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老撾高等教育交流合作回顧與展望

張成霞

摘要：中國與老撾是山水相連的友好鄰邦。1961年4月25日，兩國正式建立外交關系。近年來，兩國在政治、經濟、軍事、文化、衛生等領域的友好交流與合作不斷加強，教育交流取得長足發展，老撾來華留學生人數逐年增加，中老全面戰略合作進一步深化。中老教育交流前景廣闊，需求巨大。老撾希望中國在來華留學獎學金、高層次人才培養、專業技術人員培訓等方面給予更多的支持和幫助。

關鍵詞：中國；老撾；高等教育；交流

[中圖分類號] G648.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3-2479（2017）03-0029-06

Abstract： China and Laos are good neighboring relationship that connected by mountains and rivers. On April 25th， 1961， the two countries formally established diplomatic relations. In recent years， both sides continued to enhance friendly cooperation and exchanges in politics， economics， military affairs， culture， health and other fields. Among other things， the bilateral cooperation and exchanges in education have achieved rapid development and the number of Laos students pursuing study in China have increased year by year， deepening the all-round strategic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The demand and potential for China-Laos education cooperation is enormous. Laos hopes for increasing support from China in forms of providing scholarships to Lao students， cultivating high-level talents and training technical professionals for Laos.

Key Words： China； Laos； Higher Education； Exchanges

中國與老撾山水相連，同為社會主義國家，是好鄰居、好朋友、好同志、好伙伴。1961年4月25日，中國與老撾正式建立外交關系。近年來，兩國在政治、經濟、軍事、文化、衛生等領域的友好交流與合作不斷加強，雙方在國際和地區事務中保持密切合作，高等教育領域的交流取得長足發展，成效顯著，中老全面戰略合作得到進一步深化。

一、老撾高等教育概況

老撾高等教育起步較晚、發展較慢、規模較小。現有5所公立大學，即老撾國立大學、占巴塞大學、沙灣拿吉大學、蘇發努馮大學和健康科學大學，10所師范學院和92個私立高等教育機構。目前，老撾還沒有走出世界最貧困國家的行列，經濟發展滯后帶來的高等教育資源匱乏，致使老撾缺少高層次科研人才、技術人員和技能工人，高校師資數量不足。從總體上看，現階段的人力資源發展滿足不了經濟社會發展的需求，基礎設施也比較落后。為盡快解決這些難題，老撾把加強國際合作作為發展高等教育、促進人才培養的重要策略和途徑，以此彌補自身資源的不足。

二、中國—老撾友好關系及合作

近年來，中國與老撾的人文交流蓬勃發展，雙方在文化、新聞、教育、衛生和廣播影視等領域開展廣泛合作，兩國文藝團體、作家和新聞記者往來不斷。中國國際廣播電臺、中央電視臺第四、第九頻道在老撾落地。從2002年開始，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中央書記處和中國商務部委托上海團市委、上海青年志愿者協會組建中國（上海）青年志愿者赴老撾服務隊。至今，已經派出了8批共87名分別來自中國上海的廣播、教育、醫療、計算機等行業的優秀志愿者，在老撾的政府部門、醫院、學校、國家電臺等單位開展相關志愿服務①。這些志愿者經過嚴格的招募選拔、培訓考核，政治素質高，學歷條件好，專業技術精，志愿意愿強，崗位涉及漢語教師、醫生、信息技術/計算機教師、漢語新聞廣播節目播音員、中醫康復師等。

2016年是中國與老撾建交55周年及兩國簽署發表“關于雙邊合作的聯合聲明”10周年，兩國全面戰略合作伙伴關系日益深化，雙方高層往來更加密切，各領域務實合作取得豐碩成果，給兩國人民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利益和長長久久的福祉。

目前，中國已經成為老撾第一大外資來源國、第一大援助國和第二大貿易伙伴，中國公司和商人對當地的投資也在對老撾投資國中排名第一②。中老鐵路項目的奠基和全線開工是老撾基礎設施建設的里程碑項目，在資金、技術和施工問題上中國給予老撾政府極大的支持和幫助。2015年，中國為老撾研制的老撾一號通訊衛星成功發射，兩國經貿合作又達到新的高度③。在發展經濟和提升高等教育水平方面，老撾積極向中國學習，借鑒中國的先進經驗，發展自己的國家，而加強與中國的全方位合作尤其是經貿合作，成為老撾對外關系的重點之一。

