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娜 胡玉瑩
(天津工業大學經濟學院,天津 300387)
近年來,隨著我國經濟高速增長,水污染、資源浪費、能源枯竭以及大面積的區域性霧霾等環境問題日益嚴峻,傳統的粗放型經濟發展模式已經難以為繼,經濟結構調整和轉型升級、發展區域綠色經濟勢在必行。而當今我國經濟正處于增長由高速轉向中高速換擋的階段,經濟結構進行戰略性調整成為新常態,經濟發展必然會受到資源稟賦、環境負荷、勞動力供給等制約,因此我國需要加快實施節能環保、發展綠色金融產業,通過強化金融結構來支持可持續發展,提高金融服務綠色經濟的效率,形成金融市場與環境資源共同優化的良性格局。
本文采用2000年~2014年間中國30個省市自治區及全國匯總數據作為研究樣本,從結構和規模層面選取金融結構比率指標(FS)作為衡量金融發展指標,綠色經濟增長選用綠色發展效率GDE。
本文對變量GDE、FIR、FS進行滯后一階的格蘭杰因果檢驗,具體結果見表1與表2。
表1 全國各地區Granger因果檢驗結果
表2 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Granger因果檢驗
據此,我們可以看出:在滯后一期全國范圍5%的顯著水平下,FIR和FS與GDE之間沒有顯著的格蘭杰因果聯系;東部地區的FIR和GDE互為對方的格蘭杰原因,FS是GDE的格蘭杰原因而GDE不是FS的格蘭杰原因;中部地區的FIR不是GDE的格蘭杰原因,而GDE是FIR的格蘭杰原因,FS和GDE之間沒有格蘭杰因果聯系;西部地區的FIR和GDE互為雙方的格蘭杰原因,FS是GDE的格蘭杰原因而GDE不是FS的格蘭杰原因。這個檢驗結果說明:在一個相對較短的時間內(滯后一期),東部地區和西部地區的金融相關比率和金融結構比率為預測此后的綠色發展效率的變化提供了有價值的信息,同樣地,綠色經濟可持續發展促進著金融深化程度從而影響著該地區的金融發展水平,相比之下,中部地區的金融發展水平和綠色經濟增長之間的聯系較為疏遠,只有綠色發展效率單方面影響著金融發展的結構和規模。
本文分別對綠色發展效率與金融相關比、金融結構比率之間進行面板向量自回歸分析,蒙特卡洛仿真500次并得到全國及東中西部各地區的脈沖響應圖,具體結果見圖1~圖4。
圖1 全國脈沖響應分析
由圖1可以看出,全國范圍內的綠色發展效率對金融結構比率的響應是正面積極的,直到第六期后影響趨于穩定,綠色發展效率受到金融相關比的正向沖擊后,在0~2期內響應逐漸增大且在第二期附件達到最大值,隨后逐漸減小,到第六期以后下降的才更為快速,而金融結構比率和金融相關比對綠色發展效率的響應表現為較小的正向影響,說明從整個國家角度來看,金融發展水平提高到一定程度是能夠實現可持續發展的,然而在經濟實現可持續發展條件下,金融深化程度與金融結構優化并沒有受到較大影響,其根本在于占據龐大比例的中小企業難以享受綠色金融這一豐碩果實。以綠色債券為例,雖然綠色債券規模較大,但主要是面向大型企業,針對綠色中小企業比較務實的政策、產品卻很少。再比如部分銀行生產高科技類產品以解決綠色企業的融資需求問題,但與中小企業的數量相比,其資金量微乎其微,而且產品設計也不大適合中小企業的需求。
圖2 東部地區脈沖響應分析
圖3 中部地區脈沖響應分析
圖4 西部地區脈沖響應分析
圖2~圖4分別報告了東中西部地區的綠色發展效率與金融結構比率、金融相關比之間的脈沖響應分析圖。從圖2可以看出,東部地區的綠色發展效率對金融結構比率的響應為正向影響且在第7期以后趨于下降。綠色發展效率對金融相關比的響應表現為負向影響且在第三期附近的影響最大,隨后影響逐漸減小。該地區的金融相關比和金融結構比率對綠色發展效率的動態響應曲線總體上大致相同,在0~4期都表現為正向影響且在2~3期附近的影響最大,但具體而言后者的沖擊表現為正負向交替影響,第6期的負向影響最大。而相比之下,中部地區的綠色發展效率對金融結構比率的沖擊有較小的正向影響,對金融相關比的沖擊有較小的負向影響,而綠色發展效率的沖擊對金融發展水平的兩個指標沒有太大的動態影響。西部地區的綠色發展效率受到金融結構比率和金融相關比的沖擊后沒有太大的影響。
通過上述對我國進行劃地區討論金融發展水平和綠色經濟增長關系的分析,得出以下觀點:
第一,從整體來看,我國金融發展水平在達到一定程度和規模的情況下會對綠色經濟增長起到可持續性的促進作用,同時綠色經濟增長也會反過來促進金融發展,形成環境保護-金融發展良性循環。
第二,東部地區的金融發展對綠色經濟增長的推動作用較強,而中西部地區金融發展對綠色經濟增長的影響相對較弱,故中央政府應該加大對中西部地區的政策傾斜力度和財政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