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重視工匠精神培育既是強國戰略,也是時代呼聲。基于世界制造業強國工匠精神培育的經驗,結合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模式,大學生工匠精神培育的理論基礎包括“場域”論、“道德”功能論、“價值理性”論、“默會知識”理論,以及基督新教倫理等思想根源。據此,在現實觀照中應當以系統工程的思維進一步強化工匠精神培育相關政策制度保障,將工匠精神培育與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緊密結合起來,發揮學校精神培育主體作用,使企業深入參與人才培育全過程,發揮行業協會等第三方組織中介橋梁作用。
關鍵詞 大學生;工匠精神;現代學徒制;理論基礎;現實觀照
中圖分類號 G71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8)04-0029-05
當前,我國經濟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倒逼高等院校全面提升人才培養質量。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提出:“建設知識型、技能型、創新型勞動者大軍,弘揚勞模精神和工匠精神,營造勞動光榮的社會風尚和精益求精的敬業風氣。”質量之魂,存于匠心。2017年初,人民論壇通過網絡問卷,對內地31個省區市民眾展開關于當下社會“工匠精神”現狀的評價,八成以上受訪者認為工匠精神很重要,有助于提高技術、技藝水平,提高產品質量和從業者的職業素養,有助于打造中國自主品牌優勢,提升企業和國家形象[1]。伴隨我國社會進入高質量個性化消費階段,消費質量標準的提升,倒逼“中國制造”的精神轉型,乃是收入水平導向下消費者理性選擇的結果[2]。
一、工匠精神培育的時代背景與意義
縱觀世界各主要工業制造強國發展戰略,都重視工匠精神的時代價值。李工真2005年研究指出,近200年來支撐德國技術興國、制造強國道路的是工匠精神——對技術工藝宗教般的狂熱追求遠遠超越了對利潤的角逐[3]。日本職業文化之中的“職人精神”與“師徒制”傳承是日本企業長壽的秘訣。秋山木工創辦人秋山利輝曾說:“一流的產品前提是一流的質量,而一流的質量就是工匠精神。”[4]日本將工匠精神與“酷文化”運動結合起來,將工匠精神視為日本價值、文化品牌和遺產的重要組成[5]。美國著名發明家迪恩卡門指出:“工匠精神不僅僅是一個國家的一部分,更是讓這個國家生生不息的源泉。”[6]可見,當前世界主要發達國家都將工匠精神視為支撐國民經濟發展和國家文化品牌的重要內容。
古代中國生產的青銅器、陶瓷、絲綢等中國制造曾經是世界頂級工藝的代名詞[7]。受“重道輕器”傳統文化和浮躁功利社會大環境影響,也因為缺乏相關法律和配套制度保障、企業參與校企合作積極性不高、學校重視程度不夠、行業組織發展不成熟等,導致我國當前高校“工匠精神”的培育和傳承現狀不容樂觀。而加快大學生工匠精神培育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首先,國家發展戰略呼喚工匠精神。在工業4.0的新形勢下,創新驅動發展、“中國制造2025”、“互聯網+”等國家戰略均不同程度提及工匠精神或大國工匠。工匠精神是現代工業制造的靈魂,是高質量生活的保障,是職業人的核心素養。有助于技術技能人才自我實現,有利于品牌塑造和良好社會風尚的形成[8]。其次,培育工匠精神是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必然選擇。中產階級崛起對生活質量與精神文化消費品的需求提高,復蘇以專業和創新精神為內核的工匠精神呼之欲出[9]。中國消費市場缺高質量消費品,缺少一批具有科研創新能力、懷有工匠精神的人才。最后,工匠精神培育是職業教育的靈魂,是大學生素質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國應用技術大學轉型過程中,必須重視大學生工匠精神培育。轉型既要突出應用型和技術性,又要防止人才培養工具化、功利化;真正把技術與人文結合起來,培養有職業理想、道德責任和較高綜合素養的勞動者。
二、“工匠精神”的內涵與理論基礎
