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鄧顯鶴作為湖南地方頗具影響力的文人,前人對其有不少點評,學界對其研究主要從文學和史學視角進行探討,具體而言從四個方面進行考察:湖湘文獻整理???;交游;詩文;思想。文章對當前關于鄧顯鶴研究進行綜述,旨在針對研究現狀的不足,提出今后應加強對鄧顯鶴在文獻整理、交游、詩文等方面所體現的思想特征研究,這將有利于深化鄧顯鶴研究,亦對湖湘文化的研究大有裨益。
【關鍵詞】 鄧顯鶴;研究現狀;綜述
鄧顯鶴(1777-1851),字子立,號湘皋,晚號南村老人,是清代知名文儒,嘉慶九年(1804)中舉,后屢次應禮部試名落孫山,[1]遂對科舉入仕心灰意冷,專注于湖湘古籍整理。[2]鄧顯鶴(以下皆稱鄧)對湖湘文獻整理和??龀隽酥卮筘暙I,尤其是他整理??摹洞竭z書》使湮沒無聞的船山之學顯揚于世。梁啟超盛贊他乃“湘學復興之導師”,可見他對湘學復興起了關鍵作用。鄧作為清代中后期湖南地區頗有名望的文人,前人對其多有評價,但都是點評式。今人對鄧的研究較多,據各類期刊網數據統計,自改革開放后涉及到鄧顯鶴研究的學術論文有近三十篇,但至今未有完整研究鄧的專著,目前學界關于鄧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贊揚鄧顯鶴在整理和校刊湖湘文獻上的貢獻
曾國藩認為鄧為湖南文獻搜集和整理到了如饑似渴的地步,[3]姚瑩肯定鄧在湖湘文獻整理中“既手成之,必刊之”,并贊揚鄧“抱用世之才而恬于仕進,終老一氈,非有貲力能辦此者。徒以四方交游之廣,聞其書者爭求售焉以為鳩工之具,卒之書成而刻工亦就。以為嘆人患力不勇、心不誠耳,湘皋可謂勇且誠矣。”[4]另外沈道寬認為鄧在湖湘文獻整理中做到了對于地方典籍不詳備之處盡力完善,記載錯漏之處盡力糾正。[5]正因為鄧整理和??嫖墨I所表現出的勤奮、堅持不懈、事唯求實、親力親為等精神,才有《清史列傳》稱鄧“巋然稱楚南文獻垂三十年”。[6]
前人對鄧在湖湘文獻貢獻上的認可都是零星式的概括,并不詳備。今人對于鄧在湖湘文獻上所作的貢獻更加具體,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分析:
其一,關于鄧整理湖湘文獻的考略。張青松認為鄧整理刊刻的《資江耆舊集》是湖南本土文學史上第一部詩歌總集,并對其成書進程進行詳細的考證。張青松認為在復雜艱難成書過程,鄧的不懈努力和陶澍的大力資助起了關鍵作用。[7]葛春藩認為鄧整編的《沅湘耆舊集》匯合了古代湖南文藝的精華,至今仍是研究湖南古代文藝不可或缺的資料。[8]漆永祥亦對鄧編撰《沅湘耆舊集》進行探討,卻側重于從成書原因、命名由來和編輯體例等方面進行論述。[9]另外,錢毅、華玉明對鄧重刻本《廣韻》進行考究,他們認為鄧此舉不僅對于《廣韻》版本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意義,而且為鄧學術觀點、學術思想的研究等提供了重要的文獻資料。同時作為地方文獻,它豐富了湖湘文化的內涵,反映了湖湘文化的積淀。[10]
