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連鑫 王文昌
基于系統論的習近平扶貧思想實踐研究
——以山西省吉縣趙村為例
文/連鑫 王文昌
系統論由貝塔朗菲所創立,其核心思想在于系統是處于一定相互聯系中的、以環境發生關系的、不以機械組合或簡單相加的各組成部分的有機總體。系統的整體功能是各要素在孤立狀態下所不具備的性質。
系統論的基本思想方法就是要把所研究和處理的對象,當作一個系統,分析系統的結構和功能,研究系統、要素、環境三者的相互關系和變動的規律性,并以優化的系統觀點看問題。
系統論強調以系統方法解決現實問題,即要在堅持整體性、相互聯系、有序、動態原則的基礎上,遵循系統分析、系統模擬、系統設計、系統管理的邏輯流程。其中,在系統分析環節,應構建系統模型,進而以系統模型進行模擬仿真,通過比較作出最優決策;在此基礎上,提出技術上能夠實現的優化設計,最后進行系統的研制、試驗和評價,并及時改正。系統論邏輯機理實質與唯物辯證法一脈相承。
基于系統化的邏輯方法強調對于系統、要素、環境三者相互關系和變動規律性的把控,因此,對于習近平扶貧思想邏輯機理的解構應立足脫貧攻堅這一目標靶向,通過構建內生動力、外部支撐、實施基點的“三位一體”邏輯系統進行系統分析。
培育脫貧內生動力思想是習近平扶貧思想的核心,也是系統論視角下扶貧思想的應有邏輯。
對于脫貧內生動力思想的解構,實質可從認識塑造與實踐操作層面進行。習近平指出,“脫貧致富貴在立志,只要有志氣、有信心,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扶貧既要富口袋,也要富腦袋。要堅持以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理念指導扶貧開發,豐富貧困地區文化活動,加強貧困地區社會建設,提升貧困群眾教育、文化、健康水平和綜合素質,振奮貧困地區和貧困群眾精神風貌”。依托脫貧認識塑造的“內源扶貧”理念,實質也為習近平所闡述的“智力扶貧”模式的理論呈現。
脫貧攻堅應立足貧困問題生成動因這一目標靶向。貧困問題生成的核心因素在于經濟發展滯后,進一步取決于富有活力的產業支撐。習近平強調:“貧困地區發展要靠內生動力,如果憑空救濟出一個新村,簡單改變村容村貌,內在活力不行,勞動力不能回流,沒有經濟上的持續來源,這個地方下一步發展還是有問題。”因此,習近平扶貧思想實際上從實踐操作層面闡釋了塑造脫貧內生動力的核心理念。
系統化邏輯方法強調系統、要素、環境三者之間的相互關系和變動的規律性。因此,脫貧攻堅既要突出內生動力塑造,也應統籌外部支撐框架構建。
針對脫貧攻堅外部支撐框架構建的扶貧理念,習近平立足機制建設、要素輔助、環境統籌等視角予以充分闡釋。習近平指出,“把扶貧開發同做好農業農村農民工作結合起來,同發展基本公共服務結合起來,同保護生態環境結合起來,向增強農業綜合生產能力和整體素質要效益”“‘人心齊,泰山移。’脫貧致富不僅僅是貧困地區的事,也是全社會的事”“要健全東西部協作、黨政機關定點扶貧機制,各部門要積極完成所承擔的定點扶貧任務,東部地區要加大對西部地區的幫扶力度,國有企業要承擔更多扶貧開發任務”“要引導社會扶貧重心下沉,促進幫扶資源向貧困村和貧困戶流動,實現同精準扶貧有效對接”“要建立年度脫貧攻堅報告和督查制度,加強督查問責,把導向立起來,讓規矩嚴起來”。
習近平扶貧思想強化脫貧攻堅機制建設、依托脫貧攻堅要素輔助、統籌脫貧攻堅環境保護的思路與理念,全面剖析了貧困問題生成的外部因素,深度匹配了脫貧攻堅的目標靶向,高度契合系統論邏輯的扶貧思想。
系統論既強調基于要素的整體,也強調基于整體的要素。貧困問題生成的根本原因在于經濟發展滯后,這也是誘發貧困問題的共性因素;具體到不同歷史與現實條件下,貧困問題又存在紛繁復雜的個性問題。因此,系統論視角下的扶貧思想應當立足消除致貧要素這一目標靶向,這也與習近平的 “精準扶貧”思想一脈相承。
習近平指出,“扶貧開發推進到今天這樣的程度,貴在精準,重在精準,成敗之舉在于精準。搞大水漫灌、走馬觀花、大而化之、‘手榴彈炸跳蚤’不行”“總結各地實踐和探索,好路子好機制的核心就是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做到扶持對象精準、項目安排精準、資金使用精準、措施到戶精準、因村派人精準、脫貧成效精準”“扶貧開發成敗系于精準,要找準‘窮根’、明確靶向,量身定做、對癥下藥,真正扶到點上、扶到根上。脫貧摘帽要堅持成熟一個摘一個,既防止不思進取、等靠要,又防止揠苗助長、圖虛名”“要增加資金投人和項目支持,實施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因鄉因族制宜、因村施策、因戶施法,扶到點上、扶到根上”。