中西方對“工匠”一詞的理解存在較大差異。工匠在中國文化中包含“工”與“匠”兩種不同含義,《考工記》曰“知者創物,巧者述之,守之世,謂之工”。《說文解字》中記載道“匠,木工也”。工匠大多被定義為具有專業技術與藝術特長的手工業勞動者[10]。西方的工匠“artisa”一詞源自拉丁語“ars”,主要指體力勞動,后來作為一門特定職業和一個特定社會階層,即工匠、手工藝人的涵義是通過16世紀法語“artisan”和意大利語“artigiano”詞義融合后確定下來的,并于17世紀開始廣泛使用[11]。中國古代的工匠精神可解釋為“技進乎藝,藝進乎道”。現代人對其涵義界定趨于多元,我國學者將其界定為工匠對自己的產品精雕細琢、精益求精的精神理念[12];是一種尚巧的工作精神、求精的工作態度、道技合一的人生態度;是尊師重教的師道精神、一絲不茍的制造精神、求富立德的創業精神、精益求精的創造精神、知行合一的實踐精神[13]。美國當代著名社會學家和思想家理查德·桑內特(Richard Sennett)在《匠人》(The Craftsman)一書中提出,匠人精神是一種純粹為了把事情做好而好好工作的欲望[14]。這種基本的人性沖動體現為非利唯藝的純粹精神、至善盡美的目的追求、對神負責的精業作風[15]。
從中西方對“工匠精神”基本內涵及特質描述上看,工匠精神主要包括如下特質:敬業精神——職業認同感、愛崗敬業和尊師重道的敬畏感;精業——精益求精、技藝嫻熟精湛;專注——用心鉆研、求實創新;奉獻——淡薄名利、耐得住寂寞[16]。歸結起來,現代意義上的工匠精神包括三個層面涵義:一是業余精神與專業精神的統一。工匠精神需要真正有興趣的人專注投入。二是精神內化與產品外化的統一。工匠們所展現的作品,是內在精神狀態在物中的凝結,工藝品的精神價值依附于物質價值。三是依賴資本力量實現德性與現實的統一。面對人們需求的多元化,梯級消費助推產品升級,優質產品引領消費市場和大眾審美[17]。工匠精神培育涉及的理論基礎涉及哲學、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教育學、倫理學等諸多學科領域。
(一)工匠精神培育的“場域”理論
美國阿爾伯特·班杜拉(Albert Bandura)提出的“社會學習理論”認為,人的行為習得通常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直接經驗學習;另一種是通過觀察和模仿來學習。大部分情況下,人的社會學習過程是行為、認知和環境三者交互作用的結果[18]。技能和工匠精神的培養,很大程度上需要在真實場景中學習,需要師傅示范和不斷實踐,以及自我效能發揮。這一理論觀點與埃里克森(Erikson)提出的人格發展是由生物、社會和個人三個層面不斷交互作用的觀點有類似之處。這些思想對工匠精神培養產生深遠影響,大學生的工匠精神既需要老師、業界導師的技能傳授,也需要心理層面的關懷、友誼、互信等情感交流。學生在實習實訓環節中,從老師的角色示范中觀察、模仿,學到新知識,同時受到老師(業界師傅)人格、品行、興趣等影響。企業是培育“工匠精神”的主要力量。企業提供的真實工作場景是工匠精神培育的重要載體,企業的“兼職導師”能夠影響學生的職業生涯、社會心理以及角色模范,能夠將“工匠精神”自然地內化到教育過程之中。
有些技能可以在反復訓練后獲得,而相當多技能則需要特殊的環境造就,包括精神氛圍的熏陶。德國學者格奧爾格·凱興斯泰納(G.Kerschensteiner)在《工作學校要義》中提出了“勞作學校”的概念,主張將學校與企業共同發展成學習場所,以期使學生兼具理論知識與實務能力,這一理念被視為德國職教“雙軌制”的理論源頭[19]。所謂“雙軌”指的是在職業學校里,教師傳授理論課程,而在企業里則是由具實務經驗之師帶領實習,兩方面緊密配合[20]。在職業群體中,個人的行為容易受到他人和群體的影響,通過群體來傳播職業道德和職業標準比單一的師徒人際傳播效果更顯著。西方現代學徒制就是充分發揮職業學校教師和企業師傅“雙元主體”的作用。
(二)工匠精神培育的“道德”功能論
法國社會學家埃米爾·涂爾干(Emile Durkheim)在《社會分工論》一書中提出道德的“三要素”論,認為道德是社會構成的基石,主要由紀律規范、群體認同和自主精神構成。“工匠精神”的本質是匠人的道德外化,本身包含團隊合作、職業倫理規范和社會責任感。學生在變為工匠之前,必須學會遵守學校紀律、行業規范和社會行為準則,學會尊重師長和企業導師(師傅)。根據西方社會學“功能論”的觀點,個體對組織的認可及對工作本身的接受度之間相互影響。涂爾干認為,學校教育就是“使年輕一代系統地社會化的過程”[21]。學校對于個人的培養目標,是為了實現家庭和國家融合,同時又不喪失個人興趣發展的可能性。工匠精神是高校立德樹人的重要內容之一,應當置于社會大環境中進行培育,增強學生的職業認同感和行業歸屬感。
