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喆
(北京聯合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101)
認識不深刻,實踐就迷惑。何為深刻?先見預測。在全球化、信息化、數字化、虛擬化的背景下,實踐的對象愈加多樣,實踐的過程愈加復雜,這就對作為實踐主體的人的認識能力,提出了新的時代要求:更深刻地認識事物,確保明智實踐。能夠以超前性的預見指導人們在實踐中可持續地創造出成果的認識,才是清晰而深刻的認識。
當今時代,全球的區域開放性總體上遠遠大于區域封閉性,為人類命運共同體建立一個足夠兼容的大文化解釋體系,推動共享共贏發展,成為普遍的理論訴求。習近平主席站在全球高度,提出了“世界到底怎么了”的時代之問和“我們從哪里來、現在在哪里、將到哪里去”的哲學之思,對哲學社會科學工作者的理論創新和認識突破提出了新的迫切要求。
和以往相比較,現有的認識對象多元了,認識條件復雜了,對認識的要求也更加提高了,然而,我們的認識路線和認識工具卻遲遲沒有擴展,這就必然加劇了認識的難度,降低了認識的速度和準確率。認識不突破,思維就難以深刻;思維不深刻,實踐就缺乏對策。認識要深化,認識方法和認識路線就必須突破傳統的局限,從時代的高度、思維的深度和實踐的廣度進行創新式擴展。從最基本的特征來看,新的認識路線應該能夠兼容三個維度,同時滿足人們對于歷史、現實和走勢的不同考察。
其一,不失敬祖宗。歷史悠久的中華文明產生了儒、釋、道等各家學說,留下了浩如煙海的文化遺產,系統體現著古人為學、為政、為業、為人的大境界、大智慧。作為中華民族的子孫,我們應當領會漢字的全息性內涵,敢于嘗試用新的漢字詞匯表述新時代的新狀況、新思路,在對漢字的創新式應用中對接祖宗饋贈的文化遺產,從而堅定文化自信。
其二,不失策現實。習總書記明確指出:“什么都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語錄來說話,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沒有說過的就不能說,這不是馬克思主義的態度。同時,根據需要找一大堆語錄,什么事都說成是馬克思、恩格斯當年說過了,生硬‘裁剪’活生生的實踐發展和創新,這也不是馬克思主義的態度。”[1]當今時代發展的一個重要新特點在于,以對立為主導的實踐模式向以和諧、共贏為主導的實踐模式不斷轉化,方法論和認識論的升級是理論創新的必然走向,透析問題、不失策于現實的認識方法才能正確指導實踐,也才是馬克思主義的態度。
其三,不失察走勢。知識與智慧的區別在于,知識是歷史的積累,而智慧卻可以洞察走勢。啟迪和培養智慧,避免盲目實踐,這本來是哲學和社會科學的長處,這也就意味著,洞察事物發展的走勢,通過創見預設符合未來需求的實踐方式,為事物發展提供預見性指導,應是哲學社會科學未來發展的重要內容,也是認識論創新的重要方向。正所謂“智者見于未形”“良醫能治未病”,隨著自然科學、信息科學、生命科學等學科的飛速發展,我們更加可以理解:具有先見性的認識才更為長遠和深刻。
基于此,我們頗有必要對哲學認識路線的創新和拓展進行深入的思考。
辯證唯物主義哲學認為,認識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通過考察分析事物的外部聯系,發現事物的根本性質和構成要素的內在聯系,這一觀點早已被哲學界和社會領域普遍認同,成為眾所周知的認識思路。然而,當我們進一步圍繞“聯系”本身展開思考時,就會發現新的問題:事物的內部聯系和外部聯系,是否窮盡了事物的所有聯系?事物的現象和本質,是否反映了事物的全貌?如果傳統的認識思路是應對“問題”和“矛盾”的,那么,當下和未來實踐所面臨的,是“問題串”和“矛盾群”。
本質是現象的根據,現象是本質的表現。現象有真假之分,無論真象還是假象都來源于本質,那么,到底是什么造成了本質的真實表現和扭曲表現?到底哪些本質反映為假象,哪些本質反映為真象?反映真象的本質附帶有假象否?如何剝離這些假象?假象當中是否有真象?如何篩選?很難把握。現實事實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很難區分。尤其是社會現象,更是真假相互擁抱,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把假當真、把真當假的困惑中。當認識僅僅停留于“透過現象看本質”這一思路上時,實踐就難免具有盲目性,往往是邊摸索邊認識,摸著石頭過河,在試錯中延伸認識。這種實踐本身的創新傾向無可厚非,但代價也顯而易見,后續實踐要不斷為之前的實踐偏差、漏洞甚至錯誤埋單,解決了此問題,作為副效果、副產品、副成本的彼問題又出現了,長此以往,問題層出不窮、糾葛關聯,形成“問題串”。