2016年9月8日，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與老撾總理通倫共同見證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和老撾人民民主共和國關于編制共同推進“一帶一路”建設合作規劃綱要的諒解備忘錄》的簽署④，次日，兩國共同發表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和老撾人民民主共和國聯合公報》。李克強訪問老撾期間，兩國簽署了20個涵蓋產能合作、經貿投資、經濟技術、教育等領域的合作文件，為兩國合作開辟了更廣闊的空間。

三、中國—老撾高等教育合作

（一）兩國政府間的合作協議及計劃

中國政府一直高度重視與老撾的教育交流合作，通過獎學金以及短期培訓等方式，為老撾培養了大批專業人才。目前，中國政府為老撾政府提供的政府獎學金名額在東盟國家中排名第一⑤，在中國的許多高校都能看到老撾留學生的身影。教育交流合作加深了兩國間的認識和了解，深化了傳統友誼，留學生成為聯系中國與老撾的紐帶和兩國友好交流的使者。

1990年，中老兩國開始互派留學生和進修生，2002年2月，雙方簽訂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與老撾人民民主共和國教育部2002～2005年教育合作計劃》。根據2005年10月15日簽署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與老撾人民民主共和國教育部2005～2010年教育合作計劃》，中方每年向老方提供230個全額獎學金名額，中方一次性提供老撾留學生自萬象至中國接受學校的往返旅費。2012年7月，兩國簽署《中老2011～2016年教育合作計劃》，中方每年向老方提供的全額獎學金名額增加到300個，中方一次性提供老撾留學生自萬象至中國接受學校的往返旅費，所學專業涵蓋礦產、水電、環境、農業、機械、企業管理、貿易、財政、金融等⑥。

根據老撾駐中國大使館文化研究辦公室不完全統計，2015～2016學年度，在華老撾留學生超過4000人。近5年來，老撾到中國高等院校留學的人數增長迅速，其中，本科生所占比例最大，超過總數的44%。現在希望到中國留學的老撾年輕人越來越多，僅老撾國立大學每年就選送100多名學生到中國高校留學，每個學期在老撾國立大學孔子學院報名學習漢語的學員平均超過1000名，這表明老撾青年人學習漢語的熱情和更多了解中國教育與文化的愿望。

2012年7月，老撾國家主席朱馬里訪華期間，兩國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與老撾人民民主共和國教育與體育部2011～2016年教育合作計劃》。計劃實施過程中，兩國部長級官員的交流互訪頻繁，兩國的教育機構、研究機構，以及各類學校之間在教師、學生、信息、研究和其他領域的合作交流不斷推進。

2014年，中國駐老撾大使館在老撾國立大學設立了“中國大使獎學金”，資助老撾品學兼優但家庭貧困的學生到中國留學，每年50個獎學金名額。中國每年向老撾提供國家獎學金及省市和高校獎學金。

2014年5月19日，中國國家留學基金管理委員會及中國21所大學在老撾國立大學舉辦中國高等教育展，參展的21所中國院校都設有吸引老撾學生來華留學的各類獎學金。2016年、2017年3月，中國駐老撾大使館文化處、老撾萬象中華理事會、老撾華文教育聯合會及萬象寮都公學連續兩年在寮都公學聯合舉辦“中國職業教育及高等教育展覽會”，吸引了大批有志留學中國的老撾學生前來觀展和咨詢。

（二）地方政府及高校間的交流合作

1. 開放辦學的成功范例

由具有悠久辦學歷史的中國蘇州大學投資創辦，在老撾注冊并由蘇州大學控股的獨立法人高校——老撾蘇州大學于2011年7月正式成立。老撾蘇州大學是老撾政府批準設立的第一所外資大學，也是中國政府批準設立的第一所境外大學，成為中國高校走出國門辦學的先行者，中老教育合作的典范。2012年，該校開始招收本科生，2016年7月，22名本科生順利畢業①。

老撾蘇州大學立足本土，放眼未來，根據老撾經濟社會發展需要，開設經濟、語言、計算機、管理、法律、旅游、機械設備、軌道交通、通訊電子、醫學類等專業，專業建設得到穩步推進，人才培養目標更加明晰務實。