“工匠精神”既是國家戰略,也是個人意志,體現了我國傳統文化中的“家國情懷”。比如,墨子提出“仁之事者,必務求興天下大利,除天下之害”,主張將農人、工肆等培養成有實用技藝的“兼士”,能夠為國家興利除害。涂爾干亦相信,家國信念能夠更好地提升現代工業社會的文明水平和實現國家的民族復興[22]。區別于傳統中國的宗族倫理社會特質,西方更傾向于形成契約型社會。西方的工匠精神受到各種職業性的法團組織,比如行業協會、工會、職業訓練機構等對工匠個體產生較大的約束力。由職業組織倡導形成的職業倫理極具權威性,這種權威來自于功能性的職業規范的要求,無形中成為群體中每位個體普遍的價值觀,普通民眾通過學徒培訓等形式,在接受技能教育的同時受到職業倫理的熏陶。
(三)工匠精神培育的“價值理性”
英國哲學家查莫斯·麥金泰爾(Alasdair Chalmers Macintyre)認為,人的行為在追求“工具理性”之外,還有種“金不換”的內在價值與快樂[23]。他在《德行之后》(又譯作《追尋美德》)一書中提到,人對利益的追求有兩種,一種是外在利益,另一種是內在利益。前者以工具理性的方式追求成功,通常以世俗的名利標準來衡量;而內在利益追求的是一種內在價值認同和滿足感[24]。工匠精神培育過程中,往往容易忽視專業精神背后的“業余”精神。真正出自內心興趣的學習才會高效并且義無反顧,往往表現出心態輕松、專心致志。真正的大國工匠絕不只是把技藝作為謀生手段,而是能從中體會到發自內心的愉悅。工匠精神培育不能片面追求所謂的“工具理性”——精通專業知識而人文素養匱乏。有些學校片面追求專業化而忽視學生人文素養培育,導致學生對未來職業缺乏認同感。僅有技術而缺乏底蘊的職業會讓他們產生“物化”“工具化”“生產機器”的認知,不利于他們的全面發展[25]。
德國的卡爾·馬克思(Karl Marx)也有類似的觀點,他在《1844 年手稿》一書中提出,勞動是自由的生命表現,真正的生產是擺脫肉體需要的支配,擺脫純粹“謀生性”之后自由自覺的活動[26]。正如德國馬克斯·韋伯(Max Weber)所說:任何一項偉大的事業背后都存在著一個支撐這一偉大事業并維系這一事業成敗的無形的文化精髓。每一件“匠心之作”都蘊含著工匠的審美品味和宏大氣韻,以及他們的愉悅、堅持、專精等美德最終凝結成工匠精神。
(四)工匠精神培育之“默會知識”理論
英國哲學家波蘭尼(M.Polanyi)在《個體知識》一書中提出默會知識理論(tacit knowing or tacit knowledge)。相對于顯性知識而言,默會知識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知識[27]。工匠精神就是一種典型的默會知識,尤其是在師徒制實施過程中,師傅的個人經驗、靈感、訣竅等隱性知識通常不以語言文字符號方式進行交流,而是通過觀察、理解、領悟、判斷等方式進行傳遞。默會知識獲得的前提是將學習者置于與學習對象有關的具體情境中,讓言傳與身教自然結合起來。工匠精神培育還有賴于師生之間、師徒之間的情感交流和行為感染,現實交流中的表情、手勢帶來的直觀感受,有利于師生(師徒)情感的鞏固。
此外,西方工匠精神受到柏拉圖理念論、亞里斯多德目的論以及基督新教倫理精神影響,集中體現為追求完美與極致的理念。亞里士多德在《尼各馬可倫理學》(Ethika Nikomachea)一書中提出,“對于任何一個有某種活動或實踐的人來說,他們的善或出色就在于那種活動的完善”[28]。柏拉圖認為,“沒有一種技藝或統治術,是為它本身的利益的……一切營運部署都是為了對象的完美。”[29]可見真正的工匠精神必定是技術、心性和靈魂的結合體,工匠精神需要在真實情景中“心傳體知”,傳道授業、潛移默化。它既體現了經濟價值,又有助于工匠自我價值實現。
三、工匠精神培育的現實觀照
從上述理論分析中看出,工匠精神培育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從制度、薪酬、市場培育、社會氛圍、學校教育等多層面入手,也可以從思想觀念、工匠制度、教育導向、工作實踐和文化傳承等路徑切入,進行價值重塑,構建制度、文化、課程和實踐等多種培育路徑。
(一)強化工匠精神培育相關政策制度保障
