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史訪談的原則方法及其對教學的啟示

摘要：口述史亦稱口碑史學，是一種以搜集和使用口頭史料來研究歷史的方法。現代口述史是從20世紀40年代的美國發端的。中國國內的現代口述史學實踐與理論建設是從20世紀80年代才真正開始起步的。“田野作家”鐘少華歷7年時間于1989年寫出的《中國口述史學芻議》，是當時中國少之又少的口述史學著作中，較有學術影響的一部優秀作品。進入21世紀后，口述史已經成為一種新興的史學主潮而得以迅速發展。

關鍵詞：原則;方式;啟示

也正是源于這樣的史學狀況與社會潮流，2017年，我們獲準立項大市級課題《農村普通高中管理恢復力的口述史訪談研究》。其后，就開始有計劃、有目的地分期走訪了十多位與我校發展密切相關的老領導、老校長與老教師。我們在他們的口述史訪談中，進一步細致了解我校發展歷史的同時，更深刻體悟到了口述史訪談的“艱辛”。現僅就訪談的過程，初略總結我們在課題研究的訪談中感受到的一些口述史搜集的基本原則與基本方法，及其對我們的教育教學提供的借鑒意義。

一、 口述史訪談研究應遵循的基本原則

（一） 提前充分準備

口述史訪談研究要極力追求內容的真實性。同時，它又是活著的人去說活著的歷史。這就最容易出現受人情、權力和利益等因素影響而喪失真實的表述。因此，研究者在訪談開始之前要做好充分準備，要提前了解被訪談對象的歷史背景、個性特點與生活歷程。一方面，方便自己順利地切入話題，進行訪談。另一方面，也顯示了研究者對被訪談對象的重視與尊敬。這有利于被訪談對象積極配合，真誠敞開心扉。更為主要的是能夠在訪談中掌握主動，并明辨信息，核實真偽，以落實具體口述的細節之處或佐證材料。

（二） 耐心細致傾聽

口述史訪談研究最忌諱的就是研究者自己一直在說個不停，而忽略了被訪談對象的存在與感受。因此，口述史訪談研究一定要做到說話簡潔，主題明確，實際有效。其實，每一個人都是有傾訴的愿望與需要的，只要時間、地點和氛圍合適，他們就會暢所欲言。要讓一個你不是十分熟悉、甚至可能彼此都不十分相識的人，對你談出他內心隱藏多年的幕后故事或決策發展細節，我們研究者耐心細致傾聽是最為重要的了。

（三） 體諒理解尊重

體諒理解尊重，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口述史訪談研究中，研究者對訪談對象的態度直接影響到口述史的闡明結果。因此，研究者在口述史訪談時一定要做到舉止文明禮貌、說話符合時宜，避免提到被訪談對象不愿提到的問題，或一些較敏感的話題。說話不唐突，追問不逼人。這也是一個口述史訪談研究者職業道德的體現。

二、 口述史訪談研究應遵循的基本方法

（一） 善于引導提問

接觸訪談對象的第一句話對于口述史訪談研究活動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好的引導語會讓被訪談對象感到心情放松。這直接關系到整個訪談活動的成敗。研究者要根據訪談對象來確定訪談時所使用的問題用語，確定訪談中所涉及的提問話題。研究者應該針對訪談的原因和目的，選取盡量合適的話題來訪談。要在適當的時候提出合適的問題，或緩解訪談氣氛，或保持訪談持續。研究者要在引導被訪談對象的同時，能夠保證訪談活動處于一種輕松的氛圍當中，讓訪談對象樂于和研究者交談。同時在談話活動中，研究者還要時刻注意積極引導。

（二） 及時和諧氣氛

優秀的口述史訪談研究者能在訪談過程中，往往會運用簡單的交流對話來制造雙方和諧的有利氣氛，并降低訪談時有可能產生的對訪談對象的不良反應，這樣就能在一種自覺與不自覺中獲得了真實的歷史資料。和諧的訪談氣氛，能夠有效地拉近研究者與訪談對象之間的距離，從而更好地引導訪談對象參與到歷史回憶的情境過程中去，以便于能夠從實際的過去的角色出發，進行坦誠地表述。面對訪談對象可能表現出來的疑慮、擔心或緊張，研究者要及時捕捉到，并瞬時轉變談訪思路。并對訪談對象進行心理調節、情緒疏導或必要的政策解釋。

（三） 建立共通話題

為了建立共通的話題，研究者最好在訪談活動之前對訪談對象和相關歷史事件進行充分的了解，并思考設置一些與這一方面相關的提問。同時，對于一些專業性較強的歷史問題或隱蔽性較深的決策背景進行事前的查找，使訪談工作不至于出現尷尬局面，并能夠使訪談更加到位，以達到研究的目的。為了建立共通的話題，我們還要注意面對訪談對象表述的口述史中涉及到的人或事，既不能贊揚吹捧過度，也不能人為譏諷誹謗挖苦。有時候“聽”往往比“說”更好，適當的沉默也是一種雙方共同感受的體現。無聲的“共通話題”只要合理運用，一定會恰到好處。

三、 對教育課題研究與教學實踐活動的價值體現

自2017年，我們獲準立項《農村普通高中管理恢復力的口述史訪談研究》的大市級課題以來，通過我們兩年來的口述史訪談，使我們認識到，在信息化的社會里，要立足創業就必須具有不斷學習的意識和能力，并勇于實踐、敢于創新。我們教育教學的工作模式要積極地由“經驗型”轉向“科研型”，自覺學習先進理論，不斷更新教育教學觀念，嘗試以科研帶教研，以教研促教改，最終使我們教師自身的素質、水平與能力得到大幅度提高。

同時，口述史訪談的過程，也是人際交往與思想交流的過程。這種人際交往與思想交流的基本原則與基本方法，對于我們處理教育教學中老師與老師之間的真誠合作關系、老師對學生的積極引導關系以及學生和學生的集體交往關系都是有著方法性的指導意義的。兩年多口述史訪談中體悟到的傾聽與尊重、和諧與共通等工作經驗，讓我在教育課題研究與教學實踐活動的道路上，走得更為穩健。

總之，“史”始于“口述”。通過訪談搜集歷史資料并尋找有效信息，無論在中國還是西方，均古已有之。因此，口述史訪談研究雖“新”猶“舊”，但又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它需要研究者自身具有細實的歷史知識與深厚的文化底蘊，能夠主導完成某一項完整的口述史訪談研究活動。更需要研究者遵循一些基本原則，并掌握一定的基本方法，練就較強的訪談工作能力。只有這樣才能夠巧妙地搜集整理到自己研究課題所需要的有用的歷史資料與信息。只有這樣才能夠通過相關課題的成功研究來進一步指導我們的教育教學與學生管理等學校各項工作。

作者簡介：

金國華，江蘇省南通市，江蘇省石莊高級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