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形態安全視域下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研究

王洪志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 100038)

習總書記指出：“必須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使全體人民在理想信念、價值理念、道德觀念上緊緊團結在一起。”[1]意識形態是引領和凝聚公安機關對黨忠誠、服務人民的強大力量，是保障公安機關執法公正、紀律嚴明的精神支柱，也是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當前國際環境復雜多變，社會思想日趨多元，傳統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理念和方式已經難以應對新環境下諸多樣式的意識形態安全問題。因此，立足于意識形態安全視角，針對新環境下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不足，樹立具有時代特點的公安隊伍意識形態安全觀念，建立系統優化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成為一個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

一、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概念和機制內涵分析

革命時期，在黨的建設和發展進程中思想政治工作扮演了重要角色，成為黨的制勝法寶。作為其內在組成部分，公安思想政治工作與黨的思想政治工作內在聯系和有機統一，并隨著時代變化不斷補充加入新的特點和內容。

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具體概念和內涵與黨的思想政治工作有著內在的統一性，具體是指公安機關“遵循人們思想品德形成發展規律，用一定的思想觀念、政治觀點、道德規范，對其成員施加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的影響，使他們形成符合社會和階級所需要的思想品德的實踐活動”[2]。即公安機關要在立足于時代環境、把握公安民警思想形成規律的基礎上，用符合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的一系列觀念對其組織成員施加影響，使其建立社會主義信念。這種思想意在“引導公安隊伍對各種觀念有清醒的認識和敏銳的警覺，構筑思想政治的堅固堡壘”[3]。由于最終的目標落實在公安民警的思想建設上，也即是意識形態的把握上，因此在本質上，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這種實踐活動又可以視為“意識形態導向的思想實踐”[4]，意在通過一系列的“思想實踐”活動達到對于公安隊伍的意識形態控制力。這種意識形態的工作指向是區別于國外警察機關的政治優勢和優良傳統，確保了公安隊伍在復雜社會環境里的純潔性和戰斗力。

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是達到教育目標和確保意識形態安全之根本保障，它是由一系列組織要素關系和運行方式組成的完整系統，通過要素間的協作整合持續性的作用于具體工作，實現組織目標。從具體的組織架構上看，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由組織運行機制和組織人事結構即隊伍建設機制構成，二者從內外角度對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產生持續性影響。從歷史發展角度看，和黨的思想政治工作機制沿革一樣，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逐步由側重于組織人事結構的機制建構模式過渡到側重于組織運行的機制建構模式。然而，隨著市場經濟時代和網絡媒體時代的來臨，側重于意識形態教育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隨著公安業務量的擠壓陷入了改革停滯期，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在傳統機制支持下略顯吃力。隨著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對于意識形態工作的重視，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建設理應得到逐步完善和發展。

二、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現狀和問題

長期以來，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并未形成明確具體的規范性組織運行機制和隊伍建設模式，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和市場經濟的繁榮，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更一度被忽視和誤解。近年來，初步明確了黨委負責制，但公安思想政治工作具體的運行機制規范和隊伍建設模式尚處于探索階段，影響著公安思想政治工作良性發展。

(一)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組織運行機制現狀及問題

1.黨委領導下的工作責任制

2015年1月，中央頒布《黨委(黨組)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實施辦法》，明確了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黨委主管的原則，對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中意識形態工作確立了層層分包、落實到人的工作機制，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初步明確。這種機制雖然明確了黨委負責、黨委督導的工作原則，但實際工作中由于考核指標不完善，各級黨委缺乏足夠重視，導致黨委參與度不是很高，對于具體工作和問題并不真正放在桌面上研究解決，而是一攬子推卸給政治宣傳部門，黨委領導形式大于實際。上行下效，由于黨委對于意識形態工作的忽視，使得公安民警的意識形態安全觀念更趨薄弱。

