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艷, 陳志燕, 李小翠, 苗媛秋, 劉春靜
(1. 河北省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醫院, 河北 秦皇島, 066004;2. 河北省秦皇島市海港醫院, 河北 秦皇島, 066000)
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和宮頸癌的相關性研究
李鳳艷1, 陳志燕1, 李小翠1, 苗媛秋2, 劉春靜1
(1. 河北省秦皇島經濟技術開發區醫院, 河北 秦皇島, 066004;2. 河北省秦皇島市海港醫院, 河北 秦皇島, 066000)
目的 檢測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GnRH)在宮頸癌中的表達,探討二者的相關性。方法 選取68例宮頸鱗狀細胞癌患者和45例慢性宮頸炎患者,分別利用免疫組化以及原位雜交等兩種實驗方法對癌細胞組織和宮頸炎中GnRH的表達進行檢測,觀察2組患者GnRH的蛋白質水平及核酸水平。結果 45例宮頸炎患者的宮頸上皮組織GnRH以及GnRH mRNA表達結果均為陰性,而68例宮頸鱗狀細胞癌患者癌細胞組織中GnRH的陽性表達率為82.36%, GnRH mRNA的陽性表達率為64.71%, 宮頸炎和宮頸鱗狀細胞癌患者的GnRH和GnRH mRNA水平有顯著差異(P<0.05); 不同臨床期別的宮頸癌組織的GnRH的定性表達率為Ⅰb期55.56%, Ⅱa期87.10%, Ⅱb期及以上100%; GnRH mRNA的定性表達率為Ⅰb期38.89%, Ⅱa期70.97%, Ⅱb期及以上84.21%。不同臨床期別宮頸癌患者的GnRH和GnRH mRNA水平有顯著差異(P<0.05)。結論 宮頸癌組織中存在較高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其有可能參與到癌細胞發生發展的過程。
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 宮頸癌; 臨床期別; 表達
宮頸癌是當前全球女性高發的惡性腫瘤,僅次于乳腺癌[1-2]。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GnRH)是從下丘腦分離出來的十肽激素,主要用于調節促性腺激素的分泌,對生殖功能有著重要的調節控制作用[3]。GnRH在刺激促性腺激素分泌的同時,還可以對性腺分泌的特異性激素的合成及分泌進行調節,在生殖器官、乳腺、骨骼生長、甲狀腺以及腎上腺皮質中均發揮重要作用[4]。GnRH可以通過自分泌系統和旁分泌系統同時起作用,與人體中其他細胞生長因子共同對腫瘤細胞生長進行調節[5]。近年來臨床研究[6]發現, GnRH除在乳腺、睪丸、卵巢、胎盤、大腦等垂體外正常組織中存在外,乳腺癌、子宮內膜腺癌以及宮頸癌等腫瘤組織中也有GnRH的表達。本研究利用免疫組化以及原位雜交等兩種實驗方法,探討GnRH蛋白及GnRH mRNA在宮頸鱗狀細胞癌患者癌細胞組織中的表達,并分析其與宮頸癌的復發轉移的關系,現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5年1月—2016年11月本院就診的45例慢性宮頸炎患者和68例宮頸鱗狀細胞癌患者,年齡25~72歲,平均年齡(45.3 ±6.9)歲。所有患者均無放療、化療以及免疫治療病史,也未通過口服藥物進行治療。根據FIGO分期標準,宮頸鱗狀細胞癌患者分為Ⅰb期18例, Ⅱa期31例, Ⅱb期及以上19例。采集標本,利用焦碳酸二乙酯滅活RNA酶的去離子水對離體后的標本進行固定,并由基礎病理科將其制成石蠟標本,所有標本均經術后常規病理檢查對診斷進行明確。
1.2 檢測方法
