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對比分析

趙 璐,楊志遠

(安徽財經大學 國際經濟貿易學院,安徽 蚌埠 233030)

經濟管理研究

中美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對比分析

趙 璐,楊志遠

(安徽財經大學 國際經濟貿易學院,安徽 蚌埠 233030)

本文借助OECD和WTO聯合發布的TIVA數據庫,從增加值分解角度分析比較中美兩國服務業的競爭力及GVC地位指數和GVC參與度,從而綜合評價中國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分工與貿易地位。結果表明:與美國等發達國家相比,中國的服務業發展較為緩慢,處于競爭劣勢;中國服務業總體的GVC地位指數和GVC參與度指數均低于美國,說明美國服務業在全球價值上具有更高的話語權和控制權;在服務業分行業的比較中,中國服務行業分行業在全球價值鏈中也處于較低位置。

增加值分解;GVC地位指數;GVC參與度;全球價值鏈

一、引言和文獻綜述

隨著生產分工的不斷細化、生產程序的不斷增加,產品的生產階段需要在不同的國家進行,各國的產品出口中包含了許多其他國家的中間產品,各國之間貿易相互交織、相互依賴進而形成全球價值鏈(GlobalValueChain,GVC)。隨著世界經濟一體化、貿易全球化的不斷加深,各國逐漸參與到價值鏈生產分工中,而服務貿易以其高附加值的特點逐漸成為衡量經濟發展的重要指標,世界服務貿易迅速發展,各國競相在服務領域尋找經濟發展的契機。中美兩國是當今世界最重要的貿易參與者,一個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一個是世界上最大的發達國家,比較中美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可為我國服務業的發展提出可行建議。

在全球價值鏈背景下,中美兩國立足國內服務業發展基礎,發揮各自資源稟賦優勢,借助國際經濟體系并不斷適應新的國際投資規則,逐漸融入到全球價值鏈中,近年來,中美兩國的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始終排在世界前列位置。Koopman[1]從行業層面和雙邊貿易層面對一國出口中所包含的增加值進行細化分解,得出了中間產品在不同國家和行業之間的流動過程,很多學者便借鑒此分解方法對貿易增值問題進行研究。對于中國和其他國家在全球價值鏈上位置的對比分析,YeM[2]測算了中國和其他金磚四國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和關系,認為金磚國家的服務部門正逐漸參與到全球價值鏈中,特別是中國逐漸向價值鏈上游移動,并探討了金磚國家與發達國家之間的差異;王厚雙[3]測算了中國和世界主要國家的GVC地位和GVC參與度,認為我國服務業總體的GVC地位呈現先下降后上升的趨勢,并且與其他國家之間的差距較大,仍處于全球價值鏈分工的低端水平;廖澤芳[4]把中國與歐美發達國家進行比較,中國出口中含有較高的國外附加值從而使自身處于比較劣勢地位,他認為中間品出口的增加有利于出口競爭力的提高;閆云鳳[5]測量了APEC九個主要經濟體的貿易競爭力,認為中國加工制造環節較多致使增加值出口比重較低,而美國中間品出口較多處于全球價值鏈上游環節。對于造成我國服務行業低端鎖定原因,顧國達[5]利用投入產出法和垂直專業化測算了我國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參與程度和地位,并把中美兩國進行橫向對比分析,認為我國中間品投入率較低致使出口對國民經濟的貢獻度較小;LaiWY[7]從全球價值鏈角度分析了中國產業集聚過程中存在的問題,認為其轉化為高端產業必須考慮技術創新因素、產業相關性因素和市場擴張能力等;胡大立[8]認為我國產業集群長期低端鎖定,其原因是,產業無自主品牌和銷售渠道,只是從事簡單的加工、組裝等環節,而由制造商角度向品牌商角度轉換可以為我國獲取更多的價值增值。

綜上,中國和世界主要國家相比較而言雖然處于價值鏈下游,仍存在低端鎖定的狀態,但服務行業已存在突破鎖定轉化高端產業的趨勢,國內政府和企業逐漸把服務業的發展作為重要的國家經濟發展戰略。本文從競爭力優勢指數、GVC地位指數、GVC參與度指數等方面分析對比中美兩國服務業在國際分工中的地位,并試從服務貿易開放度、產業升級以及政府只能的轉變等方面對我國服務業提出相關建議。

