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云飛 李倩 張璞

內容摘要:文章運用我國2005-2016年31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選取三個維度、六個指標變量構造了符合我國金融發展特點的普惠金融指數IFI,并以我國2005-2016年農村居民和城鎮居民的家庭收支調查數據為基礎,運用動態面板數據模型實證分析普惠金融發展對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結果表明:普惠金融的發展不僅可以增加我國農村居民的服務性消費支出,還可以顯著提高其服務性消費支出在消費總量中的占比,從而促進了我國農村居民的消費升級。
關鍵詞:普惠金融? ?農村消費? ?消費升級
引言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在這一經濟轉型的關鍵時期,拉動內需成為促進經濟發展、提高人民生活質量的重要目標。消費升級對拉動內需、創造增長新動能具有重要驅動力。農村居民作為我國最大的消費群體,是促進經濟增長、實現消費升級的重要力量。因此,關于農村消費市場的研究成為當前農村經濟學與消費經濟學的前沿課題。金融作為現代經濟的核心,其對拉動消費具有不容忽視的作用,大量國內外研究表明,金融發展有助于緩解資金流動性約束、增加居民收入、刺激居民消費。普惠金融作為金融領域的重要發展方向,農村居民是其重點服務對象之一。那么,普惠金融的發展會對我國農村居民的消費產生什么樣的影響?其是否會對我國農村居民消費量和消費結構產生影響,進而促進消費升級?以往對該領域的研究并不多見,而且在少數研究普惠金融與居民消費的文章中,也鮮有提及普惠金融對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影響。對此,本文立足于我國農村現實,深入探討了普惠金融的發展對農村居民消費升級的影響作用。
文獻綜述
自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金融與消費之間的關系引起了諸多國內外學者的關注。起初,學者們的研究多集中于金融發展與全體居民消費之間的關系。Maria & Geoffrey(2001)對英國居民的消費狀況進行實證分析,發現金融市場化有助于緩解信貸約束、促進居民消費增長;萬廣華等(2001)的研究發現,流動性約束是制約我國居民消費的重要原因;Deaton & Mankwi(2005)的研究表明,當存在流動性約束時,大多數消費者會減少消費和增加儲蓄以規避風險;Levchenko(2005)的研究表明,金融發展有助于分散市場風險,進而起到平滑消費的作用;葉耀明和王勝(2007)運用我國面板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結果表明金融深化可以降低流動性約束,釋放消費需求。隨著研究的深入,學者開始對金融發展與不同收入群體消費情況之間的影響進行分析。尤其是金融發展與農村居民消費情況的關系研究開始引起廣泛重視。Bousmah & Onori(2016)認為,金融市場的開放對不同收入群體的消費影響存在差異,對人均收入水平較低的群體影響較大;文啟湘和劉衛鋒(2005)認為,金融支持有助于促進農村居民收入增加,緩解其流動性約束,擴大消費需求;郭英和曾孟夏(2011)的研究表明,農村金融發展有助于改善農村市場消費環境,促進農民收入增長,提高農民的邊際消費趨向;梁莉(2011)通過對2500戶農戶的調研數據實證研究發現,農村金融機構少、服務層次低、信貸需求滿足率低等因素嚴重制約農村消費結構的轉型升級。
