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課堂，讓勞動教育走向春天

徐德明

寫在前面的話：

新中國成立70年，勞動教育幾起幾落。去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強調“要努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鮮明指出勞動教育在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中的重要地位，對加強新時代中小學勞動教育工作提出了要求。

明確把勞動教育單列，德智體美勞“五育”并提，“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發展道路，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這是新時代對我國教育培養目標的新認識、新表達，這一重大論斷，豐富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理論。將勞動教育與德智體美各育并列，作為人全面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這是馬克思主義關于人的全面發展理論在當代中國的新發展，它充分表明勞動教育的春天已經到來。

1月18日，2019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在京召開，教育部黨組書記、部長陳寶生在講話中指出：“全國教育大會把‘勞’列入全面發展的素質要求，豐富了新時代黨的教育方針。”

在“五一”國際勞動節到來之際，本刊記者采訪了本市有關教育專家、校長和教師，總結梳理本市在勞動教育方面的經驗和成果，探討為什么開展新時代勞動教育、新時代勞動教育“新”在何處、新時代勞動教育如何實施等問題，以饗讀者。

從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強調“要努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到被列入教育部2019年的工作要點，再到今年全國“兩會”代表、委員普遍熱議，勞動教育的“重新回歸”已成為當下備受關注的焦點問題。

那么，在新時代下，如何讓勞動教育契合時代發展，真正在校園中落地生根？下面，請隨記者一同走進本市開展勞動教育工作卓有成效的中小學校和幼兒園，了解本市勞動教育的現狀和經驗。

為什么開展新時代勞動教育？

曾幾何時，勞技課幾乎是每所學校納入課程表的必修課程。然而，不少專家對勞動教育仍然憂心忡忡：總體上勞動教育存在諸多薄弱環節和問題，培養的學生往往“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且動手能力差、勞動觀念淡薄。

對此，2015年，教育部聯合共青團中央、全國少工委印發了《關于加強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特別指出近年來“勞動教育在學校中被弱化，在家庭中被軟化，在社會中被淡化，中小學生勞動機會減少、勞動意識缺乏，出現了一些學生輕視勞動、不會勞動、不珍惜勞動成果的現象。”

“勞動教育是教育者在一定的時空中對受教育者的勞動意識、勞動精神、勞動知識、勞動態度、勞動情感、勞動意志、勞動技術、勞動技能、勞動習慣等施加影響的一種教育活動。”談到“五育并舉”，天津市教育科學研究院科研處處長王毓珣研究員認為，在“五育”中，首先，體育屬于基礎層次的教育。這是因為體育包含身心健康，而健康的身心既是學生全面發展的基礎，又是學生服務社會的基本保障。其次，中間層次的德育、智育與美育屬于精神教育層次。德育與智育分別代表人的左右腿，兩條腿只有粗細相近、長短相同，才能組成健全的人。美育，是溝通德育與智育的津梁。德育、智育與美育三者是彼此影響、相互滲透、不可或缺的。最后，勞動教育屬于最高層次的教育。

談及為什么開展新時代勞動教育？王毓珣表示，勞動教育的實質是培養體腦結合的，具有社會責任感、創新精神與實踐能力的勞動者。同時，這些勞動者必須具有相應的勞動意識、勞動精神、勞動知識、勞動態度、勞動情感、勞動意志、勞動技術、勞動技能、勞動習慣等。伴隨著社會的發展、科技的進步，體力勞動與腦力勞動界限的逐步消失，勞動教育在教育構成中所處的最高位置日益彰顯、日益鞏固。

北京師范大學天津附屬中學通用技術學科正高級教師姜騰表示，通過學習，我們認識到，新時代的勞動教育是與“德智體美”相融合的，也是不可缺少的，為此，我們要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準確把握勞動教育的科學內涵和精神實質，努力做好全面育人工作，促進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因此，加強新時代的勞動教育，是糾正實際存在的勞動教育諸多薄弱環節和問題的需要。”

