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國傳統音樂教學的再思考

摘 要： 根據多年的教學實踐，在近年研究中國傳統音樂教學與學科建設的基礎上，分別從課程的開設現狀、存在問題、調整策略三方面再次就中國傳統音樂教學方面的課程設置談談自己的思考。

關鍵詞： 中國傳統音樂;課程設置;學科名稱

中圖分類號： J632.39 ? ? ? ?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 - 2172（2019）02 - 0009 - 08

DOI：10.15929/j.cnki.1004 - 2172.2019.02.002

引言

近年來，筆者曾經發表過數篇與中國傳統音樂教學和學科建設相關的論文，如《對中國傳統音樂學科建設與人才培養的思考》 ① 《將音樂類非遺項目引入中國傳統音樂教學體系的思考——兼談川音在非遺進課堂方面的嘗試》 ②《中國傳統音樂教材建設的回顧與思考》 ③ 《加強管理，完善機制——對提高中國傳統音樂理論主科課教學質量的思考》 ④ 等，分別圍繞學科建設、人才培養、教學體系、教材建設、課程建設等方面提出過自己的思考。為了進一步深化該研究，筆者在原有基礎上再次對其中個別未盡問題——課程設置發表看法，以就教大家。

眾所周知，中國傳統音樂教學課程的建立，大體經歷了20世紀50年代初期至60年代中期的初建—70年代末期至80年代末期的擴建—90年代初期再到本世紀以來的規建這樣一個發展過程，在課程類別和課程名稱上，曾經歷了由粗到細、由少到多、由量變到質變的發展歷程，既取了得一定成績，也存在著一些問題。以下，本文茲從3個方面進行論述。

一、課程開設現狀

據有關資料統計 ⑤ ，我國專業音樂學院中的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學科20個世紀80年代開設的課程科目中，除與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密切相關的專業必修課——民間歌曲概論、說唱音樂概論、戲曲音樂概論、民族器樂概論（俗稱民族音樂四大件），還開設有部分與其它研究方向共同學習的中國音樂史、西方音樂史和畢業論文等課程。經過最近30年的發展建設，多數院校已經在原有基礎上，根據課程設置和師資條件，圍繞學科研究方向增加了更多相關課程?，F僅以國內早已成立的9所專業音樂學院為例進行闡釋。

（一）中央音樂學院

中央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本科層次，除公共基礎課外，將民間歌曲概論、說唱音樂概論、戲曲音樂概論、民族器樂概論合并為“中國民間音樂通論”，另開設有“中國音樂通論” “中國民間音樂風格模唱” “專題研究及畢業論文指導” “中國古代音樂史料分析” “聆聽音樂” “音樂學閱讀與寫作” “音樂學術前沿與課題選擇” “音樂學專業采風輔導課” “畢業實習指導” “音樂文論寫作” “音樂評論” “音樂學專業英語閱讀” “世界民族民間音樂”等必修課，“京劇打擊樂合奏” “工尺譜概論” “中國古琴音樂” “音樂文本編輯與出版” “中國音樂考古學概論” “儀式音樂民族志專題研究（一）：云南與東南亞跨界族群”等選修課。在研究生層次，除開設有“音樂學分析——中國音樂”“音樂學專業文獻研讀——民族音樂學”“樂種學”（樂種學的基礎理論、樂種的體系）、“音樂學的歷史與現狀” “碩士學位論文指導”等必修課外，還開設有類似于本科階段學習的相關課程。可以看出，這些課程既是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學生學習的內容，也是音樂學專業其它方向學生共同學習的課程（見表1）。

（二）中國音樂學院

中國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本科層次，除必開的公共基礎課外，在繼續保留“漢族民歌” “說唱音樂” “中國戲曲音樂” “中國民族器樂”基礎上，另開設有“少數民族民歌” “音樂學寫作” “獨立研究指導”等必修課。在研究生層次，開設有與本科階段有所不同的“中國傳統音樂形態分析” “中國傳統音樂專題研究” “中國傳統文化專題研究” “中國音樂地理研究” “東西方樂律學概論” “音樂民族志的理論與寫作” “敦煌樂舞歷史文化研究”等必修與選修課（見表2）。

