其他學科為參考變量），X6為職稱（虛擬變量，以講師／助理研究員為參考變量），X7i代表博士生學習經歷各因子，在上述多元回歸方程中，解釋變量前的系數(shù)說明該變量對學者科研成果的影響作用。

三、數(shù)據(jù)結果與分析

（一）樣本描述統(tǒng)計

表1 學者個體特征各因素基本情況

從表1數(shù)據(jù)可以發(fā)現(xiàn)，教師群體性別分布均勻，主要以青年和中年學者為主，父母受教育水平較高，就職單位50%以上為“985工程”高校，學科分布較為分散，超過一半的教師職稱為副教授或副研究員。

（二）博士階段學習經歷

對博士階段學習經歷的題目進行因子分析和信度檢驗（各個題目的得分采用1～4點計分，分別為“從不”“偶爾”“有時”“經常”），用“最大方差法”（Varimax）進行正交旋轉分析求出旋轉因子負荷矩陣，項目的選取標準為因子負荷大于0．45，因子的提取標準為因子特征值大于1。經過多輪的主成分提取和題目刪減，最終得到由17個題目構成的較為穩(wěn)定的因子結構。KMO值為0．811，同時Bart lett’s球形檢驗達到顯著。因子的累積解釋變異量為70．148%，總體的方差解釋率較高。提取5個因子，分別命名為“課堂學習”“項目參與”“跨學科學習”“國際前沿涉獵”和“導師交流”。信度檢驗Cronbach’s Alpha系數(shù)分別為0．924、0．817、0．834、0．745和0．625。因子的構成及相關指標見表2。

表2 博士階段學習經歷因子分析和信度檢驗結果

通過因子負荷和結構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博士階段的學習經歷主要體現(xiàn)在：關注學習相關學科內容，課堂參與討論和分享自我見解及評析，項目研究中的投入和貢獻，國際前沿知識的學習和活動的參與，以及與導師各種形式的交流。綜合來看，這些因子較為全面地反映了博士階段的學習體驗，具有較好的結構效度和測量信度，可以用作對科研成果影響的回歸分析。

（三）博士階段學習經歷和科研成果的關系

博士階段學習經歷和科研成果的相關性分析見表3。

表3 博士階段學習經歷和科研成果的相關性

表3總結了博士階段學習經歷各因子變量的均值、標準差以及科研成果的相關系數(shù)。數(shù)據(jù)表明，導師交流和項目參與的均值較高，分別為3．33、3．19，課堂學習和前沿涉獵的均值較低，分別為2．93、2．94。科研成果與前沿涉獵、項目參與和導師交流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作為負責人組織國家社科項目與跨學科學習有極其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和課堂學習也呈顯著正相關，說明這些指標可能是教師群體科研生產力的影響因素。

根據(jù)理論假設與模型構建，采用多元回歸分析方法對數(shù)據(jù)進行處理分析，Durbin－Watson值為2．179，共線性診斷結果顯示VIF均大于0．20，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殘差分布基本滿足回歸分析要求的正態(tài)性。高校教師科研成果影響因素的具體結果見表4。第一步回歸模型帶入性別、年齡、父母最高文化程度、就職高校、職稱和學科因素，建立模型1。根據(jù)數(shù)據(jù)檢驗結果，可以發(fā)現(xiàn)教師是否就職于“985工程”高校對科研成果有著極其顯著的影響。在控制其他變量的情況下，“985工程”高校教師的科研成果是非“985工程”高校教師的2．198倍。同時副教授或副研究員和教授或研究員的回歸系數(shù)分別為2．779、4．773，在0．01水平上均顯著，表明在其他因素相同時，副教授或副研究員的科研成果是講師或助理研究員的2．779倍，教授或研究員則達到4．773倍。這表明職稱對科研成果的影響非常大。而性別、年齡和父母最高文化程度以及學科對科研成果產出的影響沒有明顯差異，在本研究中不是主要的影響因素。為了研究博士階段學習經歷對科研成果產出的作用，第二步帶入前沿涉獵、跨學科學習、項目參與、導師交流和課堂學習5個因子維度，建立模型2。從結果可以看出，前沿涉獵（B＝0．333，P＜0．10）和項目參與（B＝0．509，P＜0．01）均正向顯著影響科研成果產出。而跨學科學習（B＝－0．268，P＜0．05）對科研成果產出有負面作用。同時，性別因素的影響顯著。在同等條件下，男性教師是女性教師科研產出的1．827倍。整體來看，對比模型2和模型1，調整后的R2由0．070提高到0．130，可以達到解釋因變量13%的方差，且F檢驗均極其顯著，P＜0．01。

