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帥,李梓源
(1.莫納什大學 商學院,墨爾本 VIC3145;2.RGIT商學院,墨爾本 VIC3000)
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研究學術文獻回顧及其評價
曾 帥1,李梓源2
(1.莫納什大學 商學院,墨爾本 VIC3145;2.RGIT商學院,墨爾本 VIC3000)
中國目前已經進入中等收入國家行列,處于從中等收入國家邁入高收入國家的關鍵時期。伴隨著全球經濟不景氣,我國經濟也面臨著整體下行壓力,經濟增長形勢日益嚴峻。中國只有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才能邁入高收入國家和實現中國夢。本文一方面從總體歸納了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中的理論學說及實證回測;另一方面有針對性研究對于中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行舉措。最后,對這些文獻進行評述,并提出了未來發展的展望。
中等收入陷阱;理論學說;實證回測;研究展望
2006年,世界銀行首次提出“中等收入陷阱”這一概念,引發學界的思考,國外學者大都將中等收入陷阱概括為國家達到中等收入水平后遭遇挑戰,導致經濟低增長的情況。雖然國內有學者對其概念的界定存在爭議,但大多數學者還是認可“中等收入陷阱”存在,且不可否認的是,經濟體在由中等收入階段向高收入階段轉換時,必然面臨種種挑戰與難題。2015年中國人均國民總收入為7820美元,已經置身于中等收入國家行列中,中等收入陷阱的風險逐步逼近,能否正確應對關系到我國經濟、社會等多方面的穩定及發展。
中等收入陷阱是經濟發展中的階段性問題,能否跨越這一陷阱也包含在發展階段中(見圖1)。在圖1中,根據日本經濟學家トうン的研究,他將經濟發展階段劃分為這樣三個階段[1]。縱軸人均國民生產總值代表了經濟發展水平,橫軸代表了經濟發展時間。經濟學家普遍認為,AB階段是經濟發展的初級階段,B點是脫離低收入階段,進入經濟發展中級階段的轉折點。BC階段是指經濟發展到中等收入階段,能否突破C點決定了經濟體不同的發展路徑。CD階段代表一些國家成功突破C點,進入高收入經濟體的發展階段,CE階段則代表了未能突破C點束縛的國家,經濟增長停滯、甚至倒退,長期徘徊在中等收入階段?;诖?,學界將C點定義為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轉折點。

圖1:經濟發展階段
在這樣的背景下,本文著重于歸納整理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論觀點及實證回測。試圖從多樣化的角度找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可能存在的阻力因素、動力來源及中長期發展規劃,為經濟新常態下中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提供路徑選擇。
現有文獻對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解決機制形成了以下四種理論視角(見表1):

表1: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論學說
1.庫茨涅茲假說。1955年,庫茨涅茲(Kuznets)提出了經濟增長“倒U形”曲線,引發了學界對經濟增長與收入分配的重視[2]。倒U型曲線指在經濟剛起步時,經濟增長與收入差距擴大正相關;而隨著經濟發展到某一程度后,經濟增長與收入差距縮小正相關。周文(2013)通過理論和實證研究后認為,符合庫茨涅茲假說的國家在中等收入階段必須將收入分配不平等程度盡量降低,才有可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基尼系數若長時間處于較高狀態,經濟發展將會失去動力,經濟增長停滯,無法跨越陷阱[3]。庫茨涅茲假說讓進入中等收入階段的國家更關注收入分配問題,根據理論和實證研究,以及成功跨越陷阱國家的經驗,在中等收入階段,采取恰當的宏觀經濟政策有利于在保持經濟增長的同時降低收入差距,兼顧效率與公平。這也是能否跨過“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
2.“俱樂部效應”。收入差距不僅存在在經濟發展的整體過程中,也存在于不同經濟體的不同區域。對此,國外有關學者進行研究后歸納為 “俱樂部收斂”理論。國內學者張歡(2016)利用柯布道格拉斯的理論模型驗證出中國東部地區與中、西部地區出現了比較明顯的俱樂部趨同,存在窮富的收斂俱樂部,阻礙了區域經濟的均衡發展,不利于跨越“中等陷阱”[4]。 吳慧萍(2016)、蔡昉(2008)等認為中國不僅存在東、中、西地區收入差距大的問題,而且城鄉之間的收入差距也不利于經濟增長,并從宏觀、中觀及微觀角度提出了縮小居民收入的途徑,意圖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5]。由“俱樂部效應”理論可以看出,處于中等收入階段的經濟體極易出現地區發展不均衡,收入差距擴大的情況,長期的不協調不利于向高收入經濟體邁進。
