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現狀分析與對策研究

李春鵬 高林

【摘要】文章在充分利用2011—2017年《中國教育經費統計年鑒》相關數據的基礎上，采用橫向和縱向比較法對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進行了對比與分析，指出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存在投入總量不足、經費使用比例不優化、各項生均經費投入增速不同步以及各階段教育經費投入比例不合理等問題。建議加大對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的投入力度;優化教育經費的使用比例;完善省級生均經費標準;調整各階段教育經費的投入比例，以保證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健康穩定地發展。

【關鍵詞】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現狀分析;對策建議

【中圖分類號】G718.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1-8794（2018）12-0076-06

一、前言

美國教育管理專家羅森·庭格曾經說過：“教育經費如同教育的脊椎。”職業教育經費投入是發展職業教育事業的重要物質基礎，是保障職業教育有效實施的重中之重。我國中等職業教育為經濟社會發展和產業結構升級提供了大量初、中級技術人員及技術工人，對優化勞動力素質和結構起到了十分重要作用。[1]然而，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不足嚴重限制了中等職業教育的發展，為此，許多學者從不同角度對我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問題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探討。

學者張萬朋（2010）對我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與支出現狀進行了分析，指出國家對中等職業教育投資比例過低，限制了中等職業教育的發展。[2]學者耿潔（2015）從政策、數據、問題三個方面對我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現狀進行了研究，指出我國職業教育經費投入雖然持續增長，但仍不能滿足事業發展需求，而且生均經費還處于較低水平，建議依法加大經費投入，并制定生均經費標準，提高經費的使用效率。[3]學者丁永剛等（2018）利用1999—2016年湖北省中等職業教育相關數據，構建了努力程度測量指標并取得測量結果，依據相關數據提出政策建議。[4]學者蔡文伯、翟柳淅（2018）利用DEA-Malmquist指數模型對2000—2014年全國31個省市的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效率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我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年均漲幅僅為1.06%，大部分地區的經費投入仍處于低位，整體局勢未發生大的變動。[5]

黑龍江省政府為了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高度重視中等職業教育發展，先后出臺了一系列加大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的政策措施，保證全省364所中等職業學校能夠源源不斷地向各行各業輸送所需的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能型人才，[6]但在經費的分配、使用、效率等方面仍存在許多問題亟待解決。可在CNKI上關于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的研究卻很少，學者姜月（2015）對1994—2011年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的經費發展變化進行了統計，對經費投入的總體狀況、內部結構、使用情況、使用效益進行了研究，剖析了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存在的問題和產生的原因，并提出了相應的解決策略，[7]但由于相關數據比較早，一些對策已與當前的社會發展需求不相匹配。

基于此，本文依據2011—2017年《中國教育經費統計年鑒》中的相關數據，利用橫向比較法對2016年全國和采樣省份的各項教育經費進行比較，以此了解黑龍江省與全國和采樣省份之間的差距;利用縱向比較法對2010—2016年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變化趨勢進行研究，找出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與經濟增長的內在規律，以便為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科學適度的發展提供數據參考。[8]

采樣省份分別從東部、西部和中部三個地區中各選出兩個省份，再加上東北地區的其他兩省，共選出廣東省、江蘇省、安徽省、湖南省、陜西省、廣西自治區、遼寧省、吉林省八個省份作為比較樣本，[9]以此對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進行全面定量地對比分析。

二、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現狀

1.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情況

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規模決定了中等職業教育發展的水平。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是由國家財政性撥款、社會團體和個人辦學經費、社會捐贈、事業收入以及其他收入構成，其中國家財政性撥款是職業教育經費的主要組成部分。

2016年全國教育經費總投入為38 888.39億元，其中國家財政性撥款為31 396.25億元，占全國教育經費總投入的80.73%;廣東省教育經費投入為3 505.81億元，占全國教育經費總投入的9.02%，全國排名第1位，其中國家財政性撥款為2 564.32億元，占廣東省教育經費投入的73.14%;黑龍江省教育經費投入為836.37億元，占全國教育經費總投入的2.15%，全國排名第22位，在采樣省份中僅高于吉林省，其中國家財政性撥款為703.16億元，占黑龍江省教育經費投入的84.07%。2016年全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總投入為2 222.90億元，占全國教育經費總投入的5.72%，其中國家財政性撥款為1 948.73億元，占全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總投入的87.67%;廣東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為234.91億元，占全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的10.57%，全國排名第1位，其中國家財政性撥款為201.58億元，占廣東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的85.81%;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為43.43億元，占全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的1.95%，全國排名第25位，在采樣省份中排位最低，其中國家財政性撥款為39.46億元，占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的90.86%。

