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忠龍
(中共韶關市委黨校,廣東 韶關 512026)
“互聯網+”發展的經濟法保障
□ 于忠龍
(中共韶關市委黨校,廣東 韶關 512026)
在以“互聯網+”為核心的多元協同社會化生產方式的推動下,傳統的集中化、被組織化的社會樣態將逐步被分布化、 “互組織化”的社會樣態所替代。與此相適應,法的運行模式也必將發生相應改變,即以傳統公私法為核心的 “平面型”部門法結構體系逐漸向以傳統公私法為基礎,以經濟法、社會法為主導的 “立體型”部門法結構體系演進。經濟法作為 “促進發展之法”,是保障 “互聯網+”發展的主導法,其作用機理將由傳統的市場和政府二元調節機制演化為三元論下的協同互動機制,即逐步形成 “市場決定、政府引導、社會自治”相互彌補、協同互動的保障機制。
互聯網+;經濟法;互組織化;增量利益關系;三元協同
當前,人類已經進入互聯網時代。以互聯網技術領銜的信息革命與先進制造業技術相結合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和第四次科技革命正在全球范圍內興起和迅猛發展,信息化、網絡化已成為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發展趨勢。[1]以《國務院關于“互聯網+”行動指導意見》等文件出臺為標志,“互聯網+”必將深度融入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各個領域,催生出各類經濟新業態,產生經濟發展新動能,助力我國經濟提質增效升級。同時,“互聯網+”已經成為信息時代的核心生產力,必將極大地提高社會生產力和生產社會化水平,并在全球范圍內以前所未有的廣度與深度沖擊傳統時空觀和交往思維方式,變革政府治理模式和法治運行方式。筆者認為,社會“互組織化”必將成為以“互聯網+”為生產力核心的信息時代最重要的變革之一。
人類社會系統的自發有序運行是互動作用的結果,這種互動作用的過程可稱之為互組織化。[2]社會“互組織化”的形成與發展是人類社會生產方式演進的結果。農耕時代適合封閉、分散化的個體小生產方式,工業時代適合以機器大工業為核心的社會化大生產方式,信息時代則適合以“互聯網+”為核心的多元協同的社會化生產方式。工業時代社會的結構樣態為寶塔型結構,它與強調以分級、集中、控制為特征的機器大工業時代的社會化生產方式相適應。以“互聯網+”為核心的多元協同的社會化生產方式要求社會結構向無級交換、分布控制、扁平結構演進。傳統上的集中化、被組織化的社會樣態將逐步被分布化、互組織化的社會樣態所替代。近年來,隨著社會“互組織化”的內生動力——互聯網技術、產業、應用水平的不斷提高以及跨界融合等方面的積極拓展,我國已具備加快推動“互聯網+”發展的堅實基礎以及社會“互組織化”的基本條件。根據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發布的第37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相關數據顯示,截至2015年12月,我國互聯網普及率為50.3%,網民規模已達6.88億;無線網絡覆蓋明顯提升,Wi-Fi使用率達到91.8%,手機網民規模達6.2億,比重提升至90.1%。信息時代社會“互組織化”的到來使得在工業時代“駕輕就熟”的傳統發展理論愈發顯得滯后,且正在被“互聯網+”所引發的新一輪理論創新超越。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哲學基礎上的超越。作為促發工業革命和現代文明的二元論哲學,愈發顯得與信息時代的發展要求格格不入。如反映在經濟領域的意識形態之爭——自由還是干預、分散還是集中、市場還是政府、競爭還是合作等兩種思想體系的長期拉鋸狀態,已經無法適應以“互聯網+”為核心的多元協同的社會化生產方式。在社會“互組織化”條件下,市場、政府、社會將形成協調共生、三維互動的新型結構,與之相適應的哲學基礎也將由傳統上的二元論哲學轉換為“三元論”或“多元論”哲學。二是價值本位上的超越。工業革命以來發生在經濟、生態環境等領域的各類危機充分證明了經濟自由主義的局限性。經濟自由主義曾給工業革命和市場經濟帶來了深刻影響,但其信奉的價值觀核心——經濟個人主義已經無法與信息時代接軌。被譽為“現代經濟學之父”和“自由企業的守護神”——亞當·斯密所論證的 “人的利己天性是社會財富的根源”已經不適用于信息時代的財富創造,而由“互聯網+”引發的新經濟浪潮證明,經濟個人主義的天然缺陷根本形成不了網絡生產力,經濟個人主義必然被開放、平等、協作、分享的互聯網精神超越。三是追求目標的超越。“企業目標就是追求利潤最大化”,這一觀點一直是傳統經濟學教科書的一條剛性定律,但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利潤最大化原則只在短期內對企業有利,不利于企業的長期市場開拓,即使在短期內對企業有利,也可能因急功近利的短視行為毀掉其收益能力并導致企業走向失敗。信息時代,在開放、平等、協作、分享的互聯網精神的引領下,企業信息將越來越透明化,急功近利的短視行為(如利用信息不對稱攫取超額利潤)將會使操作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企業的目標也必然隨之發生變化:盈利將不再是企業行為的動因而是結果,動因是“互聯網+”模式下的創新、營銷、顧客效用和質量等體現企業價值(市值)的最大化,其會被企業放置在計算利潤之前。也就是說,傳統上追求利潤最大化的企業目標將被追求價值最大化的企業目標所超越。