二、測算方法與指標

隨著各國參與全球價值鏈程度的不斷加深,產品的不同環節往往在不同國家完成,一件完整的商品的不同零部件可能來自于不同國家,或者這件商品在不同的國家進行了加工制造。在此背景下,產品出口可以被劃分為兩大部分:一部分是國內增加值(DomesticValueadded,DV),代表的是出口產品中的國內成分,也就是說,增加值來自于國內,代表的是國內的價值;另一部分是國外增加值(ForeignValueadded,FV),代表的是出口中的進口成分,也就是說增加值來自于國外,代表的是國外的價值。兩部分中,只有國內增加值才是本國參與國際分工獲取的附加值,才真正的屬于國內的價值。此外,國內增加值部分又可以分為三種情況:一是被進口國所直接消費的部分,即被進口國直接消費的最終產品和服務部分或者被進口國用于生產本國產品和服務的國內增加值部分,這部分直接實現的是國內增加值(directvalueadded,dv);二是進口國對產品進行加工制造再出口到第三國的部分,間接實現的是國內增值(indirectvalueadded,IV);三是進口國再次加工制造并返回出口國的部分,被稱為增值折返(re-import,ri)。

2013年,OECD和WTO首次聯合發布了TIVA數據庫(TradeinValueAdded),該數據庫基于投入產出表及雙邊貿易數據,對各國的國際分工地位和貿易利益等問題提供了新的、更為準確和科學的數據,并公開提供了1995年、2000年、2005年、2008年、2009年、2010年、2011年34個OECD國家和15個非OECD國家的貿易增值數據。利用TIVA數據庫分析貿易增值問題更加方便和科學,隨著核算體系日益完善,有助于更加真實地反映全球生產網絡下的各國分工和貿易,對制定貿易政策、了解真實的貿易問題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一)凈出口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NRCA)

1989年經濟學家Balassa改進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從而提出凈出口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NRCA指數),NRCRA指數反映了進出口兩方面的影響,是衡量貿易競爭力的有效指標,公式如下:

其中Eir表示r國i行業的增加值出口額,Mir表示r國i行業的增加值進口額,Xr表示的是r國的總增加值出口,Ir表示的是r國的分別總增加值進口。當NRCA>0時,該國該產業在國際貿易活動中存在競爭優勢;當NRCA<0時,該國該產業在國際貿易活動中存在競爭劣勢;當NRCA=0時,說明該國該產業處于貿易平衡狀態,既沒有競爭優勢也沒有競爭劣勢。

(二)GVC地位指數和GVC參與度指數

全球價值鏈分工下,若是按照傳統的總值統計指標則會忽略掉重復計算問題,因此按照總值方法測算我國貿易,便無法剔除我國產品出口中所含有的外國增加值,便會夸大我國真實的貿易量。對此,Koopman[1]等人構建了GVC-Position和GVG-Participation兩個指標從增加值分解角度來衡量一國在全球價值鏈分工中的地位,具體如下:

GVC-Positionir=Ln(1+IVir/Eir)-Ln(1+FVir/Eir).

(1)

GVC-Positionir衡量的是r國i產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數值越大表示該產業所處的價值鏈環節越高,本身為世界貿易提供越多的中間產品。其中,IVir表示的是r國i產業的間接增加值出口,即r國i產業出口到其他國家的中間品貿易額。FVir代表r國i產業最終產品出口中所包含的國外進口中間品價值。Eiri代表r國i產業以增加值來計算的出口額:

GVG-Participationir=IVir/Eir+FVir/Eir.(2)

GVC-Participationir衡量的是r國i產業參與世界分工的深度和廣度,數值越大參與全球價值鏈的程度越高。處于全球價值鏈上游的國家,一般會通過提供中間產品來參與全球價值鏈生產分工,即IV/E比較大,TIVA數據庫稱之為前向參與度(Forward Participation)。處于全球價值鏈下游的國家,通常會進口他國中間產品再進行加工制造,其國內出口中包含較多國外附加值,即FV/E,TIVA數據庫稱之為后向參與度(Backward Participation)。前向參與度和后向參與度數據均可在TIVA數據庫中直接得到。

