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勝
(佳木斯市廣播電視臺,黑龍江 佳木斯 154007)
傳播的最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分享和交流。在傳輸意義的過程中,傳和受二者對意義的理解和分享上經常會出現不對稱性。霍爾在《電視話語的編碼/解碼》當中,曾指出在解碼時受眾有可能會產生三種不同立場的理論假設:分別是對抗式、主導式以及協商式,這從側面揭示了傳播時信息和意義不僅是單純被傳遞,而是被生產出來的機理。不可否認,霍爾這種表述相當概括,還有很多問題都沒有進行深入探究,尤其是“對抗式”解碼方面,所以本文主要在詳細敘述“對抗式”解碼理論含義的前提下,與新聞傳播的實踐情況相結合,進一步探討和分析了“對抗式”解碼現象。
這里所說的“對抗式”解碼主要指的就是對受眾在接受新聞符號意義的時候始終維持“立場”的一種假設。而大多數情形下我們所說的“立場”,主要指的就是在人們認識和處理問題的時候,所抱有的一種態度。在人們妥善處理問題的過程中,其所處的地位是對事物展開仔細觀察的有效出發點,它在構成人們觀察和認識事物角度的同時,也相應對人們站在相反角度上認識并觀察事物造成了一定的制約。社會地位不同,即使事物一樣,通常情況下也會表現出大不一樣的觀點。
另外,“對抗式”解碼僅屬于當受眾接受新聞符號意義的時候堅持的三種立場方式里的一個,更并不代表它是唯一的。我們這里提到的三種解碼立場,實際只不過是霍爾從類型學這一層面上,將復雜的主觀思維轉變成簡單化的主觀思維。雖然這樣的歸類方式有可能不會對人們理解不一樣的解碼立場有所幫助,可是這僅屬于理論化的。在新聞接受中,受眾理解新聞意義的過程是一個極為繁瑣的過程,其中包括有各式各樣無法言說的隱藏因素,且受眾不同在接受中“對抗”的程度也各不相同。
依照霍爾所言,“對抗式”解碼屬于受眾“主觀故意”的一種行為,這主要是由于他/她對話語中給出的字面意思和內涵完全能夠理解,可是其偏偏選擇不同于以往的方式來進行譯碼。這種解碼立場不同于主導式與協商式。存在于主導式解碼立場中的受眾群在解碼的時候通常都會處在不自覺的狀況下。而在協商式解碼中,通常都會包含著極多的“誤解”成分。從編碼跟解碼這兩者各自地位關系展開分析可知,“對抗式”解碼屬于主動選擇,其具有十分明顯的社會反抗表征。所以,在整體上來看“對抗式”解碼意在解讀新聞意義,但實際上則不是這樣,其主要是對社會情緒和社會關系的一種反映。
解碼的時候“生產”出來的話語意義具有很多種形式。“對抗式”解碼除了可以表現為直接反駁字面意義這種形式以外,還可以表現為對其的一種嘲諷姿態。最近這幾年網絡“惡搞”極為流行,在新聞解讀當中也占據著越來越高的地位,逐漸演變為了一種新型的“對抗式”解碼形式。收受新聞的時候讀者通常保持戲謔態度進行評判,反向式來解讀新聞,進而把新聞字面意思完全顛覆。現階段比較普遍的幾種形式主要有:
這種方法屬于“惡搞”中最常見的一種,通常是把帶有濃烈色彩和極易引發分歧的新聞視頻拆分開,再重新加以拼接,單獨配上字幕,給人一種顛覆權威的感覺。微博中廣為流行的一些視頻就是這樣,比較常見的就是那些“大V娛樂博主”把電視劇片段重新配音,通過調侃性的話語加上娛樂性的畫面代替原來的情感含義,進而在視覺上帶來一定的沖擊,給人以不一樣的情感表達。
站在傳播學的角度上分析可知,表情包大多數情況下是用來更好的填補文字傳播的不足。線上根據微信和QQ等社交APP的傳播與面對面進行傳播相較來說,缺乏表情等的趣味性。可是在新聞傳播的過程中,受眾常常會將視頻新聞當中的部分片段通過截圖等形式制作成動態圖片,旁邊再加上文字,進而做成各式各樣能夠準確表達意思和情緒的表情包。