新時代勞動教育“新”在何處？

“新時代勞動教育最鮮明的特點是勞動教育的定位提高了。”天津市教育科學研究院教育決策與發展研究所研究員、所長馬開劍認為，勞動教育是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不可缺少的重要內容，是全面落實素質教育的重要途徑，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有效途徑，是中小學生必須接受的教育和必須修習的重要課程。

馬開劍表示，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強調指出，“要在學生中弘揚勞動精神，教育引導學生崇尚勞動、尊重勞動，懂得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崇高、勞動最偉大、勞動最美麗的道理。”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指示，突出了新時代勞動教育的地位和作用，使教育的培養目標，從“德智體美”提高到“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這是具有戰略意義的重大舉措。

對此，致力于勞動技術教育工作40余年的北京師范大學天津附屬中學退休教師程實深表贊同。雖然退休多年，他仍十分關注勞動教育的理論和實踐研究，注重勞動教育在中小學的推廣和傳播。

“勞動教育永不過時，技術越發展，勞動對人來說就越重要，只是其內涵會隨著時代變化而變化。從國家發展的需要來看，大力推進‘中國制造2025’的新時代，格外需要我們高度重視勞動教育，認真落實勞動教育。”程實表示，因為實施包括技術課程在內的勞動教育，對于使學生從小樹立“勞動最光榮”的觀念，明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的道理，逐步培養技術創新能力，做好迎接“中國制造2025”的核心素養和心理準備，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很多專家和教育工作者普遍認為，比起知識、能力的培養，更重要的是要給學生傳遞更多價值觀的東西，讓學生重新認識勞動，定位勞動者的價值。要引導學生對一夜致富、不勞而獲等現象有清醒的認識，引導學生長大后能夠辛勤勞動、誠實勞動、創造性勞動，建立起新時代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真正做到勤奮學習、自覺勞動、勇于創造。

針對勞動教育現狀中存在的“窄化”問題，馬開劍表示，“新時代勞動教育內容具有時代特點。”從勞動性質上，不僅包括有限度的生產性勞動，而且包括非生產性勞動，甚至包括自我服務勞動；不僅包括物質生產勞動，而且包括基礎的工藝設計這樣的間接生產勞動和藝術創作這樣的精神生產勞動。從勞動的科技屬性上，不僅包括傳統的體力勞動，而且包括機械電子、科技發明甚至人工智能在內的科技含量高的勞動。從空間范圍上，不僅包括學校勞動教育、社會勞動教育，而且還包括家庭勞動教育，家長應該成為學生家庭勞動教育的法定教師。

馬開劍說：“新時代勞動教育的內容，決定了勞動教育的功能不再是單一的，而是系統的和綜合性的，新時代勞動教育是集智能、品德、審美、體質于一體的綜合性的人生觀教育和成人成才教育，是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教育。”

馬開劍表示，期待政府盡快出臺有關勞動教育的規劃體系和指導意見，構建大中小幼一體的勞動教育體系，明確各學段的目標任務，確保勞動教育的連續性，最終形成“五育并舉”、縱向貫通、橫向連接的教育體系。

新時代勞動教育如何實施？

今年，天津市教委在《2019年天津教育工作要點》中明確提出，創新勞動和實踐育人模式。實施勞動育人工程，制定學校勞動教育教學指導意見，建設一批勞動教育實踐基地，按照貼近時代發展、貼近學生興趣的原則，創新勞動教育內容和形式。深化中小學“實踐課堂”建設，探索建立社會資源單位準入機制，培育一批實踐課程、示范課程，推動實踐育人規范化組織、制度化運行、常態化發展。

天津市教研室綜合實踐活動、通用技術研究室主任趙松濤認為，課程是學校一切教育教學活動的基本依據，是學生成長的跑道。無論國家課程、地方課程，還是校本課程都應該關注學生活動，關注學生體驗，關注與生活的聯系，關注知行合一。

那么，如何實現課程在勞動教育方面的全面育人功能呢？趙松濤介紹，目前天津市遴選確定了近40個中小學勞動實踐基地學校，以基地學校為依托，打造區域勞動實踐“八個一”的活動特色，即構建一個市級、區級、校級教研體系，形成一套勞動實踐的管理制度，打造一支勞動實踐的專家、教研員、校長、骨干教師隊伍，落實一套市、區、校三級勞動實踐實施方案，建設一批勞動實踐基地，成熟一套勞動實踐課程資源，搭建一個勞動實踐的信息化平臺，培育一個天津市中小學勞動實踐活動特色。