1.利益集團阻礙。諾斯在研究了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拉美國家后發現,其無法跨越陷阱的一個原因就是拉美國家的制度體系太薄弱,不足以與利益集團的勢力抗衡[6]。以盧現祥、羅小芳(2013)為代表的一些學者也認為利益集團的存在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阻礙。中國生產要素市場不健全、社會兩極分化、腐敗問題嚴重,都給了利益集團尋租的機會,從而拖累了經濟增長及轉型[7]。同時,利益集團在擁有一定財富積累及政治地位的情況下干預經濟政策及政治制度的改革,造成資源配置紊亂的惡性循環(王一鳴,2011)[8]。研究利益集團在制度轉型中的影響能更有針對性的建立制約制度體系,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做好基礎保障。
2.政府供給不足。制度經濟學家認為經濟增長本質上是由制度成效決定的。田國強(2015)構建了政府、市場、社會的三維框架,政府作為制度安排起著核心作用。政府有效供給能夠促進經濟發展[9]。孔涇源(2011)基于國際視角發現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其共同特征都是基本制度存在缺陷,政府供給不足,風險不斷累積,未能轉型走出陷阱[10]。發展中國家在發展初級階段主依靠非國有制經濟,若制度供給不足,就無法保障經濟穩定增長。制度轉型是一個長期而復雜的過程,不可能一簇到位。政府在這其中既要提供有效的供給制度,又要合理約束自身權力,平衡與市場的關系,保障制度合理轉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1.新知識要素驅動。波特(Porter)認為經濟發展不同階段存在不同的驅動力,前期由生產要素驅動及投資驅動,后期由創新驅動和富裕驅動。陳昌兵,張平(2016)利用新要素供給理論構建均衡模型,指出中等收入經濟體能夠利用人力資本和技術創新擴大知識部門,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提供動力[11]。鄭秉文(2011)從國際經驗中發現,能夠抓住機遇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都是順利從市場驅動、要素驅動、效率驅動轉為創新驅動的國家[12]。新知識要素驅動屬于經濟增長的內在驅動力,隨著工業化進程的加快,強化內在驅動力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必然選擇(杰弗里·薩克斯,2015)[13]。
2.投資驅動轉消費驅動??缭健爸械仁杖胂葳濉钡姆绞讲煌诳缭健暗褪杖胂葳濉保瑮钍缛A,朱彥振(2013)指出長期處于“中等收入陷阱”國家的一個基本特征是經濟主要靠投資拉動,消費拉動不足,貧富差距擴大,國內消費市場萎靡,經濟增速逐漸降低[14]。因此,對于處于“中等收入陷阱”危機的經濟體,經濟長期發展必須以消費驅動為主才有利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李潤培(2014)從需求角度出發,中等收入階段仍是工業社會,由投資驅動向消費驅動過渡,利用消費拉動內需才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進入與高收入階段匹配的服務型社會的突破口[15]。
1.產業轉型升級。在全球化背景下,產業能否升級是一國國際競爭力能否提升,能否取得比較優勢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本質。蔡昉(2011)建立了“比較優勢真空論”,認為中等收入國家既沒有高收入國家技術比較優勢,又沒有低收入國家勞動比較優勢,在國際競爭中處于不利地位,難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16]。面對“中等收入陷阱”,研究比較優勢演化的國內外學者都認為開放體系下經濟發展必須依靠產業轉型升級,獲得競爭優勢,提高國際競爭力才是跨越途徑。
2.后發優勢。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相比,競爭優勢主要集中于比較優勢和后發優勢上。發展中國家先利用自身要素稟賦建立具有競爭優勢的產業,再利用后發優勢進一步提升比較優勢,形成有特色的發展路徑,長期提高經濟發展動力,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王亞麗,2014)[17]。 伍業軍、陳亮(2011)研究了比較優勢演化模型的基礎,認為后發優勢不僅可以模仿追趕,更可以利用創新驅動跨越發展,向發達國家收斂[18]。后發優勢適當的彌補了比較優勢理論的欠缺,利用加大對技術的創新投入,實行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等途徑,指導發展中國家在實踐中規避“中等收入陷阱”。
不同的經濟體具有不同的發展背景,因此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也需要依據自身條件選擇不同的發展戰略。無論是制度約束還是經濟發展驅動力,都會對跨越陷阱起到相關作用。在前文理論學說的基礎上,本段結合不同經濟體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經驗進行實證回測。