2. 得天獨厚的滇老教育合作

云南省是中國與老撾唯一接壤的省份，雙邊交流合作具有良好的自然地理基礎、人文地理基礎和經濟地理基礎。多年來，滇老相互支持、攜手發展，在投資、經貿、交通、旅游、農業、科技等眾多領域開展了廣泛的互利合作。云南省有200多家企業在老撾投資，老撾和中國的鐵路項目、磨憨—磨丁經濟合作區都在云南省，老撾在昆明設立了領事館，在西雙版納設立了代表處，成為區域內和諧共贏的典范。通過招收留學生、承辦國際培訓班、海外辦學等途徑，云南省為老撾培養了大批從專科到博士的學歷生、漢語進修生和專業技術人員，與老撾合作伙伴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早在2009年12月，老撾教育部部長宋坤·芒諾明應中國云南省邀請訪問昆明，與云南省教育廳簽署合作備忘錄，此后雙方教育交流合作明顯加快。2012年，云南省教育廳在老撾萬象舉行中國（云南）—老撾教育合作推介會，重點在增加留學生互派、加強醫學教育合作、推廣農業教育三個方面進行合作。

隨著《云南省教育廳與老撾工商聯合會教育合作諒解備忘錄》《云南省教育廳與老撾科技部教育合作諒解備忘錄》和《云南省教育廳與老撾教育與體育部教育合作諒解備忘錄》等協議的簽署，云南省與老撾在商業、教育、科技、衛生等領域的合作與交流進一步加深②。2013年7月，云南省教育廳以財政資助的方式在云南和老撾范圍內選拔和培養中老翻譯官50人，旨在為兩國培養高水平的雙語、口筆譯專業人才，以便更好地服務于兩國之間多層次、寬領域的交流與合作①。

老撾地方政府與云南地方政府和高校的合作也進一步加強。2016年7月，老撾占巴塞省與云南省紅塔區政府簽訂了教育和文化事業建設發展資金捐贈協議，老撾占巴塞省、沙灣拿吉省與云南省玉溪第二職業高級中學簽訂了中等職業人才培養協議，占巴塞省還與云南省玉溪師范學院簽訂了老撾學生本科專業培養項目協議②。同一時期，老撾豐沙里省與云南省普洱市進行教育合作，雙方在互派留學生交流學習、教育管理人員培訓、學歷深造進修、中國到老方進行華文教育以及互派教師進行漢語教學等方面的交流合作進行協商。對老撾派往中國留學的學生和教師，普洱市將在就學的培訓經費、學費等方面給予幫助和減免③。

云南省與老撾的教育交流合作，特別是對老撾留學生的培養形成了較完整的體系。據統計，截至2016年9月，在云南省高校學習的老撾留學生已達到2176人，云南成為老撾在中國留學生人數最多的省份。

中國開設老撾語專業的高校有北京外國語大學、云南師范大學、廣西民族大學、廣西民族大學相思湖學院、云南民族大學、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昆明冶金學院、紅河學院、西雙版納職業技術學校等院校，培養了一大批老撾語專業技術人才，為中國與老撾的交流提供語言支撐做出了突出貢獻。云南民族大學2003年開始招收老撾語本科層次學生，并以“3+1”培養模式陸續派出學生前往老撾國立大學進行學習④。 2013年，僅云南省就有1萬多名學生選修老撾語，3000多名學生學習老撾語專業，專職教師達到200多人⑤。

3. 寬領域的桂老人才培養模式

作為僑鄉，廣西在與東盟國家的教育交流合作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和人脈資源。目前，廣西已有4個中國—東盟教育培訓中心，即廣西大學“中國—東盟商務會展人才培訓中心”、廣西民族大學“東盟國家漢語人才培訓中心”、廣西藝術學院“中國—東盟藝術人才培訓中心”和廣西財經學院“中國—東盟金融與財稅人才培訓中心”，加上在廣西醫科大學落戶的“衛生部人才中心東盟衛生人才培訓基地”和由廣西民族大學和桂林旅游學院共同承辦的“中國—東盟旅游人才教育培訓基地”，為東盟國家人力資源培訓和職業技術教育交流合作搭建了穩固的框架。

2015年1月13～20日，廣西壯族自治區教育廳組織廣西22所本科院校組成廣西高等教育代表團赴老撾、柬埔寨舉辦教育展。自2007年起，廣西設立了老撾留學生獎學金、柬埔寨留學生獎學金，2011年設立東盟國家留學生獎學金，經費于2014年達到1700萬元，獎勵優秀東盟留學生300多人。

2016年5月，由中國國務院僑辦文化司主辦，廣西僑辦和廣西華僑學校承辦的2016“華文教育·校長研習”老撾泰國班在廣西華僑學校開班，63名來自老撾、泰國的華校負責人在南寧接受為期10天的培訓，內容涉及治校方略、課程設計與管理、教師情緒管理、青少年身心發展與情感教育等課程，為參訓者提供系統學習中華文化知識和教學方法的機會⑥。

