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濤
(河南工程學院外語學院,河南 鄭州 451191)
在教育改革與構建學習型社會的時代背景下,為了實現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的互建互聯和優勢互補,更好的提升高等教育的效率和質量,推行學分互認和轉換機制已經是大勢所趨。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學分作為完成課程學習的基本要求和判定掌握學習內容標志的分值單位,能夠直接反應學生在獲得證書、文憑之前已經完成的學習量,也能夠對課程內容的難易程度進行量化。學分轉換也稱學分互換,它以學分制為基礎,指的是學生在獲取了辦學機構不同類型的學分和證書之后,借助學分互認系統得到承認的標準學分。借此,學生能夠按照自身需要與客觀標準實現雙向或多向轉換,并把累積起來的標準學分匯兌成其他有效學分以及證書、文憑等。近年來,越來越多的高校通過學分互換的方式,與外校進行聯盟與合作,不但促進了高校之間的交流和合作,也滿足學生個性化的學習與發展訴求。以下針對中外高校學分轉換的現狀、存在的問題及解決對策進行系統分析,希望能為我國高等教育的繁榮與進步提供參照。
目前,在多種因素的影響和多種力量的推動下,我國部分高校已經開始推行學分轉換工作,并取得了很好的社會效果。比如,在北京地區,越來越多的高校通過“共同體”方式進行合作,在校際間實現了自主選課和學分互認;在南開大學與天津大學兩所大學之間,也通過開放選修課和教師互動的方式,讓更多的學生享受到了互認學分的“好處”;在南京仙林大學城,實現了課程的互聽、教師的互聘和學分的互換。此外,在杭州大學城、云南呈貢大學城內,也都通過開放選修課程的形式實現優質教學資源共享。在上述地區和相關高校內,通過學分互認和轉換實踐,推行了學分制的施行,重構了基于國際化視野的課程體系與學分結構,在研究、制定、驗證與協調學分轉換標準的基礎上,實現了對教學過程和學習成果的動態立體化監控,在保證政策規范與制度法令等方面取得了十分積極的效果。比如,復旦大學就借助“互選課程、互認學分、互借圖書、名師巡回講課”等方式,和香港大學、伯明翰大學和墨爾本大學等多所世界知名大學簽訂了學分互認協議,并通過學分轉換的形式擴展了學生的視野,提升了學習、就業和發展的空間。
在國外高校中,學分轉換工作開始時間較早,積累了很多經驗。比如,最具代表性要數歐洲學分轉換系統(ECTS),幾乎所有類型的課程學習都適用于此。不論是學校學習還是工作場所學習,都能夠進入該系統進行學分互換,對學習者的身份也不作任何要求,不論是業余學習者還是全日制學生,不論參加了正式學習還是非正式學習,都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愿嘗試學分互換。可見,ECTS將學習者視為中心,在增加學習成果和提升學習過程透明度方面表現尤為出色;在美國,學分互換體系結構十分靈活,高等院校不但認可社區學院的學分,還對高中階段先修課程項目獲得的學分予以承認并允許互換。值得一提的是,那些通過“非傳統學習方式”獲得的“經驗”、“技能”等也能夠進行學分互換。因此,美國高校的學分互換制度能夠很好的滿足學習者的教育消費訴求,在界定學習者社會身份、增強職業技能和提升競爭優勢方面都有明顯益處。此外,在澳大利亞,職業技術、繼續教育學院和高等院校之間也在進行學分轉換,這一體制不但具有國際高等教育的共同特征,還有著鮮明特色——學生能夠借助學分轉換制度用所獲得的學分抵免其他學分。
較長一段時間以來,在教育體制與教育環境等因素的制約下,無論是國內高校還是國外高校,自然隔絕與主動封閉是其發展的常態,包括學分互換的在內的實踐和研究都停留在表面,相關管理和保障制度以及組織架構都有待完善。其主要表現為課程設置難以兼容、人才培養目標不一致、學分制管理制度缺位以及管理模式存在差異等。
一個基本的事實是,國內高校和國外高校在課程設置方面存在很多不一致的地方,而為了能夠實現學分互認和互換,一些高校出于簡化工作的考慮,把合作雙方的課程內容進行了某種程度的拼接。表面上看,這些課程都是“有用的課程”,但實則課程與課程之間(尤其中方課程與外方課程之間)只存在較低的銜接度,課程和知識體系的先后順序也經常顛倒,調整和優化的難度很大。比如,在國外高校中,習慣從知識點出發對課程進行模塊化設計,模塊與模塊之間借助課程進行連接,形成課程群(組);但是,在國內高校方面,課程內容設置從一開始就趨向于收窄,更加注重專業性與重復性,這不但會制約學生綜合素質的提升,也給國內外高校間的學分轉換帶來的挑戰。