制度經濟學家諾斯指出制度具有激勵的作用,能夠影響個人及社會整體的行為,進而對資源配置的效率也能起到激勵或抑制的作用。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需要相應的制度保障來促進經濟增長。新加坡的政策制定者在20世紀60年代轉變經濟、政治制度,政府鼓勵發展處于價值鏈上游的高級技術和勞動力部門,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提供了制度保障[19]。約旦在2003年之前堅持了錯誤的制度,一直徘徊在中等收入階段,持續到政府主動改革,進行知識經濟制度轉型,經濟才得以迅速發展。阿根廷雖然擁有豐富的資源,廣闊的市場,但由于其制度的缺失,經濟始終之后,未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20]。同時,制度轉型的時機也對經濟發展有著重要影響。20世紀50年代,拉美和東亞都存在許多發展中國家,但由于拉美未能及時轉變出口導向的戰略,經濟一蹶不振,遠遠落后于東亞的發展。到了20世紀80年代,拉美國家推行了超前的社保制度改革,甚至比已經進入高收入階段的歐美國家還早,與經濟發展階段不匹配,致使經濟無法持續增長,又一次未能抓住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時機。
許多長期徘徊在中等收入階段的經濟體都存在投資過多而消費不足的情況。Eichengreen對110個國家進行回歸分析后發現,投資率超過29%的國家經濟增長普遍下降,而消費率超過60%的國家經濟下降幅度很小[21]。為了解決這一問題,韓國在1970年開始實施的“新農村運動”,并建立《最低工資法》,迅速提高居民收入,減小收入減小。到20世紀90年代基尼系數下降為0.26,也迎來了投資率首度下降,消費率首度上升的拐點,實現了經濟的騰飛。類似的,日本在20世紀60年代開始實行“國民收入倍增計劃”,國民收入增加,差距減小,形成了中產階級居多的“橄欖”型社會結構,消費率得以提高。而拉美國家沒有重視收入差距的影響,20世紀70年代的基尼系數普遍高于0.44,消費需求嚴重不足,經濟增長沒有消費驅動,經濟發展遭受嚴重影響,一直徘徊在中等收入階段未能進入高收入階段[22]。
從東亞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經驗以及拉美未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教訓中,專家學者認識到能否充分利用競爭優勢實現經濟結構轉型,是能否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因素。日韓、新加坡、中國香港等地區較早地認識到自身的競爭優勢,實現了產業結構轉型。早在20世紀50年代,日本就逐步從輕工業向重工業轉型,不斷加大對高科技產業的投入,大力促進電子工業、汽車工業、造船工業等發展,逐步形成自己的競爭優勢。韓國高科技產業如電器機械、精密制造業等出口力度越來越大,而勞動密集型產業如雜貨紡織品等出口力度逐步減小。反觀拉美國家,既未能建立自身比較優勢產業,過度發展資源密集型產業,資源大量投入在鋼鐵、造船、汽車、化工等重工業上,產業發展比例失衡;也沒有利用后發優勢模仿學習,勞動密集型產業不被重視,失業率上升,經濟停滯。 Yusuf、Nabeshima 研究了馬來西亞問題[23],Ohno(2009)通過對越南經濟的考證也發現競爭優勢不明顯、經濟結構轉換不及時是無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阻礙[24]。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已經成功從低收入經濟體邁入中等收入經濟體行列,在這一階段,面對的挑戰已經無法依靠原有的勞動力優勢及增長模式去應對。國內學者依據國際經驗,結合國情,對我國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進行了大量的探索與討論,主要可以歸納為以下四類:
2016年中國經濟增長6.7%,雖然領先于其他國家,但速度有所放緩,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將經濟增速保持在合理范圍內是經濟發展的主要命題。郭金興、胡佩選和牛牛(2014)認為中國經濟整體依然是以增加要素投入為主的粗放型增長,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必須形成以依靠技術創新、人才優勢和知識儲備為主要增長動力的發展模式[25]。楊淑華,朱彥振(2013)堅持中國經濟應實現由高投入、高消耗、高產出向低投入、低消耗、高產出的經濟增長路徑轉變,對擁有自主研發能力、技術創新能力的企業進行政策支持,發展綠色經濟和循環經濟[26]。只有通過實現創新驅動戰略,如技術創新、制度創新和商業模式創新,推動經濟發展的轉型,才是中國避免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必由之路(羅海蓉,2013)[27]。根據國際經驗,當原有的動能無法支撐經濟繼續發展時,經濟體容易掉入中等收入陷阱。我國面對中等收入階段的風險,要加強自主創新能力,積極培育新動能,擺脫原有發展模式的桎梏,依靠科技,促進經濟的發展。