三、中美服務貿易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分析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服務貿易迅速發展,已取得了較大的成果。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由1982年的44億美元飛漲到2015年的7 130億美元,33年間便增長了162倍。且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等高附加值服務出口規模進一步擴大,服務出口結構繼續優化,同時服務行業的發展也促進了我國外貿結構的優化。而美國作為現代服務貿易最發達的國家,其資本、技術密集型和高附加值服務行業發展較為成熟,無論是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貿易增長率還是對國民經濟的貢獻率都要遠遠的高于中國和其他發展中國家。而中美相比較而言,中國在服務貿易規模和技術含量上和美國都有很大的差距,為了進一步比較中美之間的差距,本文從全球價值鏈和增加值角度進行分析研究。

(一)中美服務業NRCA 指數對比分析

本文借助TIVA數據庫,選取中國和美國以及英國、德國、法國、日本(2014年服務貿易總額世界排名前六位)共六個國家作為研究對象,分析比較六國服務業總體的貿易競爭優劣勢。2005年之前,美國的NRCA指數最高,英國排名第二,2005年之后英國的NRCA指數超過美國排名第一,2005年至2011年,NRCA指數排名從高到低依次為英國、美國、法國、日本、中國、德國。其中,英國、美國、法國的NRCA指數始終保持正數且具有緩慢增長趨勢,說明這些國家的服務貿易存在競爭優勢;日本在2005年之前的NRCA指數為負數具有競爭劣勢,且低于中國的NRCA指數,在2005年之后指數變為正數具有競爭優勢,并超越中國保持增長趨勢;中國的NRCA指數除2000年短暫處于正數,便一直處于負數狀態,說明我國的服務貿易不具有競爭優勢,在2000年至2009年期間,指數處于下降趨勢,2009年至2011年,指數處于緩慢上升趨勢;德國的NRCA指數始終小于-0.05,在這六個國家中始終處于最低狀態。

由以上分析可知,雖然中國和美國、英國、德國、法國、日本等發達國家,在世界服務貿易進出口規模上都位居前列,但中國和發達國家相比仍具有貿易競爭劣勢。尤其是中國和美國相比較,美國服務行業具有較強的競爭優勢,而中國服務行業和其有較大差距。

(二)中美GVC地位指數和GVC參與度對比分析

GVC地位指數主要衡量一國某產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GVC參與度主要衡量的是一國某產業參與全球價值鏈的深度,并定義:前后相比=前向參與度/后向參與度,比值越大認為該國該產業主要生產出口技術含量和增加值較高的中間品,本文利用三個指數綜合分析中美兩國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

1.中美服務業總體GVC地位指數和GVC參與度對比分析

如表1所示,中國與美國相比較,中國的前后向比、GVC地位指數、GVC參與度都低于美國。首先,美國的前后向比高于中國,說明在美國服務貿易出口中,高技術含量的中間品出口占比較高,美國作為高新技術產業的先導,利用其獨特先進的技術手段不斷提高服務業的附加值;其次,美國的GVC地位指數高于中國,說明美國的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上有更高的話語權和控制權;再次,美國的GVC參與度同樣高于中國,說明美國服務貿易在全球貿易和國際分工中的滲透度更高;最后,中國的服務業的GVC地位指數和GVC參與度在逐漸升高,說明我國服務貿易開放度不斷增大,服務產品的技術含量和增加值不斷提高,從而由價值鏈低端逐漸向上游轉移。

美國的服務貿易起步較早且發展速度較快,國內具有完善的服務業支撐體系和健全的服務業相關法律法規,政府向來堅持貿易全球化政策,不斷扶持服務業發展,同時有著高度發達的信息技術、服務經濟技術以及較為有利的創新環境,因此始終處于全球價值鏈中較高位置。中國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服務業起步較晚且發展緩慢,但近年來政府不斷鼓勵服務業創新和投資,服務業逐漸成為我國經濟增長動力轉換和調整的關鍵環節。

2.中美服務業分行業GVC地位指數和GVC參與度對比分析

上文已從服務業總體分析比較中美兩國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接下來選擇批發零售酒店餐飲行業、運輸存儲郵政通信行業、金融中介行業、房地產租賃和商業活動行業進行分析討論,如表2～5所示。

表1 中美服務業總體比較

表2 中美批發零售、酒店餐飲行業比較

表3 中美運輸存儲、郵政通信行業比較

表4 中美金融中介比較

首先,在批發零售、酒店餐飲行業,美國的三個指標都優于中國,說明美國此行業出口中的技術含量較高,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高于中國。如今的美國,連鎖超市和酒店、百貨公司、超級市場等體系的生產鏈和銷售鏈完善且不斷細化,與此同時大力拓展對外貿易,形成并完善全球連鎖經營模式、全國或全球聯保的服務模式以及龐大的食品供應鏈,使得消費者和生產商的直接聯系更加密切。