2010—2016年間黑龍江省教育經費投入總體上呈增長趨勢，年均增長率為10.94%，但增速卻不穩定;在2010—2012年間經費投入增加了265億元，年均增長率為21.15%;2013年經費投入較上一年減少了30億元，增長率為-4.04%;2014—2016年間經費投入只增加了116億元，年均增長率為5.72%。2010—2016年間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與全省教育經費投入正相關，其年均增長率為13.1%，高于全省教育經費的年均增長率，增速同樣也不穩定;2010—2015年間中等職業教育經費增速經歷了由快到慢再到快的大幅度波動變化，2016年增長率為-0.48%。由歷年的黑龍江省教育經費和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比較可知，不論兩者的變化趨勢如何，中等職業教育經費占全省教育經費的比重始終在5.16%的附近上下波動。

2.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使用情況

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支出是以事業性教育經費支出為主、基礎建設支出為輔的使用結構;而事業性教育經費支出又分為個人部分支出和公用部分支出。2016年全國中等職業教育事業性經費支出為1 513.86億元，個人部分支出為921.43億元，公用部分支出為592.43億元，兩者之比為1.56∶1。采樣省份中安徽省的個人部分支出為24.45億元，比公用部分支出少2.59億元，兩者之比為0.9∶1，低于全國水平，這說明安徽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相對充足，有多余資金開展教學活動，提升中等職業教育教學質量;剩余省份的個人部分支出均高于公用部分支出，其中，湖南省和廣西自治區的個人部分支出與公用部分支出的比例小于全國水平，其他省份的比例都大于全國水平，黑龍江省的比例為1.79∶1。

其中，2010—2011年間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支出中個人部分支出的比例較大，主要用于支付教師工資和提高教師的待遇，而公用部分支出的比例較少，用于開展教學活動的公共經費較少;2012—2013年間個人部分支出由于前兩年的剛性調整增幅不大，而公用部分支出增加較大，使得兩者之比變小;2014—2015年間個人部分支出與公用部分支出兩者之比較2012—2013年的有所增加;2016年兩者之比又下降為1.79∶1，總體上個人部分支出與公用部分支出的比例呈現出上下波動、幅度逐年減小的趨勢。

3.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生均經費情況

生均教育經費的投入是教育發展水平的重要標志。將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生均經費與全國和采樣省份的指標相比較，可以判斷出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在全國職業教育發展中的位置。表 5為2016年采樣省份中等職業教育生均經費情況。通過對表 5中的數據進行比較發現，采樣省份中只有吉林省和黑龍江省的各項生均費用都高于全國水平，而江蘇省和遼寧省只有個別指標超過全國水平，剩余省份的各項指標均低于全國水平;黑龍江省的各項生均費用與全國水平相比分別高出2 668.26元、3 810.03元、3 506.74元、873.77元。

對比表6中的數據可知，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的各項生均經費總體上呈快速上漲趨勢，2013年略有下降;通過與2010—2016年全國平均水平進行比較發現，只有2010、2011、2013和2015年的5個數據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其他數據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2016年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生均預算內教育事業費達到1.57萬元，比2015年增加了17.11%，全國排名第8位;生均預算內公用經費較2015年增加41.76%了，全國排名第11位。

4.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與其他階段教育生均經費比較情況

2016年全國各階段教育的生均經費標準分別為：小學教育為9 557.89元、初中教育為13 415.99元、普高教育為12 315.21元、中等職業教育為12 227.70元、高等教育為18 747.65元，以此為基準，采樣省份各階段教育生均經費情況如表7所示。其中，只有江蘇省的各項數據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而安徽省、湖南省、廣西自治區的各項數據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其他省份只有部分數據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就黑龍江省來說，其小學教育、初中教育和中等職業教育的生均經費分別是全國平均水平的1.47倍、1.16倍和1.29倍，在采樣省份中排位比較靠前，而普高教育和高等教育的生均經費低于全國平均水平。

各階段教育生均經費的平均水平比例為1.17∶1.28∶1.00∶1.30∶1.55，中等職業教育生均經費的平均水平處于第二位，但從各階段教育生均經費的平均增幅排序來看，初中教育為18.48%、小學教育為16.36%、高等教育為15.28%、普高教育為14.72%、中等職業教育為14.28%，中等職業教育生均經費的平均增幅最小。

三、結論

通過上面的數據分析可知：從2010年到2016年，黑龍江省教育經費投入呈現快速增長態勢，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也在不斷增長，而且中等職業教育的生均教育經費、生均預算內教育經費、生均預算內教育事業費和公用經費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排位在全國前列。然而，我們必須正視的是，這些數據背后反映出的一些問題應引起我們的重點關注。