表4 科研成果的影響因素多元回歸分析結果

四、研究發(fā)現(xiàn)與討論

基于人文社會科學領域人才的學術發(fā)展調查，通過數(shù)據(jù)處理和實證分析高校教師科研成果產出的影響因素，得到以下主要研究發(fā)現(xiàn)。

第一，性別、就職高校是否為“985工程”高校以及職稱是影響科研成果產出的主要個人因素，而年齡、父母最高文化程度和學科對學術發(fā)展的作用在本研究中沒有得到印證。高校男教師的學術產出要高于女教師，科研成果的均值差異顯著。學術產出的性別差異一直是西方研究者關注的課題，多數(shù)研究已經證明，女性在學術職業(yè)中處于弱勢地位，無論是學術聲望、職位、薪酬和研究產出都普遍低于男性學者［5］。客觀上，相對于男性，女性要傾注更多的時間在家庭角色中，而且在男性仍處于主導地位的社會環(huán)境和工作領域中，女性在學術研究過程中面臨更大的壓力和挑戰(zhàn)，存在合作機會少、所獲科研經費低等問題［6］。“985工程”高校擁有更豐富的研究資源、濃厚的學術氛圍和優(yōu)秀的科研團隊，教師將外在的支持環(huán)境與自我的學術發(fā)展相結合，能夠取得高質量和高水平的成果。這也驗證了已有研究中關于機構特征對學者科研成果產出有影響的結論［7］。在高校組織氛圍對教師科研績效影響的研究中，“學術交流”“管理效率”“支持”“激勵”“工作自主”與科研績效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8］。職稱對高校教師科研成果產出的影響是極其顯著的。在現(xiàn)有的評價體系中，職稱代表著學者的研究能力，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課題項目和經費的申請、成果的輸出和發(fā)表。

第二，博士階段的學習經歷主要體現(xiàn)在“課堂學習”“項目參與”“跨學科學習”“國際前沿涉獵”和“導師交流”5個方面。其中，“課堂學習”的均值最低，“導師交流”的均值最高。課堂學習是博士生教育的基礎，是掌握學科理論基礎、形成系統(tǒng)知識體系、培養(yǎng)科學研究思維的基本途徑。但隨著近年來招生規(guī)模的不斷擴大，教與學的質量都面臨著質疑和嚴峻考驗。另外，長久以來應試教育的持續(xù)影響，也使得博士生在課堂討論以及批判性學習上的表現(xiàn)不容樂觀。博士生階段的學習應構建多樣化的課程體系，以學術人才培養(yǎng)的教育目標為導向，打破“傳授和接收型”教學模式，注重課堂學習的研究性和自主性，將學科前沿作為載體，以研討的方式，調動博士生參與的積極性，提高其問題意識和創(chuàng)新能力。

