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份作品的翻譯過程實際上是受主觀與客觀條件的相互影響,相對于客觀條件而言,譯者通過自身的校對也很難解決好由于自身主觀能動性所造成的種種譯文中存在的問題。而文學作品的翻譯又有別于其他科技、政治、金融等領域類的文本。文學作品的翻譯過程不可避免的融合了文學的創作過程。而這個創作的過程是否符合原文作者的寫作初衷,一方面就需要譯者對原文進行深入的解讀和剖析。論文以筆者對平常的文學作品的翻譯實踐反思與總結,歸納出在翻譯文學作品時,出現的最大問題,提出來與大家一起探討,不足之處,還請多多指教。
【關鍵詞】譯者主觀能動性;文學作品;翻譯
【作者簡介】孫雅麗,福州大學外國語學院。
翻譯是“再創作過程”,這一個觀點其實是有點道理可言的,一部好的譯作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部好的文學作品。但是這個“再創作過程”是“帶著腳鐐跳舞”。譯者是受約束的,不但要懂得發揮自主性,更要懂得自覺約束。著名翻譯家傅雷說過,好的譯文是在“過與不及之間”,這種拿捏體現了譯者的素質。從這個層面上說,譯者的主觀能動性又是受到限制的。翻譯過程畢竟不能完全等同于文學創作過程,譯者不能為所欲為,不受章法限制。
另一方面過度的主觀能動性會使譯文脫離原文作者意圖,從而陷入“背叛”的危機之中。筆者在翻譯文學作品的過程中就頻頻陷入這種危機之中。
例1.“門開著,敲門只是個禮貌的動作。對手來了。”
筆者將這就話處理為“The door is open, but the woman knocked politely. She is arrived.”很明顯地,譯文和原文有一些出入。這就話作為一段的句首,原文作者并沒有想要透露出這個對手的性別,其意圖就是為了創造出一種類似于《紅樓夢》中王熙鳳出場時“未見其人,先問其聲”的效果。而筆者譯前已經熟悉了原文的故事情節,所以在處理這句話時,將自己對原文的解讀強加在譯文之上,過早的透入了對手的性別,使譯文失了“真”。因此,總結之后,筆者還是比較認同將對手的性別隱去,尊重原文,使譯文更加的忠實原文。
例2.“她說,“按照這里的章程,凡是來此解決婚姻問題的男女都沒有禮貌客套委婉的義務。想問就問,想不回答就不回答,不必尋找理由。”
筆者將這句話做了意譯的處理,譯為“Li Si says: the rule states everyone coming to settle down marital problems has the freedom to ask and answer without reasons.”,筆者對“想問就問,想不回答就不回答,不必尋找理由”的處理方法還是比較滿意的,將其處理為“has the freedom to ask and answer without reasons.”,因為,筆者認為男女都沒有禮貌客套委婉的義務且原文中的問與答既然沒有硬性的要求,想必雙方都有問問題的自由,也有回答問題的自由。所以,筆者用了“freedom”這個詞。但是,后來筆者再次回過頭來看,發現男女都沒有禮貌客套委婉的義務且原文中的問與答既然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如果按筆者先前的處理方式,會導致原文信息的缺失,譯文對原文的曲解,所以應當將他們都翻譯出來,而不是將兩者雜糅到一起。這樣至少能夠還原譯文本來要傳達的信息。
另一方面,譯者的主觀能動性可以給原文的翻譯錦上添花。筆者認為這與譯者本身的中英文語言功底有著莫大的關系。譯文是譯者語言素養的體現,并通過譯者發揮主觀能動性,選詞、用詞、句式的處理等方面展示出來。
例3.“Wu Mi is like nothing on earth: once seen, never forgotten. ”
這句話是說吳宓先生長的很特別,所以筆者運用意譯的手段,提取核心意思,進行翻譯。筆者將這句話處理為“吳宓先生其人很有特色:見過之后,就難以讓人忘記。”,譯文太過平白,雖然譯文并沒有背離原文,但總覺得太過于平平淡淡,如果以嚴復和許淵沖先生的標準來評判的話,這譯文確實少了“雅”與“美”。林語堂先生對于這句話的翻譯,筆者認為很有親和力且文采又突出的一個譯文。他將這句話翻譯為“世上只有一個吳雨生,叫你一見不能忘。”(其中“雨生”是吳宓先生的字),林語堂先生的譯文,既準確的傳達了原文的意思,又不拘泥于原文的句式,讀起來朗朗上口。毛榮貴在《翻譯美學》中談到“譯者的主觀能動性可以使看似無法傳遞和挽留的原文美感得以在譯文中生存”,由此可見,譯者的所發揮的主觀能動性不同,其產生的效果也是天壤之別的。
總結:翻譯畢竟不能等同于創作,只是多多少少包含了創作的成份,因此把握住這個界限就很關鍵了。超過了這個界限,翻譯成了創作,成了譯者的自由發揮;沒有達到這個界限,則源文的內容不能充分展示,而翻譯學家們的諸多翻譯標準就是告訴人們怎樣把握這個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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