這樣的對抗式解碼通常被段子手所喜愛,他們經過再次加工,利用文字和符號,徹底將報道中的優勢意義顛覆。比如說,“源龍星,我們走”最初是游戲王YGOcore里面的玩家梗,而加上當時一位人氣很旺的游戲主播尤其喜歡說“皮皮蝦”,于是一些“熱心網友”就將這二者結合在了一起,產生了“皮皮蝦,我們走”這樣的網絡流行語,并相應衍生出了很多皮皮蝦魔性表情包。
我們可把對新聞的“對抗式”解讀看作新聞文本發展的必然。首先不管是哪一種文本,都是編碼的作用,而編碼之后的文本通常都會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出支配集團的利益,指導受眾在特定意識形態中根據某種方式展開解讀。另外圖像符號極容易被解讀成一種自然形象,這不僅僅是因為視覺符號尤其的分散,更主要是視覺符號缺乏任意性。在諸多表意符號當中,語言可以說是目前新聞制作文本中最為根本性的一種符號,可是其在表達方面卻存在著很大的差別,所以說寫作新聞的時候有沒有選擇一種最合適的、最佳的語言,不僅是對新聞文本制作的專業水準衡量的標準,同時也是防止出現“對抗式”解讀的有效方式。
在日常生活中,人們多數情況下會處在社會關系中,這種社會關系在特定情況下對人們閱讀時的情緒、情感等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新聞傳播是傳播方跟接受方展開信息交流、共享的一個過程,隨著“對抗式”解碼的出現,新聞意義共享跟傳統相比,受到了一定的阻礙和破壞,其中社會關系缺乏和諧性是最具代表性的一種。雖然在20世紀80年代后,我國的社會經濟得到了迅猛發展,人們之間的社會關系得到了很大的改變,可是同時各式各樣的社會矛盾也相應顯現出來,社會關系開始變得越來越復雜化。這樣的復雜性甚至侵入到了新聞接受領域中,導致受眾在接收到新聞信息的時候常常帶著一種抵抗情緒,導致“對抗式”解碼得到了生長和滋養。
在我國,受眾對媒體新聞持有的一種普遍態度就是:新聞具有極強的說教味。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有很多,可是其中沒有清晰定義出新聞和宣傳的含義卻是最為主要的。新聞和宣傳都屬于人們生活當中信息傳播的一種或者二者雖相互關聯卻也有著本質的區別。宣傳的勸服性更強,而新聞則具有極強的告知性。可在社會實際當中,由于宣傳自身的依附性,新聞因為具有容易掩蓋宣傳意圖的效果等有利條件,就會被宣傳優先選擇和利用,導致大多數的宣傳內容憑借新聞形式而出現,抑或是為新聞附加超出自身的宣傳任務,使宣傳和新聞二者的區別并不是那么明確,導致受眾開始逐漸新聞,更嚴重的還會對此產生反感。所以使新聞回到正軌中來,根據新聞規律進行傳播,是防止“對抗式”解碼產生的有效前提和根本保證。
媒體只有具有良好的形象,受眾才會愿意選擇相信它,才會容易實現期望的傳播效果。極佳的形象利于得到公眾的信任和支持,并得到聲望和回報,聲望回報主要包括注意力回報和影響力回報這兩種。所以說,創建媒介形象是一個和媒體影響力以及受眾對媒體態度有所關聯的重要問題。衡量媒介的形象有多種標準,但其中公信力是首要的,一旦沒有了公信力,媒介的形象就會馬上崩塌。所以對于不良廣告和虛假新聞等這些會有損媒介公信力的新聞,我們一定要盡力規避。
總而言之,本文主要對“對抗式”解碼現象展開了一系列分析和探究,并對其出現的成因展開了相應的描述,通過分析發現,“對抗式”解碼是需要社會和政府以及媒體等共同努力和解決的一大課題,其道路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