首先,從頂層設計入手,加快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及技能人才培養立法,深度推進高等教育綜合改革,提高職業教育社會地位。各級政府要抓緊出臺保障現代學徒制實施的政策和保障制度,協調企業、學校、行業協會等相關利益方,搭建技術人才和工匠精神共育平臺,成立校企聯合指導委員會,同時要協調各區域均衡發展。其次,建立政產學協調溝通機制(或聯席會議制度),建立權威、統一的國家或區域技能資格證照制度[30]。再者,加大對參與學徒制的企業、高校財政、政策支持力度和資源調配,拓寬資金籌措管道,落實“以獎代補”政策,補貼企業、工匠、學徒。最后,推動職業學校與行業企業共建技術工藝和產品研發中心、實驗實訓平臺、工作室等。強化市場監管,懲治仿冒偽劣,加大對專利技術和創新成果等知識產權保護力度。
(二)將工匠精神培育與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緊密結合起來
許多西方民眾將職業精神視為宗教信仰和神的旨意,而在我國,工匠精神被視為一種共同的社會價值觀。工匠精神所蘊含的敬業、精業、奉獻精神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倡導的“愛崗、敬業、誠信、友善”高度契合。首先,在全社會積極營造尊重勞動、尊重技術、尊重創新等有利于工匠精神養成的文化氛圍,倡導知行合一、務實精工,轉變社會浮躁風氣。利用各種媒體進行宣傳引導,特別是在大學中加大對“大國工匠”“非遺傳承人”“勞動模范”等典型人物的宣傳,發揮榜樣激勵作用。其次,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一切勞動者,只要肯學肯干肯鉆研,練就一身真本領,掌握一手好技術,就能立足崗位成長成才,在勞動中體現價值、展現風采、感受快樂。”應切實從物質上、精神上提高應用技術人才的社會地位和工作待遇,讓刻苦鉆研技術,甘坐“冷板凳”的一線勞動者“干得體面、活得尊嚴”。
(三)發揮學校精神培育的主體作用
打造“雙師型”師資,出臺配套制度鼓勵專任教師赴企業鍛煉;吸引企業一線教師擔任兼職導師和技能師傅;改善實訓條件,強化實習實訓環節,通過專業實踐錘煉工匠精神;將工匠精神融入學校辦學理念、課程設計、教材和考核體系,融入思想教育、第二課堂和校園文化建設中;將學科技能競賽體系融入工匠精神培育。推廣帶教模式,師帶徒、老帶新,結合同儕示范;建立師徒篩選機制,保障師徒質量;改革招生制度,推行多元入學,自主選擇專業;關注學生個性、特質和職業性向,根據興趣轉換學習管道。以學校為主體深化與行業龍頭企業、協會合作;推廣職業資格證照和技能等級考試,加強質量監管,提高認證標準;強化生涯發展和倫理、精神教育;開設技藝大師大講堂,推廣“博士工作室”帶教模式,鼓勵教師帶學生進企業接項目,開展應用研究;通過眾創空間、育成中心等促進專利成果轉化和產學融合;鼓勵學生以工作任務導向、學做結合,項目帶動“真題真做”。借鑒德國“雙元制”育人經驗,推廣校企“二元”育人模式:即以行業企業與學校二元主體、學徒與學生二元身份、師傅與教師二元教學、企業與學校二元管理、企業與學校二元評價、畢業證與職業資格證二元證書、全日制與非全日制二元學制。推動校企聯合育人“五結合”:學業規劃和職業規劃相結合、校內培養和校外培養相結合、專業教學與素質教育相結合、實踐教學與應用創新相結合、學生德育與企業文化相結合。
(四)企業深入參與培育過程
鼓勵企業全程參與工匠型人才培養過程——共同制定人才培養方案,共同選拔學生學徒,共同派出師資,共同實施培養過程[31]。主動為學校提供實習實訓場地、設備以及高級技術人員;通過簽師徒協議,為學生提供保障;通過《師徒合約》或預聘制,提高學生留職率;將學徒培養納入準員工培訓體系,學徒考核參照企業員工考核方式;切實提高一線高技能人員待遇;制定師傅帶徒津貼制度;實行優秀師傅獎勵計劃,推進產業文化、優秀企業文化、職場文化進校園、進課堂,促進職業精神與工匠精神相結合[32]。在企業生產一線設立技能大師工作室,作為現代學徒制情景教學場所。協助學校實現校企合作五對接,即專業設置與產業(企業)需求對接、實習實訓中心與企業車間對接、課程體系內容與職業標準對接、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對接、校內培訓與企業崗位培訓對接。
(五)發揮第三方中介組織橋梁作用