趙村位于山西省吉縣,距吉縣城區10公里,2012年被確定為貧困村。全村土地總面積為34215畝,人均耕地面積僅有3畝;全村經濟結構以蘋果種植與烤煙種植以及勞務經濟為主,缺乏穩定、持續、高效的支柱產業。截至2016年,全村共有貧困農戶107戶,約為總戶數的20.66%。
一是脫貧環境趨于良好。系統論視角下的脫貧攻堅依托系統化的動力支撐與工具體系予以實現。趙村于2012年被認定為貧困村后,得益于系列政策支撐與配套機制,脫貧環境漸趨良好。截至2016年,趙村已累計獲得基礎設施建設資金225萬元、產業項目扶持資金80萬元、糧食增補資金13萬元、農資綜合補貼資金1.6萬元、退耕還林補貼資金3.4萬元,直接受益農戶380余戶。與此同時,針對因病致貧等現實問題,全村參加新農合人員已達95%以上,并已累計獲得大病救助補貼2萬元、最低生活保障16萬元,直接受益農戶49戶。
二是扶貧效果初步顯現。基于專項政策支撐,趙村經濟社會發展面貌得以一定程度改變。其中,受益于基礎設施建設專項資金扶持,5個自然村實現了“村村通”,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交通閉塞的現實問題,初步解決了農產品對外運輸的交通瓶頸;受益于產業項目資金扶持,先后完成高標準基本農田工程、覆蓋120畝果園的引水灌溉工程、430畝老果園改造工程建設,初步改善了貧瘠、閉塞的農業生產條件,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村域經濟發展水平;受益于國家發展新型農業生產經營組織的政策支撐,依托煙葉種植與蘋果種植成立農民專業合作社,吸收農戶16戶,規模化與專業化特征初步顯現。
受益于扶貧政策支撐,2016年,全村人均收入突破2500元,達到2694元,相較于2015年增長15個百分點。
催生貧困問題的根本原因在于經濟發展滯后。因此,依托經濟發展予以消除貧困問題是扶貧的根本路徑,也是踐行系統論視角下的習近平“內源扶貧”思想的必然要求。
對于趙村而言,鑄造脫貧內生動力應當立足自身資源稟賦與經濟環境,在充分借鑒既有脫貧工作缺陷與不足的經驗基礎之上,依托產業塑造與認識改造兩條核心路徑予以實現。其中,在產業塑造層面,趙村應當充分挖掘村域特色資源,按照“一村一品”的原則,改良蘋果種植與煙葉種植,借力支持政策,引導農戶自主創建農產品專業合作社,發展規模化、專業化種植,逐步強化村域經濟發展所依托的產業支撐;與此同時,依托自然優勢,發展特色養殖業,拓展產業類型,構建多元脫貧動力體系。在認識改造層面,對于基層管理群體,應激發其攻堅克難、勇于變革的脫貧意識,從而為全村發展理清思路,凝聚合力,形成動力;對于村民個人,應強化自主脫貧思想,改變被動接受扶貧的思維,激發自主脫貧、自主發展的內生活力。
消除貧困問題既需要根植內生動力,也需要充分利用外部支撐體系,這既是系統論核心邏輯的客觀要求,也是習近平“三位一體”扶貧格局的理論闡釋。
具體到趙村,統籌外部支撐體系,亟須構建涵蓋基層管理、社會對接、資金使用層面的良性、系統機制。對于基層管理組織建設,應在強化基層管理能力建設的同時,設定績效考核評價機制,進而形成業務水平高、脫貧意識強的基層管理格局;對于社會對接機制建設,應立足村域資源稟賦與自然條件,注重強化與農業科研院所對接,開展農業生產經營理論與技術培訓,提升農戶自主發展技能水平;注重完善社會職能體系,落實大病救助機制,有效消解因病致貧問題、注重強化與企事業對接,拓展扶貧渠道,壯大扶貧力量;對于資金使用機制,應提升資金使用效率,在重點扶持專業化生產同時,逐步改善基礎設施條件,進而形成產業發展與基礎設施相互支撐的良性格局。
致貧因素通常系統且復雜,精確致貧要素予以精準扶貧是系統論視角下習近平扶貧思想的客觀要求。
趙村的貧困根植于經濟發展滯后,也受制于紛雜的社會因素。因此,精準扶貧既要精準解決制約經濟發展的核心問題,也要精準化解制約經濟發展的邊緣問題。趙村貧困問題生成的根源在于產業支撐缺失,進一步受制于處于劣勢的自然稟賦與社會要素。因此,精準脫貧應當以解決產業支撐缺失為目標靶向,依托交通設施建設消解制約產業發展的交通障礙、依托農田水利建設化解制約產業發展的自然瓶頸、依托果園防雹網絡建設削弱自然災害損失、依托專業生產組織建設發展現代規模農業、依托社會專業服務提升生產經營水平。與此同時,精準脫貧也應當統籌致貧個性因素,依托社會職能體系破解因病致貧問題、依托建檔立卡機制制定精準幫扶計劃。
消除貧困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使命,也是實現共同富裕的核心要求。本文依托系統論的邏輯思想與分析方法,以山西省吉縣趙村為實證研究對象,對習近平扶貧思想進行系統而深入論證后,提出基于系統論視角的習近平扶貧思想運用策略,即要突出內生動力核心,鑄造脫貧長效動力引擎、優化外部支撐體系,構建脫貧良性發展機制、精確實施要素基點,助力脫貧精準運作效率。
(作者單位:山西農業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