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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現實悲劇性,我們應從兩個角度來看待,它既是一種對個體生命期限的反復提示,也是一種對個體能力限度的反復展示。因此,在這兩個角度看來,現實悲劇性成為了個體的存在方式與感知形式,成為個體之所以是個體的前提條件,同時也是現實悲劇性的主要形態。因為現實悲劇性和人共同存在,所以它無法完全消失,個體需要對這樣的悲劇性進行認同,因此研究蘇軾詞中所包含的審美超越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蘇軾字子瞻、字和仲,具有東坡居士、鐵冠道人等多種稱號,人習慣性地將蘇軾叫做蘇仙、蘇東坡,其祖籍在河北省的欒城,是我國北宋時期著名的畫家、書法家、文學家。到了北宋的中期,蘇軾成為文壇非常重要的領袖之一,其畫、書、散文、詞、詩等方面都獲得了巨大的成就。蘇軾的文章表現出肆意、縱橫的特點,能夠對非常廣闊的題材進行使用,習慣使用比喻、夸張等多種手法,風格獨樹一幟,和黃庭堅共同叫做“蘇黃”。蘇軾的詞開辟了豪放的流派,和辛棄疾一樣都是豪放派非常重要的代表,兩人共同叫做“蘇辛”。蘇軾的散文豪放自如,著述宏富,和歐陽修共同叫做“歐蘇”,屬于唐宋八大家的成員之一。蘇軾還具備書法才能,屬于宋四家的成員之一。另外,蘇軾對畫還有所研究,善于枯木、怪石、墨竹的繪畫,有多部作品流傳于民間。
在悲劇審美超越上,唐詩表現的淋漓盡致,蘇軾詞就對這樣的藝術精神進行了繼承。蘇軾的作品《念奴嬌赤壁懷古》中,就表達了再偉大的人面對磅礴的長江也顯得非常渺小,更別說普通人,不管是英雄還是平民最終都會被“浪淘盡”,那我們活著的意義和價值又為何物。在此作品中,前三句就淋漓盡致地道出了人活著的悲劇,把人這個渺小個體存在的意義給消除殆盡,這就是蘇軾詞悲劇性的意識,是一種價值悲劇。不過,在我國歷史文化長河中,每個個體雖然不一定存在價值,但是卻需要存在價值,個體正是受悲劇意識所影響,按照整體意識進行自我意識的建立與追求的。
隨后,此作品又對周瑜這個少年英雄進行贊揚,對赤壁所具有的美景進行描繪,提供給個體建立價值所需的人格榜樣、情感基礎,赤壁江山是美好的、永恒存在的,我們普通人的人生也該美好、永恒。周瑜是英姿煥發、風流倜儻的才子,我們普通人的人生也該這樣。而此作品的后五句話可以從兩個角度來理解,其中,前面的三句話說的是人的一生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我們不用再苦苦掙扎、自作多情,這樣只會增添自己的煩惱,后面的兩句話說的是我們的一生極為短暫,只有宇宙、江月才是永恒的,我們應該致敬江月,但是不應該隱入或融入江月,應按照江月構建自我的價值觀念、本真生活。我們雖然不一定存在價值,但是可以通過后天的努力增加自身的價值,通過價值的從無到有,使人們在歷史文化長河中的整體意識得到構建,這就是人類總體發展、存在的合理性、科學性所在。
在這個作品中,蘇軾一開始就表達出非常絕對的、完完全全的悲劇性意識,面對這樣的現實悲劇性,我們既不能進行直接抗爭,對自身價值強行規定,也不能默認,惶惶度日、自暴自棄的生活,應不絕望、不妥協、不投江自盡,應具備審美超越,將這樣的悲劇性意識當成自身的動力,努力把它向價值形態進行轉化,通過宇宙、江月的美好以及周瑜的優秀榜樣,激勵和啟示人們應構建合理、科學的存在形態與觀念價值。在這一作品中,深刻蘊含著中華民族的文化心理特征,表現出了極致的藝術魅力,屬于典型的建立價值由空到有的代表作品。
總而言之,研究蘇軾詞中所包含的審美超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我們應對蘇軾概況有一個全面的認識,全面理解蘇軾詞中表現出的現實悲劇性審美超越,明白個體的悲劇意識屬于一種現實悲劇性的反應,并對這種悲劇性進行有效掌握,能夠對各種各樣的精神進行掌握便真正具有了悲劇精神。作為個體,我們只有在各種各樣的精神的指引中進行審美超越、奮斗抗爭、思考追索,才能改變妥協屈服、默認消解的狀況,使自身人格心理等多個方面得到培養,實現全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