2.納入宣傳部門體系下的工作機制

新媒體以其傳播速度快、范圍廣、影響大的特點受到現代政府機構和公安機關的重視，并逐漸成為公安思想政治工作表達的重要載體。2018年2月2日，“全國公安新媒體矩陣”在公安部宣傳局的牽頭下成立，與新媒體的有機融合，使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邁上新的臺階。新媒體的利用，促使部分公安機關將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一并納入宣傳部門的體系之下，雖然這種整合兼并節省了一部分人力資源，從形式上也更能體現工作成績，但是，宣傳部門對外傳播的指向性特點反而使公安隊伍自身難以被當作宣傳受眾。換言之，宣傳部門更側重于警察形象塑造、公共關系處理和社會輿論引導等功能，公安民警內部思想政治建設則游離于宣傳部門的功能設定之外，公安隊伍自身的意識形態疏于建設。

(二)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隊伍建設機制現狀及問題

1.以兼職人員為主體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隊伍

公安工作主要解決社會矛盾，社會矛盾的多樣性以及警察功能的泛化導致公安業務量不斷增多，繁重的業務工作壓縮了思想政治工作時間，以至于大部分公安機關的思想政治工作隊伍主要從各部門中指派部分人員兼任，并未建立系統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隊伍。這種情況在農村派出所中更甚。農村派出所在編警力都在5人左右，甚至還有2人所，日常勤務兩班倒[5]。單薄的警力難以支撐起公安思想政治隊伍建設，致使農村派出所中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也一直處于缺位狀態。兼任制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隊伍建設使得職責劃分不明，工作溝通吃力，難以系統開展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意識形態的功能本就注重凝心聚氣，分散的兼任制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隊伍建設不利于工作效果和意識形態凝聚力的提升。

2.部分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主體相關專業素質較低

除公安思想政治隊伍兼任制以外，在具有專職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人員的公安機關內部，其隊伍也需要專業篩選和培訓。據調查顯示，基層公安機關從事思想政治工作的人員大多是轉崗調入，缺乏系統專業的教育訓練，專業素質不佳[5]。專業性的選拔和培訓機制的缺乏，使得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人員素質受限，工作方式僵化死板，工作創新能力得不到有效提升。此外，由于缺乏晉升機制帶來的遠景期望，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人員往往只能通過接受其他部門的轉崗派送才能得到補充，主動選調得不到積極響應。在一些單位中，甚至將負責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崗位作為照顧“老弱”民警的“特殊崗位”。從事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部分民警缺少職業榮譽感，認為是在從事“二線”工作，是公安民警退休前的“過渡崗位”。工作隊伍的頻繁流動和非專業特點不利于教育效果的提升。

三、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面臨的復雜環境及挑戰

工作機制從內在層面上對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產生決定性影響，在外在層面上，環境因素則是影響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效果的重要因素。改革開放以來，意識形態建設面臨的社會經濟環境和思想文化環境都深刻轉變。由市場化、信息化所造成的復雜社會經濟環境深刻影響著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開展的效果，由西方價值滲透和不良思潮對思想文化環境造成的混亂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接受效果，二者構成了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外部復雜環境。

(一)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面臨的社會經濟環境問題

1.網絡平臺成為意識形態的博弈陣地

公安民警隊伍趨于年輕化，伴隨而來的是對網絡科技的強烈依賴。網絡平臺成為違法信息的策源地和集散地。僅2018年，公安機關就破獲網絡犯罪57 519起，清理違法犯罪信息達到490萬余條[6]。在香港的“占中”和“反修例”暴動中，參與者借助網絡平臺進行溝通串聯以及造謠黑化，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另外，缺乏有效監管的網絡平臺成為個別公安民警發泄負面情緒、接受國外意識形態滲透的“病原體”滋生地。反華勢力通過網絡平臺大肆宣揚“新自由主義”“個人主義”和“警察國家化”等錯誤思潮，通過影音工具等多種傳播媒介，滲入思想政治工作不易觸及的公安民警工作時間之外的個人生活，企圖對其個人價值觀造成影響。