單純從國家教育體系的角度講,不同高校之間的培養目標和人才培養規格、層次都不盡相同,這就使得高校與高校之間、各級各類教育機構與學校之間處于割裂和各自封閉的狀態。而在與國外高校進行對比之后也會發現,國內不同高校的人才培養目標同樣存在較大差別,這對學分轉換提出了新的要求——不同類別的教育主體之間無法進行溝通和協調,學歷教育和非學歷教育之間難以進行學分互認,成人教育、職業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之間難以進行學分互換,甚至在同一級別、同一層次的教育主體之間也難以構建有效銜接機制。比如,中等職業教育和高等職業教育之間、專科教育和本科教育之間,都按照各自的學分管理制度“各自為政”。而這會直接導致學生無法在更大范圍內選擇課程學習,學習之后所得學分也難以得到其他教育機構的承認。
當前,在很多高校中,主要實行的是學分制與學年制相結合的人才培養形式。但在操作過程中,大多以學年制為基礎,雖然學年制的計劃性和學分制的靈活性進行了有機結合,但是通常不允許學生提前畢業,即便在學年限度下達到了所需要的學分。而造成這一狀況的原因在于,雖然把課程進行了劃分,以公共基礎課、專業必修課與選修課的形式呈現出來,但選修課所占的學分比重十分有限。在很多高校中,公共基礎課就占了近三分之一的比重,而這就給學生選課的自由度設置了限制,通過跨校選課顯得十分困難。可見,這種具有中國高校特色的學分制和歐美國家的學分制存在明顯差別,在學分互換過程中勢必會遭遇阻礙。
由于發展時間較晚,很多高校在學分制管理方面缺乏必要的配套制度,而按照傳統管理模式,是無法順利推行學分轉換工作的。時至今日,我國大部分高校推行的為“學年學分制”。這一制度的優勢在于能夠提高工作效率,不用轉換學分。但是,由于管理模式上的差異,把國內高校前期課程與合作方余下課程進行承接就存在著諸多不足,無法保障國內高校人才培養方案的實施效果和人才培養的質量。比如,很多國內高校通過課程轉換的形式讓學生到國外繼續學習,但是在其回國之后進行學分轉換時,就與我們的人才培養模式產生了沖突,增加了學分轉換的難度。
隨著經濟全球化和文化全球化步伐的不斷加快,高校之間的交流和合作會持續增多,以此為基礎進行的學分互換也將成為常態。因此,構建科學合理、可操作的學分轉換機制就成為高校教學管理實踐中急需解決的問題。為此,本文認為,除了要注重學校之間的溝通與合作、構建科學的學分轉換機制與相應規范外,還應持續規范學分轉換程序、通過完善組織機構構建學分轉換體系。
一段時間以來,越來越多的高校借助校際間合作和交流實現了優秀教學資源的共享,越來越多的學生參與到開放的高等教育環境之中。同時,在經濟全球化趨勢的影響下,教育全球化正在成為高等教育的共識。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提升中外高校學分互換的效率和效果,需要注重學校之間的溝通與合作,通過充分借助他國的教育資源彌補本國資源的不足,借助教育資源的國際流動實現學分的互認和互換。同時,在國內高校和國外院校開展合作的過程中,需要認真分析和思考中外學分設置的可比性與兼容性,努力讓我國高校的學分能夠在世界高等教育領域中“自由流通”,逐步建立能夠與國際接軌的成熟的學分體系。這樣一來,我國學生在進行學分互換時就具有優勢,也能借此提升我國高等教育在國際社會的競爭力。
在現有規則和標準下,我國學分互認和互換工作只是取決于不同機構的開放性態度,學分轉換工作的處境由此顯得十分尷尬。為此,有必要在國家層面上會同教育管理部門組織有關專家,對基于學分互換的課程標準進行研討和制定,為學生的學分互換創造積極條件和科學、規范的標準。比如,可以在現有學歷教育和職業資格教育的基礎上,建立兩者相互融通的學分互認制度,統一對教育成果進行認證,為國內和中外學分互換奠定基礎。
按照國內外實踐經驗,學分轉換能否順利進行和組織管理機構的完善程度直接相關。所以,為了保障學分轉化機制能夠順利運轉,有必要構建和完善與學分轉化相關的組織管理機構,負責保證管理機構的統一性和權威性,重點負責組織、研發、認證國家的高等教育質量標準和學分互換的運行規則,比如課程認證的標準與辦法、學分計算公式與轉換公式等;此外,還需構建各級組織實施機構,以便在不同國家和地區負責學分轉化的具體溝通事宜。
學分轉換作為在實踐層面上促進學生在各級各類教育機構間有效流動、搭建終身學習平臺的現代教育制度,對高等教育、職業教育、學歷教育的發展都會產生積極而深遠的影響。因此,有必要在現有高等教育體制下,進一步深化教育領域的融合與改革,讓更多各級各類的教育主體實現縱向和橫向連接,通過學分互換的方式,讓學習者從中獲得更多選擇與成長的機會。尤其在教育國際化趨勢越來越明顯的今天,這一工作的推行顯得異常重要和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