各行業協會、工會、職業培訓機構等第三方組織要著力在學徒培訓方面發揮政府、高校、企業之間的中介協調作用。牽頭調研地方產業結構布局和人才供需狀況,分類制定行業技術標準和技術技能人才培訓標準;牽頭成立公共基金,組建、管理技能培訓系統。參與工匠人才培訓項目設計、決策和執行,制定學徒培訓規則;協助企業、高校等構建區域性、行業性公共技術培訓及服務平臺;推廣工匠精神和職業倫理;共建商業、行業倫理,倡導企業社會責任;吸引社會力量參與現代學徒制實施;指導第三方培訓機構開展技能培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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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etical Basis and Realistic Measures about Craftsman Spirit Cultiv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Tang Hongbo
Abstract At present, reinforcing the cultivation of craftsman spirit is not only the important develop strategy of China, but also a voice of the times. Based on the exploration of craftsman spirit cultivation in the world powerful manufacturing countries, especially combining with the modern apprenticeship, this paper expounds the core connotation and western theoretical basis of Craftsman Spirit Cultiv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including“field theory”,“morality”function theory,“value rationality”theory;“tacit knowledge”theory, the Protestant Ethic and so on. Accordingly, we should take system engineering thinking to further strengthen the craftsman spirit cultivation policy guarantee system in the realistic view; combine the cultivation of the craftsman spirit with the practice of the socialist core values closely; play the main role of college education in cultivating craftsman spirit, attract enterprises to deeply participate in the whole process of talent cultivation, and play the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 bridge role of industry associations.
Key words college students; craftsman spirit; modern apprenticeship; theoretical basis; realistic measures
Author Tang Hongbo, research assistant of Xiame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Xiamen 361024), PH.D. student of Graduate Institute of Technological&Vocational; Education of Taip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作者簡介
唐紅波(1982- ),男,廈門理工學院助理研究員,公立臺北科技大學技職教育研究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高等技職教育,比較高等教育(廈門,361024)
基金項目
福建省中青年教師教育科研項目“基于現代學徒制的大學生工匠精神培育路徑探索”(JAS170335),主持人:唐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