現象是事物的外部聯系和表面特征,與此相對應,本質是事物的根本性質和構成要素的內部聯系。從系統論的角度出發,事物是由若干要素以一定結構形式聯結構成的,具有某種功能的有機整體,那么,對事物本質的認識起碼應包含事物的要素、結構、功能,也就是說,本質本身具有多重性,不僅指向事物的N個要素,而且指向事物的N級結構、N種功能,而在開放的系統中,事物的動態發展又導致本質呈現N種變化趨勢,這使得本質更加難以把握。出于本質的多重性,我們即使認識到了事物的本質,也不代表就把握住了事物的全部。在實踐中,我們常常把事物的某種本質或某些本質當作事物的終極面目,然后按照本質的特性去行動,結果導致解決了一個當下矛盾,卻為未來矛盾埋下了種子,或者解決了子系統中的矛盾,卻引起了母系統的失衡,再或者消滅了矛盾本身,卻沒有改變產生矛盾的“土壤”。片面實踐的后果就是顧此失彼,激發預估范圍之外的更多矛盾,造成“矛盾群”。比如,在醫學實踐中祛除了人體內的一種毒素,引起了另外幾種毒素漫流;一項新發明的應用提高了生產效率,卻對生態環境造成了妨礙甚至破壞。
要認清當下普遍存在的“問題串”和“矛盾群”,我們就不能僅從靜態和動態的角度去認識事物,而是要從靜態和動態相交叉的可持續角度洞悉事物。也就是說,當問題與矛盾升級為可持續的“問題串”與“矛盾群”之后,我們的認識方法也必須升級為可持續的方法鏈。
從可持續的角度考察,事物的發展是以傳承為主導的,即事物要想可持續存在并發展,必須始終處于自我代謝、更新但不失其“宗”的狀態。離開傳承,事物要么在靜止中淘汰,要么在運動中變異。在傳承狀態中,事物的實體性通過“間性”而得以實現。從黑格爾在《邏輯學》中論述的實體在與其他實體的間性過渡中實現自身,到柏格森的人的“居間性存在”[2]、懷海特的現實實有作為“主體—超體”的間性存在,都說明了存在因“間性”而持續存在的生成基礎,“人類社會、自然界和思維即整個世界是處在一種不斷流動、變易和創造性進化的間性關系中的‘綿延’整體。”[3]318動態地考察事物的發展過程時,內部聯系與外部聯系呈現出“此內彼外”“亦內亦外”“今內未外”的相互轉化,這種聯系作為事物的內部聯系與外部聯系的中介而存在,表現出充分的“間”性,應當將其歸納為“間部聯系”,而不能靜態、籠統地將其歸入外部聯系或內部聯系。
用系統論思想來理解,作為系統的一部分存在的“內部”和“外部”實際上是相對的:子系統的內部聯系(本質)在母系統中未必是內部聯系(本質),有可能是外部聯系(現象);現實的內部聯系一旦發展成熟,便有可能在未來成為系統的外部聯系。比如,某要素在子系統中發揮對立性、斗爭性功能的同時,在母系統里發揮著中立性、趨同性的功能;在整體第一發展階段起主導作用的矛盾,卻在系統的第二發展階段發揮輔助作用,等等。如果認識不到內部聯系和外部聯系的相對性,就無從理解現象的復雜性、本質的多重性從何而來,更無從理解為何透過現象無法看到本質,或者看到本質也無法把握事物的動態發展,無法做到對事物的發展心中有數。
間部聯系是今不聯系未聯系、此不聯系彼聯系、顯不聯系潛聯系的特殊聯系方式,是事物的宏觀大聯系。“變化(易)也是間性。所謂變化就是從無到有、是非之間、由此及彼的過程。在這個變化的過程中,事物及其組成的因素均處于不確定的亦即非是非在的狀態中間。”[4]從間部聯系出發,更有利于我們研究事物的動態發展、變化過程。比如,從社會學看,人與人之間的聯系是外部聯系,心與身之間的聯系是內部聯系,但自己的心與外部的人的聯系是間部聯系,這既區別于外部聯系,又區別于內部聯系,然而這種聯系有時會發揮決定性作用——他人有可能改變你的想法、透過你的思維左右你的行為;再比如,對于個體的發展而言,歷史我途經現實我走向未來我,這種歷史我與未來我之間的聯系,用外部聯系或內部聯系來歸納都不十分合適,因為二者具有發生聯系的可能性,但是卻不會在同一時空中出現,因此需要用“間部聯系”來界定二者之間的聯系。