根據馬克思主義法學基本原理,在屬于生產力范疇的“互聯網+”與屬于經濟基礎范疇的社會“互組織化”的共同作用下,法的運行模式必將發生相應改變甚至變革。以傳統公私法(民商法、行政法、刑法等)為核心的“平面型”部門法體系結構將隨著生產社會化程度的不斷提高,向以傳統公私法為基礎,以經濟法、社會法為主導的“立體型”部門法體系結構演進。筆者認為,在我國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和國家大數據戰略背景下,經濟法、社會法等新興法律部門是保障“互聯網+”發展的主導法,而民商法、行政法、刑法等傳統法律部門主要起基礎保障作用,屬于基礎法。其法理論證如下:
根據馬克思主義法學對法所作的科學揭示,法作為一種社會現象是受生產方式演進這一客觀規律支配的。若從生產方式演進的角度考察,法的產生、發展大體經歷了建立在個體小生產方式基礎上的傳統公私法和建立在社會化生產方式基礎上的新興部門法或現代法兩個階段。由于二者是對不同生產力發展要求的法律回應,因此,在價值、功能等諸多方面存在著一系列顯著差異。
傳統公私法起源于個體小生產方式,個體小生產方式在促成原始群體化生產方式瓦解的同時,亦萌發出新的社會關系,如財產的歸屬、流轉、繼承關系等,傳統私法的生成即是對平等主體之間新生社會關系的部門法的回應;傳統公法是 “為了不使社會和相互對立的階級在殘酷的斗爭中同歸于盡,……由此產生了由特殊公共權力強制確立社會成員的權利和義務的必要。”[3]即傳統公法是緩和社會權利矛盾沖突的產物。經濟法等現代法則是為了適應社會化生產的需求而產生的新興部門法。無論是從經濟扶植法開始的德日經濟法,還是從市場秩序法開始的美國經濟法,亦或是從經濟管理法開始的前蘇聯和我國經濟法,無不是建立在社會化生產方式基礎之上的。社會化生產方式催生出新的社會關系,即剩余(增量)的共同創造、實現和分享關系(增量利益關系),經濟法就是調整這一新的社會關系的部門法——經濟法是調整在以社會化大生產為基礎的市場經濟中人與人之間增量(剩余)利益關系的法。[4]
傳統公私法緣于對生存利益或存量利益的維護。個體小生產的不發達決定了法對人們生存利益保護的優先性,所以,傳統私法一開始就把人們對物的先占權加以確認,并作為所有權的發生根據。而政府為實現其政治統治職能,需要通過稅收等方式強制向社會征收必要的費用,即從社會主體那里取走一部分既有利益(存量利益)。傳統公法就是防范社會主體的既有利益被非法剝奪的法律形式。經濟法等現代法緣于對增量利益或發展利益的維護。增量利益的物化形態表現為剩余產品,即由勞動者的剩余勞動所創造的那部分產品,其價值形態表現為利潤、紅利等各種形式的剩余價值。當生產進入社會化以后,市場經濟逐漸取代了自然經濟,協作生產條件下必然會發生對剩余產品的分享問題,加之商品生產的目的已經變成以營利為目的,生產經營的逐利性又進一步加劇了市場競爭,以至于產品過剩的危機頻頻顯現。商品賣不出去,其價值就實現不了,人們就要求保護自己生產的剩余產品的利益,即增量利益。另外,由于生產與消費需借助市場競爭完成價值循環,而商品價值實現環節的開放性又使得不正當競爭、限制競爭、壟斷等爭奪增量利益的非理性競爭行為成為商品價值實現的障礙。上述對增量利益的爭奪沿著企業內部、企業間、地區間、國家間這一發展脈絡不斷拓展且層層凸顯。在此種情況下,傳統公私法只能在剩余產品的歸屬、流轉等市場交易關系上發揮基礎性作用。而解決剩余產品的分享與實現問題,只能在傳統公私法調整的基礎上,由發揮主導作用的經濟法等現代法通過調整市場競爭關系、宏觀調控關系的方式解決。
法權即法律規定的權利,在法治條件下,社會主體之間的利益博弈必然要通過“法權”這一形式顯現出來。而在不同生產方式及不同利益訴求下,社會主體的法權訴求亦不相同。傳統公私法來自于保障以所有權為核心的法權訴求。一方面,所有權是最基本的財產權利,對物的占有、使用和收益是人得以生存的物質基礎,是傳統私法法權之核心;另一方面,“權力是從原始權利對立中產生,并且在表現上凌駕于一切權利之上的力量,其根本使命是緩解權利沖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圍以內,而且,權力的存在以權利沖突的不可調和為前提。”[5]因此,傳統公權力亦源自社會個體(階級)間不可調和的所有權沖突。經濟法則源自保障剩余權為核心的法權訴求。剩余權是指“在社會化生產中對剩余應享有的權利”,[6]包括剩余分享權與剩余實現權。在社會化生產條件下,個體的逐利性和生產的群體性之間的矛盾產生了剩余分享和實現問題,社會主體為了緩和在這一過程中的矛盾沖突,產生了確立旨在維護其增量利益的剩余權訴求。其在實體法上主要表現為最初的資本主義工廠法以及后來的企業法、公司法、勞動法等現代法,而反映在法權上則表現為股權、剩余索取權或剩余分享權、勞動權等權利形式。上述法權及相應法律制度(如法國勞動法中的“雇員分享制”、丹麥公司法中的雇員配股規定、美國的“職工持股計劃”等)克服了傳統私法的局限,體現出現代法對傳統私法“所有權絕對原則”的揚棄。同時,剩余權沖突也在企業外部(包括企業間、地區間和國家間)阻礙剩余價值實現的壟斷、不正當競爭、貿易保護等非理性競爭中體現出來,這就要求政府既要從國內法上行使市場競爭規制權和宏觀調控權,又要從國際法上主張發展權來保障社會主體的剩余實現權。