4. 成效凸顯的黔老留學生教育

2008年，首屆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在貴州省舉辦，開啟了老撾與貴州省教育交流合作的新紀元。每屆“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老撾的教育機構和高校都會派代表參加不同的活動，加強了老撾與貴州教育機構及高校的相互了解與合作。

隨著雙方教育交流合作的深入，老撾與中國的教育合作由云南、廣西延伸到內陸其他省份。從2011年起，老撾教育機構和高校也開始向中國貴州、江蘇、四川等地輸送大批留學生，人數逐年增加，形式也更加豐富。老撾瑯南塔省教育廳與貴州大學、遵義師范學院、銅仁學院、銅仁職業技術學院、云南國土資源職業學院、四川文理學院、樂山師范學院、四川商務職業學院、樂山職業技術學院、成都紡織高等專科學校、江蘇信息學院、江蘇畜牧獸醫職業技術學院等院校簽訂協議，在漢語教育、漢語師資培訓、留學生教育、專業技術人才培養、職業技術培訓方面開展全方面合作。

為進一步推進貴州大學與老撾瑯南塔省教育廳的交流與合作，應貴州大學邀請，老撾教育代表團一行24人在瑯南塔省教育廳副廳長宋逢先生的率領下，于2015年12月7日開啟了2015年“中老交流之窗——多彩貴州行”。參加人員包括瑯南塔省教育廳副廳長，教育廳3個科室負責人、該省5個縣教育局局長及15中學校長。老撾教育代表團訪問貴州大學期間，還到花溪清華中學、貴陽一中、金陽新區、貴陽市區、青巖古鎮等參觀考察，與在讀老撾學生交流座談。其間，“貴州大學與老撾瑯南塔省教育、科技合作基地”揭碑，探索校地合作新模式。

2013年，貴州省人民政府設立了《貴州省外國留學生獎學金》，在第六屆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開幕式上，貴州省省委書記陳敏爾為東盟留學生頒發“貴州省外國留學生獎學金暨東盟留學生專項獎學金”。該獎學金設立的目的在于吸引包括老撾在內的外國留學生到貴州高校留學深造，有力地促進了貴州省來華留學工作的發展。貴州省教育國際交流協會于2015年8月第八屆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上與老撾教育體育部簽署5年合作協議，在協議期內向老撾提供職業技能培訓、本專科及碩博研究生等類別的來黔留學獎學金。2016年，貴州省啟動了“黔老留學生獎學金”項目，計劃2016～2020年向老撾提供博士研究生、碩士研究生、本科生、專科生、培訓研修等類別的獎學金，資助年限從12個月到4～5年不等。“黔老留學生獎學金”包含免交學費、免交留學生公寓住宿費、提供外國來華留生綜合醫療保險和生活補助。2016年10月，首批46名享受“黔老獎學金”的老撾學生，分批進入貴州省的11所院校學習。所學專業領域涵蓋漢語語言文學、經濟學、財務管理、國際經濟貿易、法律、土木工程、路橋工程技術、旅游管理、電子商務等。這是貴州省首次與外方政府機構合作實施外國留學生獎學金項目，雙方將在項目時限內為老撾各行各業培養數百名骨干人才①。

2008年，貴州大學獲批成為中國政府獎學金來華留學生培養院校，當年就招收了19名老撾學生攻讀本科、碩士和博士學位。2011年，銅仁職業技術學院設立了“梵凈山獎學金”，主要面向老撾招收留學生，當年招收19名老撾留學生，第二年老撾新生人數增加到102名。2016年，貴州省有22所高校招收了外國留學生，絕大部分高校都有老撾留學生就讀，人數近600名，老撾成為在黔留學生最大的生源國。

此外，與企業合作，進行實用性人才培養也是中老教育交流的新模式。例如，由河海大學、國家留學基金委、中國電建昆明院、老撾國家電力公司四方合作開展的留學生企業訂單式培養的老撾能電項目，成為高校服務國家“一帶一路”建設和水電“走出去”戰略的重要舉措。

四、中國與老撾高等教育交流合作展望

老撾從國家層面到地方政府以及高等教育機構，都希望與中國加強教育領域的合作，如開展合作辦學項目、增加獎學金名額、建立中老翻譯人才交流中心，共建技術培訓基地等。當前，中老教育交流合作主要集中在中國高校為老撾培養人才方面，形式包括專業技術人員、漢語教師的短期培訓，從專科、本科、碩士到博士的學歷教育和漢語進修非學歷教育等。學生交流呈現一邊倒的勢態，即老撾到中國來的多，中國去老撾的少。