免疫組化方法: GnRH鼠抗人多克隆抗體購于武漢轉導生物科技發展有限公司, DAB顯色試劑以及超敏S-P免疫組化試劑盒購于上海酶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根據試劑盒進行操作。原位雜交檢驗: GnRH原位雜交試劑盒購于武漢博士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GnRH探針合成序列為5′-CTTCTTCTGCCCAGTTTCCTCTTCAATCA-3′。操作步驟根據試劑盒說明進行。
1.3 陽性結果判定
定性判定: 將細胞膜及細胞漿中棕黃色顆粒狀物視為陽性,滴加陰性對照探針雜交液或以PBS代替一抗作為陰性對照。根據染色程度以及陽性細胞數目,采用雙盲法: (-)表示無陽性細胞; (+)表示細胞膜或細胞漿被染成淺棕色或陽性細胞數目<10%; (2+)代表染色介于深淺棕色或陽性細胞數目在10%~50%; (3+)表示被染成深棕色或陽性細胞數目在50%以上。
定量判定: 利用連續成像顯微鏡對樣本進行拍照,采用IPP(Image-Pro Plus)軟件對采集到的圖像進行分析處理,定量分析已經過定性檢測呈陽性的GnRH和GnRH mRNA。采用普通光源照明,在顯微鏡下放大400倍。將輸入條件固定后,隨機在每張切片中選取10個單位面積,對陽性細胞平均灰度進行測定并計算單位面積內GnRH和GnRH mRNA的相對含量,取平均數。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1.0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所有計量資料均通過秩和檢驗進行檢驗; 計數資料采用卡方檢驗進行檢驗,利用四格表確切概率法對數據進行統計。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免疫組織法檢測結果
利用免疫組織化學方法定性檢測GnRH在慢性宮頸炎和宮頸鱗狀細胞癌中的表達發現, 45例慢性宮頸炎患者的宮頸上皮組織GnRH的表達為陰性 (圖1A); 而68例宮頸鱗狀細胞癌患者中, GnRH表達為陽性的有56例,陽性表達率達82.36%。顯微鏡下可見陽性細胞為宮頸癌細胞,主要分布在癌細胞胞質中,呈棕黃色 (圖1B) 。2組細胞組織中陽性表達有顯著差異(P<0.05); 不同臨床期別的宮頸癌組織中GnRH的陽性表達差異也有統計學意義 (P<0.05)。見表1。定量檢測結果顯示,對采集圖像進行分析后發現,不同臨床期別的宮頸鱗狀細胞癌組織單位面積的GnRH含量無顯著差異(P>0.05)。見表2。
2.2 GnRH mRNA在慢性宮頸炎和宮頸鱗狀細胞癌中的表達
利用原位雜交方法定性檢測GnRH mRNA在慢性宮頸炎和宮頸鱗狀細胞癌中的表達發現, GnRH mRNA在45例慢性宮頸炎上皮組織中表達為陰性(圖2A); 68例宮頸鱗狀細胞癌組織中GnRH mRNA表達為陽性的共44例,陽性表達率為64.71%。GnRH mRNA在宮頸鱗狀細胞癌組織陽性表達主要位于細胞漿,呈棕黃色(圖2B)。2組GnRH mRNA的表達存在顯著差異(P<0.05)。比較不同臨床期別宮頸鱗狀細胞癌組織中GnRH mRNA表達發現,各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見表3。定量檢測結果顯示,對采集圖像進行分析,不同臨床期別宮頸鱗狀細胞癌組織中GnRH mRNA的相對含量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A. GnRH在慢性宮頸炎中表達為陰性; B. GnRH在宮頸鱗狀細胞癌中表達為陽性

表2 不同臨床期別的宮頸鱗狀細胞癌組織單位面積的GnRH相對含量
H=0.2531。


A. GnRH在慢性宮頸炎中表達為陰性; B. GnRH在宮頸鱗狀細胞癌中表達為陽性
與Ⅰb期比較, *P<0.05; 與Ⅱa期比較, #P<0.05。
