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 超
周禮被孔子表述為“祖述堯舜,憲章文武”,從孔子的《論語》中可以看出其對周禮是非常崇尚的。周禮,是用嚴格區別親疏、長幼、貴賤、尊卑、上下、男女的氏族宗法制度、貴族等級制度、財產分配原則和倫理道德規范,來維護和鞏固奴隸主階級的國家統治。
林毓生先生認為,道德和思想是儒家政治秩序的基礎,而政治活動所形成的秩序是由道德與理智成就高的人出任政治領袖而建立的。儒家內圣外王的結構體現于此。在儒家看來,社會政治秩序的形成依賴于“各安其位,各正其位”。每個人在社會中都有其自身的名分,每個人的位置都是由其名分所決定的。如果不安其位,就會導致秩序的混亂和瓦解。所以孔子認為政治的核心是“正名”。
人的名分關系具有自然的性質,它是宗法血緣的體現。而“禮”就是用來調節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的。禮規定了父子關系、君臣關系等等各種社會關系,幾乎把當時社會的所有關系都做了規定,于是禮就成了秩序的一個體現。遵守禮就是遵守秩序。宗法制以血緣為紐帶就是儒家主張的遵從禮的等級。
儒家的義務本位觀體現在孔子一生主張恢復周禮,其實質是為了維護宗法等級制。而宗法等級制體現為孔子的禮制思想。其表現為每個人的一切行為都應該符合禮,也即對不符合禮的行為勿視、勿聽、勿言、勿動。禮的實質是維護天子、國君的絕對權威,調節統治階級內部關系。需要人們主動遵從禮的規范,履行遵守禮制的義務。儒家思想屬于義務本位觀并未發展出人權的觀念。
自古以來,我國都是一個“王權支配社會”的國家,是君主與臣民之間的關系。也就是“君君、臣臣”的等級關系。與此相對應的便是臣民意識。公民意識指的是“與民主政治和市場經濟相適應的,以平等、自由為軸心的正義價值追求和理性自律精神”。法治的觀念基礎是公民意識,沒有公民意識法治便失去根基。
公民意識在我國古代是缺乏的。因為孔子的儒家思想是產生于奴隸制瓦解的時期,君主的專制統治使得人民只能履行其作為臣子的義務。所以儒家思想中國有臣民意識。因此儒家思想中只有臣民意識。
儒家思想中是存在義務本位觀,孔子重要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體現了集體主義觀。儒家思想中,沒有西方近代意義上的個人主義。中國傳統社會是一個通體社會,家庭是全體主義的雛形。整個中國社會彌漫著一種權威主義的氣息。儒家學說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宗旨,而這一目的是為了實現個人在社會集體中的最大價值。個人價值最終實現于集體中。
儒家思想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宗旨強調每個人都應該修養自身,提升自己品格,有憂患意識、參與意識,以治國安邦,救世濟民為己任。而這些齊家平天下的政治理想是實現于集體主義之中的。個人的價值最終體現為其在社會集體中的價值。儒家從來不把自我理解為個人主義的原子或個體、也不認為自我是先驗的、其邊界一經確定就固定不變了。儒家的自我是渾厚的自我,以至于可以達到“其視天下萬物無一物非我”的地步。因此,儒家認為個人的價值最終實現于其政治理想中。
既然談到集體主義,那么我們首先來看何為集體主義?規范集體主義的代表是黑格爾。集體主義在政治層面的表現有以下三點。第一,國家權力是目的,個人權利是手段。國家使“地上的神”,是普遍性與自由的實現,而個人是個別性和特殊性。第二,“個人對國家盡多少義務,同時也就享有多少權利”。第三,個人權利和國家權力之間有一個如何劃分的問題。集體主義的劃分是國家權力盡可能的大,而個人權利盡可能的小。
儒家不重視個體的權利而極為關注群體的利益,他們認為個體利益與群體利益發也即是儒家思想中有強烈的集體主義取向,通過“禮”規范家庭、鄰里、宗族等社群形式以達到和諧的社會狀態。儒家強調“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同時認為人們應“齊家治國平天下”,關心國家事務積極出來做事。傳統生沖突時,應選擇你保全大的群體利益。儒家把社群看作是關系的共同體,人只有在社群中才能生存和發展,才能獲得自己的本質規定性。儒家本身有著強烈的強烈的集體主義取向。強調的是每個人應該要履行的義務,修齊治國,關心和參與國家事務。因此儒家思想中是義務為本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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