目前，博士生培養(yǎng)實行的是導師負責制，導師對博士生的培養(yǎng)和指導貫穿博士生的整個學習階段，是博士生教育的直接實施者和負責者［9］。導師對博士生培養(yǎng)的職責是多方面的，對博士生的影響也是全方位的，是整個教育過程的關鍵點。從選題方向的指導、學術理論和思想的交流到項目研究，以及生活中的互動和心理上的溝通，導師與博士生之間是一種亦師亦友的人際關系，這對博士生的培養(yǎng)質量起著關鍵性的作用。數(shù)據(jù)顯示，在博士階段的學習經歷中與導師交流這一項的得分最高。第三，博士階段學習經歷中的前沿涉獵和項目參與，對科研成果產出有著顯著的積極影響，但跨學科學習對學術發(fā)展有著負面作用。綜合國內外學者的研究，在進行博士生質量評價時，將科研能力和創(chuàng)新能力作為衡量指標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性［10］。博士生教育的培養(yǎng)宗旨與未來學者的發(fā)展方向是一致的，而科研成果的核心要求就是創(chuàng)造性。國際前沿涉獵代表著學術發(fā)展的高水平，直接影響著學者的視野和思維，進而決定成果的影響力。參加國際高質量的學術會議和報告，與相關領域具有實力的學者進行交流，開展深層次的理論探討，為提升博士生學術能力和研究素養(yǎng)奠定了基礎，有利于促進其在高校就職后的科研發(fā)展。項目參與是一種“基于問題”的探究過程，通過觀點的碰撞、項目的分析和解決問題的實際訓練，能夠使博士生真正掌握科研方法，領悟學術的本質。這一階段的學習經歷有助于研究者更好地發(fā)現(xiàn)問題，然后通過一步步的深入，最終實現(xiàn)學術成果輸出的目標［11］。跨學科學習對科研成果有消極作用這一研究結論與學術界的嘗試相左。不可否認，理想狀態(tài)下，跨學科教育有助于優(yōu)化學生的知識結構，提升創(chuàng)新能力和培養(yǎng)質量，促進交叉學科的發(fā)展。但現(xiàn)實中這一全新理念和模式的教育效果也遭到質疑［12］。有學者通過實證研究得出，跨學科學習對我國博士生科研成果產出的增加與科研能力的提高并沒有明顯的積極影響［13］。博士生階段的學習更強調專業(yè)性和學科深度，而要想真正發(fā)揮跨學科學習的作用，必須在知識體系、研究方法、思維方式等方面達到真正的融合，否則不利于本學科研究能力的提升。因為隨著知識更新速度的加快，學術領域的不斷擴展，要在4年的培養(yǎng)期間找到自己的研究方向，突破已有問題，并完成一篇高質量的博士論文，就需要持久努力和堅持不懈。另外，跨學科學習是一個持久的內化過程，短期內可能無法直接顯現(xiàn)出對科研成果產出的促進作用。而在同樣的時間內，對本學科深入探究的博士生更容易產出更多的學術成果。如何正確樹立跨學科學習意識，平衡博士生培養(yǎng)的“博”與“專”，在完善跨學科教育師資隊伍、課程體系、評價機制、質量標準等方面的基礎上，促進他們科研創(chuàng)新能力的提升，還需要不斷地探索。

五、研究的不足與啟示

本研究還存在一些不足之處，有待進一步完善。

首先，變量之間相關性的時間維度。博士階段的學習經歷是一個已發(fā)生的狀態(tài)，但又會對就職高校教師的科研發(fā)展產生持續(xù)和潛在的隱性影響。在這個過程中，時間的變化對一些因素的影響作用，難以測量。通過縱向的跟蹤調查，收集從博士階段到就職后某個時間段之間的面板數(shù)據(jù)，是較為理想的研究設計。但在實際調查中，會面臨著樣本的不易獲得和容易丟失以及成本較高等問題。

其次，影響科研產出的因素有待繼續(xù)探索。本研究在探討個人特征因素的基礎上，探尋博士階段學習經歷中對科研成果產生顯著影響的因子，有助于更好地為今后的博士生教育改革提供參考。但回歸分析的方差解釋率較低，說明仍有廣闊的研究空間。科研能力和創(chuàng)新性是未來國家競爭力的關鍵因素，發(fā)現(xiàn)其內在的作用機制，是為教育改革和人才培養(yǎng)提供有效性支持的重要基礎。

最后，通過探索博士階段學習經歷各因子對科研成果的具體影響，對今后的博士生培養(yǎng)提出一些有針對性的建議。博士生教育的“成果輸出”直接關系著國家高層次創(chuàng)新人才的發(fā)展，從學習經歷的“過程視角”提升培養(yǎng)質量，是未來教育改革的主要方向。前沿涉獵和項目參與對科研成果有著積極的正向作用。因此，在博士生培養(yǎng)的課程內容設計上，應緊跟國內外學科發(fā)展的最新趨勢，展示權威的學術成果和研究發(fā)現(xiàn)，幫助博士生汲取新知識，優(yōu)化自身能力結構。博士生應廣泛閱讀和掌握前沿內容，加強對學科最新問題的討論和交流，深入了解和掌握學術發(fā)展的動態(tài)。要為博士生接觸前沿創(chuàng)設優(yōu)越的條件和機會，如鼓勵博士生積極參加國際學術交流活動，提供資金支持和開銷補助；邀請國際知名學者開展講座和報告；引入最新學術資源，了解學科的最新進展，使博士生可以便利地獲得相關信息和內容。

項目參與體現(xiàn)著博士生與其他研究者合作完成任務的能力。在博士生教育過程中，應有意識地培養(yǎng)其問題意識，并在實際的科研訓練中，增強學術合作能力。高校可以根據(jù)人才培養(yǎng)的方向和目標，為博士生提供自我申請課題項目的更多機會。導師應發(fā)揮關鍵性作用，引導博士生在項目參與中發(fā)揮能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挖掘其內在的科研潛質。加強不同學科之間的項目合作，拓寬研究思路，激發(fā)創(chuàng)新思維，更好地實現(xiàn)教育目標。