宮頸癌是當前臨床上最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其病理類型多以鱗狀細胞癌為主。中國宮頸癌發病率位居世界第2位,且患者發病年齡呈年輕化趨勢,其防治工作也變得愈加重要[7-8]。盡管宮頸癌的臨床治愈率較高,但治療后30%以上的患者出現復發轉移的情況,復發及轉移是造成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因此,針對初次就診的患者進行復發及轉移的風險評估,預測患者復發轉移風險對于宮頸癌的防治來說至關重要。

表4 不同臨床期別宮頸鱗狀細胞癌組織GnRH mRNA相對含量差異
H=6.734,P<0.05。
研究[9]證實,內源性激素水平與宮頸癌的發生發展有著密切關聯,而GnRH在內源性性激素水平的調控中發揮著重要作用。GnRH具有多種生物功能,能夠作為腫瘤細胞的自分泌調節因子進而對腫瘤細胞的生長產生作用。有學者[10]認為, GnRH-A能夠直接對腫瘤組織產生作用,抑制腫瘤細胞的生長并且促進細胞凋亡,在一些惡性腫瘤的治療中發揮著重要作用。Rizzo等[11]發現, GnRH-A能夠抑制血管內皮生長因子等引起子宮內膜異位癥或子宮肌瘤的生長因素,阻止促進腫瘤生長的血管的生成,這也進一步提示, GnRH與腫瘤的發生發展存在著密切關聯。
本研究利用免疫組化和原位雜交的方法對68例宮頸鱗狀細胞癌患者標本與45例慢性宮頸炎患者標本進行檢驗發現, 2組的GnRH和GnRH mRNA陽性表達率均存在顯著差異,提示在宮頸癌細胞組織中,無論是蛋白質還是核酸水平均有GnRH的存在[12-14]。進一步比較不同臨床期別宮頸鱗狀細胞癌組織GnRH和GnRH mRNA的差異,定性比較顯示二者均有顯著差異; 定量比較顯示, 2組的GnRH水平無顯著差異,而GnRH mRNA水平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由以上結果來看,宮頸癌組織可能具備合成GnRH的作用。定量分析不同臨床期別的宮頸鱗狀細胞癌組織發現,不同組的GnRH水平無顯著差異,而GnRH mRNA水平差異明顯,說明GnRH在不同分期的轉錄和翻譯水平具備不協同性,癌細胞組織不僅僅通過自分泌途徑對GnRH的表達產生影響,很可能還存在其他旁分泌途徑[15-17]。
綜上所述, GnRH在宮頸鱗狀細胞癌的發生發展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對于減少晚期宮頸癌患者接受治療后發生復發和轉移、提高患者生存率具有重要意義。
[1] 鄔琳. 宮頸鱗癌年輕患者 LOT 術后卵巢內分泌功能和并發癥情況分析[J]. 湖南師范大學學報: 醫學版, 2016, 13(4): 80-83.
[2] 宋全明, 李海. 56例Ⅰb2Ⅱa期宮頸癌新輔助化療后病理形態改變及對病理診斷的影響[J]. 實用臨床醫藥雜志, 2016, 20(9): 85-87.
[3] 李雷, 冷金花. 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激動劑在惡性腫瘤治療中的應用[J]. 中華婦產科雜志, 2013, 48(3): 230-232.
[4] 李晶, 姚晶萍, 沈歡歡, 等. 促性腺激素調節的生物學機制研究進展[J]. 世界中西醫結合雜志, 2012, 07(6): 546-549.
[5] 冒韻東. 卵巢旁/自分泌及降調節對其的影響[J]. 生殖醫學雜志, 2014, 23(12): 944-949.
[6] 李明珠, 趙麗君, 魏麗惠. 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及其類似物在女性生殖道腫瘤中的研究進展[J]. 現代婦產科進展, 2015(6): 472-474.
[7] 廖光東, 郄明蓉. 宮頸腺癌的臨床特征及早期診斷[J]. 實用婦產科雜志, 2016, 32(8): 565-566.