其二,鄧整理湖湘文獻的特點和成就。李紹平介紹了鄧對湖湘文獻的貢獻主要表現在對地方性詩文集、地方志、名儒遺書等方面的整理校刊,并總結鄧整理文獻具有不辭辛苦搜羅資料;自校自刊;“語不厭詳,事唯求實”;“注意發現人才,培養后進”的特點。進而論述鄧是帶著憂國之憂之情整理地方文獻,目的是希望借此為當時內憂外患的晚清時代起到激勵人心的作用。[11]夏劍欽、夏冰認為鄧弘揚湘學的成績斐然,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窮極畢生精力整理和??嫖墨I;所編纂的史志詩文集均為后世研究湘學提供了必要的資料;尤篤風義,提攜后學,為湘學的傳承培養了后備力量。[12]
其三,鄧刊刻《船山遺書》的功績。上文提到的葛春藩認為鄧刊刻《船山遺書》使湮滅百余年的王夫之開始被人們重視,[13]張晶萍也認為鄧整理刊刻王夫之著作,改變了王夫之被忽略近百年的現狀。但張晶萍著重于闡述鄧將王夫之拔高到與聲名顯赫的顧炎武、黃宗羲一樣的地位,彰顯了王夫之的氣節,使王夫之逐漸被人所重視。[14]周輝湘亦認為鄧使王夫之與顧炎武、黃宗羲齊名,確立了王夫之明末清初著名的三大思想家之一的地位,為船山思想從湮沒到復蘇功不可沒。[15]劉泱泱則從“鄧氏是大規模刊布《船山遺書》的第一人,為稍后曾國荃編輯全集性的《船山遺書》奠定了基礎進行論述”。[16]廖靜肯定“《船山遺書》的整理刊刻傾注了鄧最多心血的一項工程,亦是他對湖湘文化的傳承作出的一項巨大貢獻”。[17]
以上文章不管從宏觀上對鄧整理湖湘文獻成就、特點、目的進行論述,還是從微觀上對他整理的某一具體文獻進行考證,我們必須肯定這些研究比較詳細,也頗有深度,由于此類研究將目光局限在鄧對湖湘文獻的???,所以至今學界關注鄧整理湖湘文獻過程中所蘊含思想特征的研究幾乎是“空白”。
二、考究鄧顯鶴的交游活動
鄧顯鶴雖一生未考取進士,道光七年(1827)授寧鄉訓導,但鄧平生交游很廣,足跡遍布大江南北,天下文人多慕與之交游。[18]上至達官名流、下至鄉紳小吏都樂于與鄧交游。可見鄧交友之廣,是一般地方名人無法比擬的。鄧的交游范圍遍及全國,能使社會各層樂于與之交游,可見鄧身上閃爍的品性和才華吸引眾人。
鄧交游地域廣泛、人數眾多、內容豐富,本應是一個重要的研究方向,但是縱觀學術界關于鄧交游的研究,只有陶用舒、鐘新梅、錢毅等人進行過詳細探討。陶用舒主要論述鄧與陶澍的交游,兩人友誼深厚,經常書信往來和互贈詩歌。陶澍非??粗剜嚨牟湃A,不僅推薦鄧參與修編《安徽通志》,而且邀請鄧擔任自己的幕僚,參與河道、鹽政的改革,陶澍還特別關心鄧整理湖湘地方文獻的事業,鄧氏整編的《資江耆舊集》,陶澍不僅給予經濟上的資助,還親自為其寫序。[19]鐘新梅、謝本瑞和錢毅都從魏源與鄧的交游進行探討,鐘新梅、謝本瑞側重于考察了鄧魏二人因為有同鄉之誼,加之彼此興趣愛好和經歷極為相似,所以兩人交往頻繁,常有書信往來。在交友的過程中,兩人互相切磋學問,鄧深化了魏源對游歷的認識,同時也擴大了彼此師友圈,對彼此一生影響不淺。[20]錢毅則著重于論述了魏源的成長和進步始終離不開鄧的勉勵和關照。在與鄧的交往中,魏源受益匪淺,特別是鄧??洞竭z書》期間,通過與鄧的交往,使魏源全面了解船山著述思想,為魏源日后形成的變革思想奠定了基礎。[21]