2.國際交流活動增多帶來意識形態安全風險

伴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入合作發展，國際警務交流活動逐漸形成趨勢。以廣東省為例：廣東省公安機關先后與巴拿馬、越南、韓國等相關部門建立了合作關系，目前正推進建立與巴基斯坦、巴西、柬埔寨、泰國等執法部門的合作機制。2018年國外執法部門團組接待24批，出國交流辦案團組21批[7]。在大量的國際警務交流活動中，公安民警通過活動直接或間接地接觸西方警察價值觀念，容易受到“警察國家化”等資產階級警察價值觀的影響。如何在此類活動中保障公安民警的意識形態安全成為值得探討的問題。

3.市場經濟環境也是影響意識形態安全的重要因素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繁榮，部分警察隊伍里的腐敗分子將市場價值交換原則視為行使行政權力的準則，利用手中的權力來進行“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給警察形象抹黑，給警民關系造成惡劣影響。絕大部分公安民警的日常業務工作就是處理大量因經濟糾紛引發的各種人民內部矛盾，時常要面對各種誘惑和市場商品交易價值觀的浸染，公安民警的意識形態安全建設亟待改革發展。

(二)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面臨的思想文化環境問題

1.部分西方NGO組織“顏色革命”和價值輸出

西方NGO組織是指由西方國家或民間團體資助或者直接領導的本國或別國非政府社會組織。NGO的民間組織性質讓公眾很容易放松政治警惕，西方意識形態在其掩蔽下極具隱蔽性。自20世紀90年代至今，共發生9次通過NGO組織發起的以“天鵝絨”“玫瑰”“栗子”等象征性代號為名的“顏色革命”，波及十幾個國家和地區。通常情況下，此類組織假借專業外殼，卻在其活動中植入西方意識形態，通過針對性的專業人群的互動交流逐步重塑其心理認知，整個香港“反修例”和“占中”運動的幕后就是由兩家西方所謂的“民主基金會”進行技術和資金支持，意圖通過組建“黃絲”群體和煽動所謂的“雨傘革命”來制造混亂，瓦解一國兩制的意識形態，破壞國家主權安全。在“顏色革命”之前，其重點影響人群則是軍隊和警察，以便在運動中促使其臨陣倒戈或中立[8]。因此，這也是直到目前為止香港的NGO組織仍未停止黑化警察形象的原因，其意在瓦解警察斗爭決心和堅強意志，摧毀警察防線。截止到2019年，我國各類社會組織數量達到821 540個，其中民辦非企業組織占比達到54.54%[9]。社會組織在中國分布的數量之多、規模之大使得監管難度很大，這也正是極易引發社會風險的癥結所在。

2.意識形態淡化思潮的沖擊

蘇東劇變以來，西方學者提出意識形態終結論，遂掀起西方學術界的思想狂潮。“終結論”的實質是西方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唯我獨尊論”，因此西方國家不僅沒有放棄對于意識形態的關注，反而加緊了對其他仍存的社會主義國家的滲透[10]。當前我國正處在社會轉型期和改革深入期，公安機關面臨著各項工作改革，這個時期需要強大的主流意識形態發揮導向作用，保證全體成員行動方向上的一致和政治上的認同。如果這時社會主義的主流意識形態被否定、忽視，就會使公安民警在價值選擇中失去標準，甘愿淪為西方價值觀的附庸。主流意識形態觀念的缺位極易引發公安民警政治認同和社會認同危機，危及社會秩序穩定和政權安全。

3.歷史虛無主義傾向

近年來，在《人民論壇》以關注度、活躍度、影響力為主要指標的“影響我國的十大社會思潮”監測和評選中，歷史虛無主義連續當選“十大社會思潮”[11]。歷史虛無主義打著價值中立、學術研究的幌子歪曲歷史、消解英雄，試圖瓦解人民群眾對于黨和國家的歷史認同。反華勢力往往通過歪曲丑化中國革命史，意圖從源頭上瓦解社會主義政權存在的歷史正當性，削弱社會群眾的政治認同，顛覆社會主義政權的群眾基礎。在公安機關內部，個別干警聽信、參與、傳播西方敵對勢力借助自媒體等新型傳播平臺曲解的黨史、國史，對其政治信仰和價值觀念造成了不良影響。

