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歷史,我們不難發現:沒有1942年的延安整風,就不會打破黨內以王明為代表的教條主義束縛;沒有1962年七千人大會上的批評與自我批評,就難以取得國民經濟的恢復;沒有十一屆三中全會及其前后對“兩個凡是”錯誤方針的批判,就不會全面糾正“文化大革命”的錯誤,也就不會有黨的正確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的重新確立。可見,批評與自我批評是保持黨的生機和活力,增強黨的團結,促進黨的事業發展的重要法寶。歷史經驗證明,我們黨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在不斷糾正和克服自身的缺點和錯誤中逐漸發展壯大,回顧我們黨80多年的發展歷史,我們的黨內生活無時不是在批評與自我批評中度過的。早在中國共產黨創立初期,毛澤東在《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和《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等文中,就黨內存在的右傾錯誤進行了尖銳的批評,澄清了一些同志的模糊思想。在黨的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瞿秋白同志以大無畏的勇氣,向與會代表散發了他寫的《中國革命之爭論問題》,嚴厲地批評了陳獨秀的右傾主義錯誤。1927年“八七會議”上,黨又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武器,比較徹底地清算了陳獨秀的右傾機會主義錯誤,確定了武裝革命和土地革命的總方針,從而使黨順利地進入土地革命的新時期。
土地革命時期,毛澤東同志用批評加強黨內教育,創造性地解決了黨建問題。1929年召開的古田會議,毛澤東同志親自起草了《關于糾正黨內的錯誤思想》一文,指出紅軍第四軍的共產黨內存在著各種非無產階級的思想,并正確分析了各種錯誤思想的表現、來源和糾正的辦法,提出了正確開展黨內批評的一系列原則和方法,并且特別強調黨內批評是增強黨的組織、增強黨的戰斗力的武器,從而使紅軍中黨的作風建設出現了新的景象。在1935年召開的遵義會議上,我們黨運用批評與自我批評武器,糾正了王明“左”傾冒險主義錯誤在黨中央的統治,確立了以毛澤東同志為代表的新的黨中央的正確領導,從而在危急關頭挽救了黨和紅軍,使我們黨走上了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的正確道路。1942年的延安整風運動,是抗日戰爭時期一次深刻而系統的批評與自我評的開展,提高了廣大干部和黨員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水平。以1942年延安整風為標志,我黨形成了批評與自我批評的作風,并在此基礎上形成了一整套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原則和方針。針對如何處理黨外關系問題,毛澤東在1942年寫的《關于共產黨員與黨外人員的關系》中強調:“任何愿與我黨合作的黨外人員,對我黨和我黨黨員及干部都有批評的權利。除破壞抗戰團結者的惡意攻擊以外,一切善意批評,不論是文字、口頭的或其他方式的,黨員及黨組織都應虛心傾聽…絕對不可文過飾非,拒絕黨外人員批評,或曲解善意批評為攻擊,而造成黨外人員對黨的過失緘口不言的現象”。
這次整風運動,使全黨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基礎上達到了空前的團結,為爭取抗日戰爭的勝利和人民民主革命在全國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思想基礎。在全國勝利前夕,黨在平山縣西柏坡召開了七屆二中全會,會上毛澤東同志號召全黨同志務必要繼續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和艱苦奮斗的作風,掌握好批評與自我批評這個馬克思列寧主義武器。在贏得全國勝利后,根據黨的地位的變化,黨中央針對執政后的黨容易產生驕傲與懈怠情緒,號召全黨繼續拿起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武器,并在1950年作了《關于在報紙刊物上展開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決定》,《決定》規定了在報紙刊物上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的具體辦法,并且把經常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作為黨員的八項條件之一。1957年以后的一段時間里,我們黨在階級斗爭問題上犯了擴大化的錯誤,致使我國國民經濟在50年代末60年代初遭受了嚴重的挫折,對此,毛澤東同志和一些黨中央領導在1962年的“七千人大會”上就經濟指導上的錯誤作了自我批評,給與會同志以很大的鼓舞和教育。
可見,批評與自我批評作風作為黨的三大優良傳統之一,對我黨的思想建設起著極其重大的作用。唯物史觀認為思想是在一定社會物質條件的基礎上產生的,一經產生,它就以其特有的觀念形態的方式對社會經濟基礎和整個社會生活產生反作用。在無產階級為贏得全社會的民主平等而全力以赴的革命實踐中,批評與自我批評應運而生,隨著革命事業的進一步發展,批評與自我批評上升為中國共產黨治黨的理論武器,是共產黨人進步的思想動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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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引自李傳華等:《中國思想政治工作全書》上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70頁。
作者簡介:左娟娟(1985。04);性別:女,籍貫:山東萊陽,學歷:碩士,畢業于河北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