從歷史上來說，天津市中小學的勞動教育曾經經歷過繁榮發展時期。改革開放以來，一批中小學創造了勞動教育的成功經驗，成為勞動教育特色學校，幾十所學校被評為全國勞動技術教育先進學校。特別是近年來，天津市一些地方和學校在勞動教育方面進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形成了寶貴的實踐經驗。

途徑一：區域勞動基地的育人作用是教育現代化的需要

隨著教育形勢的歷史變遷，曾經擔負重要職能的區級勞技中心紛紛“各奔前程”。

和平區教育局始終重視勞動教育，不僅保留而且發展了這一教育機構。和平區勞動技術教育中心是依托于成人中等專業學校轉型而設立的專門服務于全區中小學勞技教育的事業單位。

為加大對中小學勞動教育服務的力度，和平區勞動技術教育中心因地制宜，利用中心城區學校位置集中的特點，派出教師，攜帶設備耗材，送課入校，實施分設教學基地的辦學模式，取得良好效果。

和平區職工中等專業學校校長董繼超介紹了“送課入校”的兩大優點：一是建立覆蓋全區的教學基地網。目前常設基地校已有16所，覆蓋了大部分完中校、全部初中校和部分小學。“十三五”期間，學校將實現區內所有中小學全覆蓋。二是送課入校深受中小學校歡迎。各校不投入設備和師資，就可開設專業水平的勞技課；和平區勞動技術教育中心集中配置周轉設備，減少了各校重復購置的辛苦與浪費；通過兩級教師的共同教學交流，帶動各校提高勞動教育水平。這樣就方便了各校，解決了急需，節約了資金。

而在濱海新區塘沽小學生活勞動教育基地管理中心，記者看到了這樣一番情景：木工制作教室，學生們拿起鋼鋸，饒有興趣地制作建筑模型作品；工藝制作教室，學生們正在專心致志地制作小鬧鐘；傳統工藝教室，學生們圍坐在一起，嫻熟地進行自行車模型拼裝……

塘沽小學生活勞動教育基地的課程模式，為學生提供了一種新的求知方法和路徑，讓學生在豐富的活動中嘗試各種學習方式：調查、實驗、操作、探究、設計、制作……在實踐中發現和解決問題，積累和豐富經驗，主動獲取知識，培養了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提升個體勞動意識。該中心主任張輝介紹，作為全國優秀勞動技術教育基地，塘沽小學生活勞動教育基地每天可接待三四百名學生，每年都要完成三至五年級適齡學生的勞動實踐教學，為學生綜合素質的提升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在這里，學生體驗了諸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坐在工作臺前，第一次找到自己真正的興趣愛好，第一次見到微型機床，第一次組裝機器人，第一次拓展訓練……新的學習領域，給了學生新的體驗、新的感悟、新的成長，這些體驗對學生的一生將產生巨大影響。

途徑二：在小學，勞動體驗、勞動品德是新時代的呼喚

“快來看呀！羅馬生菜、奶油生菜長得真大啊！”“我種的苦菊也是碧綠的。”“同學們，我們小組今天可以采摘油菜了，噢耶！”學生們穿梭在綠油油的蔬菜園地中，忙著采摘，分類擺放，時而低聲交談，時而埋頭記錄，一篇篇自然筆記躍然紙上，鮮活的農業勞動實踐課讓學生們歡呼雀躍。一時間，綠澤園里一片歡聲笑語，這里成為學生生命成長的又一樂園。

這是東麗區麗澤小學著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為學生量身打造的集現代農業技術、傳統農耕教育、勞動教育為一體的新課程。“課程是獨特的生命體驗。一百個孩子，一百個世界。每個孩子對世界的認識都不一樣，課程就是要認可每個孩子的生命體驗，在選擇和體驗中，收獲成長的幸福，擁有一個美麗的童年，遇見最好的自己。”麗澤小學校長尚俊歆告訴記者。