四、強化意識形態安全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機制路徑探析

從具體的工作機制和環境因素入手，梳理優化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領導方式、隊伍建設，加大公安思想政治融入水平和公安民警思想把控，是構建一個能有效應對公安意識形態安全問題、提升公安思想政治水平的科學路徑。

(一)建立系統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運行機制和隊伍建設模式

現行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運行機制尚處于探索階段，還存在著諸多問題：黨委領導“統管一切”和“名義負責”兩個極端以及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隊伍建設機制的缺失制約著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有效開展。因此，必須有針對性地解決問題，正確發揮黨委作用，建立科學的隊伍建設和管理機制，以便形成正向激勵，促進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良性發展。

1．正確發揮黨委在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中的作用

完善黨委的參與機制。功能的持續有效實現需要機制的長效保障，建立健全的黨委參與機制，是有效發揮黨委對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領導作用的前提。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是一個復雜系統，包含決策、執行、評價、反饋等多個方面，不能也不應該全由黨委包辦。黨委需要理順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結構，形成黨委采納調研材料、進行決策、接受反饋、再進行決策的參與系統。在整個工作系統中，黨委要發揮對意識形態的把控作用，抓大放小，既減少了由于事無巨細的行政干預使基層在繁重壓力下形成形式主義的風險，也發揮出黨委對于工作方向和政治動向的掌控作用。

轉變黨委的領導方式。公安機關肩負著維護國家內部安全的重要職責，具有鮮明的階級性和政治性，黨委對于公安機關的領導是公安機關階級性和政治性的鮮明體現。部分公安機關講求事無巨細，無論公安政治工作還是公安業務工作都要黨委研究討論，大包大攬，形式上的全面領導導致黨委對于重點領域的關注度被分散，實際上是弱化了黨委的核心領導能力。因此，要真正鞏固發揮出黨的核心領導力，合理轉變領導方式是必然之舉。黨委必須精準著力，分清重點，強化以意識形態內容為核心的政治領導，掌控住公安機關的政治建設，發揮為公安機關“把方向”的作用。

2．探尋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隊伍選拔和晉升機制

建立科學專業的選人、用人體系。公安思想政治隊伍的素質決定了工作的效果和水平，良好的專業人員配備會大幅提高工作的效率和效果。因此，要構建科學合理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隊伍，應該秉持科學用人理念，通過建立合理的人員進出機制和用人體系，篩選出符合專業標準的工作人員。具體操作上可以設置相關的選拔量表，對于思想政治工作人員的政治、理論、思想、心理、調查研究等能力進行考核選拔。對于已入職的工作人員進行思想政治工作培訓，幫助其掌握相關的知識技能，提高工作隊伍整體的選人、用人水平。

建立科學有效的晉升制度。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積極性不高、工作方式僵化的原因必須回溯到工作主體上來。工作主體積極性不高，創新性不強，工作發展空間得不到保障，晉升機制存在問題是重要的構成因素。公安機關可以通過規范一般職位、正職領導干部以及專業性強、技術要求高的職位資格條件，輔助建立以專業用人為導向的公安思想政治體系晉升機制。在人員管理上不僅要有正向激勵，負向刺激同樣對于專業人才的長足進步發揮不可替代的督促作用。要建立競爭選拔式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模式，在晉升制度上打破論資排輩的格局，讓具備專業素質的人員上得去，不達標人員下得來，形成良性的晉升制度和科學的人事結構，保證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良性發展。

(二)建立符合時代特點的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教育機制

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運行機制是整個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有效開展的基礎保障，但良好效果的達成仍需科學教育機制的支撐。當前社會環境復雜多變，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亟須依據環境特點進行融合發展，以便跟上公安隊伍的思想動態變化，進而有效介入，維護意識形態安全，形成一套與時俱進的良性教育機制。