另外，由中國音樂學院官網首頁進入音樂學系，從該系提供的《音樂學系：承載厚重學術使命 弘揚優秀音樂文化——音樂學系簡史》一文中，可以了解到他們的某些教師過去還開設過表2中未列的與中國傳統音樂相關的“中國傳統樂理”“民族音樂學概論”“民族音樂學經典導讀”等課程。

（三）上海音樂學院

上海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理論方向本科層次，除必開的公共基礎課外，在將民族音樂四大件更名為現今的“中國傳統音樂理論”基礎上，另開設有“音樂學導論”“音樂美學史論”“民族音樂學”“民族音樂學音樂描寫與分析”“東方音樂”“世界音樂”“古琴音樂”“文獻研讀與研習”“音樂學寫作”“音樂分析學”“中國現代音樂史”“音樂學學科理論與實踐問題概論”等必修與選修課。在研究生層次，也開設有與本科階段有所不同的“主科”“學位論文指導”“音樂文獻與研究方法”“音樂學理論與方法原著導讀”“相關音樂史論”“相關音樂學理論與方法”“音樂形態研究”“學科專題研究”以及非本學科碩研課程、非音樂類課程和教學與藝術實踐等必修與選修課（見表3）。

另外，由上海音樂學院官網首頁進入音樂學系網頁，從教師一覽所顯示的內容還可以查到表3中雖未列出，但某些教師承擔的與中國傳統音樂教學相關的“中國傳統音樂形態分析” “本土宗教音樂與民俗” “中國傳統鑼鼓音樂形態及其文化”“中國傳統器樂概論” “傳統音樂與當代社會”“中國傳統音樂”“中國音樂”“民族音樂學描寫法”“中國少數民族音樂概論”“民族音樂學實地考察的理論與方法”“中國少數民族音樂研究專題”“音樂民族志寫作”等本科與研究生課程。（除以上3所音樂學院外，因篇幅所限，以下各音樂學院均不列表贅述。）

（四）其他音樂院校

武漢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理論方向本科層次，除必開的公共基礎課外，另開設有“民歌概論”“說唱音樂概論”“戲曲音樂概論”“民族器樂概論”“湖北民間音樂”“音樂學概論”“音樂傳播學”“音樂文獻檢索””中國少數民族音樂概論””少數民族音樂鑒賞”“中國音樂名作”“中國傳統音樂概論”“《詩經》樂器詩賞析”等必修和選修課。在研究生層次，另開設有 “專業主科”“中國傳統音樂專題”“民族音樂學文獻導讀”“學位論文選題設計”等必修和課外實踐課程。

西安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本科層次，除必開的公共基礎課外，另開設有 “中國傳統音樂”“民間音樂模唱”“民族管弦樂藝術導論”“區域音樂文化”“陜西地方音樂鑒賞與體驗”“絲綢之路民俗與音樂文化”“唐代音樂文化”“西安鼓樂概論”“西北少數民族音樂”“中國古代樂論文獻導讀”“中國古譜學”“中國少數民族音樂文化專題”“音樂學概論”“專業閱讀與寫作”等必修和選修課。在研究生層次，另開設有“主科”“音樂文獻檢索及論文寫作”“文獻學基礎系列講座”“音樂美學”“中國歌劇藝術史”“中國傳統音樂系列講座”“中外音樂交流史”“音樂學概論與文獻學研究”“中國音樂思想史”“學位論文 ”等必修、選修及實踐課。

四川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本科層次，除必開的公共基礎課外，近年將民族音樂四大件與中國少數民族音樂合并為“中國傳統音樂”，另在畢業論文之外，還開設了“論文指導（主科）”“音樂學專業閱讀與寫作”“世界民族音樂”“音樂學文獻導讀”“中國音樂形態分析”“中國傳統音樂概論 ”等專業核心課和專業基礎課。在研究生層次，另開設有“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主科”“中國傳統音樂導論”“音樂學論文寫作基礎”“民族音樂學理論與方法”“中國音樂史專題選講”“西方音樂史專題選講”“音樂學文獻導讀”“音樂作品分析”“歌劇分析與研究”“律學”“美學”等必修和選修課。