其次,在運輸存儲、郵政通信行業,中國的前后向比除2005年稍低于美國外,其余皆高于美國,GVC地位指數除2005、2009、2010年稍低于美國外,其余皆高于美國,GVC參與度指數美國始終高于中國。數據說明,和發達國家美國相比,中國的運輸儲蓄、郵政通信行業出口中含有較高的技術含量,在全球價值鏈中具有不可忽視的地位,但GVC參與度較小則說明了中國此行業的縱向發展嵌入度較低。

再次,中美兩國在金融中介行業的比較如表4所示(由于數據缺失,中國金融中介行業的前后向比無法獲得),美國的GVC地位指數和GVC參與度指數遠遠高于中國。美國作為當今世界經濟最發達的國家,其金融中介行業的發展也處在世界前列。金融中介行業的市場發展比較成熟,組織形式也比較完整,具有先進的交易手段和交易工具,再加上成熟的信用環境和完善的監控體系,便使得美國金融中介如同一塊大大的磁石,源源不斷的吸引著國內外的金融資本,為國民經濟的發展提供動力,進而影響全球經濟。

表5 中美房地產、租賃和商業活動比較

最后,中美在房地產、租賃和商業活動中的比較如表5所示。三個指標比較,美國皆高于中國,說明美國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遠遠高于中國。房地產行業是美國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其發展一方面得利于金融體系的發展,確立了房地產金融體系框架,另一方面得利于政府的作用,美國政府積極扶持房地產行業。

由以上分析可知,中國服務業分行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同樣低于美國,尤其是在金融中介行業等現代服務業行業。現代服務行業在美國服務業增加值中的占比存在著逐漸增大的趨勢,逐漸成為美國服務行業的主力軍,從而帶動著整個美國經濟的發展。

四、結論與建議

在全球價值鏈的背景下,中國要實現從貿易大國到貿易強國的轉變,需要借鑒美國等西方發達國家的經驗,深刻分析中美服務業整體及細分行業所存在的差距,并找出影響中國服務行業處于競爭劣勢的原因,在政府、行業、企業各個層面制定相對應的貿易戰略和貿易措施,逐步建立完整的服務業體系和相關法律法規,從而提升我國服務行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

本文利用OECD和WTO聯合發布的TIVA數據庫基于貿易增加值分解的角度,采用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NRCA指數)測算比較中美服務業總體競爭力,采用GVC地位指數、GVC參與度指比較分析中美服務行業總體以及服務業分行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可以得出以下結論:第一,從NRCA指數來分析,中國服務行業總體上處于競爭劣勢地位,而美國則具有競爭優勢;第二,美國服務行業總體在全球價值鏈上占據更高的地位,具有更強的話語權;第三,對服務業分行業進行比較分析,美國同樣在全球價值鏈上具有更高的控制權和話語權。作為發達國家的美國以高新技術為驅動力,積極參與多邊談判和雙邊談判,并致力于形成新的國際經濟體和國際投資規則,這為美國經濟結構的調整以及經濟進一步增長提供了空間。

全球價值鏈從制造業領域逐漸延伸到服務業領域,為各國服務業發展提供了重要機遇,也為各國的經濟發展創造了新的增長點。當今世界面臨著服務業不斷升級和制造者逐漸轉型等趨勢,我國應遵循世界經濟發展規則,充分借鑒以美國為代表的發達國家的成功經驗,提高服務業科技創新能力、擴大服務業開放度、完善全球化戰略,從而提高自身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鑒于此,本文借鑒美國成功經驗為如何提升我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地位提出以下建議:

第一,擴大服務業對外開放程度,并健全服務業法律法規。近年我國上海自貿區試推行投資領域的負面清單管理模式,并逐漸推廣到全國,主要目的就是擴大行業開放程度,吸引外商紛紛前來投資,從而實現借用外資促進我國經濟發展。負面清單的實施是我國對接國際投資規則的重要手段,也是促進我國服務業發展的重要途徑,而負面清單運用的最重要的領域便是服務業。負面清單管理模式是把禁止投資的領域在清單上列明,這一從正面清單向負面清單角度的轉變增加了服務業監管的難度,因此需要健全關于投資監管方面的法律法規。待在自貿區試推行成熟后,便可在全國推行負面清單管理模式,進而逐步增大服務業開放程度。

