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露露 袁遠剛 李聰聰
摘 要:城鎮化的過程就是農民轉為市民的過程,城鎮化的關鍵就在于農民工的市民化。農民工關系到“四農一村”(農業、農村、農民、農民工、城中村)、城鎮化和工業化的建設。堅持“以人為本、道法自然”的城鎮化就是要從體制機制層面深入解決在城鎮化的進程中農民轉為市民的融入問題。本文以貴州省為例,著重探討我國推進農民工市民化、提高戶籍人口城鎮化率,是未來城市健康發展、經濟統籌協調、社會和諧穩定需遵循的規律。
關鍵詞:城鎮化 農民工 市民化 貴州省
中圖分類號:F299.2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17)08(a)-149-02
1 城鎮化認識、核心與任務
黨中央國務院歷來重視農民工市民化、提高戶籍城鎮化率的工作。2013年12月中共中央城市工作會議要求“要緊緊圍繞提高城鎮化發展質量,穩步提高戶籍人口城鎮化水平”。《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將“推進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作為推進新型城鎮化的重要任務。黨的十八屆五次全會提出“戶籍人口城鎮化率加快提高”是全面實現小康社會的目標要求。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十一次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指出“要推進農民工市民化,加快提高戶籍人口城鎮化率”。“要加強對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的戰略研究,統籌推進土地、財政、教育、就業、醫療、養老、住房保障等領域配套改革。”中共貴州省委第十一屆六次全會明確將“加快推進戶籍人口城鎮化”作為我省“十三五”推進城鎮化戰略的重點任務之一。
1.1 城鎮化是體現“以人文本”的核心所在
改革開放以來,截止2014年我國城鎮化高速發展催生了約2.7億從農村轉移到城鎮的人口(貴州省約690萬),為推動社會經濟的發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勞動力;由于社會保障體系與城鎮基礎設施不盡完善,農民工未能享受到城市市民待遇,難以融入城市社會,形成城市“二元結構”,導致“半城市化”現象[1]。推進農民工市民化、提高戶籍人口城鎮化率是我們黨“立黨為公、執政為民”在城鎮化推進進程中一心為民的具體體現,是堅持“以人為本”、全體人民共享社會發展成果的核心所在。
1.2 城鎮化是提高城鎮化質量的首要任務
我國城鎮化率從1978年的17.9%提高到2015年的56.1%,城市年均增長人口1700萬人,增長人口中大部分是農村轉移人口[2]。在中央城市工作會議上,習總書記進一步明確,城鎮化的推進,最重要的就是把能落戶的常住人口,有序實現市民化。因此,推進農民工市民化、提高戶籍城鎮化率是我國在推進新型城鎮化進程中提高城鎮化質量的關鍵所在[3]。
2 城鎮化狀況與特征
2.1 貴州省城鎮常住人口與城鎮戶籍人口基本狀況
2014年貴州省城鎮常住人口為1403.55萬人,非農戶籍人口為709.22萬人,表明本省尚有694.33萬人城鎮常住人口未實現戶籍化。根據2013年統計數據,貴州省總流動人口857.8萬,占全國2.69億的3.75%,其中貴州籍788.8萬,外省籍流入69萬,占本省常住人口未實現戶籍轉變的9.94%。貴州籍流向省外的557.6萬,貴州籍省內流動跨縣流動人口177.6萬、縣域流動人口52.7萬共計230.3萬,占貴州省常住人口未實現戶籍轉變的33.17%(見圖1、圖2)。分析可知,提高戶籍城鎮化率的重點是有效解決流動人口實現城鎮戶籍化方面。
2.2 農業轉移到城鎮流動人口趨勢與特征
從全國范圍來看,農村轉移到城鎮農民工總量持續增長,跨地域流動的廣度和強度日益擴大,組織形式和流動方式也漸趨復雜[4],并呈現出新特點和趨勢。
2.2.1 流動家庭化
根據有關資料統計第六次普查中兩代戶、三代戶分別占所有農民工家庭戶的38.52%、5.04%,一代戶中大部分農民工是與配偶、兄弟姐妹等共同外出,獨立一人流動戶只占家庭戶的26.76%,清晰表明農民工家庭化流動的特征。
2.2.2 流向多級化
貴州省流動人口中,一是省內流動情況以貴陽市、遵義市和六盤水市為主要流向地,從本省監測數據顯示,本省九個市州中,總體流動人口總量有所增加,2013年與2012年對比增加最多的是六盤水市(30.78%),其次是畢節市(15.45%)。相反,銅仁市、黔東南州和黔南州的流動人口數量減少[6]。二是跨省域流向以長三角、珠三角為主。除此以外,福建省和云南省等地是本省較為集中流向的省市。
2.2.3 訴求多元化
農業轉移人口進入城鎮基于“安全理性”和“經濟理性”的動因表現出不僅僅為了掙錢的目的,而是逐漸顯現出從“為了滿足生活需要”向“實現夢想”和“追求幸福”的轉變,對自身合法權益的保障從“無知”向“不容侵犯”的過度。因此,新生代農民工中訴求更具有多元化趨勢。
2.2.4 結構年輕化