星海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本科層次，除必開的公共基礎課外，另開設有“中國傳統音樂”“音樂文獻編目與檢索”“音樂美學”“音樂社會學”“音樂編輯”“音樂人類學”“音樂律學基礎”“音樂學分析”“三十年代的廣州音樂生活”“中國民歌風格模唱”“京劇藝術”“京劇昆曲藝術欣賞與研習”等必修和選修課。在研究生層次，另開設有“音樂專業英語”“學位論文指導”“研究方向專題課程”“音樂人類學理論”“音樂實地考察方法”“世界音樂”“中國音樂結構分析”“音樂創見導論”“論文規范化寫作”等基礎課、必修課，以及選修一門作曲技術理論、器樂、聲樂（一種），或一門音樂學科以外的人文課程。

沈陽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本科層次，除必開的公共基礎課外，另開設有“音樂美學基礎”“音樂學概論”“音樂傳播與批評”“民族音樂學”“中國傳統樂學”“論文寫作與文獻閱讀”“畢業論文寫作”“中國傳統音樂理論”“中國音樂史”“西方音樂史”“紅色經典音樂概論”“音樂學分析”“東北現代音樂史”“畢業論文/設計”等專業基礎課、專業主干課、選修課等。

天津音樂學院音樂學系在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本科層次，除必開的公共基礎課外，另開設有“中國傳統音樂” “中國音樂史” “西方音樂史” “音樂美學基礎” “音樂學寫作” “音樂學概論” “民族音樂學概論” “戲曲音樂概論” “音樂名作與綜合分析” “樂器選修” “民族音樂分析”“世界音樂概論” “田野考察”等專業基礎課、必修課、選修課及實踐課。

因資料所限，沈陽音樂學院和天津音樂學院在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研究生層次所開設的課程暫時從略。至于新成立的浙江音樂學院和哈爾濱音樂學院，也因諸多原因暫不涉及。

二、存在的問題及調整策略

從以上9所音樂學院開設的課程來看，有關中國傳統音樂方面的課程目前還存在名稱、科目、體系等方面的問題，應采取針對性策略進行調整完善。

（一）存在的問題

1. 課程名稱有待統一

如中央音樂學院開設的“中國民間音樂通論”，與以往多數院校開設的“民族民間音樂概論”和現今星海音樂學院、四川音樂學院開設的“中國傳統音樂”在內容上大體相同，名稱相異，能否統一使用中央音樂學院開設的“中國民間音樂通論”之名？又如，中國音樂學院過去開設過的“中國傳統樂理”、現今武漢音樂學院開設的“中國傳統音樂形態分析”、目前沈陽音樂學院開設的“中國傳統樂學”三者相似，能否統一使用中國音樂學院過去采用的“中國傳統樂理”之名？因為“中國傳統音樂形態分析”像一篇論文名稱，“中國傳統樂學”又像學科名稱。如果用“中國傳統樂學”之名，最好在原來名稱基礎上加“概論”二字，稱“中國傳統樂學概論”即可避免名稱引起歧義的問題。再如，上海音樂學院曾經開設過、沈陽音樂學院目前開設的“中國傳統音樂理論”課，與現今各專業音樂學院研究生層次開辦的“中國傳統音樂理論研究方向”在名稱上完全一致，如果內容與某些音樂學院開設的“中國傳統音樂概論”課相同，能否統一使用“中國傳統音樂概論”之名？如果內容與“中國傳統音樂理論主科——論文指導課”相同，能否統一使用“中國傳統音樂理論主科——論文指導”之名？類似問題還有四川音樂學院、西安音樂學院、星海音樂學院、天津音樂學院開設的“中國傳統音樂”課，其內容當與“中國傳統音樂概論”相同，能否統一使用“中國傳統音樂概論”更佳？筆者以為，在名稱使用上，“中國傳統音樂理論”“中國傳統音樂”之名僅適合做學科名稱，“中國傳統音樂概論”“民族音樂概論”之名僅適合做課程名稱。