另外張青松的碩士畢業論文《鄧顯鶴年譜》以時間為線索,編訂了鄧一生的行蹤歷程。其中包括考證鄧的交游活動,文中提及交游的對象不勝枚舉,并對此作了較為細致的介紹,但其研究也存在不足,例如文中有部分交游活動未說明訂交于時間和成因,例如鄧成為廖寅和李宗翰的幕僚顯得很突兀。因為他們兩人與鄧既不是同鄉又非同年,為何招鄧入幕?應該說明緣由,但是作為一篇考訂年譜的碩士畢業論文來說瑕不掩瑜,為探討鄧顯鶴交游提供了研究基礎。
以上關于鄧的交游研究著重探討鄧與陶澍、魏源等人在交游過程中,通過書信往來、互贈書籍、學術互動等方式增進彼此的友誼。他們的交游活動一方面為鄧的整理??聵I提供了極大的幫助,另一方面鄧也為友人的學術進步起到了推動作用。遺憾的是目前對鄧的交游考察都未關注鄧在交游過程中所表現的學術思想和人際交往的思想特征。
三、關于鄧顯鶴的詩文研究
鄧一生雖致力于湖湘文獻的搜集、整理、刊刻事業,其實他在詩文創作上也頗有成就,流傳至今的詩文主要有《南村草堂詩鈔》、《南村草堂文鈔》等。前人對于鄧顯鶴詩文做過點評,如《清史列傳》稱:鄧因事至長沙,拜訪他的人絡繹不絕,只為得到鄧的詩文,時人將他的詩文可與全祖望的《鮚埼亭集》媲美。[22]楊彝珍稱天下文人才俊都渴望與其成為朋友,鄧每次高談闊論都會贏的滿堂喝彩。[23]可見鄧博學多才,時人多慕與其交往。
鄧在詩文方面頗有才華,在當時的詩壇頗具影響力。如程恩澤稱鄧的詩作在湘中地區無人可比,[24]陶澍稱贊鄧的詩歌氣勢磅礴、情深意重,[25]歐陽紹洛稱贊鄧詩歌意愜理順,誦之可知其性情,知其精深而不以博淹矜。[26]時人此類點評鄧氏詩風比比皆是,此處不再贅述。
今人對于鄧氏詩歌做了更為細致的研究,目前主要有楊柳、孫海洋、葛春蕃、周芳、許華賢等人進行論述。楊柳主要從鄧詩歌創作主題以及形成該主題的原因等方面進行探討,認為“漂泊、歸去”是鄧詩歌創作的主題,并進一步闡述形成這種主題的原因是其蹉跎歲月、壯志難酬的羈旅遭遇共同形成了詩人的蒼茫漂泊情懷。另外儒家的經世致用思想與佛道的歸隱思想生成了詩人思想的矛盾。詩人高遠的抱負、豁達的胸襟及慷慨的氣魄促成了鄧詩境開闊、雄渾的特點。[27]孫海洋、王勇智則著重對鄧的詩風進行考察,認為鄧的詩風具有鮮明的階段性特點:早年沖澹、流宕;中期清雅、雄渾;晚年深厚、蒼勁。還指出鄧尤愛使用僻字、古字、僻典。[28]葛春蕃則側重討論鄧的詩學觀,認為其詩學觀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以忠孝為詩歌創作本質;以學唐宗宋為學詩宗旨;以才情、性情、經史積累為學詩途徑。鄧的主張對鄭珍、何紹基等人產生了明顯的影響,最后得出鄧重視人品和兼容唐宋的詩學觀昭示了近代詩歌發展的新方向的結論。[29]周芳從鄧顯鶴與咸道宗宋詩風的形成進行考察,發現鄧反對區分唐宋,不喜門戶宗派,但獨愛江西詩,推崇杜、韓、蘇、黃等人詩作,詩風自成一家,在道光朝湖南的詩壇舉足輕重,其聲名遠播多個省份。鄧對道咸時期宗宋詩風的形成發揮了重要作用,一方面他通過替曾燠定點詩文將尚江西詩的主張向詩壇擴散,另一方面通過與程恩澤詩歌酬唱影響程恩澤的詩風,而程恩澤身居高位推動宗宋詩風成為詩壇主流。[30]許華賢對鄧詩歌創作分期、詩歌內容論、詩學淵源、詩學主張、詩歌影響和地位做了較為全面的概述,認為鄧是清朝中后期詩人的心靈狀態與詩歌風貌的典型代表,為后來湖湘文化的繁榮奠定了基礎。[31]
四、關于鄧顯鶴的思想研究