1.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總量不高

有研究表明，世界衡量教育水平的基礎線是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占國內GDP的占比為4%。2010年發達國家的平均比例已達到5.8%，北歐國家丹麥和挪威的比例則高達8.8%，經濟欠發達國家也達到了4.1%左右，我國雖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其2016年的占比也僅僅才達到4.22%。這說明我國教育經費投入還比較低，而中等職業教育經費占全國教育經費總投入的比例較小，導致我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不足。

從其他省份的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來看，東部地區（廣東省、江蘇省、遼寧省）是目前中國經濟相對發達的地區，區域經濟助推中等職業教育發展，其經費投入逐年遞增，而且多數省份的經費投入量大，增長率快，占比高，明顯高于西部和中部地區的數據;西部地區（陜西省、廣西自治區）地處偏遠，經濟落后，近幾年依靠西部大開發政策的支持，使西部地區的中等職業教育受到廣泛關注，政府已加大對該地區教育的經費投入，增長速度較快;中部地區（安徽省、湖南省、吉林省、黑龍江省）既無地理優勢，又無政策支持，經濟發展水平多處于全國中下游，其經費投入不僅低于東部地區，甚至還低于西部地區。

從2010—2016年黑龍江省教育經費投入規模來看，雖然其教育經費和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在逐年增長，但兩者占全國相關經費的比例都非常小，2016年黑龍江省教育經費占全國教育經費總投入的2.15%，全國排名第22位，中等職業教育經費占全國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的1.95%，全國排名第25位;黑龍江省教育經費和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的增速還不穩定，兩者的年均增長率分別為10.94%和13.1%，增速在平均值附近忽高忽低地變動，不利于中等職業教育持續穩定的發展。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總量及其增速都不能滿足中等職業教育消費需求的增加、教學質量的提升及社會物價水平上漲的需要。

2.中等職業教育經費使用比例不優化

中等職業教育的教學方式不同于其他普通教育，需要通過大量的實踐與操作來提升學生的勞動技能，因此中等職業學校應將更多的經費投入到公用部分支出，用以改善教學環境和實訓設備，維護修繕現有的教學儀器并引進更加先進的設備，供學生使用，以此來提升學校的教學質量。但從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使用現狀來看，個人部分支出占事業性教育經費的比例較大，其與公用部分支出的比值平均在2.56∶1，明顯高于全國平均水平，而我國東部發達省份這一比值多保持在1∶1—2∶1區間范圍內。黑龍江省有的中等職業學校個人部分支出甚至超過了80%，沒有更多的資金用于公用部分支出。而個人部分支出主要用于教師的工資和福利支出，屬于剛性支出，本來黑龍江省中等職業學校教師的平均工資在全國就處于中下游水平，距《教師法》等法規要求還有很大差距，若要減少相關經費的支出，勢必會降低教師的教學積極性。因此，若想優化中等職業教育經費使用比例，就必須提高公用部分支出，應加大事業性教育經費的總體投入，實際上仍是需要增加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的總量。

3.中等職業教育生均經費投入增速不同步

2010—2016年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生均教育經費年均增長率為14.93%，生均預算內教育經費年均增長率為17.76%，生均預算內教育事業費年均增長率為17.68%，生均預算內公用經費年均增長率為39.94%。四項數據的年均增長率變化不同步，生均預算內公用經費增速最快，說明學校為了提高教學質量和改善辦學條件，不得不加大經費投入力度進行招生宣傳、創建“雙師型”教師團隊、引進人才、購置及更新教學儀器設備、建設實訓基地等事宜，而生均教育經費的緩慢增加，間接限制了生均預算內公用經費的快速增長。只有各項生均經費同步增長且增速趨于一致，才能更好地促進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的快速發展。

4.中等職業教育經費在各階段教育經費投入中比例不合理

由教育效益理論可知，教育經濟效益包括社會經濟效益和個人經濟效益，其中，社會經濟效益是從社會整體的觀點考慮接受教育所投資之成本與效益的關系，因此教育的社會經濟收益更被人們所關注。按各階段教育社會經濟效益大小降序排列依次是：小學教育階段、中學教育階段、高等教育階段;小學教育階段社會經濟效益最高而個人經濟效益最低，高等教育階段的經濟效益與小學教育階段的正相反。政府在對各階段教育撥款時，應根據其社會經濟效益的高低來進行合理分配，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比例應該高于高等教育經費投入比例;中等職業教育雖與普高教育同為高中階段教育，但在培養方式和教學方式上有所不同，需要更多的經費投入，發達國家兩者的比例一般在3∶1以上，而黑龍江省兩者比例最高才為1.37∶1;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占全省教育經費投入的比例最小，年均比例僅為5.16%。通過上述比較與分析可知，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占全省教育經費投入的比例始終在低位徘徊，與其他階段教育相比仍有較大差距。