采訪中記者還發現，開展新時代的勞動教育，一些學校將關注點聚焦在課程上，讓體驗學習成為課程最核心的實踐樣式，讓關聯和整合成為學校課程實施的常態。

眾所周知，天津市和平區屬于老城區，土地資源嚴重匱乏，絕大多數學生在學校和家庭都沒有機會參與栽培、耕作活動。而且，區內中小學校園面積都比較小，沒有條件建設農業實踐場地，這讓該區開設農業實踐課程受限。

為了給學生提供更好的實踐場地，讓學生更真切地體驗先進科技水平下種植的樂趣，和平區岳陽道小學下大力氣把閑置的樓頂空間利用起來，建立了388平方米的物聯網種植基地，內設10個物聯網小菜園、10個自動種植小菜園，供學生從事種植活動。

在這方寸之間，有效彌補和平區“農業教育”這塊短板，而這主要得益于和平區勞動技術教育中心組織教學人員自主創新研發的“物聯網種植架”。

據“送課下校”的和平區勞動技術教育中心農業物聯網種植教師劉若淼介紹，這套種植架有三層高，每層都分為水培和基質培兩種種植系統，可以利用太陽能和電能的轉化提供運轉動力，利用各種傳感器測試土壤溫濕度、空氣溫濕度等數據，通過網絡傳給后臺控制系統。學生可以通過移動終端或PC機查看和遠程觀測種植架上的植物生長狀況，并在后臺管理系統配置植物養護控制指令。

“把農田由平鋪轉化成立體，讓學生在方寸架子間種植，解決了和平區學校空間狹小、沒有地方開展農業實踐的難題。同時，正在探索以勞動的平凡性、重復性、辛苦性和創造性等作為課程目標，落實習近平總書記弘揚勞動精神、崇尚勞動、尊重勞動的要求。”董繼超說。

同樣，在岳陽道小學，釘扣子、包裝禮物、包書皮、整理書包、洗紅領巾……這些與學生息息相關的實際生活技能，在教師們的精心設計下都落實成了學生必備的本領。

一個小小的禮物盒，背后凝結著師生的無數心血。在上課之前，教師先把禮物盒進行拆解，用尺子進行測量，爭取分毫不差地制作出紙盒的平面圖。課上，教師把手繪的示意圖放在投影儀上展示，帶著學生在黑板上一點一點畫格子。畫好格子后，描清實線、虛線，再動手折疊、剪裁、制作。一番操作后，平面的硬卡紙在學生手中變成一個個立體的、標準化的小紙盒。該校教師表示，這樣接地氣的勞動課，深受學生喜愛，更難能可貴的是，學生在勞動課上懂得了做事要精益求精、一絲不茍。

南開區五馬路小學自成立之初就提出“勞動教育”的觀點，60多年的辦學歷史中，歷任的每一位校長都用行動自覺無聲地接受、認可、傳承勞動教育這個理念，使得五馬路小學逐步形成了“以勞立德，以勞增智，以勞健體，以勞益美，以勞悅心”的勞動教育特色。

“積淀是在萌生后的肯定、堅持、傳承，厚積而薄發。”該校校長田艷告訴記者，我們提出了“勞動最美，一生相隨”的口號，將勞動教育與德智體美教育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并將“勞動者最美麗”的理念分三層內涵，在勞動求知層面，強調知識、方法、審美、創新；在勞動育能層面，強調動手、動腦、做事、做人；在勞動鑄魂層面，強調理想、品格、責任、情懷。同時，通過自理習慣、生活技能、校內崗位、社會體驗、創意探索五個途徑來進一步完善學校的勞動教育特色。“勞動的目的不僅僅是傳授知識，還應該促進學生知識、技能、情感態度的全面發展，為學生適應社會生存和發展的需求服務。”

途徑三：工匠精神的啟蒙在中學時代孕育

北京師范大學天津附屬中學充分發揮學校的傳統優勢，在實現勞動教育老典型的新發展上做足文章。學校建校67年來，一任又一任校長注重勞動技術教育的歷史傳承，梳理出“技術立身、藝術修心”的特色辦學方向。