普惠金融作為金融領域的重要發展方向,其發展對于我國加速實現金融領域的公平化、加快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具有重要的理論及現實意義。然而,目前國內外關于普惠金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經濟增長和居民收入的影響,其缺少對于居民消費情況的研究。Chattopadhyay(2011)通過數據分析得出若普惠金融體系不完善會導致GDP損失約百分之一;Kapoor(2013)指出,普惠金融的發展,極大地促進了一個國家和地區經濟增長;馬九杰和沈杰(2010)認為普惠金融是傳統金融體系的完善和發展,發展普惠金融有助于增加農戶收入、解決金融排斥、促進農村金融體制改革;王曜光和王東賓(2011)在其文章中指出發展普惠金融能有效彌補一些農村地區存在的金融服務水平低的現象,能有效提高低收入人群收入、拉動內需、消除貧困,實現區域經濟均衡發展;崔海燕(2017)研究了數字普惠金融與我國農村居民消費之間的關系。
總體上看,研究普惠金融對消費影響的文獻較少,僅有的研究主要體現在普惠金融發展對居民消費量的影響,其對于農村居民消費升級的研究較少。但是,消費升級是評估居民生活幸福感、衡量居民生活質量狀況的重要指標,且消費結構升級對于擴大內需、促進經濟發展也具有重要作用。因此,鑒于消費升級的重要性,本文從理論和實證兩方面研究了我國普惠金融發展對農村居民消費升級的影響作用。
普惠金融發展影響消費升級的理論機制
楊水根和王露(2018)認為,居民消費升級分為居民消費量提升和消費結構優化兩個方面,這一優化是質與量的結合。因此,本文借鑒上述分析方法,采用這兩個維度來衡量農村居民消費升級。服務性消費量本文采用居民在醫療保健、家庭設備和服務、文教和娛樂用品及服務、其他商品及服務方面的消費支出來衡量;消費結構的優化本文采用服務性消費量在農村居民消費總量中的占比來衡量。
(一)普惠金融發展影響農村居民消費量的作用機制
普惠金融的發展可以直接和間接地影響農村居民消費量。直接影響機制主要強調降低流動性約束來對居民消費產生影響。間接影響機制則主要強調通過提高居民收入、優化居民消費環境來對居民消費產生影響。
普惠金融通過降低資金的流動性約束,直接對居民儲蓄和消費產生影響。普惠金融降低流動性約束,促進居民消費量的增加主要有以下幾個途徑:第一,減少消費信貸約束可以降低居民的儲蓄壓力,增強居民消費信心,居民儲蓄率的降低可以提高居民的當期消費水平。普惠金融可通過發揮保險的功能,減少居民預防性儲蓄進而增加消費;第二,減少消費信貸約束可以釋放部分被壓抑的消費需求,例如居民當期的大額剛性需求可通過消費信貸得到滿足,同時大額剛性消費又帶動了相關下游產品及互補品的消費;第三,消費信貸的發展會優化支付手段、交易方式,創新金融產品,從而推動消費發展。手機銀行、支付寶等新興產品的推廣和使用,使小型融資信貸的途徑多樣化、普遍化。住房貸款、汽車貸款、醫療貸款等多樣化的貸款種類可以滿足居民的多樣化貸款需求,這都將對農村消費產生積極影響。
普惠金融還可以通過提高居民收入、優化居民消費環境間接對居民消費產生影響。收入是影響消費最重要的因素,消費不僅受居民當期收入的影響,還會受到居民遠期收入的影響。普惠金融提高農村居民收入的途徑主要有以下幾個:第一,普惠金融的發展提高了金融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從而帶動農民收入增加。金融基礎設施水平的提高可以幫助農戶提高獲取信貸資金的便利性,從而更易于其組織生產經營活動,這使得農戶參與農產品的生產和交易過程更高效便捷,也使得農戶能更方便地投入生產質量更高、規模更大、市場競爭力更強的農業生產經營活動中去,最終促進了農戶增產增收,而農戶收入水平的提高則必然會帶來消費量的增加;第二,普惠金融機構體系日趨完善,金融產品創新帶來收入水平的提高。在普惠金融政策的支持下,農村地區的金融組織機構建設發生改變,從傳統金融機構如農業銀行、農村信用社、郵政儲蓄等向政策性金融機構如農村資金互助社、農商銀行、村鎮銀行等新型農村金融結構轉變。普惠金融機構在政府政策的支持下,創新金融產品,拓寬農戶的融資渠道。例如推出創業無息貸款、農村產權抵押等融資貸款創新產品,并且由傳統貸款融資向現代支付、保險擔保、服務民生等方向全面發展;第三,普惠金融的發展有助于推動農民就業結構變化,從而提高農民收入。研究表明,從事非農業的農村居民越多,農民收入增加越快。劉易斯的二元經濟發展理論表明:在發展中國家,工業部門的生產率遠遠大于農業部門,將一部分生產率較低的農業部門轉移到工業部門時,整個社會的生產率將大幅提高。因此,當農民將農業生產轉移到非農業生產時,整個農村居民的生產力將得到提升,社會財富的增加必然導致農民收入的積累。而普惠金融的發展將有力地推動這一過程的發展,為農村居民轉型發展提供資金支持;第四,普惠金融還可以通過改善消費環境,間接影響居民消費習慣、增加居民消費支出。例如農村金融支持農村道路建設,將有利于其商品運輸與售后服務的開展,這就釋放了農村居民因運輸成本而抑制潛在消費需求。水利、電力、通信設施的建設也將帶動相關產品的消費。