在調研中發現，學中文成為老撾人的新潮流。在萬象，中文是除了老撾文、法文和英文，最常出現和用到的文字。近年來，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增長，中老貿易增多是當前老撾人學習漢語熱情高漲的一個重要因素。老撾留學生一致認為，學會漢語非常有用，不僅好找工作，而且收入不菲。老撾瑯南塔省教育廳廳長本江介紹，有大量老撾學生希望到中國留學，不管什么層次的教育，只要會漢語，回國后都有用武之地。經貿、旅游、金融等專業的本科生、研究生留學回國后就業形勢良好，就業前景廣闊。

目前，老撾有各類華文學校8所，但即使是其中規模最大、學生最多（近2800人）、師資力量最雄厚（教職員工168人）的寮都公學，也仍然無法完全滿足學生學習中文的需求。據悉，華文教育已被納入老撾國家教育體系，涵蓋幼兒園至高中各個階段。在寮都公學，華裔學生僅占20%，老撾裔學生占了大多數②。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世界各國與中國交往日趨密切，對于中文人才的需求大幅增加，老撾也不例外，掌握中文，就等于拿到了就業的“金鑰匙”。

老撾65%以上的人口在25歲或以下，老撾實現國家經濟社會目標的關鍵，某種程度上依賴于年輕一代，因此，幫助年輕人提升自己的能力和潛力意義非常重大，而職業教育將是最重要的手段之一，老撾需要有資質的高水平的勞動力。中國與老撾同屬社會主義國家，在發展職業教育道路上有很多相通相似之處。老撾希望利用中國職業教育的發展經驗，幫助老撾職業教育發展，希望中國的高校和科研機構選派專業技術人員到當地指導和培訓技術人員及工人，甚至在當地建立培訓基地、科研所或者辦學。

在第九屆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上，老撾教育體育部部長塞登·臘占塔奔介紹，在老撾，雖然每個省都有職業院校，但是教授的學科領域非常有限，大部分院校只有一般的職業培訓，不具備培養科技含量高、應用前景廣的專業技術人才的能力。例如，老撾就極其缺乏軌道交通領域的人才，這也正是老撾在職業教育領域希望提高的重點。另外，在工程建設、礦產勘測等實操性強的專業，老撾現有許多實施中的礦產項目對這些方面的人才求賢若渴。因此，希望中國能夠給老撾留學生提供更多的獎學金，鼓勵老撾學子前來中國“取經”。那些在中國各個學術機構學習和畢業的老撾學生，不僅能將在中國學到的知識和技能報效國家，還能很好地勝任老撾與中國經濟文化交流和合作的任務。隨著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在老撾投資興業，希望中國的職業院校能夠為這些企業培養更多的技術型人才①。

綜上所述，中國與老撾的高等教育具有很大的合作空間和潛力，高等教育領域合作對深化雙邊經濟、文化、科技合作將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同時也對中國政府部門和高校提出了新的要求。首先，應理清與老撾教育合作的思路，制定具有前瞻性的合作規劃，服務好國家中老外交需要；其次，各級政府部門和高校為老撾學生來華留學生提供更多的獎學金支持和渠道，形成國家—地方政府—高校—企業—個人支持的老撾學生來華留學獎學金體系；其三，高校要不斷提高漢語教育質量和水平，制定適合老撾學生的培養計劃；其四，要充分利用職業院校的教育資源和“中國—東盟教育培訓中心”的平臺，為老撾培養各類職業技術人才，包括學歷教育和短期培訓。因此，這就要求各級各類高等院校，根據老撾的人力資源發展需求，儲備質優量足的教師隊伍，完善硬件設施和管理體制。高校還要積極走出去，深入老撾進行調研，了解對方需求，進行宣傳推介，讓更多老撾民眾了解中國和中國高等教育；高校和科研機構可選派專業技術人員到當地指導和培訓技術人員及工人，甚至在當地建立培訓基地、科研所或者就地辦學，作為對當地高等教育資源的補充，因地制宜，多快好省地為老撾培養實用型人才。

中國和老撾都應把握好“一帶一路”建設機遇，利用好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的平臺作用，積極推進兩國政府之間，高校、企業和研究機構之間的務實合作，以實現互利共贏、共同發展的良好格局。

參考文獻和資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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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章建華：《中老舉行發展老撾職業技術教育研討會》，新華網，2015年12月8日。

注：本文系2014年貴州省教育改革發展研究十大課題“融入東盟教育圈的貴州教育‘走出去戰略研究”（項目編號：2014ZD007）的階段性成果。

（責任編輯：羅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