以“互聯網+”為核心的多元協同社會化生產方式為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提供了巨大動能。經濟法作為“促進發展之法”,維護發展利益,推動社會創造更多的財富,促進經濟的穩定增長是其宗旨和重要使命。在“互聯網+”推動社會“互組織化”快速發展的條件下,經濟法的保障機制也將隨之不斷調整,其作用機理亦將由市場和政府的二元調節機制逐漸演化為三元論下的協同互動機制,即逐步形成“市場決定、政府引導、社會自治”的相互彌補、協同互動保障機制。經濟法的三元協同互動保障機制天然具有與“互聯網+”、社會“互組織化”相契合的作用機理,其主要表現為如下三元協同的“互組織化”架構。
在法律意義上,發揮市場決定作用的基礎環節在于市場競爭主體間競爭關系的法律調整,為市場競爭機制和社會自治調整 (軟法規制)功能的發揮提供特定環境。市場競爭關系是經濟法的重要組成部分——競爭法的調整對象。競爭法是市場競爭領域的經濟法,其宗旨是通過促進市場公平競爭和維護市場正常秩序,解決商品進入流通領域的價值實現問題,即保障在生產領域創造出的增量利益通過市場競爭完成價值循環。在“互聯網+”深入發展的大背景下,“互聯網+”對互聯網產業發展和企業間的相互關系特別是企業間的競爭性具有重要影響。因此,競爭法對市場競爭關系的調整首先要立足于我國當前“互聯網+”的市場競爭生態,研究擬訂有關競爭政策。筆者建議,對于當前互聯網+”的市場競爭生態,可劃分為宏觀與微觀兩個層面。對于前者,根據相關經濟學研究可概括為以下三個方面:一是互聯網產業總體尚處于快速發展期,還未進入成熟期;二是互聯網產業內企業間競爭性呈下降趨勢,以2009年安卓系統和蘋果手機進入我國市場所引發的智能手機普及為標志,相關企業間的競爭性出現逐年下降趨勢;[7]三是現階段寡頭壟斷競爭對互聯網產業的發展利大于弊。“綜合我國互聯網產業的結構、績效、行為分析發現,互聯網業中很多行業都屬于寡頭性壟斷競爭,但其并未妨礙中國市場創新和提升用戶滿意度,相反,對互聯網產業的發展提供了基礎和能力。”[8]“互聯網+”市場的宏觀競爭生態決定了競爭法的調整應繼續維護寬松的市場競爭環境,充分發揮“促進型經濟法”的功能,“促進型經濟法是經濟法規范的一種重要類型,它通過積極的和消極的、直接的和間接的、個別的和普遍的等多種類型的促進,來實現其促進發展的調整目標。”[9]對于后者,針對大量互聯網領域的新型不正當競爭行為頻繁出現且紛繁多樣的情況,應在吸收和借鑒其他國家先進立法經驗的同時,加快修訂并完善我國相關法律法規,或者通過制定高位階的專門性法律法規,明確互聯網市場運行的基本架構,解決現有立法效力層級低、法律規定模糊、無力等問題。
發揮政府引導作用的關鍵在于準確定位國家(政府)在社會化生產條件下的角色。根據前述對經濟法生成、法權訴求的分析,社會化生產條件下產生的剩余權沖突已在企業內部、企業間、地區間、國家間層層凸顯,這使得國家參與到增量利益的創造、實現和分享活動中具備了合法性。在“互聯網+”條件下,國家通過依法行使市場規制權和宏觀調控權,引導社會主體共同創造、有效實現、合理分享增量利益,緩解剩余權沖突,并以主權國家身份在國際法上主張發展權來保障社會主體的剩余權。經濟法(國際經濟法)就是在這一過程中規范國家調制行為的法律部門,主要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一是調整企業內部增量利益的協作創造關系。社會化生產條件下企業內部形成了勞動者類型和利益分配向多元化發展的趨勢。其中,勞動者尤其是技能型勞動者在與投資者、管理者博弈中處于相對弱勢,經濟法可以通過企業法或公司法等法律,創立新型權利形式,即通過勞動力產權的法權化維護勞動者對增量利益的分享權。[10]二是調整企業間增量利益的實現關系。主要表現為企業間的市場競爭關系需要通過國家行使市場規制權加以調整。通過促進型經濟法規范加大扶持中小企業力度,以及保障弱勢和低收入群體接觸和使用互聯網。三是調整區域間發展利益的分享關系。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區域發展的實質公平不會自發形成,開放、平等、協作、分享互聯網精神亦不會直接促成區域間的協調發展,不會自動消除區域競爭中剩余權或發展權沖突。政府只能依法行使宏觀調控權,綜合運用經濟法上的財政支付轉移、稅收金融優惠等制度安排來彌補區域競爭的制度缺陷,或通過賦予經濟欠發達地區實現區域發展的法定權利(如區域發展權),為緩和區域間剩余權沖突提供實體權利支持。四是培育和推動有實力的企業、區域走出去參與國際競爭。由于我國“互聯網+”總體上處于快速發展時期,“互聯網+”產業的國際市場份額還比較小,這就要求國家通過經濟法(國際經濟法)等法律形式扶持和激勵中國“互聯網+”產業國際化。