根據上述分析得出推論一:普惠金融的發展會通過直接與間接的作用機制帶來基礎性消費支出和服務性消費支出量的增加。
(二)普惠金融發展影響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作用機制
當居民可支配收入水平提高,其基礎性消費需求得到滿足后,居民會追求更高層次的消費需求,以實現效用最大化。這是因為,一方面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指出人的需求是由低向高不斷發展的,這一趨勢符合了需求發展規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類行為和其心理活動的規律性。在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基礎上,本文將居民的消費動機分為由低到高的不同層級,當居民低層次消費需求得以滿足后,就會產生更高層次的消費需求。本文借鑒朱榮華(2013)在《功能視角下金融發展對居民消費升級的動態影響》中的分類方法,將中國統計年鑒中居民人均消費性支出的8類劃分為兩個層級,第一個層級包含食品、衣著、居住、交通和通訊的基礎性消費支出,第二個層級包含醫療保健、家庭設備和服務、文教和娛樂用品及服務、其他商品及服務的服務性消費支出。居民從以基礎性消費為主的消費結構向以服務性消費為主的消費結構發展就體現了其消費的升級。另一方面,從效用論的角度看,隨著消費者對基礎性消費支出的邊際效應遞減,每增加一單位服務性消費支出帶來的效用會高于增加一單位基礎性消費支出所帶來的效用。因此,從現實情況來看,消費者為追求效用最大化,即使其收入水平有了較大幅度的提高,但是其基本生活開支,即花費在基礎性消費上面的支出也很難出現較大幅度的提升,其會將這一部分用于服務性消費的支出。普惠金融的發展,降低了資金的流動性約束,增加了居民收入,釋放了居民消費需求。在居民追求更高水平消費與效用最大化的前提下,普惠金融的發展為其提供了資金支持,從而使得農村居民服務性消費支出占比增多,最終帶來農村居民的消費升級。根據上述分析得出推論二:普惠金融的發展會使服務性消費支出在總消費支出中的占比增加,從而促進居民消費升級。普惠金融發展影響農村居民消費升級的作用機制框架圖如圖1所示。
計量模型構建
(一)計量模型介紹
為實證分析普惠金融發展對農村居民消費量及消費結構的影響,本文參照相對收入假說理論及崔海燕(2017)的方法設定如下動態面板數據模型:
被解釋變量Cnit為代表消費的變量,C1it代表第i?。ㄊ?、自治區) 在t年份的農村居民人均基礎性消費支出。C2it代表第i?。ㄊ?、自治區) 在t年份的農村居民人均服務性消費支出。C3it代表第i?。ㄊ?、自治區) 在t年份的農村居民人均服務性消費支出在總消費支出中的比例。解釋變量IFIit,代表第i?。ㄊ?、自治區) t年份的普惠金融指數。
除此之外,參照以往的研究,本文選擇Yit,Cnit -1和Znit -1為控制變量。其中,Yit代表第i?。ㄊ小⒆灾螀^)在t年份的農村居民人均實際純收入。無論是在西方經濟學的經典理論還是在國內學者的實證研究中都表明收入水平是影響消費的重要因素。James Stemble Duesenberry(1949)在《收入、儲蓄和消費者行為理論》中提出相對收入假說理論,該理論指出人們的消費支出受消費的“棘輪效應”和“示范效應”的影響。本文采用Cnit -1來反映人們的消費行為受過去消費習慣影響的“棘輪效應”。其中,C1it -1代表第i?。ㄊ?、自治區) t-1年的農村居民人均實際基礎性消費支出,C2it -1代表第i?。ㄊ?、自治區) t-1年的農村居民人均實際服務性消費支出,C3it -1代表第i?。ㄊ小⒆灾螀^) t-1年的農村居民人均實際服務性消費支出在總消費支出中的比例。用Znit -1來反映城鎮居民可能對農村居民的消費行為所產生的“示范效應”。其中,Z1it -1代表第i?。ㄊ?、自治區) t-1年的城鎮居民人均實際基礎性消費支出,Z2it -1代表第i?。ㄊ小⒆灾螀^) t-1年的城鎮居民人均實際服務性消費支出,Z3it -1代表第i省(市、自治區) t-1年的城鎮居民人均實際服務性消費支出在總消費支出中的比例。為使數據平穩,文中涉及的收入及消費支出數據在估計時均進行取對數處理。