2. 課程科目有待補充

從目前各專業音樂學院為中國傳統音樂方向開設的課程來看，盡管提供本科和研究生學習的公共基礎課、專業基礎課、專業核心課（也稱專業主干課）已經有了較為豐富的科目，但可供學生學習的選修課卻有待補充。中國傳統音樂研究方向除了應開設必修的專業核心課外，還應增加可供學生提高文、史、哲、藝知識的中國傳統文化概論、文化人類學概論、中國考古學概論、中國歷史地理學概論、社會學概論、中國哲學概論、藝術學概論、中國美學概論、民族學概論、民俗學概論、文獻學概論、語言學概論、音韻學概論、邏輯學概論、詩詞楹聯格律與鑒賞等課程，各音樂學院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從中選開或提供給學生在課外自學，這對學生學好中國傳統音樂理論大有好處。

3. 課程體系有待完善

目前，盡管多數專業音樂學院的本科和研究生層次在課程設置方面，大多已有相對合理的分配，但仍有部分課程在層次區分上需要調整和完善，使其更具有合理性。某些適合在本科階段開設的課程，就不一定放在研究生階段;反之，適合在研究生階段開設的課程，也不一定放在本科生階段。因為，在筆者看來，對于本科教學來說，我們應當樹立“重感性、厚基礎”的教學理念，向學生提供感性知識強、能激發學習興趣、可提供學習基礎理論知識，培養基本能力與綜合素質，偏重實用性而設置的一系列課程;對于研究生來說，我們應當樹立“重理性、力創新”的觀念，向學生提供理性知識強、能激發鉆研樂趣、可提供學習專題理論知識，培養學生思辨能力與創新能力，偏重理論性而設置的一系列課程

（二）調整策略

筆者以為，首先，在本科階段，除必修的公共基礎課（包括思政課、文化藝術課、應用課、體育課等）、專業基礎課（鋼琴、視唱練耳、樂理、和聲、復調、曲式、配器、音樂學導論、音樂學分析、中國音樂史、西方音樂史、世界民族音樂、音樂文論寫作等）外，作為與該學科相配套的專業核心課、專業選修課可采用以下策略。

1. 本科階段

專業核心課

第一類——主科課程：“中國傳統音樂理論主科——論文指導” ?（內容包括學期論文、學年論文、畢業論文）。

第二類——理論課程：（1）“中國民間音樂通論” ?（內容包括民間歌曲概論、說唱音樂概論、戲曲音樂概論、民族器樂概論、中國少數民族音樂概論）;（2）“音樂文論寫作基礎” ?（內容涉及各種音樂文體寫作方法）。

第三類——訓練課程：（1）“中國傳統樂理” ?（內容包括中國傳統的樂學、律學、節奏、節拍、板眼、記譜法、旋律、結構等）;（2）“中國民間音樂風格模唱” （包括中國民歌風格模唱、中國曲藝唱腔風格模唱、中國戲曲唱腔風格模唱、中國傳統器樂名段唱聽）;（3）“演唱演奏課”（包括傳統詩詞歌曲、琴歌演唱、傳統樂器演奏等）

第四類——實踐課程：“中國民間音樂實地考察方法與實踐”（內容視各專業音樂學院具體情況而定）。

專業選修課

第一類——全國性課程（即全國音樂學院通用的課程）：（1）“音樂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基礎理論及案例分析” ?;（2）“中國歷代樂舞詩鑒賞”（內容包括先秦至明清以來所有樂舞詩鑒賞）（3）“世界民族民間音樂” 。

