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煜楊
(南昌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舞蹈系,江西南昌)
思維能力在現代舞編創中至關重要,好的思維決定最后呈現的視覺效果。編舞消耗的是大腦中儲存的能力和積累,積累就在于平時生活中的所見所聞所轉化成舞蹈肢體語言,金山認為“生活是基礎,技巧是手段”,“沒有廣闊而深厚的生活基礎,想要進行藝術創作,就好比啄木求魚,必然事與愿違”。任何藝術都是相通的,多觀看些演出,畫展,音樂劇等,舞蹈經常和魔術、裝置、聲音藝術發生碰撞,在慢慢積累與沉淀的過程中會產生自己的思考,藝術現在已經不再拘泥于某一種形式了,編導所具備的要素一是:建立自我,建立“我”的一個正確的三觀,弘揚正能量,當今社會弘揚“中國夢”,倡導積極向上的價值觀,人生觀。二是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尋找動機,發展變化,一開始確定主題時所定位的角度很重要,角度決定你之后所編創的立意點。
藝術創作過程大致可以分為藝術體驗活動、藝術構思活動和藝術傳達活動三個階段。編創一個作品,首先要確立一個框架,就像寫論文一樣,先確立主題,其次要確定開頭,中間,結尾,高潮段該怎么表達,用什么方式表達,怎樣表達,也就是要用到什么道具,舞美,服裝,音樂,都要考慮,最后要考慮“讀者中心論”。從觀眾的視角去考慮,是否可以帶給觀眾美的享受,現代舞有時編創的是抽象的,不一定讓觀眾能看懂,但必須要讓觀眾享受其中,讓觀眾接受美,給觀眾以視覺的沖擊。
在編創舞蹈作品前,首先要確立一個明確的主題,用一句話可以簡單明了的概括出來,反映的主題積極向上,弘揚正能量。當今社會人們適應快節奏發展,在這種長期的壓力下人們經常處于緊張,焦躁的氛圍中,忙完一天后看場演出一定是想放松自己一天的疲憊。在欣賞方面看重正能量的主題,看完后輕松愉快,因此主題決定整個舞蹈的立意方向,以《始·美》為例。《始·美》筆者一開始所創作的主題立意點是“美”,通過“美”這個主題表達我和我舞伴是兩個生命體,我們兩個人互相包容,兩個人是無性別的兩個生命體,通過純肢體來展現美,“生命天地之間,靈動而毓秀,俯仰起始之處,你我本為一體。”這個主題不同于其他雙人舞的是:筆者沒有一個特別鮮明的人物形象,主題不是很實的,也不是虛的,虛實相結合,世間最美的是似與不似之間的模糊感。
在作品表現中,肢體語言最能表達出舞者內心的感受,編創肢體動作越貼近生活中的動作,越能走進觀眾內心,感染受眾,給人們帶來心靈上的震撼。《始·美》筆者所編創的這個舞蹈作品是通過兩個人的肢體所展現的美,兩個人在創作時嘗試了很多接觸的方式能更新穎,例如,筆者通過用側面接觸舞伴的背部行走,整個作品始終貫穿爬行、行走,通過不同的爬行方式回歸本真(圖1),在編創過程中我們也嘗試用到接觸即興,筆者先選擇了后滾的方式,舞伴通過和我的接觸產生另一個姿態,即興是一種回歸自我,重拾自由的形態,由即興介入到創作作品的方式里,在創作的過程中筆者加入了自己的生活體驗(圖2)。開頭我們從斜角慢慢爬出,兩人沒有分離,始終通過一個接觸點慢慢爬;結尾部分我們通過不一樣的爬行方式慢慢下場,筆者踩在舞伴的腳上,像原始人一樣向前爬行,舞伴直立上身向前走,兩個生命體相互纏繞。我們在編創這部作品時用到了瑪莎·格萊姆體系中的收縮—放松技術。呼氣時腹部收縮,吸氣時腹部放松,脊椎為運動軸心和支柱,骨盆的推動為動力,將收縮—放松技術貫穿到整個作品中,整部作品節奏快慢分明,動作風格緊張、急促、頓挫、帶棱見角。

圖(1)

圖(2)
舞蹈是以肢體的形式存在于空間中的視覺藝術,著名文學史專家、文學美學家H·R·姚斯和W·伊澤爾提出“讀者中心論”。在舞蹈存在的場域,編導,舞蹈演員與觀眾都是鮮活的生命個體,“讀者中心論”強調讀者的接受意識,強調文學作品的社會效果,重視讀者的積極參與和接受程度,著重探討讀者的接受活動和在文學傳播中的地位和作用。類比在舞蹈中,則強調以觀眾為中心,觀眾對作品的意蘊,意象,意境的體悟,以及觀看整個作品舞美燈光,服飾,道具的運用,從而達到觀眾與舞者之間的“交流”,這種交流是一種“意會”。有人說現代舞是抽象的,看不懂,舞蹈用肢體語言所傳達的美帶給觀眾以視覺的沖擊,這也是一種交流。這種美不僅是一種肢體語言,這種美感更是一種精神領域抽象物的再現。從美學的角度分析,黑格爾認為:“美學對象是研究美的藝術”。美學的“對象就是廣大的美的領域,說的更精確一點,它的范圍就是藝術。
舞蹈創作一方面來源于平時的所見所聞,每個人的生活環境所接觸的事物不同自然對舞蹈的編創感知與角度不同,舞蹈創作環境逐漸由單一走向多元化,現代舞激發了舞蹈編創者的思維變革,運用創新思維創作出優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