以行業自律規范為代表的軟法規制是發揮社會自治作用的重要方式。“軟法是一個概括性詞語,被用于指稱許多法現象,這些法現象有一個共同特征,就是作為一種事實上存在的有效約束人們實際行動的行為規則,它們的實施未必依賴于國家強制力的保障。”[11]軟法是在以“互聯網+”為核心的多元協同的社會化生產推動下,社會結構逐漸由寶塔型的層級結構向扁平化的網狀結構演變背景下出現的社會規范形式,是互聯網思維和法治思維相互結合在社會治理上的重要表現。一般認為,在經濟領域,法律規制模式應形成以硬法與軟法相結合,實現軟硬兼施、剛柔并濟的混合法機制,已成為調整當今復雜的社會、經濟關系的必由之路。[12]在軟法規范的來源或載體上,行業協會等社會組織通過平等協商機制形成的行業自律規范已成為軟法規則的主要表現形式。2002年以來,中國互聯網協會相繼頒布的 《中國互聯網行業自律公約》《互聯網終端安全服務自律公約》等一批行業自律性公約,對促進“互聯網+”的快速、規范發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保障作用。通過行業自律的軟法機制發揮社會自治作用,具有規制效率高、民主性和靈活性強、與互聯網商業模式高度契合等優點,符合社會扁平化網狀結構下多元治理理念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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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徐 虹)
Abstract:social collaborative production in multiple “Internet plus” as the core of the promotion,the traditional centralized and organized social state will gradually be distributed, “organized” social state replacement.Correspondingly,the method of operation mode will occur corresponding changes,namely traditional public law and private law like the core of “flat” department law structure system will gradually change to the traditional public law and private law which is based on economic law and social law for leading the “three-dimensional” department law structure system evolution.E-conomic law as “promoting development” security is the leading method of protecting “Internet+” development,the mechanism will be adjust by traditional market and government regulation mechanism and be evolution of synergistic interaction mechanism,and gradually form a safeguard mechanism of “market decision,government guidance,social autonomy” complement each other,cooperation mechanism.
Key words:Internet plus;economic law;organization;incremental benefits;three-element cooperation
On the Economic Law protec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et+”
Yu Zhonglong
D922.294
A
1007-8207(2017)09-0124-06
2017-06-05
于忠龍 (1977—),男,黑龍江哈爾濱人,中共韶關市委黨校政治教研室副主任,副教授,研究方向為經濟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