[8] 林仲秋, 盧淮武. 子宮惡性腫瘤診治研究——子宮頸癌[J]. 國際婦產科學雜志, 2012, 39(4): 322-326.
[9] 劉曉霞, 宗珊, 李真, 等. GnRH在宮頸鱗狀細胞癌中的表達及意義[J]. 中國免疫學雜志, 2012, 28(5): 424-427.
[10] 劉萌芳, 白文佩, 魏麗惠. GnRH-a對化療藥物所致卵巢功能下降的保護作用[J]. 中國婦產科臨床雜志, 2011, 12(6): 404-405.
[11] Rizzo A, Spedicato M, Mutinati M, et al. The pharmacological pathways of GnRH mediating the inhibition of mammary tumours: implications in humans and domestic animals[J]. Current Medicinal Chemistry, 2012, 19(7): 982-91.
[12] 官林, 郭清萍. 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激動劑聯合克齡蒙在子宮內膜異位癥保守性手術治療后的應用[J]. 實用臨床醫藥雜志, 2013, 17(23): 45-48.
[13] 于輝天, 葉華衛, 江先福, 等. 高血壓腦出血后腦脊液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GnRH)臨床分析[J]. 海南醫學院學報, 2013, 19(7): 941-943.
[14] 余莎, 謝梅青. GnRH-a對內異癥在位子宮內膜細胞HOXA10表達的影響[J]. 海南醫學院學報, 2016, 22(3): 225-228.
[15] 李悅, 趙慧, 黃冰玉, 等. 不孕癥患者促排卵治療對子宮內膜息肉發生的影響[J]. 吉林大學學報: 醫學版, 2015(3): 648-651.
[16] 夏麗群, 馮云. 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激動劑改善子宮內膜異位癥患者生育力的作用機制及應用[J]. 中國優生與遺傳雜志, 2011, 19(4): 112-114.
[17] 譚衛紅;覃捷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激動劑在輔助生殖技術黃體支持中的應用進展[J]. 廣西醫科大學學報, 2017, 34(7): 1107-1110.
Correlation between gonadotropin-releasing hormone and cervical cancer
LI Fengyan1, CHEN Zhiyan1, LI Xiaocui1, MIAO Yuanqiu2, LIU Chunjing1
(1. Hospital of Qinhuangdao Economic and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Zone, Qinhuangdao, Hebei, 066004; 2. Qinhuangdao Seaport Hospital, Qinhuangdao, Hebei, 066000)
Objective To detect the expression of gonadotropin-releasing hormone (GnRH) in cervical cancer and to explore the correlation. Methods A total of 68 patients with cervical squamous cell carcinoma and 45 patients with chronic cervicitis were selected. Immunohistochemistry and hybridization in situ were used to detect the expression of GnRH in cancer tissue and cervicitis. Protein and nucleic acid level were observed in patients with GnRH. Results In 45 patients with cervicitis, both GnRH and GnRH mRNA expressions were negative in cervical epithelial tissue, while in 68 cases of cervical squamous cell cancer,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of GnRH in cancer tissues was 82.36%, and positive expression rate of GnRH mRNA was 64.71%.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levels of GnRH and GnRH mRNA between patients with cervicitis and cervical squamous cell carcinoma (P<0.05). The qualitative expression rates of GnRH in different clinical stages of cervical cancer were 55.56% of Ib, 87.10% of IIa and 100% of IIb, and qualitative expression rates of GnRH mRNA in different clinical stages of cervical cancer were 38.89% of Ib, 70.97% of IIa and 84.21% of IIb.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GnRH and GnRH mRNA levels between patients with different clinical stages of cervical cancer (P<0.05). Conclusion There is a high level of gonadotropin-releasing hormone in cervical cancer, which may be involved in the development of cancer cells.
gonadotropin-releasing hormone; cervical cancer; clinical stage; expression
2017-01-17
河北省衛計委資助項目(20160521)
R 737.33
A
1672-2353(2017)15-057-04
10.7619/jcmp.201715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