由于本文的實證模型中包含被解釋變量的滯后項,因此可能存在內生性問題。當解釋變量具有內生性時,面板數據模型常用的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模型都不能保證參數估計的有效性。為解決這一問題,本文采用Arellano & Bond (1991) 提出的廣義矩估計方法(GMM)。這一估計方法得到的是一個穩健的估計量,廣義矩估計方法既允許隨機誤差項存在序列相關和異方差,又不要求擾動項的準確分布信息,因此所得的參數估計量更符合實際情況。
(二)普惠金融指數構建
國內外學者致力于普惠金融指標體系的建立和數據搜集工作并取得顯著成效。本文在參考相關研究的基礎上,考慮到我國實際情況,選取三個維度、六個指標來對我國各省份的普惠金融指數進行測算,并用變異系數法來確定指標權重wi(wi∈(0,1))。然后,對指標值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并用權重進行折算。其中,i=1,2...6,Mi為維度i的高值,mi為維度i的低值,Ai為維度i的實際值。
(三)樣本數據說明
本文所需數據來源如下:各省份金融機構數、各省份金融機構從業人員數、各省份金融機構存貸款余額數據來源于中國人民銀行官網公布的《中國區域金融運行報告》和《中國金融年鑒》。各省份年末常住人口數、省份面積、地區生產總值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網站數據庫。我國農村居民和城鎮居民的家庭收支調查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為了剔除通貨膨脹因素的影響,文中所用數據均以居民消費價格指數CPI(2005年=100)指數進行平減處理。
實證結果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表1為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特征如下:第一,各變量最小值與最大值之間的變化范圍大,如農村居民人均服務性消費支出占比的最小值為0.14,最大值為0.38 ;普惠金融指數的最小值為0.01,最大值為0.94;第二,普惠金融指數平均值較低,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明我國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在2005-2016年整體較低;第三,我國農村居民人均服務性消費支出占總支出的比例均值為0.26,占比較小,其仍有較大的提升潛力。
(二)普惠金融發展對農村居民消費量的影響
本文以我國2005-2016年的數據為基礎,通過Stata11.0對模型進行估計,GMM估計的兩步回歸結果如表2所示。據表2結果,Wald檢驗的P值都為0,說明模型總體顯著,Sargan檢驗顯示所選工具變量顯著有效,AR檢驗顯示原模型的隨機干擾項不存在自相關性?;貧w一與回歸二分別為估計普惠金融發展對于農村居民基礎性消費支出和服務性消費支出量的影響,從表2可以看出,回歸一中普惠金融指數的系數值未能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普惠金融發展對我國農村基礎性消費量的影響不顯著。無顯著影響的原因可能是,近些年我國惠農政策力度加大,農村經濟發展快,我國農村居民基本的衣食住行消費需求已經得到滿足,受金融發展的影響不顯著?;貧w二中普惠金融指數的系數值顯著為正,說明普惠金融發展會顯著促進我國農村服務性消費量的增長。這與前文的分析結論一致,可能是由于普惠金融的發展通過多條路徑改善了農村居民消費環境、降低了流動性約束、提高了農村居民收入,從而增加了農村居民的服務性消費支出。