1．建立意識形態安全教育融入機制

網絡媒體融入意識形態安全生態系統。如今大眾傳媒已經和網絡緊密結合，形成互聯起每個社會個體的網絡新媒體，借助這種互聯性和廣泛傳播的特點，網絡平臺的生態環境早已成為意識形態安全生態系統的重要環節，成為意識形態博弈的陣地。網絡新媒體層面的意識形態教育不僅需要公安思想政治工作隊伍的參與，還需要發揮網路紅人的力量支持，將具有影響力的“網絡大V”、明星藝人以及英雄模范納入到宣傳教育體系中來，通過發揮其意見領袖的作用同各種錯誤思想作斗爭，形成風清氣正的網絡環境，引導構建正向輿論場，打造良性意識形態安全生態系統，增強公安民警對于意識形態安全的感性體驗和理性認識。

公安業務工作融入意識形態安全教育機制。公安思想政治工作本質上的實踐性決定了它不是孤立存在的系統，它可以將公安實踐納入教育機制中，使公安實踐成為公安思想政治教育的一個重要發力點，結合其他實踐活動對公安民警的思想狀況產生全方位、立體式的影響。隨著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新舊矛盾的更迭碰撞必然會摩擦出較多的社會問題，公安業務工作量在未來一段時期里會持續保持在較高水平，因此，將公安業務工作納入教育機制，要求公安民警在公安實踐中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解決社會矛盾，不僅有助于提高公安業務工作質量，更能促進意識形態水平的提升。此外，在一定程度上，這種融合式意識形態教育發揮了公安民警的主觀能動性，推動了意識形態教育由主體性向主體間性的轉變。

2．建立公安民警思想動態研判機制

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目的是影響公安民警的思想品德，堅定其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觀念，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效果最終也得通過公安民警的思想狀況反映出來。缺乏對公安民警思想狀況的調查了解和研判分析，勢必不利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的優化改革，因此，必須立足于公安民警的思想水平，建立思想動態預警機制和介入機制，防管結合，消除錯誤思想傾向的影響，幫助公安民警樹立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堅定信念。

建立公安民警思想動態預警機制。公安民警的“思想動態”既包括個體思想動態, 也包括群體思想動態，是“一段時期內單位員工的思想意識、價值觀念、群體情緒、行為意向、輿論熱點等發展變化的綜合體現”[12]。既反映了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影響程度，也能夠反映出外部社會環境和思潮對公安民警的影響狀況和心理變化。因此掌握公安民警的思想動態對于公安思想政治工作來說是十分必要的。掌握公安民警的思想動態預警機制，就要進行因素劃分，通過公安工作和社會生活兩方面細分，根據心理學知識從公安民警工作層面的職業認識、工作環境、薪酬待遇以及社會生活層面的人際交往、家庭狀況、自我認識等因素建立相關量表，采集信息，對信息進行綜合評估研判，及時發現公安民警的思想變化。

探尋公安民警思想狀況的隱性介入機制。思想狀況是社會群體最難把握和測量的部分，即使及時發現了公安民警的思想偏差，如何在不被其思想排斥的情況下進行思想政治教育也是一個頗具難度的問題。但是思想認識形成也是有規律的：“一種正確的認識，往往需要經過由物質到精神，由精神到物質，即由實踐到認識, 由認識到實踐這樣多次反復。”[13]實踐決定認識的本質構成了隱性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依據。相較于傳統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灌輸，以理論轉化思想的模式，隱性教育的本質就是通過發揮實踐活動的決定作用，潛移默化地影響公安民警的思想品德。因此，對于公安民警的思想介入，需要打破理論說教的“硬干預”，轉而從系列主題實踐活動、工作關懷方面入手，建立起一套能夠被快速接受的隱性教育機制，從而打破公安民警的思想壁壘，有效介入公安民警的思想狀況，維護公安民警的意識形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