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新制度經濟學的發展和主要創新

摘 要：本文對性制度經濟學的發展脈絡進行詳細梳理，并提出行為主義對其的主要影響方面。與此同時，本文還重點分析了新制度經濟學的主要創新和關鍵變量。

關鍵詞：新制度經濟學；創新；滯漲

一、新制度經濟學概念及歷史發展

新制度經濟學（英語：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是一個側重于交易成本的經濟學研究領域，交易成本是指在建立商品交易過程中，沒有被易主考慮到而損耗掉的成本，譬如討價還價花去的精力與時間，為防止受騙而采取的保險措施等，這些舉動花費的成本都是交易成本，因為其范圍涵蓋太廣泛，至今具體的定義仍有很多說法。

行為主義影響了經濟學的發展歷程，主流經濟學應為片面追求“形式化”而導致了整個正統經濟學研究界形成了一種過分強調演繹，忽視實際的研究風格。這種研究風格使得經濟學越來越成為一種空洞蒼白，原理事實的“黑板經濟學”。20世紀70年代后期主流新古典經濟學遭遇理論危機后，以修正者身份出現的“演化經濟學”，“新制度經濟學”獲得了更多的學術關注。一般的西方經濟學認為，人是理性的人，人的行為是理性的，但事實上資本帶有盲目性的特點；換句話說，人或許是理性的，但人的行為并不一定是理性的，如作為資本家總渴望工人工資低一點而不是高一點；資本家在乎的利潤的多少，而不在乎自己企業的行為污染了社區環境；等等。新制度經濟學對人的假設進行糾正，補充了傳統的經濟學缺陷，提出了解決辦法。隨著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社會出現了新的特征，如人與生態環境的矛盾，人的關系產生了新的社會特點，這些是一般經濟學所忽視的，新制度經濟學的研究對象就是人、組織、社會之間的行為關系和規則，也就是新制度經濟學所研究的制度問題。

20世紀70年代，西方資本主義經濟世界出現了嚴重的“滯漲”的現象，即高通貨膨脹和高的失業率并存的經濟衰退現象。這種現象使得學界對盛極一時的“凱恩斯主義”產生了巨大的懷疑，同時，新古典學派也很難在自身的理論框架內解釋新的社會經濟現實。在這個背景下，更多的經濟學家開始將眼光投入到經濟制度上來。新制度經濟學派應運而生并逐步受到越來越多的學術關注。

實際上，經濟學對于制度的關心可以追述到“邊際主義革命”同時代的德國歷史學派經濟學。與他們強調“邊際主義”的奧地利同行不同的是，德國歷史學派在方法論上更加強調歸納的作用，在他們看來，經濟學的研究應該與國家的具體的歷史和社會狀況緊密聯系起來。他們并不贊同邊際主義及其后的新古典經濟學追求“一般性”經濟理論的做法。受到德國歷史學派的影響，美國出現了以索爾斯坦·凡勃倫（Thorstein B Veblen），約翰·康芒斯（John R.Commons）和 W·C·米切爾（Wesley Clair Mitchel）為代表的舊制度主義者。他們都非常重視制度對個體經濟行為的影響，反對主流經濟學進行制度既定條件下的簡化分析的做法，強調從個人的互動和制度的視角分析和理解經濟活動。20世紀30年代后，隨著經濟學界“邏輯經驗主義”思想的不斷發展，具有德國傳統的美國舊制度主義經濟學逐漸衰落了。原因如杰弗里·霍奇森（Geoffrey M.Hodgson）所總結，1）制度經濟學的實用主義哲學和本能心理學為更加嚴謹的實證主義和行為主義所取代。2）20世紀30年代，凱恩斯主義為緊迫的衰退和失業問題提供充滿想象的解決方法而奪取了制度主義的光輝。3）主流經濟學中越演越烈的數學建模和計量經濟學的風尚。原因在于“興起美國資本主義技術論文化的刺激，它逐步取代了許多制度主義者更為散漫的，以歷史為根據的話題。”

新古典經濟學的理論危機后，新制度經濟學重新開始了經濟學界被長期遺忘的制度分析。與舊制度主義所不同的是，新制度經濟學的“新”在于將新古典經濟學的研究工具，“稀缺性”，“均衡”，“效用”等假定引入制度分析中來，并重點分析了交易成本，產權，制度變遷等新古典經濟學忽略的內容，得到了形式較為嚴密但更加貼近事實的理論模型。新制度經濟學的理論創新引起了學界的高度重視，新制度主義學派重要代表人科斯，諾斯等人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表明新制度經濟學正在上升到經濟學主流的地位。

二、新制度經濟學相對于新古典經濟學做出的創新

首先，將原有新古典經濟學中的假設從“完全理性”變為“有限理性”。在新古典經濟學中，行為體被假定具有完備的決策信息和計算能力，能夠如同上帝一般進行精確的計算，不僅通曉過去，而且預知未來，在這種情況下，各種類型的制度其實并不重要。事實并非如此，在理性有限的情況下，行為體并不具有完全的信息，也不能精確地計算最佳的行為方式，“如果我們能夠獲得制度政策結果的完美反饋，那么我們就能理解我們的行為是否達到了想要的目標。然而，系統有那么多的“噪音”以至于我們無法得到清晰的信號，即使我們想要理解行為的結果；產生反饋的信息等級鏈條中委托代理有關的問題使得人們很難根據這些反饋做出正確的評價。” 新制度經濟學將理論前提放寬的做法，使其理論更加貼近實際。

其次，形成企業契約安排。企業的契約理論發展十分迅速，最值得注意的也許是哈特的不完全契約理論。研究微觀層次上的企業，我們的尺度應該拿捏準確，統計也許總不真實，但有助于我們獲取整體的印象，增強理論的預測力，而如果總是解釋特定的契約形成。

再次，新制度經濟學開始關注在新古典經濟學中沒有得到足夠重視的交易成本和產權問題。在傳統的新古典經濟學中，市場運行機制實際上是出于一種“無摩擦”的理想狀態，不需要成本。新制度經濟學家則反對這種做法，認為，市場或價格機制的運行是有成本的；企業的生存與發展與市場交易成本的高低有密切聯系。新制度主義經濟學中的產權研究同樣是新古典經濟學沒有有效關注的重要內容，產權這一概念與交易費用實際上存在緊密的結合關系。如經濟學家弗魯博頓·芮切特所言，“在新舊古典經濟學中，所有權被認為是給定的，并不是分析的目標。” 在新制度經濟學研究視域中，在存在交易成本的真實經濟世界中，產權的清晰界定對市場分配資源與否發揮重要的作用。

最后，新制度經濟學的一個分支與演化經濟學存在一定的重疊關系，開始探討制度變遷和時間在經濟活動中的作用問題。道格拉斯·諾斯就是分析制度生成，演化和變遷的新制度經濟學的重要代表人。

參考文獻

[1] Geoffrey M.Hodgson：“How Economics Forgot History：The Problem of Specificity in Social Science”，London：Routledge，2001，p175

[2] Douglass C North：“Understanding the Process of Economic Change”，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5，p157

[3] [德]弗魯博頓·芮切特著，姜建強譯：《新制度經濟學：一個交易費用分析范式》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p95

作者簡介

孟慶超，研究方向：管理與法律。

（作者單位：天津英華國際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