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俊 崔雯婧
摘要:功能對等論是翻譯研究中的經典,對文學翻譯有很大的功用。在功能對等理論視角下對歐亨利小說的翻譯首先應該在詞匯和句法上與原文保持相互對等,同時也要重視篇章和文體風格的對等,并且追求篇章和文體風格對等也是衡量譯者翻譯小說質量好壞的重要標準之一。本文將以此理論對歐亨利短篇小說翻譯進行分析。
關鍵詞:功能對等理論;歐亨利小說;翻譯
一、作者簡介
歐亨利,美國短篇小說家、美國現代短篇小說創始人。歐亨利與契科夫和莫泊桑并列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巨匠,曾被評論界譽為曼哈頓桂冠散文作家。他的作品有“美國生活的百科全書”之譽。歐亨利的小說在藝術處理上的最大特點就是它們的“意外結局”,只有到了最后一刻,“謎底”才最終解開。因此,翻譯好他的作品并非易事,需要整體把握故事情節,同時又要同等展現敘事風格,比如幽默、諷刺、夸張的手法。
二、功能對等理論下詞匯、句法翻譯的對等
首先,美國語言學家尤金·A·耐達先生第一次提出了著名的“動態對等”翻譯理論,也就是功能對等。他指出“翻譯是用最恰當、自然和對等的語言從語義到文體再現源語的信息”。所以在翻譯中我們應該不應只求文字表面的死板對應,而應在兩種語言間達成功能上的對等。這種對等體現在詞匯、句法、篇章和文體方面。下面將以不同的例子解釋功能對等理論如何體現在這四個層次上。
追求譯文和源文在詞匯和句法上的對等是功能對等理論的第一個原則,比如對小說《圣賢的禮物》的翻譯,把短語翻為四字格成語:get/be stuck in a groove譯為“墨守成規,安逸度日”;名詞短語轉化為動詞如:beggar description譯為“無法形容”;介詞短語轉化為動詞如:be on the look-out for譯為:密切留意、尋找。以及標題The present of Magi的翻譯,在這里他沒有直接音譯Magi為麥琪,而翻為“圣賢”,是因為它本來就代表著西方基督教送福音的圣賢。
三、功能對等理論下翻譯的篇章和文體風格對等
第二個就要求我們在翻譯時做到文體風格和篇章的對等。采用不同的翻譯標準、翻譯策略、翻譯方法會使整個篇章和文體風格呈現的效果大相徑庭。因此為了保持源文的風貌,我們應盡可能地采用異化的策略,將讀者帶到作者跟前,用直譯加注的方法,讓讀者在讀懂意思的同時也更多地感受異域文化。
例:At the corners of four streets he hands his pasteboards to the North Wind,footman of the mansion of All Outdoors,so that the inhabitants thereof may make ready.
他在十字街頭把名片遞給“露天公寓”的門公佬“北風”,好讓房客們有所準備。注:“北風”希臘神話中的北風神——玻瑞阿斯。玻瑞阿斯常被描繪成生有雙翼、留有胡須、極為強壯的男子形象。
在這里我們就可以直接把the North Wind譯為北風,同時在處理中國人不熟悉的典故時,我們需要加腳注來闡釋它。西風作為一個沒有生命的體征怎么可能接受人的名片呢?這樣不僅把源文運用的擬人、諷刺的修辭手法表現出來,也使讀者了解到“北風”在西方國家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總體上來說保留了原作的語言風貌,使讀者感受到原汁原味的西方文學作品,實現了功能上的對等。
追求篇章和文體風格的對等我們也可以把它升華為追求源文和譯文在審美和思維上相互對等。因為不同國家的人對認識美、評價美的方式都不一樣,也就是擁有不同的文學鑒賞力。同時審美能力具有鮮明的個性特征,又具有社會性和民族性。因此,翻譯的時候我們需要擁有強烈的跨文化意識,儲備豐富的跨文化知識,不僅要站在原作者的審美立場,而且要盡可能的與原作者產生審美共鳴。同時在句法和表達上又要符合目的語的習慣,不能顛三倒四,使讀者不知所云。根據功能對等理論的原則在翻譯的時候可以適當地調整語序,使句子讀起來更加的通順和流暢,沒有翻譯的痕跡,這樣才能使句子和文章更有情感,而不是機械的疊加。比如說在句法方面,為了符合漢語的表達習慣,我們可采用轉換法,調整英文句子的語序,轉換為符合中文邏輯的表達如:“So,to quaint old Greenwich Village the art people soon came prowling,hunting for north windows and eighteenth-century gables and Dutch attics and low rents”調整為“the art people soon came to quaint old Greenwich Village…”的語序,這樣翻譯起來不至于使讀者一頭霧水。譯為:他們追求格林尼治村的四樣東西:朝北的窗戶,18世紀的三角墻,荷蘭式的閣樓,以及低廉的房租。
四、結語
綜上所述,在翻譯歐亨利短篇小說的時候我們要遵循奈達先生的四個“動態對等”:詞匯對等、句法對等、篇章對等、文體對等。在翻譯時為了表現對原作者的尊重,我們有必要對一些文化負載詞進行“異化”翻譯;同時為了使目的語讀者不那么一頭霧水,我們又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調整語序,使語句自然通順,符合目的語國家的語言表達形式。更為重要的是追求小說翻譯的最高境界需要我們在敘事風格和審美上達到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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