第二,借助于制造業促進我國服務貿易融入全球價值鏈。服務業區別于制造業的重要特點就是:服務產品一般都是無形商品,很多都需要依附于制造業產生和銷售。生產性服務業和制造業緊密相連,制造業的需求能帶動生產性服務行業的發展和集聚,而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能提高制造業生產的競爭力。相比較于服務業而言,我國制造業基礎條件好且較早融入到全球分工中,雖然也存在低附加值等問題,但已經高程度的參與到了全球價值鏈中。因此,我國服務業進入全球價值鏈必須借助制造業這一跳板,大力發展生產性服務行業。

第三,促進產業升級,重視高附加值的現代服務業發展。現代服務業與傳統服務業相比,較大的特點就是產品具有高附加值。一方面,在傳統服務業的基礎上發展現代服務業,促進服務業產業升級并逐步向價值鏈高端轉移,從而獲取更高的國內增加值。另一方面,改善目前我國承接服務外包的格局,逐步進入高附加值環節。承接服務外包是我國參與國際分工的重要方式,向現代服務業轉變必須改變以往承包海外貿易加工和貼牌生產等低附加值環節,利用技術創新和升級,促進承包環節逐步向高附加值階段轉移。

第四,發揮政府職能,優化服務業市場制度。政府作為市場經濟中一只看得見的手,應利用自身職能優勢加強服務業基礎設施的建設,鼓勵并獎勵服務業技術進步與創新,完善服務業領域的財政、稅收等優惠政策,并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對缺乏競爭的服務行業給予適當保護,同時制定相關的財政政策鼓勵具有競爭優勢的服務企業一步步“走出去”。

第五,對于不同的服務業分行業,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對于批發零售、酒店餐飲行業,我國應借鑒美國成功經驗,完善全球生產和銷售體系,建立發達的物流運輸體系,提高產品售后服務質量;對于運輸存儲、郵政通信行業,應促進生產技術和通信技術創新和升級,逐漸消除高耗能低產能的行業;對于金融中介行業,則要學習美國建立完善的信用環境、金融監管體系;對于房地產、租賃和商業活動行業則要強調和發揮政府作用,用政府看得見的手進行宏觀調控。

[1]KoopmanR,PowersW,WangZ.GiveCreditwhereCreditisDue:TracingValueAddedinGlobalProductionChains[J].SsrnElectronicJournal,2011.

[2]YeM,VoigtS.TheGlobalValueChainsinBRICSCountries[J].FudanJournalofthe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2014,7(3):411-420.

[3]王厚雙,李艷秀,朱奕綺.我國服務業在全球價值鏈分工中的地位研究[J].世界經濟研究,2015,(8):11-18.

[4]廖澤芳,寧凌.中國的全球價值鏈地位考察:基于附加值貿易視角[J].國際商務(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學報),2013,(6):21-30.

[5]閆云鳳.全球價值鏈視角下APEC主要經濟體增加值貿易競爭力比較[J].上海財經大學學報,2016,(1):75-84.

[6]顧國達,周蕾.全球價值鏈角度下我國生產性服務貿易的發展水平研究:基于投入產出方法[J].國際貿易問題,2010,(5):61-69.

[7]LaiWY.AStudyoftheUpgradingPathsofIndustrialClustersfromtheGlobalValueChainsPerspective[R].Berlin:The19thInternationalConferenceonIndustrialEngineeringandEngineeringManagement,2013:1363-1371.

[8]胡大立.我國產業集群全球價值鏈“低端鎖定”戰略風險及轉型升級路徑研究[J].科技進步與對策,2016,(3):66-71.

[責任編輯:陳宇涵]

10.3969/j.issn.1672-5956.2017.03.011

2016-11-04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新國際分工視角下服務業與服務貿易協調機制研究”(13CJY093);安徽財經大學研究生科研創新基金項目“中國服務貿易的國際分工地位測算——基于增加值分解和出口技術復雜度的分析”(ACYC2016030)

趙璐,1992年生,女,山東菏澤人,安徽財經大學碩士生,研究方向為服務貿易、全球價值鏈,(電子信箱)zlsd0630@163.com。楊志遠,1982年生,男,湖南湘陰人,安徽財經大學副教授,碩士生導師,博士,研究方向為服務貿易、全球價值鏈。

F

A

1672-5956(2017)03-007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