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頭琴是一種兩弦的弦樂器,有梯形的琴身和雕刻成馬頭形狀的琴柄,為蒙古族人民喜愛的樂器。馬頭琴的來歷及其發展,很難查閱史料。但是,它卻有一個美麗、感人的故事,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傳說,年輕的牧人巴特爾家世代為王爺牧馬。在一個寒冷的初春,巴特爾跑到百里之外,找回失散的馬群后,在一個淖爾邊發現了一匹悲鳴的白色小馬駒,面對著尚未開化的淖爾上的一個冰窟窿。看著小馬駒雙眸流淚,聽著那令人傷感的嘶鳴,巴特爾明白了一切,于是巴特爾將它帶回家,相依為命。以后,無論巴特爾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晚間巴特爾睡覺,它就站在氈房外巴特爾睡覺的那一面守候。幾年過去了,小白馬十分通人性,矯健的四蹄,飄飛的長鬃,勻稱的骨架成了一匹難得的好馬。
在一次大型那達慕大會上,巴特爾騎著它第一次出現在賽馬場。它遙遙領先王爺所有精心飼養的賽馬。當巴特爾領到第一名的獎品時,心中充滿了喜悅。然而,他卻不知災難也同時降臨。
原來,王爺見到這匹馬后,滿心歡喜,便派人強行搶走了巴特爾的白馬,但白馬卻難以制服。于時,王爺派四名壯漢用大繩牽牢白馬,備鞍,自己強行上馬,白馬揚蹄奮鬃,撞倒壯漢,沖出馬場,將王爺扔下馬背,王爺氣急敗壞,派出大批人手圍圈白馬,并下令用強弓射殺。白馬終于被強弓射中,但仍然奮力突圍而去。這天深夜,悲痛的巴特爾思念白馬難以入睡,突然聽到急促的馬蹄聲伴著凄楚的嘶鳴,由遠而近。聽到了這熟悉的蹄聲,巴特爾一躍而起奔出氈房。只見白馬飛奔到氈房前,卻突然栽倒,微昂起頭,雙眸流淚,親切的望著巴特爾,抬了抬后腿,甩了甩尾巴,流露出期望的目光。巴特爾若有所思,仿佛懂了白馬的意思。白馬終于在巴特爾懷中,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從遙遠的地平線上升起來。巴特爾守候了白馬三天三夜。這天,他將白馬的后腿骨馬尾取下,掛在氈房中,然后安葬了白馬。面對白馬的后腿骨和馬尾,巴特爾沉思了多天后,白馬的形象始終浮現在腦海中。一個新奇的設想,終于成型了。于是,他將后腿制成琴身,雕刻出白馬的頭部放在頂部,用馬尾制成琴弦和琴弓,馬頭琴終于誕生了。大概巴特爾思念白馬過于深切,也許白馬也有靈性。因而,馬頭琴的旋律,表現了蒙古民族的勤勞、勇敢,也再現了深沉、粗獷、激昂,猶有萬馬奔騰。
經過多年的傳承,馬頭琴隨著時代發展,進行了多項改革。在二十一世紀初馬頭琴演奏的形式也慢慢發生了變化,從以前呆板的演奏變成了視覺表型的藝術。馬頭琴要發展,就一定要走出去,在保持傳統的同時結合世界潮流,讓更多的人認可馬頭琴、喜愛馬頭琴。著名馬頭琴演奏家、美國華盛頓大學客座教授李波老師曾在一次講座中說過:馬頭琴要發展,就一定要走出去,“就好像人的一張嘴,既可以說蒙語,又可以說英語日語等語言,馬頭琴也是一樣,不能僅僅局限于傳統,而是應該結合現在流行的電聲樂、古典樂甚至搖滾樂,這樣才能真正的發展起來。”馬頭琴的發展離不開對傳統東西的繼承,所以一定要保證馬頭琴骨子里的傳統精神。內蒙古社會科學院研究員滿都夫老師也說過“馬頭琴一定要走向世界發展起來,當然也不排除跟其他的音樂結合起來的可能,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一定要保證你的蒙古族本性,這才是我們真正的馬頭琴藝術。”(單位:青海省海西州群眾藝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