近年來，學校以技術課為龍頭，探索學科融合強化勞動教育，不僅突出勞動教育的德育功能，而且積極拓展勞動教育在學科知識應用、心理健康、生涯規劃、藝術教育和社團活動中的功能。

在創意木工實驗室，記者看到，學生們親手操作微型鋸床、磨床和鉆床，親身體驗木料劃線、切割、打榫眼、連接等工藝過程，并能發揮自己的想象和創造力，創造出一個個屬于自己的木工作品。該校校長楊偉云向記者介紹，學校三層的勞技教育中心擁有15間功能各異的實踐室。在初中，我們以設計制作為主，將傳統手工技術與現代技藝相結合，弘揚“創客”精神；在高中，我們將考查探究與設計制作相結合，依托學校特色課程將探究的問題轉化為具有一定創造性的設計方案，并通過“笨小孩”創客空間轉化創新成果。

自“笨小孩”創客空間成立以來，學生設計制作綜合項目的能力大大提升，先后設計制作了木牛流馬運輸車、太陽能水上垃圾清理船、吊頂式視力訓練儀、智能火車票系統、樓道垃圾清理機器人等20余項創新作品。

“縱觀世界各國近現代教育的發展，雖然都把德育放在首位，但也都把職業教育作為骨干。因為它既可以解決富國強兵和社會科學技術的發展，又可以解決學生的謀生和就業。”天津地方史研究專家尹樹鵬表示，中小學雖然處于基礎教育階段，但在當前也要讓他們從小樹立熱愛勞動、熱愛技能的職業教育理念。

此外，依托本市普職融通實驗聯合體，復興中學、東麗區軍糧城中學、河東區天鐵第二中學等有條件的學校積極開展普職融通實驗探索。

以勞動教育為載體，培育學生的“工匠精神”。天津市復興中學在全市率先開展普職融通工作嘗試，創建了“普職結合”辦學特色，開設了獨具“普職結合”特色的校本課程，建設完成了工程實踐創新項目教室、機器人技術實訓教室等多樣化的實踐技能教育實驗室。該校校長劉宏坤說，普職融通，是全面實施素質教育，著力提高學生的學習能力、實踐能力和創新能力，促進學生主動適應社會，培養創新型、實用型、復合型人才的一種新型辦學模式。“這應該是今后教育改革的一個方向，為學生多元發展搭建成長平臺，為增強學生的職業生涯規劃意識，提高其職業生涯規劃專業知識和技能，為將來的職業選擇和自身發展作準備。”

途徑四：家庭在勞動教育中的作用不可替代

采訪中，不少教育人士表示，長期以來，勞動的育人價值及功能被家長所忽視，這一課應該補上。

薊州區第六幼兒園以“孝親敬老”為主題，開展適合幼兒年齡特點的主題教育活動，在道德行為上，教育幼兒尊老、敬老、愛老，培養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動分擔父母的辛勞。該園園長高靜介紹，按照真實參與、親身體驗、生活中實踐的原則，細化目標，開展“我為親人做件事”活動，并以每日“打卡”的方式，讓幼兒身體力行，從捶背、倒水、洗碗、掃地等10件小事做起，把“孝親敬老”作為長期性的教育形式，進而推動敬老愛老助老活動在全社會廣泛、深入、持久地開展。

每年，塘沽小學生活勞動教育基地還要舉辦親子活動，包括競賽、小型俱樂部等。美好的親子時光，不僅吸引學生翹首以盼地參與到勞動中，而且促使家長們在心中擺正勞動的位置。張輝說，《鋤禾》不只是詩，知辛苦更需要行動，因此有必要滲透到每一個家庭。

“實施家庭和學校相結合的勞動習慣養成教育是落實《關于加強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的有效舉措。附中堅持勞動教育從家庭開始，從自我勞動、家庭勞動，到學校的服務崗位責任區，鼓勵學生體會到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也是勞動。”楊偉云說。

（責任編輯 左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