第二類——地方性課程（即地方音樂學院專用的課程）：如武漢音樂學院開設的“湖北民間音樂”;西安音樂學院開設的“陜西地方音樂鑒賞與體驗”“西北少數民族音樂”;四川音樂學院可開設的“成都傳統音樂”“四川少數民族音樂”，以及各音樂學院可開設的其它地方性課程即屬此類。

值得說明的是，對于以上專業課中的地方性課程，各音樂學院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一方面從中選開部分課程，一方面將其提供給學生在課外自學。

2. 研究生階段

除必修的公共課外，作為與該學科相配套的專業核心課、專業選修課究竟開設哪些？對此，本人也提出以下調整策略供大家參考：

必修課

第一類——主科課程：“中國傳統音樂理論主科——論文指導” ?（內容包括學期論文、學年論文、畢業論文）。

第二類——基礎理論課程：（1）“音樂學論文寫作基礎” ?（內容包括音樂學論文的概念、用途、分類、特性、選題、資料搜集、整理、分析、寫作規范、寫作要素、撰寫、修改、答辯、學術規范、文風等）;（2）“中國傳統音樂概論” ?（內容包括民間音樂、文人音樂、宗教音樂、宮廷音樂）。

第三類——專題理論課程：“中國傳統音樂的體裁與結構”“中國傳統音樂名曲分析” ? “區域音樂文化” ? “中國傳統樂譜學概論” ?“樂種學概論” ?等。

第四類——實踐課程：“中國民間音樂實地考察方法與實踐”（內容視各專業音樂學院具體情況而定）。

選修課

第一類——專題選修課：“絲綢之路民俗與音樂文化” ? “中國音樂地理概論” ? “中國古琴音樂概論” ? “中國傳統音樂美學概論” “西安鼓樂概論” ? “中國詩詞歌曲概論”“中國音樂考古學概論” ? “中國音樂文獻學概論”等。

第二類——跨學科選修課：“民族音樂學理論與方法” ? “音樂學文獻導讀” ? “中國音樂史專題選講” ? “中國古代音樂史料分析” ? “西方音樂史專題選講” ? “音樂美學” ? “樂律學” ? “二十世紀西方音樂經典作品導讀”“京劇昆曲藝術欣賞與研習” ? “音樂學專業英語閱讀” 等。

仍需說明的是，與本科階段開設的選修課相似，各音樂學院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一方面從中選開部分課程，一方面將其提供給學生在課外自學。

第三類——實踐課程：“中國民間音樂實地考察方法與實踐”（內容視各音樂學院具體情況而定）。

值得說明的是，盡管筆者就中國傳統音樂教學中的本科和研究生課程設置提出了調整策略，但是，我們在大體遵循上述設置的前提下，對其中的某些課程也可進行變通。也就是說，放在本科階段開設的課程，研究生仍然可以視情況選修;反之，放在研究生階段開設的課程，本科生也可以視情況選修。只不過可以視學生原本具備的學習基礎和能力去靈活安排，大可不必強求。

結語

綜上所述，有關中國傳統音樂教學在課程設置方面的問題，雖然看似一般，似乎并不影響某一專業音樂學院的繼續正常招生和培養人才，但它事關中國傳統音樂教學在未來發展中如何構建自己相對完善的教學體系，從而不斷推進中國傳統音樂在教學模式、教學方法等方面的改觀，使之成為21世紀更讓世人關注的學科。

誠然，中國傳統音樂教學在課程設置方面存在的諸多問題，并不是任何一個專業音樂學院就能立馬解決的問題，它因涉及到每個專業音樂學院主管領導、教學主管部門、教學單位和教師等多個方面，或因學校領導者對該學科的重視程度，或因教學主管部門對該學科教學成本的計算，或因教學單位對該學科的權重，或因任課教師的更換等諸多因素，短期內恐怕很難達到預期的改變。鑒于此，本文提出的思考也僅作為一己之見供大家參考。

本篇責任編輯 錢芳

收稿日期：2018-12-10

作者簡介：甘紹成（1957— ）， 男， 博士生導師，四川音樂學院音樂學系教授（四川成都 610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