同時,其他變量也體現出了對消費量增長的影響。邊際消費傾向均為正數,且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收入增長會促進基礎性消費量和服務性消費量的增長。滯后一期農村居民消費支出的系數值為正值,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我國農村居民基礎性消費支出和服務性消費支出存在明顯的“棘輪效應”。滯后一期城鎮居民基礎性消費支出和滯后一期城鎮居民服務性消費支出的系數值為負,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說明我國農村居民基礎性消費支出與服務性消費支出都存在反向“示范效應”,可能因為農村居民對接受城市居民的消費水平需要一定的時間。
(三)普惠金融發展對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影響
為進一步探究普惠金融發展對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影響,通過對表3中的回歸三和回歸四分析可以看出,Wald檢驗、Sargan檢驗、AR檢驗均顯著有效,且一步估計和兩步估計的結果差別不大。具體來看,普惠金融指數前的指數均為正,且能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普惠金融發展有助于提高農村居民服務性消費支出比例,從而促進了我國農村居民的消費升級。這與前文分析一致,這可能是由于普惠金融的發展減少了資金的流動性約束,從而釋放了居民需求。從實際出發,基于追求更高需求和效用最大化的原理,當居民有服務性消費需求,且金融的支持能幫助其滿足這類需求時,其服務性消費潛力就較好得到釋放,從而使得農村居民的消費結構升級。
同時,其他變量也體現出對消費升級的影響。收入水平越高,農村居民服務性消費支出在總的消費支出中占比越高,越有利于消費升級,這與現實情況相符。一般來說,當收入水平提高時,消費者普遍會增加自己的消費支出。如前文分析,由于要追求效用最大化和滿足高層次的需求,消費者會更加偏好于追求服務性產品,這與楊水根和王露(2018)得出的收入水平與消費結構優化正向相關的結論一致。即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變化存在顯著的“棘輪效應”,但不存在顯著的“示范效應”。
結論及政策啟示
本文研究得出普惠金融的發展對我國農村居民基本的生活用品消費支出無顯著影響,但能顯著促進居民高級服務性消費量的增加。此外,更重要的是,普惠金融的發展顯著提高了我國農村居民服務性消費支出的比例,從而有力的促進了我國農村居民消費升級。目前,普惠金融在拓寬資金渠道、擴大資金儲備方面仍面臨挑戰,對此應適度降低市場準入門檻,讓私人資本和民間資本進入貧困地區的普惠金融體系,發揮新型金融機構活力。還應鼓勵政府與各金融主體加大對小微企業、“三農”和精準扶貧的傾斜力度,引導各方力量,拓寬多元化融資渠道,不斷完善金融服務短板。
基于上述研究,本文提出以下建議:第一,建立合理有效的管理體系和協調機制,大力發展各地區的普惠金融,使普惠金融為居民生產、發展發揮更大的作用;第二,要根據不同地區的發展狀況以及自身特征,實行差異化的普惠金融發展政策安排。因地制宜發展農業的同時,輔助以相對應的普惠金融政策,以最大限度的發揮普惠金融的作用;第三,要強化農村地區居民的金融觀念,加強普惠金融服務提供者的培訓,使農村居民對于融資、信貸形成正確認識;第四,加強普惠金融的基礎設施建設,并擴大其在信息化建設方面的投資,發展更有效、更便捷的數字普惠金融;第五,創新金融模式,完善金融支持政策,助力解決中小微企業和農民企業家融資難的問題,通過提高農村居民收入,進而提高農村居民的消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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