間部聯系的提出,使我們對普遍聯系認識得更清晰,它把宇宙當中的一切事物都統一起來了,把本來既沒有外部聯系、又沒有內部聯系的事物也聯系起來了。如果不用間部聯系的觀點、方法去看宇宙間的聯系,很多客觀上聯系著的事物就很容易被排除在主觀之外。這一模式的構建,可參考韓慶祥教授早就提出的“一主二基”哲學思維范式。“在一主二基思維方式中,介方為主導方、矛盾雙方為基點方。作為主導方的介方為兩基點方的協調發展建立橋梁,為矛盾雙方提供共同的作用對象,實現矛盾雙方及介方三方的協調發展。”[5]對間部聯系的確認,不是對內部聯系和外部聯系的辯證關系的否定,而是對這種辯證關系的擴容性認識:正是由于間部聯系作為中介方的存在和主導作用的發揮,內部聯系和外部聯系才能夠相互區別,同時在一定條件下完成相互轉化。從間部聯系出發認識事物,這是認識思路的延伸:從事物當下表現出的現象和本質,擴展到事物歷史中曾經表現出的現象和本質,再到事物走勢中將要表現出的現象和本質,傳統的認識路線就實現了“歷史—現實—走勢”的鏈性擴展。
從間部聯系出發,用“認識(方法)鏈”洞察事物的導源與歸宿,方可凸顯認識的預見功能。認識的最終目的不在于分析歷史、解釋歷史,而在于立足現實創造未來發展。對認識路線的進一步探索的關鍵,就是以理性和科學的方法,去審視、思考、展望未來,以對事物的深刻認識為基礎,為未來的可能做出預測,把人類的種種預見力建立在可信的基礎上,并一一實現。外部聯系歸納為“現象”,內部聯系歸納為“本質”,間部聯系可以歸納為“公奉”。
公奉,一言以蔽之,“共同獻給”,指事物的現象與本質共同的奉獻方向或對象。系統論創始人貝塔朗菲認為,開放系統具有“直接趨向于一個特定的最終狀態和目標的目的性行為”[6]43,這種目的性可以使一個開放系統“‘主動地’趨向于更高級的組織狀態”[6]141,從而實現動態平衡。從系統論思維出發,無論事物的真象、假象,還是事物的多重本質,都是圍繞著事物的可持續存在而作用:凡是違背事物可持續存在要求的,都會在事物發展過程中被“降級”乃至淘汰,如子系統的本質在母系統成為現象,昨天的某項本質,在今天成為現象;失去公奉的事物,其內部要素必然分崩離析,無法可持續存在。可見,公奉是客觀存在的,它決定了現象與本質的轉化,是一切存在維持永恒發展的根基。
事物從此發展到彼,本質地說,便是從此奉到彼,事物獻身于什么,才能發展成什么。例如,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社會的一分子,只有獻身于社會,才能成為社會的棟梁。在完全沒有主觀參與的情況下,公奉現象也是屢見不鮮的客觀事實。動物哺乳幼小生命時,完全沒期待“回報母恩”,植物的根系、枝干、葉花,圍繞“延種”而公奉自身,該生就生,該死就死,或開花,或結果,自然為之。無機界粒子與粒子的自產生、自組織、自協調的自洽規律也都充分表現明:若干個體公奉整體是不爭的事實。
在實踐中,公奉的存在可以使我們更清楚矛盾的本來面目,進一步理解矛盾雙方是靠什么粘在一起構成對立統一體的。如果認識不到公奉的存在,人們往往會由于不清楚矛盾的共通原理及“公共利益”,自然而然地夸大其斗爭性,縮小其統一性;由于不知道矛盾雙方的合作條件及依存模式,所以習慣于對立式思維,忽略、放棄很多互補共協的機會,使本應貢獻向一個方向的力量人為地分散了;由于不懂得矛盾雙方的共通守則及聯系中介,所以凡事兩面理,不對立就統一地左右搖擺。深入理解公奉概念,還需簡略考察奉向、奉標、奉序等二級概念,這對于發揮認識的預見功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奉向,公奉方向,是指事物該定的發展方向;奉標,公奉目標,是指事物約定的進化目標;奉序,公奉次序,是指事物演進的先后程序。
基于間部聯系(公奉)去認識事物,新的認識路線應當是:辯證公奉追源宿。
“源”指事物的導源,即事物的原始起點。哲學上對事物導源的探索應包括:此現象體現的是哪一級本質?此本質是何物性所決定?是什么因素決定著矛盾非對立統一不可?對立性體現的是誰的屬性?統一性由誰決定?誰在為矛盾發出不斷斗爭的指令?誰決定斗爭結果?整體屬于系統的哪一部分?是什么決定個體在整體中的角色?誰是聯系的中介?等等。
“宿”指事物的歸宿,即事物的終極走向。能夠把握事物歸宿的認識,才稱得上深層次的認識,才對現實具有指導意義。在哲學上,對事物的未來歸宿的預測首先是預測矛盾的未來歸宿,包括預測對立性的未來歸宿;預測趨同性的未來歸宿;預測斗爭性的未來歸宿;預測統一性的未來歸宿;預測矛盾群中的某一矛盾的未來歸宿;預測個體在整體發展中的未來歸宿;預測整體在系統發展中的未來歸宿;預測系統的未來歸宿,等等。在社會實踐領域,測宿的范圍簡直是無物無處無事無時不求認知歸宿,凡有矛盾的地方都有其歸宿需要預測。例如:我向何處去?此事能成否?A與B之間始終遵奉的關系是什么……
