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持久的象征》評析弗洛斯特的詩性風格

摘 要：20世紀美國的詩壇有著一位閃耀著智慧與藝術光芒的田園詩人——羅伯特·弗洛斯特。通俗易懂的詩句語言當中蘊藏著深邃復雜的哲學思想，這也就是為什么他的詩歌備受愛戴的原因。本文通過簡單分析弗洛斯特的詩歌，通過閱讀《持久的象征》評析弗洛斯特的詩性風格和當中的涵義。

關鍵詞：美國 哲學隱喻 象征主義 智慧

出生于美國西部舊金山的羅伯特·弗洛斯特是美國20世紀偉大的田園詩人，他的一生與詩歌結緣，也與英格蘭這片迤邐的土地結下了不解之緣。英格蘭的自然氣息和田園風景曾賦予了他對于詩歌的靈感和這個世界的憧憬。只是他的一生也是受盡了命運的折磨，他曾孤獨寂寞，甚至一度絕望。透過他的詩歌我們讀出了在當時社會所投射出的一些陰暗，但在喧囂混亂中又能尋找到一絲清新的詩風。他所出版的詩集共達十余本，在美國深受各層次讀者的青睞。

一、看弗洛斯特的詩歌形象

弗洛斯特在《持久的象征》中這樣寫道，“每一首詩里面要么是一個新隱喻，要么就什么也不是。還有一個含義，即所有詩都是同一個古老的隱喻。”詩歌的形象體現在詩歌的各個角度，一首詩就像是發自詩人內心的一種聲音。只有讀懂詩歌的人，才明白詩人真正想要表達的情感。情愫的韻律在詩歌的聲音中，顯得尤為重要和突出。韻律就是詩歌中的寶石，運用得合理，詩歌會閃閃發亮，錦上添花，這是學者所看重的地方。詩歌是一種表達的藝術，韻律在讀者閱讀當中悄悄地發生著戲劇性的變化，使詩歌升華。在弗洛斯特的筆下，詩歌變得愉悅里牽掛著一些智慧，他把心底話隱藏于詩歌中，看似隱藏，卻又忽隱忽現，使得人們在其中不能自拔，就連美國著名詩人理查德·威爾伯也非常欣賞弗洛斯特的詩歌。當弗洛斯特寫下了第一行詩“黃色的樹林里分出兩條路，可惜我不能同時去涉足”，他便開始享受藝術帶給他的愉悅熏陶，并不能停止地往下寫，順延自己遐想的路途，一路帶領思想，走哲學的芳草路，一路上驚喜源源不斷，喜悅接踵而來，一切對于生活的憤怒在喜悅中被澆熄，單純地靠耳朵去感受詩歌的聲音。最好的措辭仍然在最后守候等待，就像悲歡交集的一首悅耳的歌曲。不期而遇的韻律和字眼在字里行間嬉笑打鬧，為弗洛斯特埋下了一顆顆快樂的種子。這是屬于藝術家的形象，屬于弗洛斯特的詩歌專屬形象。

二、傾聽弗洛斯特的聲音

蘭德爾·賈雷爾曾經寫過一本書叫做《另一個弗洛斯特》，書中描述了弗洛斯特先生后期的作品一些面對生活的消極態度和當中所包含的哲學隱喻。他在書中這樣寫道，弗洛斯特的詩“表現了一種態度，這種態度當發展到極端時，使得悲觀主義似乎成為一種有希望的逃避”。弗洛斯特后期的風格逐漸向悲傷和平淡靠攏，面對世界上丑惡的一面，弗洛斯特改變了一貫警示的態度，這時弗洛斯特的聲音就如同低沉的大提琴，隨著歲月的流逝，愈發有韻味。《白樺樹》這首詩是弗洛斯特為我們演唱了一首美妙的歌曲。在自然的風格里展開對人性的宣揚：“所以我夢想再回到童年爬村，尤其當我心煩意亂之時。生活真像一個沒有路徑的森林，面頰燒傷，纏繞著蛛絲，一只眼睛被樹枝抓得流淚。”一首詩有生命的部分就是聲調，詩歌的聲音也代表了詩人的心聲。詩的語言應是能在日常口語中聽到的語言。他使用這種語言的成功或不成功決定著他已做好的詩的質量的好壞。

三、感受弗洛斯特的詩歌哲學魅力

弗洛斯特的命運，也許正因為他的生命中出現了折磨和劫難，才使得他的作品里飽含生命的情感的激憤的節奏。弗洛斯特的詩歌里處處充滿哲學的悖論性魅力，矛盾的雙方指向了自己，生活的艱辛使他對這個世界不停地失望，但大自然的美麗章節使得他一次又一次地重生。弗洛斯特對于生活還是抱有積極向上的態度，對于生活的熱愛和期待并沒有為此而減少，反而還創作了很多膾炙人口的詩篇。“我發現我說了其他很多關于詩歌的話，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它是隱喻，指此物而說彼物，以此物來說彼物，那是秘而不宣的快樂。”這句話摘自弗洛斯特所寫的《持久的象征》，在生動形象的表面中，雋永里富含深刻的哲理。簡潔樸實的詩句中，沒有華麗的辭藻，唯有弗洛斯特在面對生活時的選擇。

而實際上，弗洛斯特曾在詩歌中表達過自殺的念頭，姐姐病死在精神病院后，他也感到了對生活的恐懼，當生活的不幸重復發生在他身上時，他常常勃然大怒，還嫉妒別人，莫名的情緒在詩歌里不斷撕扯。此時，弗洛斯特已經與樸實的哲學家形象漸行漸遠了。