跨學科學習是適應未來多樣化人才需求的全新理念。目前雖然在現(xiàn)實中面臨著種種問題以及制度化障礙，但如果我們在樹立正確的跨學科思維意識的前提下，以堅實的學科知識為基礎，以開放的心態(tài)汲取其他學科的理論和方法，培養(yǎng)博士生跨學科的研究視野，注重訓練在多角度下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定能真正彰顯跨學科學習的價值和意義。

［1］ 研究生教育質量報告編研組．中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年度報告（2012）［M］．北京：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2013：36－37．

［2］ 朱素真，胡慶喜．高校教師科研績效的影響因素研究述評［J］．教育教學論壇，2016（23）：29－30．

［3］ 研究生教育評估制度研究及體系構建課題組．國外研究生教育評估制度研究［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5：435－439．

［4］ 張存群，馬莉萍．學術活躍度與博士生學術產出的實證分析——以中國某研究型大學為案例［J］．研究生教育研究，2013（6）：1－7．

［5］ 谷志遠．高校青年教師學術產出績效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基于個性特征和機構因素的差異分析［J］．高教探索，2011（1）：129－136．

［6］ LONG J S．From scarcity to visibility：gender differences in the careers of doctoral scientists and engineers［M］．Wash ington DC：National Academy Press，2001：187－193．

［7］ TEODORESCU D．Correlates of faculty publication productivity：a cross－national analysis［J］．Higher education，2000，39（2）：201－222．

［8］ 梁爽．高校組織氣氛對教師科研績效的影響研究［D］．大連：大連理工大學，2009：32－34．

［9］ 藺玉．博士生科研績效及其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D］．合肥：中國科學技術大學，2012：32－33．

［10］李艷麗，王俊，胡濤，等．構建以科研為導向的博士生選拔和激勵機制——基于博士生科研績效測度和影響因素的分析［J］．學位與研究生教育，2014（8）：43－46．

［11］姜華．高校博士研究生科研產出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J］．科學決策，2015（7）：79－94．

［12］張洪華．跨學科博士生的學科認同與社會適應［J］．研究生教育研究，2016（4）：41－45．

［13］徐國興．跨學科學習對博士生科研創(chuàng)新能力影響的研究［J］．學位與研究生教育，2013（2）：15－18．

（責任編輯 楊慷慨 伍美潔）

Empirical Study of the Influence of Doctoral Learning Experience on the Scientific Research Output——based on the Survey of the Academic Development in the Field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LI Junxiu，YU Xiulan

（Institute of Education，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China）

Focusing on the college teachers who have obtained a doctoral degree in Humanities and So cial Sciences and worked in key university，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their academic output were analyzed．Based on the individualcharacteristic factors such as gender，age，the highesteducationallevelofparents，university level，subject and title，and introducing the variable factors of doctoral learning experiences made up of the interdisciplinary learning，dabbling in the forefront of the academy，project participation，class room learning and communication with tutors，the influence on research achievements was confirmed by a dopting the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method．Data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gender，college leveland title．Projectparticipation and dabbling in the forefrontofthe academy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while classroom learning and communication with tutors have no impact．In addi tion to focusing on the pers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environmental support，the great concern should be to wards the doctoral education，through the cultivation of the research ability and the promotion of the aca demic literacy to achieve the goal of the output of innovation achievement．

college teachers；doctorallearning experience；research achievement；influence factors

G644

A

1673－8012（2017）03－0091－08

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7．03．011

2016－09－30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規(guī)劃基金項目“國際比較視野下的中國大學生創(chuàng)新能力及學習環(huán)境對其的影響機制研究”（14YJA880049）

李俊秀（1991—），女，河南新鄉(xiāng)人，南京工程學院實習研究員，主要從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余秀蘭（1969—），女，安徽涇縣人，南京大學教育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高等教育學和教育社會學研究。引用格式：李俊秀，余秀蘭．博士學習經歷對科研產出影響的實證研究——基于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的學術發(fā)展調查［J］．重慶高教研究，2017，5（3）：91－98．

format：LI Junxiu，YU Xiulan．Empirical study of the influence of doctoral learning experience on the scientific research out put——based on the survey ofthe academic development in the field ofhumanities and socialsciences［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7，5（3）：9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