“辯證公奉追源宿”,也就是以公奉為參照辨別事物的主導本質,而事物的主導本質,應為始終符合事物整體公奉的、起統帥作用的矛盾中心;接下來,探究主導本質導源于什么,就會明白事物的原始狀態及現實屬性。了解到事物的主導本質、公奉及導源之后,在認識上把事物的導源與歸宿架構起來,建立一條諧調持續的發展鏈,我們對事物的未來趨勢就有了把握:希望事物在未來有怎樣的歸宿,就應該在現實中著眼于事物的奉向,調適事物的奉標,調節事物的奉序,為主導本質提供相應的環境、條件,調整其他本質在系統中的位置,實現用未來約定現在,對事物的歸宿心中有數。這樣,就可以實現對事物發展的預見性指導,在對策的選擇上就會排除“解決此矛盾派生彼矛盾”的后患隱憂。而且,從奉向、奉標、奉序自身的特點出發,可以得出一般性的概率,即從奉向預見事物歸宿的準確率高于從奉標判斷,從奉標預測事物的準確率高于從奉序判斷,因為奉向往往是客觀的不自覺的,而奉標具有主觀性。
凸顯間部聯系的新認識路線,有利于我們更好地傳承和弘揚傳統文化。中華傳統文化博大精深,大量經典作品中蘊含著豐富的思想資源,要讓這些優秀傳統文化資源發揮新的時代價值,就需要從間部聯系著眼入手。如果僅僅偏重于內部聯系,容易使人傾向于“復古”;如果只是偏重于外部聯系,又容易使人傾向于“棄古”。只有以間部聯系為主體,抓住中華傳統文化一脈相承的“根”,修剪因時而宜的“葉”,將傳統文化的理論內核和當下多元環境融合對接,才能將經典激發出新的文化活力。
具有預見功能的新認識路線,有利于我們更好地應對當下的宏觀和微觀實踐。從宏觀看來,全球范圍內的國際合作對每一個國家和地區都至關重要,對國際形勢的判斷,也需要更加豐富和立體的參考標準。像過去那樣把世界在性質上劃分為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兩大陣營的簡單做法,顯然已經十分局限。任何一個民族想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就必須有長遠的眼光和包容的心胸,在實踐中的“無敵”定位比“對立”的角色更能實現民族利益的最大化。以“一帶一路”的建設為例,共建成員基于但不限于古代絲綢之路的范圍,各國和國際、地區組織均可參與,四年來,全球100多個國家和國際組織積極響應,支持和參與“一帶一路”建設。在這樣空前宏大的規模之下,如何協調各方關系、發揮各方優勢、兼顧各方利益、體現各方創意、促進各方發展,成為前所未有的課題。在這些國家和地區中,社會制度不同、發展道路不同、文明模式不同、文化傳統不同,不但從現象上看不同,從本質上看也不同,如何實現共享共贏?如何說服和感召各個國家和地區參與到“一帶一路”的建設中來?“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認識思路顯然已經無法提供有效的認識結論。在一開始就分辨“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這個做法在當今時代來看是過于局限和被動了,一個懶惰任性的“朋友”未必不會傷害你,而一個勤奮理智的“敵手”也未必不會有利于你。與其如此,不如從把握公奉入手,以未來的共同利益約定現在的各方“伙伴”,謀求長久共贏,以“無敵”的姿態創造長久的不敗,這既有利于世界和平,也有利于民族和諧。尊重各國發展道路和模式選擇,加強不同文明之間的對話,求同存異、兼容并蓄、和平共處、共生共榮,打造政治互信、經濟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體、責任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這正是“一帶一路”的成功做法。
從微觀來看,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需要把人從“二元對立”的慣性模式中解脫出來,消除自身分裂,釋放創造潛能。在人的自我成長和人際互動之中,一旦認識的預見功能得以凸顯和強化,人們的自我認識水平必將大大提高,對他人的認知和理解能力也必然大大增強,這將極大地促進人的身心健康以及社會、生態的和諧。而認識的結論,也必將對于當下和未來的復雜實踐產生更為有效的指導。延伸傳統的認識路線,擴展曾經的認識思路,且讓我們在人生實踐中,看得穿套路,避得開岔路,找得到創造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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