詩人把自己的靈魂分為了兩半，一半用來記錄社會現實，另外一半用來美化事物藝術的升華。弗洛斯特創作的詩歌的本質也變得和他一樣，難以捉摸，優柔寡斷。再一次又響應了弗洛斯特詩集自序中的這樣一句話：“每一首詩實質上都是一個新的隱喻，否則就不成其為詩”。

四、弗羅斯特詩歌中的象征主義

象征主義除了將抽象的事物變為具體，用看不見的事物來描繪所能見到的事物以外，更賦予了事物不同與別的食物的特殊涵義，使表達產生特殊的效果。弗洛斯特在《持久的象征》中就展開討論了他如何借助象征手法，使詩歌具有豐富的內涵和意義。盡管詩歌的表面讀起來平淡無味，然而實質卻蘊藏著深遠的意義。在《未選擇的路》中我們就可以讀出當中的隱喻的韻味：“金色林里，兩條路岔開，/多遺憾啊，我分身乏術不可兼得，/長久地長久地我佇立彼處/對著其中一條，極目遠看，/只見它在盡頭沒入樹林間。/另一條卻也是同樣美麗，/我選了它，或許更為適宜，/只因為它芳草如茵，渺無人跡；/雖說如此，可一經走過/它也將足跡斑斑，與前者無異。”

詩人在一個深秋里散步，享受大自然的金黃色帶來的視覺滿足感，聽著樹林里沙沙的秋風聲，詩人站在了兩條小路分岔口徘徊，思索許久之后，對于面前道路的選擇充滿疑問和躊躇，在此便象征出弗洛斯特先生在人生的路上面臨著抉擇，掙扎和糾結使他陷入了猶豫的邊緣境地。究竟走向洶涌人群中，抑或是勇敢地去闖出自我的道路，活出真正的自己？弗洛斯特十分擅長在詩歌中運用象征手法，用具體的事物去說明抽象的思想或概念，通過記錄平常的小細節來表達一個深刻的思想或哲理。從詩人總是在永恒的真理與現實之間徘徊；在愉悅與痛苦之間沉淪；在懷疑與信仰之間掙扎。正是這樣的生活經驗，才造就了詩人與常人不一般的豐富情愫，為世界帶來美麗的遐想。把生活中的情景和事件抽象化，表達出人生旅途中所出現的一系列復雜糾結的人與自然和社會之間的矛盾。在《未選擇的路》的最后一段，弗洛斯特先生告訴我們，若干年后的一天告訴人們，他的選擇是少有人走的那條路。由此我們大可明白，弗洛斯特通過一次林中的散步抽象化地告訴我們，生活本來就是一道選擇題，選項不同，結果當然也就不同，這就是抉擇帶給我們的意義。抉擇的艱難為人生歷練帶來了些許限制，同時也因此而精彩。在這首詩中我們會發現自己的生活體驗，理解其中的哲理內涵。

弗洛斯特的詩歌的魅力就在于快樂啟程，得到智慧感受。因為他的詩總能引起閱讀者的共鳴，不僅讓詩歌擁有了新的意義，甚至潛移默化地象征性地改變著我們的人生。更特別的是弗洛斯特所創作的戲劇性敘事詩，他用傳統的文學戲劇獨白的形式來體現他對人文關懷的想法，利用戲劇詩的情節和場景來創造特定的戲劇氛圍，為了突出詩歌的主題，他選擇了用人物間的對話的形式，十分新穎。這種形式不僅使人物形象與現實發生了鮮明的對比，也使得藝術主題更加明確。《一個雇工之死》就是最好的例子：“‘家’，他柔聲譏刺。/‘是啊，不是家/又是什么？全看你對家怎么理解。/當然，他對于我們，什么也不是，/就像是陌生的獵狗來到我們面前——/在森林里追蹤獵物已耗盡了氣力。’/‘家，是一個在你不得不走的時候/不得不收留你的地方。’/‘我倒要說是你未必見得就配有的一種東西。’”

詩歌中戲劇獨白的形式更加貼近人心，牢牢抓住了人物孤獨的心理，對話中娓娓訴說著老雇工的故事，從中體現了老雇工的孤苦伶仃。對于老人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仍然執著于自己的尊嚴和獨立頑強的品格表示了贊美。弗洛斯特以一種冷靜面對現實的態度來抒寫生命的本質，同時對世人提出這個社會的道德質疑，希望引起我們對人類生存價值的思考。

總而言之，弗洛斯特終生的藝術追求，就是對于詩歌創作的無限升華。運用簡單的詩歌語言來隱喻現實中的一切事物，簡易的孤獨是弗洛斯特詩歌創作的風格。而且，大自然是弗洛斯特詩歌里時常用的主題，將自己的鄉村生活作為背景，以所見所聞的記錄方式來對世界進行情感的表達。所有的愛恨、激動興奮、欲望和追求都用文字演繹得淋漓盡致。他用詩歌的描寫來表達他對自然的熱愛和自己深層次的思考。豐富的人生和情感生活為弗洛斯特先生帶來了許多創作的靈感，命運多舛并沒能將他打敗。這便是羅伯特·弗洛斯特，熱愛著大自然的饋贈，含笑面對人生抉擇的一個偉大詩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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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王國真，碩士，山東菏澤學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翻譯和英語語言學。

編 輯：魏思思 E-mail:sisi123_0@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