根據國家統計局《2012年全國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顯示,1980年以后出生的新生代農民工超過1.25億人,占農民工總量的46.6%,占監測同期出生的農村從業勞動力的65.5%。國家計生委對流動人口動態監測調查顯示16~30歲的新生代城鎮農民工比例為47%,國家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表明1980年以后出生的新生代流動人口占全部流動人口的53.6%。外出務工中40歲以上農民工占比為18.2%,而就地就業農民工中40歲以上占比卻為60.4%,表明外出務工農民工中年齡偏大后回到戶籍地就業。新生代城鎮農民工的規模增長較快,且已經成為城鎮農民工的主體。
3 城鎮化機遇、問題與挑戰
3.1 城鎮化的機遇
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農民工問題,制定了一系列保障農民工權益和改善就業生活環境的政策與措施。我省省委省政府歷來高度重視農民工市民化和提高戶籍人口城鎮化率工作,出臺了戶籍制度改革方案,將農民工全部納入城鎮住房保障體系實現應保盡保。加大了基礎設施建設力度,從教育、衛生及社會保障等方面進一步加強保障力度,我省跨省域流動外出呈現增長放緩趨勢。當前我省戶籍城鎮化提高面臨國家2020年全面小康的新機遇、全面實施攻堅扶貧戰略的新機遇。但是我們也清醒認識到,農村轉移人口積極融入城鎮社會的強烈意愿與當前制度及社會保障力度之間的差距仍然存在,充分認知當前推進農民工市民化和提高戶籍人口城鎮化率的問題與挑戰,有利于加快推進農民工市民化,有利于提高戶籍城鎮化率,有利于提升新型城鎮化質量。當前貴州省戶籍城鎮化提高面臨國家2020年全面小康的新機遇、全面實施攻堅扶貧戰略的新機遇。
3.2 農業轉移到城鎮農民工面臨的主要問題
政治邊緣化,由于沒有城鎮居民的身份,作為公民的選舉權與被選舉權和參加社會的管理權不能享受,同時由于不能回到戶籍地履行公民權,實際上處于邊緣化狀態;經濟邊緣化,特定的政治地位產生了同工不同酬現象,同時伴隨著宏觀經濟波動的周期性,農民工承擔了周期性失業的風險;社會邊緣化,由于公共服務的缺位,社會保障和管理的缺失,農民工住房、子女教育、公共衛生以及法律援助和勞動保護等方面存在于城鎮居民之間較大的差距;文化邊緣化,由于農民工與城鎮居民在現實觀念和文化心理以及生活習慣等方面存在差異,難以融入當地社會,抱團式外出打工產生的階層固化進一步封閉了融入當地社會的窗口,使得農民工游離于城鎮主流文化之外[6]。
3.3 解決進城務工農民工問題所面臨的挑戰
城鎮綜合承載能力與流動人口需求之間矛盾的挑戰,中心城市對人口的聚集效應突破綜合承載能力產生職住分離、擁堵等城市病,小城鎮因公共服務設施及體系不夠健全導致吸附能力不夠;產業結構性轉型升級要求與農民工學歷及技能低的挑戰,據中國社科院發布資料顯示,我國農民工受教育平均年限是9.6年,貴州省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農民工訴求與現有農村福利政策突破難的挑戰,主要原因是農民身份所擁有的宅基地及土地承包權。
4 結論與討論
4.1 強化頂層設計
抓緊研究起草戶籍人口城鎮化實施方案,重點圍繞目標從國土、財政、教育、就業、醫療、養老、住房保障等方面統籌制定推動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政策措施。同時建議將戶籍城鎮化率納入目標管理;注重突出農業人口市民化的戰略地位,全力推進解決農民工市民化,提高戶籍城鎮化率制度建設,解決農民工戶籍化后的問題;完善公共服務體系建設,促進跨區域勞務協作機制,營造農業轉移落戶城鎮發展的良好環境。
4.2 優先解決存量
積極引導公共服務覆蓋到位并實現“就近就地城鎮化”農業轉移人口的戶籍轉變,加快宅基地及農民承包地的土地確權,積極引導省域戶籍農業轉移人口實現城鎮戶籍化,吸納各類院校學生遷移入戶。
4.3 有序引導增量
推進行政區劃調整引導增量,隨著本省山地特色新型城鎮化快速推進,原有農村屬性需要同步調整,為本省戶籍城鎮化率提升創造條件。實施生態移民戰略引導增量,大力宣傳戶改提高城鎮人口比例,按自愿原則,從舉家外出鄉村人口逐步延伸,在確保其原有合法權益不變的前提下,建議由轄區派出所統一納入城鎮屬性集體戶口登記。外省流入人員,嚴格執行戶籍制度改革實施意見,應落盡落。
參考文獻
[1] 趙燾.西部地區城鎮化與城鄉收入差距關系實證研究[J].統計與決策,2014,29(16).
[2] 朱健,陳湘滿,袁旭宏.我國農民工市民化的影響因素分析[J].經濟地理,2017,37(01).
[3] 程姝.城鎮化進程中農民工市民化問題研究[D].東北農業大學,2013.
[4] 李開宇,李九全,王鍇.基于城市社會地理學視角的農民工城鎮化研究[J].人文地理,2011,20(05).
[5] 杜雙燕.城鎮化帶動背景下的貴州農民城鎮化意愿分析[J].貴陽市委黨校學報,2013,31(01).
[6] 劉建紅,江易華.生態城鎮化建設中面臨的挑戰及對策探析——以武漢花山生態新城為例[J].甘肅理論學刊,2014,37(06).
作者簡介:何露露(1988-),男,河南尉氏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貴州省新型城鎮化方面的研究。
通訊作者:袁遠剛(1965-),男,貴州甕安縣人,高級工程師,主要從事貴州省新型城鎮化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