四、對策建議

1.繼續加大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

為了促進中等職業教育快速發展到底需要投入多少錢？一種思路是用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絕對值來衡量中等職業教育的投入規模，即在財政預算方面大幅提升中等職業教育經費，以滿足中等職業教育發展與創新的各方面需求;另一種思路是用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相對值來衡量中等職業教育的投入規模，即中等職業教育經費預算增長的幅度要大于同年GDP增長的幅度及教育總經費增長的幅度，以保證中等職業教育經費財政效能的增長。2010年發達國家公共教育支出占GDP平均比例就已達到5.8%，而我國到2012年才首次達到4%以上，與發達國家平均水平相比差了1.52%。為實現教育現代化和建設人力資源強國提供經費保障，政府應逐步將財政性教育經費占國內生產總值比例提高到5%以上。

中等職業教育的經費投入政府占絕對主導地位，在黑龍江省社會經濟環境欠佳、財稅收入增長緩慢的情況下，要加大對職業教育的投入，從總量上來滿足職業教育質量提升的資金需求，必須以政府的財政性資金投入為引導、促使舉辦者足額投入、職業院校積極面向市場多元化籌集資金等多舉措才能實現;還應適當提高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的比重，使中等職業教育經費在總量和比例上都能實現逐步穩定提升。為此，政府應當給予政策上的必要保障，在政策的制定和執行過程中，各級政府要及時了解并監控當地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情況，嚴格掌控相關經費的投入和使用。

2.優化中等職業教育經費使用比例

調整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使用結構，優化公共預算個人部分支出與公用部分支出的比例，優先落實中等職業教育經費投入，確保中等職業教育經費一般公共預算支出逐年只增不減，確保生均經費一般公共預算支出逐年只增不減。在財政經費投入強度保持穩定的前提下，積極擴大社會力量投入。逐步提高中等職業教育生均財政撥款水平，完善政府主體、行業、企業參與及其他社會力量輔助的依法籌集經費機制，鼓勵企業舉辦職業教育，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加大中等職業教育公用經費、教研活動、教學改革試驗等方面投入力度，實現中等職業教育優質資源的均衡發展，開展職業教育實習實訓，推動德技并修、工學結合的育人機制建設。

3.完善中等職業教育生均經費投入標準，使各項生均經費投入增速趨于同步

從黑龍江省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現狀來看，中等職業教育改革發展需求與經費投入不足之間的矛盾仍然比較突出，中等職業教育財政預算投入增速與正常性財政收入增速不同步。2015年黑龍江省財政廳、省教育廳和省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廳聯合下發的《關于建立完善以改革和績效為導向的全省公辦職業院校經費保障機制的實施意見》中明確規定了公辦中等職業學校生均經費標準，但在實行動態調整中只給出了專業類別調整系數，未給出地區差異系數和其他系數（如，規模系數、質量系數、辦學特色系數等），使得各地市在制定本地區的生均經費標準時無章可循。為此，應完善省級生均經費標準，在此基礎上各地市綜合考慮當地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職業教育發展愿景、學校專業設置特點等因素，科學合理地制定出本地區的中等職業教育生均撥款標準，這是確保中等職業教育能夠獲得穩定、充足經費投入的最適時和最有效的措施。在此基礎上確定中等職業教育財政預算內投入比例，以形成動態增長的中等職業教育財政預算內投入機制，確保中等職業教育各項生均經費投入逐步提高且增速趨于同步。

4.適當調整各階段教育經費投入比例

在教育經費投入總量一定的前提下，通過比較各階段教育經費投入比例，能夠看出政府在教育經費的投入和使用上是否做到科學合理與公正公平。但從上述分析來看，黑龍江省各階段教育的經費投入處于不合理分配狀態。這種不合理的財政分配狀態不僅會產生新的不公平，還會對中等職業教育的健康持續發展造成阻礙。因此，黑龍江省應調整教育投入的比重，在繼續保持義務教育穩步發展的同時，加大對中等職業教育經費的投入比重;在新增加的財政性教育經費中，合理分配財政性教育經費在各階段教育中的比例，適當減少對普通高校和普通高中的投入比例，增大對中等職業教育的投入比重，以此提高中等職業教育社會經濟效益，促進各階段教育均衡、健康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