梁啟超盛贊鄧乃“湘學復興之導師”。[32]楊彝珍在《鄧先生傳》載“(鄧)尤欲舉貞臣烈士為邦人勸,俾各動其忠勇義憤之心,以維持夫天地氣數之變,其用意尤深且遠焉。故自狂猘橫發邕桂以來,侵鄂州,寇皖城,犯金陵,皆無不望風摧靡,獨吾長沙嬰城固守,迄三閱月,而賤卒受創解去,遂能安據上游,下竹箭,輸糧糗,士奮卒武,以成江漢之捷,而克禽大憝者,良有由也?!盵33]可見鄧的忠義思想激勵了晚晴湘軍的英勇作戰。
前人對鄧的思想進行點評較少,今人對鄧的思想研究也甚少。黃彥弘認為鄧的詩文、交游、整理的文獻中凝聚著鄧三個情節:故土情結、忠義情結、愛國情結,無形中為中華民族增添了寶貴的精神財富。[34]孟璐則探討鄧檔案學思想的起源和表現,論者認為鄧檔案思想起源原因有三:注重藏書與喜愛作詩的影響;熱衷于與名人交往的影響;時代背景的影響。鄧在檔案收集活動中的思想體現在遍求孤本、博采素材,以及得“善本”且精選精較。檔案整理活動在于以詩存人、亦以人存詩,以及匡謬拾遺,不改原貌。檔案保管最重要的是既手成之,必手刊之。檔案利用活動體現了鄧編書修志中引為旁證,以及表彰忠烈,并動人忠義。[35]上文提到的葛春藩亦涉及到鄧的文獻學思想,認為他的文獻學觀主要表現在整理文獻過程中要求實事求、精審精校、由近及遠、隨刊隨補。[36]另外就是筆者從鄧救荒策略進行探討,首先闡述了鄧發揚前人以“富民”為核心的民本思想和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的仁人胸懷。其次重點論述其救荒思想表現在三個方面:以預防為主,備荒要注重倉儲建設和人才管理;靈活運用經濟規律,救荒要重視鄉村賑濟;全面加強地方管理,合理救助。最后論證鄧顯鶴的救荒思想反映了其對明清以來救荒經驗的總結和救荒思想的新發展,也體現了以他為代表的士紳階層經世致用的思想。[37]就目前研究鄧顯鶴的思想的文章僅此幾篇而已,可見從該視角對鄧顯鶴進行研究的空間極大。
總之,鄧作為清代中后期的知名文儒,對他的研究一直未曾間斷,足以斷定鄧的重要性。至今學界對于鄧的研究范圍包括他對湖湘文獻貢獻、交游、詩文、思想等方面,不難發現研究視角在不斷擴大,也能看出研究層次也由表及里不斷深入,說明了鄧研究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尤其的近年來湖湘文化研究熱潮的出現,為鄧研究長足發展提供了一個契機,因為研究湖湘文化不得不關注湖湘文化的發展歷程,而鄧在湖湘文化的發展中起到了復興作用,如果脫離鄧研究,湖湘文化研究就不夠完整。所以學界需要抓住機遇,打開鄧研究的視野和深度,期盼學界能夠出現鄧研究專著,這也將會對湖湘文化的研究提供了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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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 意(1992-)男,湖南岳陽人,湖南科技大學在讀碩士,主要從事中國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