良好公平的環境有利于減緩社會矛盾與沖突,有助于經濟的發展。朱富強(2016)指出在政策上做好收入分配合理化,提升國內需求以實現經濟增長引擎由外需到內需的轉換是跨越陷阱的重要路徑[28]。調整國民收入分配結構尤其需要注意中等收入群體收入分配問題,利用不同途徑讓人民增收,擴大中等收入群體,減少低收入群體,讓理性中等收入群體成為社會的主體,使社會呈現出穩定的橄欖型結構(馬曉河,2011)[29]。對比高收入經濟體,我國的社會結構還不夠穩定,貧富差距問題凸顯,建立合理的收入分配機制對于培育中產階級社會能產生有利的條件,從而促進中產階級成為消費的主力軍,拉動內需,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離不開人口紅利戰略,大量的剩余人口從農村農業部門向城市工業部門進行轉移,推動了城市經濟的發展。李稻葵(2014)認為,要打破泛福利化陷阱,就要打破城鄉差距,加快城鎮化,讓農民與城市居民同步性地從經濟發展中受益[30]。然而郝晉偉和趙民(2013)認為,城鎮化不會一直以比較快的速度發展,不能成為推動經濟發展的長期工具,從而不可能承擔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使命[31]。代法濤(2014)認為健全的社會制度與完善的市場是城鎮化促進經濟發展必不可少的條件[32]。片面追求城鎮化率并不可取,只有以合理的方式、適當的速度來推動城鎮化,才能為經濟發展帶來機遇,為跨越陷阱帶來保障。
在經濟的發展中,政府所扮演的角色至關重要。張德榮(2013)認為中國要想規避中等收入陷阱,就必須改善政府管理,加大對腐敗的打擊力度,放松對教育和知識創新的管制[33]。同時,李夢凡(2016)也指出,有為政府的存在是低收入階段經濟飛速發展的依靠,但原有的機制并不適合中等收入階段的發展,政府有為、無為的界限需要明確,市場在自主發揮能動性時也要注意市場失靈問題,政府與市場要有機結合[34]。政治轉型最需要結合國情與體制,為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我國必須轉變政府職能,建立現代政府,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建立堅定有力的政府組織,完善頂層設計,建設全面制度,利用政府改革的先導性推動中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說,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國內外對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文獻已經覆蓋了宏觀、中觀、微觀層面。本文對于這些文獻分析整理后發現存在以下幾點特性:第一,對于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目前學界主要有收入差距說、制度轉型說、經濟增長驅說、比較優勢演化說等理論學說研究其應對機制。第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途徑包含三個層面。在宏觀層面,制度經濟學派的代表認為與經濟發展階段相適應的制度保障是經濟能夠穩定運作的基礎;在中觀層面,現有文獻研究集中在研究經濟增長驅動力方面,新知識要素驅動以及消費驅動是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經濟體能夠發展經濟的動力,建立經濟增長內生動力機制,推經濟可持續發展;在微觀層面,學者們普遍在產業轉型升級,進行自主創新方面達成了共識,競爭優勢和比較優勢相輔相成,提高資源使用效率。第三,大量研究的文獻中,學者們充分研究了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東亞國家經驗,以及跨越失敗、長期徘徊在中等收入階段的拉美國家的經驗教訓,從實踐應用方面進行回測。
不難看出,對跨越中等陷阱阻礙、動力機制、路徑選擇的定性分析要比定量分析多得多。而且大多數研究整體上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沒有系統的增長經濟學與發展經濟學的理論依據。中等收入陷阱理論上有一些問題急需解決,例如中等收入陷阱是不是經濟發展出現停滯時的均衡狀態?達到這一均衡狀態所需要的條件是什么?有什么樣的經驗特征?另外,已有的文獻很少進行實證研究。衡量一個經濟體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具體標準是什么,經濟停滯時間多長或者經濟增長率多低?成功跨越陷阱的國家和跨越失敗的國家在經濟增長動力方面有何不同?這些問題都需要實證研究來解答。
中國作為一個發展中大國,既有發展中國家的共性,又有自己的特性。改革開放30多年來的成效有目共睹,如何讓這樣一個大國經濟穩定增長并非易事,中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最重要的是要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中等收入陷阱的實質是不能及時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經濟增長動力不足。因此通過促進低成本優勢向創新優勢、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的轉變,為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培育新動能,成為了當務之急。在經濟的發展中,通常會出現新動能興起和舊動能枯竭的動能交替過程。能否順利實現新舊動能的交替,關系到我國能否早日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因此加大對傳統動能的升級改造,加快培育新動能,是實現共同富裕愿景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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